穿到古代当捕快 第85章

作者:清秋烟雨 标签: 生子 种田 布衣生活 穿越重生

  “这何以见得?”一旁的捕快不解地问。

  旁边的百夫长听了这问话,赶忙竖起耳朵听。

  “一来燕王封地在大成南方,没这玩意;二来燕王要的是什么大家伙心里明白,他也不会毒害自己的百姓。”楚霄云道,“这包子铺的小贩及其同党务必要抓获!谁知道除了和静县,他们还有没有在其他地方如此行事。这种情况一旦蔓延,百姓身体受到残害,动摇的可是国本。”

  “那现在怎么办?”俞鹤问。

  “我已经建议大人,下发告示,让所有光顾过这家包子铺的食客,即日起都前往柳氏医馆诊治。”

  俞鹤道:“我也去吧,我想对仙乐果了解的大夫应该不多。”

  楚霄云点点头:“行,这事我先跟大人说一下。”

  随即想起出门前遇到老仵作一事,随即对俞鹤道:“我来时碰到老仵作,他说,那具枯骨是中毒而死,墩子坟墓里的尸体是食物相克而死。而且枯骨所中之毒与墩子误食相克之状极为相似。这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呢?还是,就如你们所想,俞伯父当年根本就没有验错?他验的就是枯骨,当职仵作验的就是墩子?”

  俞鹤这两日还被钱铸的事拖累,没分出精力去想自己父亲的事。听到楚霄云如此说,他直愣愣地望着楚霄云,半晌:“你也这样认为?你也相信我爹爹是不是?”

  楚霄云道:“总之这其中的疑点太多了。只是现在我们虽然有这样的怀疑,却没有办法去证实。当事人已经死了,事情过去了十七年,与他相关的人都消失了。”

  这话说出来,楚霄云也很难过。就算是前世,科学技术那么发达,也总有些案子成为悬案,何况现在。

  俞鹤听了,愣了愣,忽然道:“没有,我们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楚霄云颇为意外。

  “当初我打算去查的,只是被陷害入狱,后来就搁浅了。”俞鹤说着附耳对楚霄云道,“这十七年来,白水村唯一搬走的那户人家。”

  说完俞鹤退开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

  楚霄云也想起了这个俞鹤之前告知过他的线索,只是当时想着那户人家没有与死者年龄相近的男子,便忽略了。如今想来,那户人家虽然没有与死者年龄相近的男子,但却有一个与死者年龄相近的女儿;那个女儿后来还与人私奔了,随后那家人成为十七年来,白水村唯一一户举家搬迁的人家。

  之前白水村村长说,那户人家之所以搬离,是因为受了村里人对他们的议论。但按常理,议论最严重的时候,应该是他们家女儿私奔之后最开始的那两年。那家人熬过了最难熬的那两年,却在舆论逐渐平息之后选择举家搬迁,这不合常理。再说,当年村民对他们的议论,究竟达到何种程度,也未可知。诸如受不了村民议论这种说法也不过是那户人家临走前的说辞和村长的猜想。

  把逻辑理顺,楚霄云道:“我懂了。你去柳氏医馆,我带人去查。”

  一旁的百夫长什么也不懂,在一旁听得干着急:“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是要撇开我们护卫营单独行事?别忘了,这案子可是韦大人亲口答应的,我们两家联合查案。你们继续这样撇开我们单独行动,我要回去告诉我们仁勇校尉,上奏弹劾你们!”

  楚霄云望了一眼百夫长:“韦大人答应联合调查的案子是钱铸之死的案子。你要跟着这案子,我绝不拦你。柳氏医馆那边,你尽管跟着俞鹤前去。我现在要查的,是衙门别的案子,恕无可奉告!你若强行跟着,阻扰捕房查案,别怪我禀报大人,上奏弹劾你家仁勇校尉,武将插手地方政务!”

  “你——”百夫长气急,却也无话可说。

  楚霄云说罢,带着一众捕快离开,百夫长想想武官干政的罪责,也只能恨恨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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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误食案(21)

  保甲信息显示那户人家已经搬到了县城的某个巷子, 但是楚霄云再查,发现他们已经不住那里了。这是从白水村搬出后又搬家了。

  又费了些周折,楚霄云终于查出白水村搬走那户人家现在的保甲信息。这户人家已经搬到隔壁的防川县。得到这个信息, 楚霄云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赶到防川县,在当地官府的配合下, 很快找到了那户人家。

  面对突如其来的公门中人, 院子中的人上了年纪的老人显得特别惊慌, 一群小孩却是颇为好奇又有点害怕的看着他们。六十多岁的老者夫妇将一群孩子护在身后。那群孩子从十四五岁的少年到五六岁的孩童都有,他们原本在院中晾晒着药草, 见到楚霄云他们进来,年纪大点的孩子有人在问:“外公外婆,他们是谁呀?”

  听到院子里的声响, 从屋子里走出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和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妇。见到楚霄云一行身着公门服饰, 惊慌之后又立刻镇静下来。

  进门后,楚霄云环视了一圈面前这家人。这里并没有他要找的人,但是面前这对年轻的夫妇也生不出十四五岁的少年。

  “各位差爷到访寒舍, 不知有何贵干?”起初的慌乱后, 那名青年上前抱拳问道。

  楚霄云问:“你们一家是从和静县搬来的?为何搬迁至此?”

  面对楚霄云的问话,那青年知晓狡辩无用,默然片刻强作镇静道:“是。我们一家因为受不了村里人嚼舌头,所以才搬走的。”

  想了想补充道:“朝廷也没有限制百姓搬家。”

  “没人说朝廷不准老百姓搬家,你为什么会想这么多?”楚霄云一边说着话, 目光一边扫视着这家人的屋子。

  这户人家从院子到屋子里都堆满了草药, 一看就是以采集草药为生的人家。而墩子死前正是以采集草药为生。

  楚霄云指了指旁边的老者与孩子又问:“他们与你是何关系?”

  青年略一思索道:“他们是我的父母和孩子。”

  楚霄云指了指那几个大的孩子:“看你们的年纪,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孩子吧?”

  青年沉默着,却不肯再言。

  楚霄云望着对方:“你可以好好想想,但终归是要说的。”

  这时, 虚掩的门传来一声推门的声响,伴随的还有一声清脆带着欢快气息的女声:“爹、娘我们回来了。小山、玉儿,今天有没有听外公外婆的话?”

  楚霄云等人转头,入目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旁边还跟着一个比她年纪稍长的男子。身高八尺有余,与村民传言中墩子的身量相仿。

  见到两人,院子里的青年焦急地呼道:“姐夫,快跑,快跑。官府的人来了!”

  楚霄云已经做好了追人的准备,那名中年男子脸上闪过犹疑的神色,最终脚下却没有挪动半分。他望了望楚霄云一行人,对朝他喊话的青年道:“自从十七年那天之后,我就知道早晚都会有今天的;或者我昔日的同党寻来,那比今日还要糟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况且还有你们。”

  他身边的中年女子抱住他,失声痛哭起来。院中的老者也抹着眼泪,被他们护在身后的小孩不明所以。大些的孩子有的愣愣的看着这一切,有的忍不住含着泣声在问“怎么了”。小些的孩子见到大人在哭,也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那名中年男子掏出手绢给抱住他的女子擦干眼泪,然后扶着她站好。做完这一切才朝楚霄云走来:“我是墩子。”

  楚霄云点点头:“那就找个地方说话吧,你是要在这里说,还是去衙门说?”

  墩子一家将楚霄云与防川县的捕头迎进家中的堂屋,孩子和老人们都去了别的屋子呆着。两县的其他捕快,守在这院子里里外外。

  墩子的媳妇给他们沏了一杯茶,楚霄云不拂盛情,饮了一口对墩子道:“说吧,十七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墩子问道:“可否让内人回避?当年有些事情,对她是很大的伤害,我不想让她再揭一次伤疤。”

  楚霄云想了想:“可以。”

  十七年前。

  墩子所在的家族是北方胡人中其中的一个分支,他们那个分支人数很少,在胡人里世代为奴。胡人贵族控制着他们的家人,男子成年后基本都是被招入成为胡人的死士或者成为与大成冲突的先头部队的士兵,女子多为贵族的奴仆。

  墩子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在与大成的边境冲突中死了,他的母亲也在此后不久疾病缠身撒手人寰,只剩下一个祖母与他相依为命。他十六岁那年就成为了胡人的死士,经过几年的训练,在二十岁那年两国的边境冲突中,被作为二王子的人派入大成当暗哨。

  在几年的训练中,他学习了大成语言和习俗,被灌输到了大成以后,不仅要忠于胡国,还要忠于二王子。他们是二王子的人。在大成境内,不仅要提防大成朝廷的人,还要提防大王子的人马。因为祖母教过他一些药理,在派入大成扮成流民时,也运用上了这项技能。

  在他被派打入大成前夕,祖母摸着他的脸告诉他:“如果被派去大成送死,就想办法摆脱贵族的桎梏,像雄鹰一样去寻找自由。祖母年纪大了,没几年活头,你还年轻有机会,一定要逃。你的父亲是为贵族享乐死的,你的母亲也是因为贵族的折磨死的,你不值得为他们卖命。如果有一天他们要用祖母的性命威胁你做事,祖母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你要记住,从今往后,只要考虑你自己。”

  祖母的话虽然这样说,但墩子不可能丢下把自己抚养长大的祖母不顾,他来到大成之后,用胡人死士给他的大成流民身份,混在了大成南下的流民队伍中,来到了和静县。他接到的任务,除了必要时传递信息以外,就是在大成境内收集治疗刀伤的药材,那是战争爆发时的必备药物。他所谓的流民好友,也都是胡人的插入大成的暗哨,这其中也包括他采草药送货的那家药房的掌柜。

  那个掌柜与他的任务一致。

  墩子原本是想着按照胡人贵族的承诺,在大成卖命几年,然后回到家乡与祖母一起度过剩下的时光。大成的流民中都有一个传言,说当地人看不起他们南下的流民,总是与他们保持距离,不与他们来往。

  墩子到了白水村,为了自己任务的隐蔽,特意与村民保持了距离,他到没觉得流民中的传言又什么不好,也没有那样被排斥的体会。但是某一天他采药回家,因为出门的时候艳阳高照,回来的路上突然却下起了大雨。

  他没有带雨具,很狼狈的在雨里奔跑。路上遇到白水村当地的一个叫白露的姑娘。那姑娘不仅没有像传言中的那样避开他,反而还把自己送给在山上忙活的父母的雨伞借给他。伞他是没有要,但是那个姑娘的暖心举动却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有了第一次偶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遇到的次数就多了。一来二去,两人最终还是说上了话。那正是一段春心萌动的年纪,一来二往,两人暗生情愫,开始暗中交往。

  墩子因为自己身份,不敢与白露吐露实情;因为结交的对象是一个流民,白露也没有想好要如何与家人说。两人心中各有顾忌,所以很长时间都没有想过要公开。

  墩子来到大成之后,与白露接触多了,发现大成的百姓和朝廷都不是他们训练时胡人统领宣传的那样阴险狡诈。他看到更多的是大成百姓的安居乐业。特别是朝廷对流民的安置这一点,特别让他内心震动。

  在胡国,他的族人,世世代代都只是贵族的奴隶,贵族从来不会顾及他们的性命,一旦爆发战争,他族人中的男子是第一个被派上战场的。他的心中逐渐萌生退意,一度曾想隐姓埋名带着白露远走高飞,忘记所有的一切;或者干脆投降大成,换来大成朝廷的庇佑。但这时,他又不得不想到还在家乡的祖母,所有的一切想法终究只是想法。

  就在墩子内心争斗最为激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

  与他联系的线人暗哨带着另外一个暗哨,带着新任务扮成草药贩子找了过来,在墩子家见到了白露。看到貌美的大成女子,两个暗哨心生歹意,对白露言语调戏。墩子阻拦,被线人拉到隔壁房间问话:“你对大成的女人心动了?”

  为了保护白露,墩子青坡自己冷静下来,矢口否认:“没有。她只是邻居,白水村人对流民很关顾。她只是过来给我送些吃的。”

  线人打量了墩子一番,发现他不像撒谎,就对墩子说:“那就好办。她看到我们,必须得死。不过在死之前,让兄弟们乐乐,也算物尽其用。”

  自己一人对付两个同为暗哨的同党,另外一间屋子里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露,墩子没有一点胜算。为了给白露争取生机,他与同党虚与委蛇,假装答应了对方的要求。还说他们远道而来,平时过得没他这么安稳,大约不知大成的美食有多么好吃,今日一定要在家中吃好喝好。

  应付了线人之后,墩子就想着如何让白露离开。为今之计,只能借着做饭这段时间寻找机会让白露逃离。在做饭的过程中,墩子原本几次想找时间让白露以摘菜打水为由离开,都被两个同党拦下了。

  于是他只能一边与两个同党虚与委蛇,一边寻找机会除去二人。

  在做饭之时,他的目光落到当日所采的草药上。突然灵光一闪,墩子想起了他的所长。他决定利用两种食物相克的属性产生的毒素,毒死两个同党。

  然而那个线人同党挑食,只吃了其中的一种菜,另外一种没有吃。墩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忽然他想起自己炼制出来的毒药,决定冒险一试。

  他避开两个同党的目光,在手指上沾了毒药,故作盛情的给给挑食的同党盛汤,状若无意的将手指在汤碗里划过。为了让同党尽快喝下那碗送魂汤,他还强作镇静让白露把汤端给同党。

  白露害怕地将汤端给了线人,线人见色忘形喝下之后,没多久就毒发身亡。与他同来的那个暗哨见状,大骂墩子叛国,就要上前对白露出手。墩子一把拉开白露,躲开对方的攻击对她说:“快走。离开这里,等我处理好他们,会来找你的。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第126章 误食案(22)

  眼见墩子杀了人, 白露吓得魂不附体。但在墩子的开导下,想着对方不死,自己和墩子就得死, 她就强迫自己慢慢安静下来。按照墩子的要求悄悄回了家。

  墩子眼见白露走了,他的心脏才开始猛烈跳动。他探了探线人的鼻息, 已然身亡;再看此前攻击白露时被他一掌推开与线人同来之人, 如今也已气绝身亡。

  自己杀了同党, 胡国那边是不会饶了自己,而自己又是胡人的细作, 大成朝廷抓到自己也少不了个死。动手杀人实乃意外,墩子并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尸首。

  情急之下,他想起派入大成前的训练, 在大成他们首要的任务是隐藏自己的而身份, 为胡国寻找所需之物,尽量不要杀人。如果意外杀人,首要就是隐藏自己;如果对方的身份也重要的话, 还要隐藏死者的身份, 才能不暴露自己。墩子想起这些教导,依葫芦画瓢的找来自己的衣衫,穿在被自己杀死的线人身上,然后抹去白露在他家的出现的痕迹,收拾了厨房, 伪造成只有自己一个人吃饭, 误食中毒身亡的样子。之后他再利用自己之前隐退给给自己找好的退路,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诈死,带着白露远走高飞。

  做完这一切,墩子松了一口气, 正准备去找白露,目光无意中扫过灶膛前。此前此前他忙于处理线人的尸体,加之下意识的屏蔽对自己不利的信息,完全没有想还有一个人。

  将死人的尸体伪装成自己只能是一具尸体,但如今死的是两个人,另外一个人怎么办!墩子一时间又慌乱起来。不过毕竟是在胡国受了四年的培训,又在大成生活了三年,墩子的内心已经很强大了。

  短暂的慌乱后,他决定等天黑,将另外一个人的尸首背上山,扔到后山的悬崖下去。他经常上山采药,知道后山有个悬崖。那里地势陡峭,灵猿难攀,白水村的人都很少去,外人去的就更少了。将尸首扔到悬崖下,极难被人发现。即便被人发现,那时他也已经远走高飞。

  正在他准备去收拾细软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墩子吓得一个激灵。他看着屋子里的两具尸首,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见灶膛前的柴草和背篓中的草药。遂灵机一动,将那具还没换衣的尸首拖到灶膛前,用柴草遮挡起来;然后将背篓里的草药取了一些出来,将换了自己衣服的那具尸首装进背篓里,再将取出来的药草盖在尸首上。做完这一切,墩子才出去开门。

  门外敲门的人是药房掌柜。掌柜见他第一句就是责问:“你在搞什么,这么晚才开门。让人见到我怎么办?”

  “这个,我刚才在吃饭,外面雨下得大,还以为风吹的声音。”墩子见是自己受过训练的同党,心中万分紧张。同时内心很奇怪,以往都是他将草药送去药房掌柜处,或者从线人处得到消息,再传达给掌柜,从来没有掌柜到过来找自己。但见对方问话,嘴上不自觉的就编着话回答了。

  事出反常,必定有异。难道是掌柜他与线人又有了其他的联系?墩子编了话糊弄后越发警惕。

  但药房掌柜好像也有自己的事情,进了堂屋后急切的问墩子药材准备得怎么样了?墩子答道:“最近下雨,山路湿滑,不容易采摘。加之雨天没法晾晒,所以……”

  掌柜道:“你把你有的先烘干。现在晒不了,吹干水分后就用柴草烘干。”

  墩子很奇怪:“怎么突然这么急?”

  掌柜看了看墩子:“你奶奶现在二王子处做客,以后就跟着二王子做事吧。”

  墩子更惊讶了,大王子是胡国的嫡长子,以后王位肯定是他的,虽然说受训时首领让他们宣誓效忠大王子,于胡国王庭也不合,但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二王子的母妃是大成人,因为这个缘故,二王子母子在胡国受尽排挤,虽然年龄位居第二,却一直不得势,从来没有参与过王位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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