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师尊rua秃了 第87章

作者:芝芝玉麒麟 标签: 仙侠修真 甜文 穿越重生

  少年嘴唇微张,一张小脸透着健康的粉色,睡得不省人事。

  妖王的眼睛都红了,握着刀的手开始不住地发抖,脚底的地面裂开了一条缝。

  危鸣见状一只胳膊按着他握刀的手,另外一只胳膊揽在妖王的肩膀上:“先回去吧,你看看你闹出这么大动静,就不怕把你儿子吵醒了?”

  这句话正好踩中了妖王的痛点,他一直隐忍不发就是怕弄醒了白溪。

  他看了眼自己脚下裂开的地面,摸了摸鼻子,继续留下去除了让自己更生气之外似乎没什么意义,可若是把沉尧喊出来,白溪也会因此醒过来。

  妖王真心觉得当爹这件事情真的很费头发,他才刚刚进入角色,就已经开始操心到掉头发了。

  他刚刚放进地里的白菜,还没捂热乎就被拱了,能不气吗?

  不过妖王还是没有继续拒绝危鸣,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御虚峰。

  不过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白溪的事情,妖王看危鸣都没有刚才顺眼了,自顾自地抱着坛子大口大口喝酒,晕晕乎乎地跟危鸣吐槽,“你说我儿子怎么就这么惨呢,长这么大没回过家,小小年纪就被人惦记上了。”

  危鸣拿走了妖王手上的酒坛子,不理会这个醉鬼前后矛盾的发言,让他自由自在地说着醉话,只坐在旁边看着他别撒酒疯冲回御虚峰了。

  妖王骂了半天没得到回应,看了一圈又没找到沉尧的人影,把矛头指向了危鸣,“还有你也是,怎么就不把自己的弟弟看好?”

  妖王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咄咄逼人道:“你怎么净教你师弟拱别人家的白菜。”

  危鸣语塞,又不想和一个醉鬼吵架,最后干脆给妖王下了一个禁言术,再直接把人弄晕拖到床上。

  只不过今晚这样糊弄过去了,可等到妖王明天醒来,他师弟都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与此同时,沉尧低头看着怀里白溪的睡颜,眼底是一片温柔。

  把妖王带到御虚峰开始,沉尧就没有想过要瞒着他自己对白溪的感情,只是事实的进度比他想象得快了一点。

  沉尧原本打算在和妖王关系缓和之后再让他知道的,却没想到意外发生得这么突然。

  不过沉尧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事,他正愁没办法和白溪把话说清楚,有了妖王从中作梗,他的计划可以顺利很多。

  很多话说得隐晦白溪听不懂,哪怕听懂了也像是个缩头乌龟似的把自己藏起来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就需要一个妖王这样的人来把话彻底挑明,让白溪无处可躲。

  沉尧手指抚过白溪脸上的碎发,将它们捋到两侧,动作轻柔生怕弄醒了梦中之人,眼睛里只有一人的倒影。

  夜里发生的事情白溪一概不知,大概是有人在旁边的缘故,他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

  翌日,白溪醒来的时候,脑袋抵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

  他没力气想自己脑袋碰到的是什么,半梦半醒之间将就在上面蹭了蹭,同时抱紧了怀里的枕头。

  等等,枕头?

  白溪记得他昨晚睡觉之前没有抱着东西,床上的枕头只够他和沉尧睡的,那么怀里的这个要么就是沉尧的枕头,要么……

  “醒了的话可以把我放开了吗?”一只手在他的头上揉了一把,白溪这才惊觉自己正抱着沉尧的腰,而且他还不知道抱了多久了。

  白溪的瞌睡立马就醒了,但还是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松开沉尧的同时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可从发丝间露出的耳朵此时却红得快要滴血。

  沉尧眼中满是笑意,给白溪理了理被角,慢条斯理地说道:“昨晚妖王来找过你。”

  沉尧的一句话让白溪顿时紧张起来。

  妖王来的时候,他不会已经抱着沉尧了吧?

  平时御虚峰没有其他人,白溪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和沉尧亲近,完全忘记了现在还有其他人在,这个人还是他爹。

  白溪顿时有种小时候跟着同学下午放学出去玩被老师抓到的感觉,手指捏着被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无措。

  “他不会误会了吧?”白溪懊恼地坐直身子,对上沉尧一言难尽的眼神时白溪就知道自己说对了,眼中的后悔更深了。

  “我应该提前告诉他的,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白溪翻了个身跪在床上,经过一晚上,他身上的衣服显得有些凌乱,扣子松了好几个,大了一号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稍微往下就能看到少年精致的锁骨,漂亮得宛如一个用雪造成的艺术品一般,让人不禁想要在上面画出点点红梅。

  沉尧的眼神暗了一下,伸手把白溪的衣服往上拉了点。

  白溪丝毫不察,随意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满脑子都是一会儿要怎么跟妖王解释。

  “你没必要对他说谎,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沉尧帮他做完了日常清洁,坐在床边对白溪说道,“你的衣服到了,大师兄跟我说昨晚妖王喝太多酒,到现在都还没醒,你有很多时间可以准备。”

  白溪点点头,乖巧地坐在床上等待沉尧把他的新衣服送过来,兴冲冲地换掉了身上不合适的衣服。

  看着白溪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沉尧心中轻叹了一声,一种名为遗憾的情绪涌上心头。

  要是能再穿一会儿就好了。

  妖王的声音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粗着嗓门打破了早晨的宁静:“儿啊,你起了吗?”

  白溪立马把被子披在身上,警惕地回头望去。

  昨晚造成意外的窗户现在已经被沉尧关上了,哪怕妖王就在也不会看见里面的情况。

  白溪松了一口气,扯掉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朝着窗外喊道:“醒了!”

  在说话的同时,他无声地拍了拍手,眼中满是赞许,显然是感激沉尧提前关窗的行为。

  沉尧朝他微微点点头,拿出了一件合适的衣服开始帮白溪穿衣服。

  屋外的妖王并没有因为白溪的一句话而放下心来,就站在窗子外和白溪聊天:“醒了就早点起来,别在床上一直赖床。”

  他倒是不怕白溪赖床,他怕的是沉尧不让白溪起来。

  大清早的,都是气血方刚的成年人,妖王很清楚他们凑在一起会发生什么,这句话既是对白溪的叮咛也是对沉尧的警告。

  只不过因为里面的气氛和妖王想象中截然不同,白溪并没有听出背后的含义,对着妖王应了一声,伸出手方便沉尧动作,“我们在穿衣服,马上就出来。”

  “你们?”妖王敏锐地捕捉到了白溪这句话中的关键词,老父亲的雷达开始一个劲地报警,“沉尧还在房间里?你穿衣服他为什么要在旁边?”

  妖王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白溪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心虚地看了眼沉尧,扯了扯沉尧的袖子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担心自己又说错话让妖王更深了。

  “直说就好了。”沉尧传音告诉白溪,让他不要有太多顾虑,“我们清清白白,总能解释清楚的。”

  这句话听起来很有道理,白溪了然地点头,冲着窗外喊道,“我不会穿衣服,他要帮我穿!”

  此话一出,四周彻底陷入了寂静,刚还在和他喊话的妖王突然就没了声音。

  白溪疑惑地看了眼沉尧,眼中写满了不解:“我说错了什么?”

  白溪说得很轻,语气中充满了小心翼翼。

  沉尧摸了摸白溪的脑袋,弯了弯嘴角道:“你没错。”

  白溪对沉尧说的话唯命是从,既然沉尧说没有错就是没有错,张着手臂心安理得地享受沉尧帮他穿衣服的待遇。

  沉尧的动作很熟练,没多久就帮白溪穿戴整齐,两个人并肩走出了里间。

  “我要回避一下吗?”走到了外面白溪才想起来危鸣还不知道西西就是白溪的这件事情,他停下脚步看着沉尧。

  “你自己决定。”沉尧蹭了蹭他的脸颊:“如果你想告诉他,你就去开门,如果不想,我就出去带妖王一个人进来。”

  白溪低下头,有几分犹豫。

  他现在化形不稳定,人形很容易被其他人看见,与其遮遮掩掩不如早点说清楚。

  最关键的是,白溪在沉尧的眼中看出了他希望自己能够坦白的想法,而沉尧既然这么表达了,就证明他现在说出自己的身份也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这是一个沉尧作为师弟对师兄的信任。

  白溪伸手拉住了沉尧的衣摆,朝他点点头道:“我相信你,我去开门。”

  屋外,危鸣扶着已经滑到地上的妖王,强忍着眼中的笑意,虽然是安慰,但其实没多少真诚。

  和妖王的想法截然不同,危鸣对于沉尧找到了喜欢的人这件事一直是非常高兴的。

  他和妖王,一个是发现自家猪会拱白菜了,一个是看着自家白菜被猪拱了,心情怎么可能一样?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危鸣拍拍妖王的后背,按住眼中的笑意。

  “你们是不是早就对我儿子图谋不轨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没教会他穿衣服。”妖王有气无力地反驳他,语气虚弱,就好像下一秒就会倒在地上,“还是说你们教会他撒谎,还用的是这么蹩脚的理由,编借口都不会编一个合理的。”

  “这你要去问沉尧。”危鸣顿时露出无辜的表情,虽然在他看来,如果这是小猫第一次化形的话,不会穿衣服也不是什么大事。

  妖王已经没力气和他拌嘴了,两个人走到了主屋的门口,与此同时,白溪从里面打开了门。

  “父亲,大师伯。”白溪乖巧地叫了人,转头跑到沉尧的身后躲着,只露出了一双灵动的眼睛。

  妖王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就觉得头疼,而危鸣在看清白溪的脸之后一改刚才的轻松,头疼程度不比妖王低。

  昨晚他只看见了沉尧的床上有人,而配上妖王的表情才知道了那个人是西西的人形,却没想到这个西西就是原来的白溪。

  危鸣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朝着沉尧招了招手把他叫到了外面,也正好让父子俩有时间单独相处。

  沉尧没有拒绝,出门的时候还顺手帮忙带上了房门。

  危鸣带着沉尧走远了几步,直到确定里面的人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后才揉了揉太阳穴,在他和沉尧的身边下了隔音结界,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西西就是白溪的?”

  沉尧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很早之前,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猫。”

  这就是直接承认了他喜欢白溪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身份,也根本没有在乎师徒之间的伦理问题。

  危鸣发自肺腑的感受到了一种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悲伤,小时候沉尧一点都不让他操心,现在却直接给他一个如此劲爆的消息。

  “你和他的身份……”危鸣的话只说了一半,但两人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我想过,但这些都比不上他重要。”沉尧的脚尖在雪地里擦出了一个圈,淡淡地看了危鸣一眼,眼神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确定就是他了吗?”危鸣问道。

  沉尧一直望向屋内,虽然看不见白溪的身影,但他的目光却没有移开过:“确定。”

  危鸣叹了一口气,拍拍沉尧的肩膀:“行,那师兄给你准备,挑个好日子……”

  危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沉尧按住了手,他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但语气却几分无奈:“不急,还早。”

  这在危鸣眼中就是沉尧不想这么快定下来的意思。

  他皱了皱眉,沉尧和白溪都走到那一步了,而且现在妖王知道了,他知道了,两家长辈都见过面了,在他看来这事已经没有什么要拖延的必要。

  “就算白溪现在年纪还小,早点定下来我们心里也踏实一点,等到最近的良辰吉日还有一段时间……”

  危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沉尧拦了下来:“但他还不知道。”

  沉尧摸了摸鼻子,低头看着雪地,眼中交织着宠溺和遗憾。

  “他是谁?”危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沉尧说的他是什么人之后,脸上的表情仿佛一个打翻了的调色盘一般:“你还没和白溪说清楚?”

  沉尧没有动,但表情却替他做了回答。

  “什么都没说就把人带床上去了,沉尧你可以啊!”危鸣已经很多年没有萌生过打孩子的心了,现在却忍不住手痒了,一把长剑就出现在他的手心:“今天你不给我解释清楚就别想走了。”

  *

  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