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上银河
“怎么样,这下可以同意了吗?”
窦万朝陷入了沉默。
……
半月后。
凌云宗入门考核完毕。
大约十万人参于考核,从宝塔秘境里出来的只有一千人,十万择出一千,不知道该说参加入门考核的人太差,还是入门考核太难。
但不管怎样,考核完毕了,没通过的灰熘熘离去,通过的,则留下来参加宗门的入门大会。
内院儿,云子清站在台阶上,一众通过入门考核的弟子站在台阶下,整齐排列,几乎每个人心里都压抑着激动,进入凌云宗,便代表了强大,不管是宗门的掌门,还是宗门的丹药,绝对是外人不可企及的存在。
尤其是他们的掌门,比所有人都强,以后这样强大的掌门就是他们的掌门了。
傲视群雄!
云子清目光横扫,“入门考核结束,恭喜大家进入凌云。”
“谢掌门。”
云子清继续道,“大家的修为都在凝气五层以上,第一个目标,就是在两个半月后,所有人筑基。”
这一刻,所有人目露热切,内心都在问,可以吗?两个半月可以筑基吗?
有些人修炼了一辈子也无法筑基,两个半月,比做梦还不真实。
云子清声音镇定,带着让人无法怀疑的坚定道,“大家不用怀疑,我既然说出,就必定做得到,只要大家按我说的做。”
“是,掌门。”
云子清侧过脸对奚阳等人点了一下头,然后奚阳便上前一步道,“大家排队,来我这里领本宗门的衣服,以及修炼所用的灵丹,每个人都一样,希望大家在练功的时候不要懈怠。”
众弟子拱手行礼,满是激动,“是,大师兄。”
领了衣服和灵丹之后,所有人被要求闭关修炼,对于这么好的机会,没人会反对,全部乖乖顺顺照做。
热闹过后的凌云再次安静了下来,偌大的府邸显得有些清冷。
云子清回到房间,本以为会看到蓝初涯,结果房间空无一人,他立马离开,去找人,他有点儿事要跟初涯商量。
凌云外面左边的巷子里,此刻有两个人正在巷子里调情。
一个人将另一个人抵在墙上,伸手抬起对方的下巴,眼神迷离,正慢慢朝对方吻下去。
初涯?
云子清看到这一幕,震惊至极,他万万不信初涯会背叛他。
是的,巷子里正是蓝初涯正在诱吻另一个人,那样子,绝对不是假戏真做。
云子清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心疼得滴血,他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初涯就移情别恋了,一点儿征兆都没有。
不,他得问清楚。
于是云子清走了上去,然而已经没了两人的踪迹。
“初涯,你怎么可以?”云子清呆呆地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另一边。
在研究了许多许多次令牌的蓝初涯,这一次将神识融入进去,奇异地发现了一丝古怪的气息。
他操控神识去触碰那缕气息,结果不知怎么回事,脑海竟然顷刻之间轰鸣起来。
随着脑海的波澜翻滚,蓝初涯的身体勐得一震,若有其他人在这里,此刻就能看到他的身躯,逐渐变得有些透明,仿佛虚幻一般,很是诡异,但蓝初涯自己,却好似没有任何察觉。
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被吸引进入了脑海里的画面,仿佛意识离开了身体,他所在之处,是一片漆黑的虚无,准确的说,这里是一片星空!
在那星空中,感觉距离非常遥远,一把扇子正在漂行,速度看似缓慢,实际上却快得无法捕捉,甚至超越了蓝初涯以前所有见过的速度。
看到扇子,蓝初涯脑海里浮现出当初把藏宝图拼接好看到的画面,现在正飘着的、近在眼前,又仿佛远在天边的扇子正好就是藏宝图上的扇子,他此刻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只要他愿意,就可以瞬间就进入到扇子上!
这个感觉在蓝初涯意识越发强烈后,他心神蓦然一动,想象自己的身体出现在扇子上,几乎在这个念头升起的刹那,蓝初涯在凌云房间的身体,瞬间扭曲,直接模煳不清,很快的,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房间里!
没有引起丝毫波动,甚至就算是有真仙强者在这里,也很难察觉蓝初涯的失踪,似乎他的消失,如被抹去了一般!
而出现时……蓝初涯唿吸急促的发现,他已经站在了……扇子的广场上!
四周的一切,都十分熟悉,跟藏宝图上的图案一模一样,现在他竟然站在了扇子上,随着扇子一起飘动。
蓝初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快走几步来到广场边缘,抬头看去,看到的是一片漆黑的星空……
“我居然真的来到了这扇子上!”蓝初涯心跳加速,有种很强烈的不真实感。
“等等,怎么回去?”要是子清跟他一起来,回不回去倒也无所谓,但现在就他一个人,他可不想一个人在这扇子上,再好他也不愿意。
蓝初涯微微紧张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赶紧在脑海里想象离开扇子回到凌云房间。
这个念头一升起,蓝初涯顿时就察觉到了,他手中的那枚令牌,好似化作了一个黑洞,眨眼的功夫,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片混乱,当清晰时……他惊喜的看着四周,他已然回到了凌云房间!
“这个令牌……居然是可以随时进入扇子的钥匙!!那岂不是说明宝藏就在那把扇子上了?”
“想来也奇怪,在那遥远的星空里,怎么会飘着一把巨大的扇子呢?”
“是谁的?”
所有的疑问都抵挡不了蓝初涯的激动,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都没办法全然平静下来。
“别想其他了,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子清,一会儿跟子清再去扇子上看看,刚才都没来得及细看,什么发现都没有。”
抱着这个想法,蓝初涯赶忙开门出去,想立刻跟云子清分享这个令人激动的好消息。
然而当他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失魂落魄,神色悲伤,仿佛受到巨大伤害的云子清。
蓝初涯吓了一大跳,连忙抓住人关切地问,“子清,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伤心?”
云子清回神看着蓝初涯,一下推开了他,怒道,“别碰我!!”
蓝初涯绊着门槛,差点儿摔倒,满脸的莫名其妙,但还是非常心疼地问道,“子清,你怎么了?我做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了吗?你告诉我,我改,我改好不好?”
云子清盯着蓝初涯,目光里逐渐燃起怒火,这个人怎么做了那样的事,还能保持这样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说到这个,蓝初涯想起刚才去扇子上的事,他把云子清拉入房间,不顾云子清的挣扎,“子清,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云子清挣脱开蓝初涯的手,转身背对,闭了闭眼,浑身散发出的悲伤,浓烈地让蓝初涯鼻子一酸,他上前轻轻抱住云子清,声音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子清,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总得告诉我,我才知道怎么解决是不是?”
第464章 蓝府的颠覆
子清不是这么情绪化的人,一向清清冷冷的,不该这样才对,一定遇到什么事了。
云子清忍住心痛,轻声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蓝初涯一下激动起来,“子清,我跟你说,我知道令牌的作用了,刚才我利用令牌去了星空中的扇子,来找你就是想带你一起去的。”
云子清回过头来,脸上有了一丝意外,“你刚才去了扇子?”
“是啊。”蓝初涯坦诚地点头,“你刚才是不是回房间找我了?”
“嗯,但是我没有看到你。”云子清压抑着崩溃的情绪,带着一丝希望地问道,“你真的去了扇子?”如果初涯去了扇子,就不可能发生刚才他看到的事,那就别有猫腻了,这让他心里好受了不少,“初涯,带我去扇子上看看。”
蓝初涯欣然答应,“好。”
然而当蓝初涯再次尝试进入扇子时,却发现怎么也去不了,令牌好似释放了所有的威能,无法形成那种好似传送一般的挪移,难以让蓝初涯再次踏上扇子。
蓝初涯面色一变,心底咯噔一声,这令牌不会只有一次机会吧?要是只有一次,刚才去什么都没有拿回来,岂不是太亏了?!
而云子清脸色越来越难看,悲伤、失望交织在一起的难过终于让他承受不住了,初涯不仅找了别人,还欺骗他!
“不会吧,难道就只能有那么一次……”蓝初涯立刻心情崩溃,若真的只有一次机会,那不就被他给这么浪费了,“子清,扇子上可能只能去一次。”
云子清冷淡地看了眼蓝初涯,瞬移离去,他接受不了蓝初涯变成这个样子,接受不了!!!
蓝初涯看到云子清这样的眼神,内心一阵慌乱,好似即将失去对方一般,他恐慌地追去,“子清,你去哪儿?”
但云子清打定了主意不想面对蓝初涯,离开的同时隐藏了气息,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包括红丝结。
蓝初涯茫然地站在凌云门口,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蓝初涯,你是蓝初涯吗?”
蓝明炀没有通过入门考核,但又实在想打听蓝初涯的身份,就来大门口徘徊,碰碰运气。
没想到刚走过来,就看到蓝初涯站在大门口,本来不太确定,但总感觉越来越像,就试探性地开口喊了几声?
蓝初涯瞬间从茫然状态变得清醒,目光移到蓝明炀身上,表情变得玩味,“找我什么事?”
得到肯定的回答,蓝明炀欣喜又嫉妒地朝蓝初涯走来,“你真是蓝初涯?”
“如假包换。”蓝初涯目光晦暗,压抑着烦躁,是你自己撞到枪口上的,就别怪我了。
“那就太好了,家里宗主在等你,我们边走边说吧。”蓝明炀暗暗感应蓝初涯的修为,然而却发现好像遇到了一道屏障,怎么也感应不到,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对方很强。
“好。”蓝初涯心里冷笑,蓝承潇会等他,别恶心他了,说等着利用他还差不多。
蓝明炀暗暗看了蓝初涯好几眼,发现现在的蓝初涯变了好多,除了长相相似外,气势,修为,简直跟原来天差地别,他这几年在外面经历了什么?
“初涯,你能说说这些年你去哪儿了吗?”
蓝初涯微微一笑,意有所指道,“一会儿当着大家的面说吧,我想应该很多人想知道,你觉得呢?”
蓝明炀看到蓝初涯那笑容,不知为何竟然生生打了一个寒颤,脱口而出,“好,你说什么都可以。”
接下来,一路无话,来到蓝府。
一进入蓝府,蓝明炀就让宗侍去通知蓝承潇,说蓝初涯回来了,宗侍看了蓝初涯好几眼,不可置信地跑了。
这个消息以比疾风还快的速度在府中传开,安静的蓝府瞬间热闹了起来,所有人都朝前厅涌来,就算是在外的人,也被人通知,赶了回来。
突然失踪的人,又突然回来了,这很难不让人产生好奇。
蓝明炀把蓝初涯带到前厅,以主人的姿态让他坐,带着某种不知名的优越感,没说话,就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蓝初涯。
蓝初涯心里暗暗称赞怪猴红树,他一路走来,这曾经漂亮的蓝府现在仿佛成了破落户,没有任何植物,光秃秃一片,再没有任何大户人家的气派,只有枯萎,萧索,压抑……
蓝承潇以及几位宗执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看到蓝初涯,一片吃惊,不是看到他活着吃惊,而是修为。
蓝初涯现在的修为就是他们拍马都追不上,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蓝承潇一脸激动,心里已经在算计各种好处了,这么高的修为,一定有许多异宝,“初涯,你回来了?”
蓝初涯也算会洞察人心,几乎是立即他就看透了蓝承潇的心思,心里嘲讽一笑,表面淡淡应了一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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