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一下听听
季降听到白久说了句话，声音很低，明明是疑问句，说出来却没有一点询问的意味。
“……你是谁？”
第35章 都是你
“什么？”
周围太吵，季降一时间没有听清白久说了什么。
白久却只是静静地盯着自己，一言不发。
季降眨了眨眼，眼底显出几分迷茫：“……白久，怎么了？”
白久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季降自己都平静下来，安静地回望着白久，白久才收回目光，抿嘴笑了一下。
“没事，就是有点好奇，你以后还打算干什么。”
季降笑了，答道：“继续开店，继续挣钱。”
白久挑了挑眉：“我可不是问这个。”
“？”季降有点不解。
白久举起杯子，朝他示意：“干杯。”
白久不喝酒，所以大多时候他的杯子里都是白水，季降的杯子里却实打实地倒了满满一杯酒，两个人碰了碰杯，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秦修忙凑过来：“带上我啊，一起干杯，白久，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季降说，“恭喜，十八岁了。”
“十八岁啊……”白久喝完了杯子里的水，突然问季降，“那你多大了？”
季降：“十九。”
“哦，”白久点点头，“只比我大一岁。”
这话听着有点奇怪，季降忍不住问：“我看起来比你大很多吗？”
白久突然转头靠近季降，眼睛离他的眼睛很近，轻声说：“我就是觉得……”
季降看愣了一下，他盯着白久，看着白久像个突然凑上来的黑猫一样悄无声息，却莫名显得有点危险。
白久咧开嘴一笑，纯黑的眼眸像个缓缓展开的旋涡，将周围的光线尽数吸走，让人只能注意到他的眼睛。
“你像个二十九岁的人。”
季降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整个人僵了足足三秒都没动。
秦修有点好奇地看着他们：“你们说什么呢？”
白久盯着季降的眼睛，直到对方忍不住躲开视线，才笑着收回上半身，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开口：“我在夸季少爷成熟。”
季降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转头看向房门外，语气有点干巴巴的：“还有几个菜没上，我去看一下。”、
说完，季降就离开了位置。
秦修看看走的急匆匆的季降，再看看一脸兴味的白久，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怎么觉得气氛怪怪的？”
白久呵呵笑了一声，没回话，目光却随着季降的背影移动。
“季降，”白久轻声念道，“——季方城。”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你。”
——
秦修送白久的生日礼物果然是一双鞋子，没了惊喜感，白久连鞋盒都懒得打开。
周传阳托季降给他送的礼物是新款乐高，白久这次特意又看了眼说明书，
该玩具推荐年龄：10-16岁。
白久点评了一句：“挺好，一次加两岁，再过两年就送对年龄了。”
至于季降的礼物——白久盯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推到自己面前。
“这家店的终身免费VIP卡，以后不管你来多少次，带多少人，都是免费。”
“哇……”秦修有点羡慕，盯着那张卡盯了半天，这家店消费可不低，以秦修现在的零用钱水平也不能天天带人来吃饭，季降却毫不犹豫地给了白久一张终身免费VIP卡，这礼物真是多少钱都抵不上。
白久挑了挑眉：“就这？这么省事？”
“啊？这你还不满意？”秦修瞪大眼，“你不要给我。”
白久眼疾手快地避开了秦修伸过来的手，手指一转，卡已经进了大衣的口袋里。
“行，这礼物我收了。”
第36章 统考
统考很快就到了。
秦修一大早就疯狂给两个人打电话，一方面是紧张，一方面是怕他们迟到。
白久大清早被人吵起来，心情很差，忍着鼓励了秦修几句，终于爆发：“你有完没完！你考不过我打死你！”
“……”电话那天的秦修气势瞬间就弱了，“考不过你打死我也没用啊……”
季降则没什么表示，一大早就来接白久往考场去。
声乐类和影视类都分了笔试面试两个环节，笔试很简单，白久之前背的那些知识大部分都能对应上，小部分应用题比较难，他也凭借着自己的理解写完了。
甚至离考试结束还有四十分钟，他的卷子就已经写满了。
白久抬头看了眼季降，季降坐在他的斜前方，看起来也写完了，安静地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画东西。
白久有点无聊，左右看了一眼，突然感觉这个考场的考生水平差的还挺大。
有人抓耳挠腮地在答题，有人镇定自若地……在抓阄。
白久瞪着眼看着右后方的一个长得挺帅的学生，撕开草稿纸搓了四个纸团，然后闭着眼在纸团里搅来搅去，抓到哪一个，打开一眼，开心地填到了答题卡上。
……牛逼。
这时，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从正后方飘了过来，隐约落到了白久的试卷上。
白久侧过头，用视线的余光往后看了眼，后面坐着的一个男生在探头探脑地看着他的桌面，似乎像在抄他的答案。
白久皱了皱眉，被抄他倒是无所谓，但如果考试查出来两份答题卡有连续相同的选项，是会被认定为雷同卷的，他并不想因为这个翻车。
白久先是抬头看了眼监考，两个人在低声说着什么，没往这边看过，又回头带着警告地看了男生一眼，男生也看了他一下，但没什么反应，继续在抄。
……
行吧。
白久又翻出自己的试卷，大手一挥，把试卷上所有的“D”都改成了“B”，“C”都改成了“A”，然后丢到了一旁，任他抄。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所有人站起来等着收卷，白久看到季降突然冲他回头，同时把手里的草稿纸拿了起来远远地给他看。
白久看过去，发现季降居然画了副画，画面里一个少年坐在桌子前低头写字，一只手托着下巴，像是在思考。
白久一眼就认出画里面的人是自己。
……季降什么时候照着自己画画的？
画的还挺像。
白久比了个手势，让他把草稿纸留着。
监考老师收卷收到季降面前，看到季降桌子上没有草稿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草稿纸呢？”
季降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白久小声说：“给他！”
季降沉默了一秒，把手心里的草稿纸递了出去。
那老师展开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居然一个字没有，就画了一幅画，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画的挺好。”
季降眼前一亮：“那我能留着吗？”
“不行，”监考非常无情，“按规定草稿纸也是要交的。”
“……”
第37章 面试啦
下午就是面试，表演类的统考分两部分，一部分是让学生谈一谈自我感悟，一部分就是现场抽签，表演一个非常简单的小短剧。
谈感悟几乎没什么好说的，每个人都提前准备有东西，有的人甚至还现场表演了一点小才艺。
到了抽签的时候，白久和季降过去拿了两个放在一起的签，果然抽到了一组。
剩下两个，一个是早上抓阄的那个学生，叫焦乐，一个就是坐白久背后抄他答案的学生，叫张浩。
张浩发现自己拿到的角色是个女性角色，顿时有点黑脸，扭头问焦乐：“你什么角色？”
焦乐很有礼貌：“母亲。”
“……”张浩嫌弃地看他一眼，然后看向白久：“哎，咱俩换换吧，我不想演这个。”
白久正在抓紧时间背自己的剧本，突然听到这句话，头也没回：“不换。”
张浩表情有点难看，但没放弃：“换一下呗，要不我不想演了。”
白久背台词背到一半被频频打扰，脾气已经起来了：“你爱演不演。”
张浩一听也恼了：“你他妈……”
一句话没说话，后背的衣服已经被人拎起来了。
季降脸色非常平静，手劲却一点不小：“你再废话一句，我直接送你出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