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病美人师尊续命 第1章

作者:青云碎月 标签: 复仇虐渣 强强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吸一口病美人师尊续命

  作者:青云碎月

  文案

  沈家沈灼,打小就是个天才,放在小说里那妥妥的就是主角。

  可是,他被穿了。

  没错,他的身体被人抢了!

  沈灼:“……”艹!

  沈灼当了十年的孤魂野鬼,这才知道他在这本书里连主角都算不上,他就是个活在别人口中的路人式白月光。

  十年漂泊重回身体,他从云端坠入深渊,声名狼藉。

  沈灼:“……”问题不大,起码我人还在。

  沈灼一脸严肃的分析了一下现状。

  昔日辉煌的沈家落败=没有家族背景。

  师尊凌霜雪把他逐出师门=没人撑腰。

  他的修为止步于十年前=废物。

  问题是这些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一堆敌人磨刀霍霍等着他?

  沈灼:“……”还是抱一下大腿吧。

  让沈灼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努力找个大腿抱上,那个逐他出门的师尊居然主动把大腿给他抱?

  那必须抱紧了!

  三个月后,天才再露锋芒。

  沈灼:“我当废物不过是玩玩而已,不像在座的诸位,都是认真的。”

  众人瞧了瞧沈灼背后默默喝茶的凌霜雪,心道:“呸,不要脸!”

  食用说明:

  受是病美人,但是不妨碍他是武力值的天花板。

  师尊要有师尊的样子,护短是真的。

  攻是出生世家的贵公子设定,我想磕个翩翩公子,但是不妨碍他也有疯的时候。

  内容标签:强强仙侠修真穿书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灼,凌霜雪┃配角:很多┃其它:狗血恋爱,年下,暧昧,

  一句话简介:师尊,饿饿,饭饭

  立意:不要贪恋别人拥有的一切,忽略自己也曾是主角

第一章 弟子知错

  秋雨绵绵,寒风刺骨。

  沈灼没有用灵力抵抗,他跪在雨中,腰板挺直,背上的伤口混着雨水,在脚下汇聚成血泊。宗门重刑让他面色惨白,他的神色却不见萎靡,一双眼睛更是亮的可怕。

  他直直地盯着眼前这间阔别十年之久的小院,院中的一切和他的记忆一样,在雨雾中模糊不清。他在这里只住了一年,短暂的还不够他和凌霜雪培养师徒情谊。

  冰冷的雨水顺眉骨落下,钻进沈灼的眼睛,他不适地眨了下眼,眼前多出来一道阴影。

  有人走过来给他撑了一把伞,虚掩头上的风雨。

  沈灼听见他轻叹一声,道:“沈师兄,你这又是何苦?”

  沈灼没吭声,那人又道:“我和闻人师兄素来不对付,你也不是今日才知晓,又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毒瞎他的眼睛?你伤了他,自己也落了个残害同门的罪名,副宗主更是一怒之下要将你逐出师门。这些后果你动手之前当真就没想过吗?”

  来人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说到最后都快咬牙切齿。

  沈灼面色如常,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心底却是一声冷哼。从这个人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是这件事中兵不血刃的得利者,不费一兵一卒就坐收渔利。

  如果沈灼还是之前那个沈灼,说不定还会感激他在这个时候前来,对他摇头摆尾,做小伏低。

  可惜他是真正的沈灼,不是那个抢走他人生的冒牌货。若非夺回身体的时间太晚,又岂会让闻人师兄遭此劫数?

  沈灼的脸色有了片刻的僵硬,他无不悲哀的想,和被夺舍的这十年相比,弄伤闻人师兄竟然已经算不得是最恶劣之处。只不过这事成了导|火|线,引爆十年来埋下的所有祸根,招致众人的不满彻底爆发。

  他沈灼拥有的一切,早已在顶替者的自甘堕|落中丝毫不剩。不管是名声,家族,修为,还是曾经的骄傲,都被打入深渊,低入尘埃,沾染狼藉,肮脏不堪。

  “沈师兄,我看副宗主一时半会也不会消气,你身上还有伤,还是先随我去处理了,等副宗主消了气再回来给他道歉吧!”

  来人俯身,正欲扶起沈灼,却被沈灼抬手按住。

  沈灼瞥了对方一眼,明亮的星眸逐渐变得幽深,眼底深处藏着一丝极淡的杀意。他冷静地开口,声音因为还不习惯原本的身体,带着一丝哑意。

  “江师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也知道,卫长老一向不喜欢你我二人来往,要是我跟着你回去,反倒会让你难做。”

  “师尊那边我自会解释……”

  江凌说着,沈灼摇了摇头,道:“师徒之间能有什么隔夜仇?这是我和师尊之间的事,本就不该把江师弟牵扯进来。江师弟还是早点回去,免得卫长老担心。”

  沈灼的话语里有着疏离和抗拒,江凌明显地楞了一下,诧异地看着沈灼。目光所及是一双清明的眼,理智,冷静。而不是像往昔那般,满载痴迷和深情。

  这双眼睛熟悉又陌生,江凌不确定道:“沈师兄?”

  沈灼颔首,再一次下逐客令:“回去吧。”

  沈灼没有和江凌离开的意思,他仿佛换了一个人,出口的话竟让江凌无法反驳。江凌怔怔地看了他半晌,直到一阵寒风吹来才如梦初醒。

  他站起身,握着伞,这一次他没在说劝,而是道了声保重转身离去。

  等他一走,沈灼紧绷的身体有了一丝松懈,背后的伤口更是细密地疼起来,脑海中强行压制的思绪混乱,大量的记忆碎片涌进来,充斥在他的神识中。

  太阳穴突突直跳,沈灼本就苍白的脸隐隐发青,唇上血色全无。

  随着这些记忆碎片的拼接,沈灼更加清楚地了解到冒牌货这十年来犯下的种种恶行。

  他让当初顶着世家光环,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沈灼,沦落到如今这个修为止步,声名狼藉,亲朋好友反目成仇的地步。

  而他如此行事,全然是为了江凌。

  在那个人的世界里,他们不过是书中的故事,笔墨下挥洒的一生起伏都是围绕着江凌展开。

  江凌是主角,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红粉知己无数,最后更是超脱各大势力之外,成了修真界的第一人。

  沈灼不关心江凌的人生,因为在江凌的故事中,他只是一个偶尔被提及的名字,流于传说,虽有笔墨,却和江凌没有交集。

  但事情坏就坏在这一点笔墨,顶替沈灼的人喜欢江凌,他对仅是名字传说就能抓人眼球的沈灼有着莫名的怨恨,他觉得沈灼的存在分走了属于江凌的光环。

  为此他自作聪明夺走沈灼的身体,把游离在外的沈灼拉入江凌的世界,用他的身份去疯狂追求江凌,被江陵拒绝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讨好他,甘愿伏低做小。

  江陵一个眼神都能叫顶替者心花怒放,若是再说上两句话,顶替者便能不辞辛苦地奔波千里去寻来江陵要的东西。

  江凌曾因此不堪困扰,还是好言好语地让顶替者离自己远一点,但顶替者依旧会千方百计地蹭上去,不仅搞得宗门人尽皆知,就是天下人也有所耳闻。

  在旁人看来,江凌是高岭之花,沈灼自甘堕|落,沈家更是因为他招来诸多骂名,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沦为茶余饭后的桌上笑谈。

  人人都道沈家出了个贱种,整天跟在男人身后转。

  一代天骄毁于顶替者的妒忌,他踏碎了属于沈灼的光环,破坏了沈灼的人生,四处树敌。他用最恶毒的方式告诉天下人,沈灼比不上江凌。

  即便此刻沈灼夺回身体,他要面对的也是前所未有的困境。他的人生落入低谷,四周是难以攀爬的悬崖峭壁,他得罪过的人居高临下,虎视眈眈,都想给他致命一击。

  沈灼没有时间去茫然,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困境中找出一条生路。

  而最简单最行之有效的便是重新得到凌霜雪的庇佑,只要凌霜雪还认他这个弟子,那些在外环饲的强敌也只能按耐住杀心,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没有人愿意得罪第一仙门,幻月仙宗的副宗主,哪怕这个副宗主是个拿不起剑的病秧子,空有一个名头。

  沈灼不知道自己在雨中跪了多久,毒杀同门的罪名让他受了鞭刑,行刑的长老没有手下留情。

  伤口黏着衣服,在雨中被冲的泛白,皮肉翻卷,看上去颇为狰狞。

  重获身体,根基不稳,就在沈灼感觉自己撑不下去之时,院子里有了动静,那扇紧闭的门被打开了。

  沈灼听见了清脆的铃铛声响,精神为之一振,疲态略减。

  身着单衣,随意披了一件大氅的凌霜雪走下台阶,站在沈灼面前。他撑伞的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腕间扣了一个金色的手镯。镯上用细长的金色链条坠了几个铃铛,其中一根系圆戒套在食指上,

  沈灼没有冒然去看凌霜雪的脸色,他俯身磕头道:“师尊,不肖弟子沈灼请你收回成命,我知道错了。”

  凌霜雪漫不经心,鸦羽般的长睫毛垂下来,掩去眼底的神色,道:“理由。”

  是理由而不是错在哪儿。

  沈灼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按照常理他闯了大祸,凌霜雪应该就这件事斥责他,可是听凌霜雪的口气,他并不在意这件事,反而在意沈灼为什么要留下。

  诚然,不管是沈灼还是顶替沈灼的人,和凌霜雪都没有太深的感情。沈灼是不满当年被强抢拜师,那人则是看不上凌霜雪这个病秧子。他们师徒早已貌合神离,在这样的情况下,沈灼的确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什么尊师重道,刻苦修炼对当下的沈灼而言都是天方夜谭,这样的理由也不可能打动凌霜雪。

  沈灼沉思片刻,以他对凌霜雪的了解,虚伪不如实际。

  “倘若今日我真被师尊逐出师门,离开幻月仙宗,不出一时三刻,我就会横尸荒野,沈家也会就此覆灭,不复存在。师尊,我不想死!我荒唐十年,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如今幡然悔悟,还请师尊再给我一次机会。”

  凌霜雪听着沈灼的剖白,随意应了一声,目光掠过院门口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问道:“你可知错?”

  “不肖弟子知错!”

  “错在何处??”凌霜雪垂首,目光幽深。

  “我不该给五师兄下毒,伤了他的眼睛。”沈灼对答如流,可是凌霜雪却没有反应,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沈灼心生疑惑,一边接收记忆,一边把十年来的错事概述,凌霜雪依旧不为所动。

  沈灼最后实在想不出来,硬着头皮道:“弟子愚钝,还请师尊明示。”

  凌霜雪第一次正视沈灼,一字一句,缓缓开口:“身为弟子却目无尊长,摔门而去。”

  沈灼顿感诧异,比起这十年的荒唐,摔门算什么错?

  猛然,沈灼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看向凌霜雪。俊美无双的师尊看着他,面带愠色,一如沈灼被人夺舍前夕,他二人争执时。

  当时年少,沈灼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一怒之下摔门而出,宗主在旁也未能拦住他半片衣袖。

  凌霜雪等这句错了,等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