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马赛克系统后奇怪的人设增加了 第69章

作者:王浩然 标签: 江湖恩怨 系统 穿越重生

  不止如此,诸成玉刚才哭得声音很大,那些人听到哭声,都过来看,大概也都听到了他的自述。

  诸成玉冷笑着离开。

  他再一次成了个笑话。

  江寒枫看着白发少年的背影,也是非常诧异。他和沈映雪一样,以为诸成玉是个单纯的少年,没想到他私下里做过那么多龌龊的事情。

  难怪凌云和忠信郡王的关系,诸成玉第一个察觉到。

  他大概对那种事情十分敏锐。

  难怪花主会不想见到凌云。

  因为他的两个儿子,全都做了那样的事。

  花主是个很疼爱儿子的人,他对诸成玉的好,江寒枫看在眼里。江寒枫虽不曾见过花主和凌云相处,却能从他对自己的为难上看得出来,花主很怕凌云受伤。

  就是这样一个父亲,教导出来的两个儿子,全都做出那种下作不堪的事情。

  如果只是凌云,他可能会对凌云生气,再添一个诸成玉,花主只会对自己懊恼。

  子不教,父之过。

  花主应该受了很大的打击,才会从此不见凌云,将诸成玉送到外面学习医术,拒不承认他与诸成玉的父子关系。

  原来如此。

  荀炎、兰锦和韩敬见诸成玉走了,一起进了沈映雪的房间,关上门之后,看着沈映雪坐在榻上沉思,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

  荀炎和兰锦是怕诸成玉刺激到沈映雪,韩敬则是想看看,他的义父,对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儿子是怎样的态度,又打算怎样处置他。

  韩敬把屋里整理了一下,壶里的凉茶倒掉,又换了新的茶叶,重新用热水沏开,洗过之后,又换了新水。

  沈映雪叹了口气,问韩敬:“你觉得该怎么办?”

  “义父早就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了吧?”韩敬对沈映雪的滤镜非常厚,他不觉得沈映雪此刻是在迷茫,只当他为处置诸成玉发愁,“诸成玉确实不堪,义父忧心也是应该的。”

  不像他,他跟诸成玉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流连花楼,夜夜笙歌了。诸成玉竟然跟他完全反着来。

  韩敬骄傲了一会儿,想到如今他们的身份,顿时萎靡。

  就算诸成玉喜欢雌伏于人身下,如今也是个男人,而且还是花主的儿子。他这个真正的儿子,只能穿着女装,以义女的身份出现。

  韩敬有一点害怕,等簪花巷更厉害些,说不定就有人送上聘礼,想要与簪花巷联姻了。而他这个唯一的女孩,会不会被义父嫁出去?

  韩敬打量着沈映雪的表情,发现沈映雪十分深沉,完全看不出喜怒。

  沈映雪问韩敬:“你在玉鼎山庄时可曾读过书?”

  韩敬道:“读过。”

  沈映雪又问:“是谁教你的?读过什么书?”

  韩敬一一答了。

  在玉鼎山庄的时候,都是江西岸、江寒枫还有江知意三人轮流教导他,教的东西也是很寻常的仁义礼智信。因为他是从魔教出来的,那几个人格外在意这些,先是教他做人道理,等他学的差不多了,才教习他武功剑法。

  沈映雪听完大喜,“这样正好,日后就由你来教导诸成玉了。”

  韩敬乖巧道:“是。”

  沈映雪又对荀炎说:“去青羽宫时仍旧带着他,你好好看看他的反应,也要提防着他在背后捅刀。不过我倒觉得,他应该不会伤你,倒是对青羽宫的人下手的可能更大些。”

  荀炎称是。

  沈映雪安排好诸成玉的行程,让他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又过了一日,荀炎临行前一晚,沈映雪觉得江寒枫会过去跟他道别,让荀炎扮作花主,自己则是去掉易容,去了凌云居住的那边。

  江寒枫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凌云穿着单薄的白衣,正站院子中间的树底下,仰头观月。

  月光明亮,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脸上,微风吹起衣袂,仿佛仙人一般,下一刻就要举霞飞升。

  此时的凌云,样貌虽然与花主不同,却有说不出来的相似。

  江寒枫想起诸成玉做的龌龊事情,很难想到凌云也曾经做过那些事。

  被花主发现时,他是否比昨日的诸成玉更加崩溃无措?当日的花主,定没有昨日平和,说不定怒其不争,气愤之下骂了凌云极为狠厉的话。

  忠信王父子又那么无情,凌云进退两难,既对不起父亲,也对不起自己,从此忘记一切烦恼,无忧无虑,解脱了。

  江寒枫走过去,轻轻唤了一声:“凌云,我来看你了。”

  凌云回头,朝他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我等了你好久,还以为你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练剑的傻狗:你喜欢我哪里?剑法高明,温柔专一,还是容貌英俊?

  雪雪:你给我带来了很多乐子。

  傻狗:…………

第43章 江寒枫怒斥花主

  江寒枫看着眼前之景,恍若进了画卷中,分不清虚实。

  江寒枫上前,忽然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他微微一笑:“你知道我要来?”

  沈映雪点头,如果江寒枫刚对他表白,就不告而别,那他可以直接死了。

  江寒枫兴致勃勃地走上前,对上凌云的眼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凌云此刻是否清醒。

  他已经做好和疯癫的凌云过一辈子的打算,凌云能醒过来,还能记得他,真的太好了。

  沈映雪依然低着头,看天空,看树叶,就是不看江寒枫。

  江寒枫以为他还在害羞,踱步过去,来到凌云身侧,他个子与凌云相当,只高出一丁点,二人并肩而立,旗鼓相当。

  这个人,也是江寒枫理想中的知己和对手。

  种种复杂的感情混在一起,江寒枫想伸手牵住凌云的手,又觉得他们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未免不妥当。而且他从来没有问过凌云的意思,也怕这个面皮薄的人恼羞成怒,更怕让他回想起当年经历的事情,陷入魔障。

  “现在的时节虽不算冷,夜里还是有些凉的,你身子单薄,恐受不得风,不如到屋里去吧。”江寒枫说。

  沈映雪点了点头,转身往屋内走。

  江寒枫以前和凌云相处过两个多月,那两个多月,他没有耗费太多心思,也没有特意将注意力放在凌云身上过,那时候江寒枫虽然纠结,但也没有今日这般忐忑。

  此刻他觉得凌云就是冰雪般的人,脆弱美好,只想把他捧在心里,不敢丝毫逾越,只远远地看着凌云,每一次出言都要斟酌许久,怕凌云伤心,也怕他生气。

  偏偏江寒枫素来冷漠,常年以剑为伴,对那些人情世故都不太清楚,只是略懂一些生活待客的礼仪,哪里知道该怎么与心上人相处?他沉默好久,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沈映雪感觉到了江寒枫的异常,江寒枫进屋之后,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不坐不动,半低着头,也不说话。

  沈映雪扭着身体,歪了歪上身,跟他面对面,“你找我干嘛?”

  江寒枫这才放下情爱,想起了正事:“我明日就要离开簪花巷,要前往青羽宫了。青羽宫离此处不近,我大概要去很久,今日过来,是要与你告别。”

  他看着沈映雪活泼的模样,心中喜爱非常,只是等他说完,沈映雪就站直了身体,回头两步,像是满意了似的,不再理他了。

  这屋子里地上铺了一块厚厚的毯子,是不久前兰锦刚从外面弄回来的。这毯子是用带着毛的羊皮做的,用硝制过以后,一点膻腥味都没有。沈映雪有多了一个地方趴着,看剧打游戏可以随意扭动,空间充足。

  他坐在毯子上,等着江寒枫开口。

  也不知道继外甥和舅舅的剧情后,江寒枫的脑补进行到哪一步了。可惜没办法撬开他的脑壳看看他在想什么,不然可比电视剧精彩多了。

  “你不高兴了吗?”江寒枫怎么看,沈映雪都像是在发呆,可是凌云刚才还好好的,等他说完告别的话,凌云就变成了这样,应该是不高兴了吧。

  沈映雪说:“没有啊。”

  他是真的想和江寒枫正经谈恋爱的,可是一想到面前这个人是江寒枫,沈映雪就一点都不想主动,只想听这个人讲话,“你过来坐。”

  江寒枫听到这句话,觉得语气很熟悉。仔细一想,花主讲过很多次。只是花主的声音低沉,说话时语调缓慢,但是干净利落,很有威严。

  凌云讲话也慢吞吞的,话中的情绪不多,不了解他的人,可能会觉得他清冷不好接近,江寒枫却知道,凌云因为病情,其实有一点呆,好像随时都可以走神。

  江寒枫过去,跟他一样坐在毯子上,“这里几个人伺候你?怎么每次来,都不见别人?”

  沈映雪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人在的,想叫人随时都有。”

  “那就好。”

  凌云坐了一会儿,又拿起他的头发玩,江寒枫想到上次扯掉的那几根头发,用玩笑的语气问凌云:“你怎么不玩自己的?”

  “不一样的,你摸摸,不一样。”沈映雪也把自己头发递到他手里,细腻的手感让江寒枫心中一荡,仿佛闻到了淡淡的清香,尽是凌云身上的味道,很想凑上前去,深深地吸一口气。“很软。”

  “对。”沈映雪说,“打结了不好弄开,你的方便。”

  江寒枫哭笑不得,由着他去了。

  沈映雪玩了一会儿,江寒枫就在旁边看着他,一点动作都没有,好像这样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不多时沈映雪就觉得无趣,顺着江寒枫的头发向上摸,揉了揉他的后脑勺。

  “你为什么不看我?”江寒枫发现了沈映雪视线的躲避,“几次见面,你都没有正眼瞧过我。”

  江寒枫以为他是害羞,可是连续多次都是这样,再说害羞就解释不通了。

  “看了晕。”沈映雪说,“看久了会头晕,恶心,想吐。”

  江寒枫:“……”

  江寒枫陷入了自我怀疑,他一直觉得自己样貌还可以,怎么会让凌云觉得恶心?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江寒枫问。

  他难道比忠信王还要不堪吗?

  忠信王脸上是一张阴森森的美人图,那他在凌云眼里又是什么模样?江寒枫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以前在玉鼎山庄的时候,凌云跟他说过很多次,他们两个曾经见过面。

  那个时候,江寒枫以为凌云就是沈映雪,自动带入了六年前那一战。如果凌云不是沈映雪,他说的当然不会是六年前那次见面。

  沈映雪低着头说:“你的脸,模模糊糊,就像是湖面的倒影,但是五官都皱成了一团,比铜镜里的还要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那你如何知道,我们曾经见过?”江寒枫问。

  “我们见过吗?”沈映雪反问了一句,想起来遇到江知意时,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恍然大悟,“啊,剑鞘!”

  “剑鞘还在玉鼎山庄。”江寒枫说,“你若是想要,我可以去拿。只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想要剑鞘?”

  “我小时候,遇见了一个少年,他的手边放了那个剑鞘,好显眼,真漂亮。他邀请我比剑,我答应了。”沈映雪的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如果那个人就是他和江寒枫,比试的结果应该没有伤亡,“你记得吗?”

  “是你?原来那个人是你?”江寒枫很惊讶,注视着沈映雪,企图在他身上看到与记忆中相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