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那人正是打钱以及送钱的牵引人。
听到这名字,林侍郎紧张的呼吸一滞,没想到真的发现了。
“胡说,什么石头不石头的,本官根本不认识。”
被戳开后,林侍郎只能不停地死鸭子嘴硬开始不认账。
目前话题已经歪的找不到边,一旁的林侍郎已经没有质问的心思,前方的队友见他不争气,只能站出来帮忙,试图重新把话题拽回来。
“陆大人不要顾左言他,官员本就不能经商,你明知故犯,该作何解释?”
陆修远转头望向新站出的人,原来是兵部尚书,官职比自己大,大腹便便,双眼一副精明样。
这种人不好忽悠,只不过他看着对方脖子上的抓痕,噗嗤一下笑出声。
“郑大人,您衣领歪了。”
这话一出,大家视线都看向郑尚书,一眼就望到那倒塌的一侧衣领内部被指甲挠抓出来的印记,看着真是战况惨烈。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的脖颈,郑尚书连忙伸手将领子竖起把抓痕挡住。
陆修远恍然道:“看来新闻报说的也是真的,郑大人公然去花柳之地然后被夫人抓包了。”
他神色苦恼:“虽然我朝不禁这个,但作为兵部尚书,朝廷正三品官员公然出入那种地方还被人抓包,搞成这样也不太好吧?”
这个郑尚书就比之前的林侍郎机灵多了,他不跟陆修远争辩这个,而是继续重复自己的话题,紧咬住陆修远经商之事不撒口。
“本官这些事比之陆大人的完全不足一提,我倒是想听听陆大人要作何解释?”
知道有这狐狸在今天这事不好绕过去,陆修远干脆换了一种回答方式。
借力打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方提的问题不要回答,而是让对方来回答。
这样才能避免掉入对方话里的陷阱,这些人算计自己这么久,说不准那句话就引爆了炸弹,还是要按自己的节奏来才是正道。
“郑大人说我从商又有何证据?”他反问道。
“哼,那颜如玉书铺本官早就了解过,之前的饥饿营销,后面的促销活动,里面那些经营之道都是出自你手!这难道不是官员插手商铺运营?”对方说的一脸义正言辞。
“哈哈,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现在含血喷人成本这么低的吗?”
陆修远笑道:“郑大人您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将我夫郎辛苦努力想的点子全都抹消,甚至乱按到我头上诬陷我,请问您有证据吗?”
“一个哥儿能想出这种点子?本官可不信!”郑尚书摇头道:“哥儿无用,甚至繁衍子嗣都难,更别提经营一间这么大的书肆了!”
郑尚书其实更想攻击新闻铺,颜如玉也就是写写话本,真正传他们丑闻的其实是新闻铺,可他们不敢,只能瞄准颜如玉来攻击陆修远。
听到郑尚书贬低哥儿的话语,这让陆修远内心火蹭一下上来了。
谁说哥儿做什么都不行?
虽然饥饿营销以及后续的促销活动都是他提的主意,可真正落实到每一步的是他们家阿琛!
如果没有时云琛,他就算有再多的点子,那全都是纸上谈兵!这郑尚书说话着实恼人,几句话一下子将时云琛功劳全部抹消了。
陆修远深吸了一口气:“我夫郎经营书铺不易,郑大人几句话就把他功劳全抹消不说还踩了哥儿一脚,您这是看不起哥儿?”
郑尚书虽然没说话,但那不屑一顾的眼神还是说明了一切。
按下想打人的冲动,他冲对方勾了勾嘴角:“大人公然瞧不起哥儿,难道就不怕回家路上被性子烈的哥儿暴打一顿?”
“你!”郑尚书气得一挥袖,“粗俗,他们怎么敢?!”
“这可说不准啊。”陆修远笑道:“说不准今晚回家,或者明晚回家路上……”
郑大人恼了:“陆大人休要胡言!”
“好好好,我不说了。”陆修远摊了摊手:“不过郑大人没揪出我的毛病,您今晚回家路上不会自导自演被套麻袋暴打一顿,然后将此事赖到我头上吧?”
“本官能做出那种诬陷人的龌龊之事吗?!”郑尚书胡子都被气得不停上下抖动。
“您刚才不就诬陷我一个官员却掺和行商之事吗?”陆修远一脸无辜。
看到陆修远如此气人的一幕,郑尚书突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这万一哪天他走路上真被陆修远派人套麻袋打一顿,到时他也没法提了!毕竟话已经说在前头,陆修远完全可以推脱自己自导自演!
好你个毛头小子!郑尚书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
“你!你!陆侍讲你不要欺人过甚!”旁边的林侍郎连忙打抱不平道。
“林大人,您进赌场收银子之事还没给个合理解释呢?”
他冲对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林侍郎瞬间哑口无言。
顶上的明帝看够了热闹,对着争吵的几位官员安抚了下,然后道了句此事已知晓,稍后会派专人去调查,便宣布散了早朝。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6章
之前朝堂的舌枪论战过后不多久, 明帝的调查也出了结果。
礼部侍郎林侍郎,的确存在贪污受贿情况,远远不止赌场这几次。
于是林侍郎被抓了典型, 罢官斩首示众,家产全部充公,给众人杀鸡儆猴了一番。
而剩下那些收了礼打算帮那些地头蛇说话弹劾陆修远的人,在看到林侍郎的下场后, 都渐渐没了勇气。
他们可不像兵部尚书一样, 就一个寻花问柳的坏毛病,他们背地里可干过不少缺德事, 这要是被发现那可就得不偿失。
于是, 一个个成了缩头乌龟, 不敢再插手此事,底下人见京官们迟迟没反应,送银子也联系不上人, 正疑惑时,就被赶来抄家的军队堵个现场。
往京城里到处送礼送钱, 你们银子不是挺多的吗?直接充公吧你!
没收了这些人的财产, 明帝的国库又充裕了不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来到陆修远生辰这天, 收拾了那些弹劾他的人,这个生日也过得舒坦。
家里的礼物, 陆修远昨天就已收到, 是一块上好的砚台。
除此之外,张氏还给他和时云琛带了两身自己缝制的冬衣,还附信一封,让他出门在外一定要保重身体, 别累着,还说家里一切都好,让他放心不用挂念。
看着纸上娟秀的字体,柔柔弱弱的,有形无神,猜到估计这信是小莲写的,等忙完及冠礼,给家里回信的时候帮对方找副字帖临摹下。
除了家里的来信,之前二皇子倒台后他寄给他的师父裴大夫的信也收到了回信。
当初只是试着将信寄回家里,没想到家里人不但真的将信送到他师父那里,现在还得到了回信。
只是信上内容对陆修远来说让他有点失落。
对方回信:平日洒脱惯了,不想去京城,顺便交代他及冠后就是成年人了,要担得起责任,同时随信附带了一本医术小册子,乃对方行医多年积攒的经验。
虽然裴师父不能来这边他有些失落,不过他也不放弃,习惯了隐姓埋名,现在乍换新天地也不着急赶紧恢复身份,慢慢来就好。
冠礼当天,一大早就准备好物品安排好流程,准备等日出后就开始行礼。
因为没有打算大办,里面主持冠礼的大宾直接让他师父帮忙,而他师兄吴掌院,则是替代赞冠这一职务,流程一切从简,陆修远就打算跟吴府这些亲近人吃个饭取个字就过去了,结果没想到还是来了意料之外的人。
冠礼进行中,师徒三人都身穿礼服,在一众人的围观下,老首辅刚帮陆修远取完字还没来得及解释意思,就听到外面就有仆人过来汇报明帝来了。
这,他们都没想到一个及冠礼对方也要过来,一时间不知道暂停一下流程去迎接陛下呢还是就这么等着陛下过来。
好在没用他们纠结太久,明帝就摇着折扇,身后跟着他的两个皇子走进了院子。
“陛下万安。”
旁边人见状哗啦啦跪了一地。
明帝上前忙阻止了他们三人行礼:“冠礼途中不宜打断,爱卿你们继续。”
这会的确也没工夫照顾陛下,老首辅只能继续说唱祝福词,完毕后,算是完成了基本流程,剩下就差吃顿饭庆祝一下,热闹热闹了。
只是因为明帝也在这边,老首辅指挥完后开始对明帝告罪。
“陛下,请恕老臣失礼……”
“爱卿这是说的什么话?”明帝连忙将人扶起:“是朕自己不请自来,要说失礼也应该是朕啊。”
“不不不!陛下能来是我们修远的福分,那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老首辅诚惶诚恐的解释道。
明帝见旁边人神情都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拍了拍手。
“把朕的贺礼送上来。”
为首一人抬着一个密封的箱子走了进来,余下几人端着被冰块冷冻的新鲜水果一排排走进院子。
今天刚进入小暑,气温因为前两次骤降的原因不算太炎热,但隔着几米距离也能清楚看到那托盘上随风飘散的冷气。
还有,那里面水果是放的荔枝吧?
在古代这东西可是稀罕物,而明帝不光分给他,还给了这么多……
旁边的林公公趁着陛下跟老首辅聊天的时候,倾身在陆修远耳侧小声说道:“荔枝是今早刚到的新贡品,等后宫分完,杂家留意过了,皇后娘娘的分例还没陆大人的多……”
听了这话,陆修远斜了对方一眼:“公公这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故意想挑事?他这边就算多也是沾了老首辅和吴掌院的光,这林公公话一出,说的就像都是赏他的一般。
“害!咱家的意思是陛下器重您呀陆大人!”林公公连忙解释。
陆修远冲对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那还多谢公公提醒了。”
“不妨事,不妨事。”林公公摆了摆手。
他觉得无趣,刚想站远一点,就看到明帝招呼自己。
“二郎,朕的两个儿子先当你们这呆半天,等下午空了再过来接。”
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把孩子托付给他们了?明帝好像就这俩儿子吧,都留在宫外也不怕出现意外?
“陛下,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正当陆修远准备列出一二三条拒绝理由时,却听到明帝不容置疑的声音。
“这两个臭小子在宫里整天嚷嚷着出去玩,朕实在没办法,干脆托付在爱卿家里玩半天,等下午宫里派人来接。”
这话一出,陆修远也没法再拒绝,只能承担起了带娃的重任。
好在大皇子祁清曜今年已经十四,现在安静站在明帝身旁,神情严肃,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看样子应该比较听话。
而另一边的小皇子祁清晏,年龄约七八岁,自从进了院子,视线就不停的到处乱瞟,应该要比大皇子要活泼好动些。
交代完了事情,明帝又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了吴府,院子里又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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