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摇滚蘑菇粒
小猞猁伸展开身体,微卷发尾挡住了大半锁骨,他一拨,又转而掩住流畅肌理。
“皇叔,铃铛去哪了?”
蒋星歪歪头,将柔软发丝别到耳后,“您听过它的传闻吗?”
褚镇乾半跪上榻,俯身抚摸蒋星侧脸,垂落发丝让青年眯着眼躲避,笑着抱怨:“好痒啊。”
“蒋星。”
蒋星骤然被摄政王呼唤名字,愣在床榻上。
褚镇乾沉声道:“你太年轻。”
“什么也不懂?”蒋星脸颊贴住他,“您要说这个,是不是?”
褚镇乾:“你知道。”
蒋星笑问:“您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你我相遇不过三日光景’?”
他驯服地蜷缩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手边。
“可我掀开红布后第一眼。”
青年起身,柔韧双臂紧紧拥住褚镇乾。
“看到的就是您。”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后面是绝对想不到的发展
星星在下一盘大棋,不过是he啦安心
嘻嘻嘻,宝贝们晚安~明天工作日啦~
第84章 假凤虚凰12 杀鱼
蒋星的表白真挚热烈,仿佛藏着青年全部的感情。
褚镇乾却并不为此高兴。
青年所了解到的自己来源于西夷口口相传的恐惧传说,来源于同僚和下人对褚镇乾的猜测加工。
而青年口中所谓的一眼沦陷,也只是因为初来乍到,在最慌乱无措时看到了自己。
中秋宫宴对蒋星来说可谓群狼环伺,想要拿他开刀恫吓西夷的人、单纯心生恶念想要折辱他的人……
蒋星见了并未抱有这两种心思的褚镇乾,本能地认为他可以依靠。
褚镇乾声音微哑,“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你太年轻,没有爱过人。”摄政王柔和地抚摸青年软发,“以为在危机中第一眼见到本王,就是爱。”
蒋星并不恼他仗着人生阅历说教,反而轻快笑问:“皇叔也不曾爱过别人,是不是?”
褚镇乾道:“重点并不是……”
蒋星:“那就够了。”
青年愉快地眯起眼睛,分出一只手解去摄政王衣袍,温暖面颊相贴,呼吸凌乱。
“既然都没有爱过,你凭什么说我的不是爱。”
褚镇乾有上百种办法可以拒绝蒋星,可是看着青年仿佛跳动着生命火光的双眸,他再难开口。
卷发被拢到身后,手的主人花了点力气抓住它,微微发疼,蒋星却更加热切回应。
“你会后悔。”
青年低低地笑了笑,痴迷地望着天下的无冕之主。
“后悔就后悔,现在放过,才会一辈子后悔。”
焦焕抱着刀平躺在床上,睁着眼过了一夜。再热的炭火也暖不了他的身体。
他低声念叨着祖母往日祷告时的经文,双目血丝密布。
焦焕喃喃:“焦焕啊焦焕,你做了件天下最愚蠢的事。”
在褚镇乾尚能对蒋星下手的时候,焦焕选择隐瞒蒋星的异常。而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普天之下皆是褚镇乾耳目,摄政王无所不知。而这种信念会让他在蒋星身上栽跟头。
他自认已经看清了蒋星的真实目的和身份。但焦焕不敢相信那就是全部。
一定有更巨大的阴谋在等待他们。
蒋星现在给他们吃的只是前菜而已。
船只顺流而下,在上午时分抵达东南口岸。
因为水患,港口水位已上涨数米,水面与行走的木板平齐。
本地官员本该在各镇救灾,此时却聚集一堂迎接摄政王,甚至让人不断运来更多沙袋铺在地面上,为摄政王填出一条不沾水的落脚处。
蒋星站在甲板上,褚镇乾说马上就要杀鱼,不让他下去。
周敬云也在人群之首,不过他身边只有一个冒死给褚镇乾递消息的小官,比起侧方谄媚迎合的十几位官员实在式微。
他见了蒋星,笑起来,嘴唇微动似乎喊了声“公主”。
将军轻拍刀柄,无声道:“给你看场好戏。”
对于娱乐匮乏的古人来说,去刑场看斩首也算难得的乐趣之一。
甚至在再过个几百一千年的蓝星,也有不少自诩绅士贵族的富豪们一掷千金,只为在刑场对面的宫殿租个临窗房间,好细细观赏。
蒋星回以微笑,对他挥了挥手。
迎接官员并没有他那么好的目力,只能看见一个修长的影子半倚栏杆,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还当是哪位皇亲国戚随褚镇乾来此巡查。
褚镇乾带人下了船,他的门客对视一眼,都默默踩在有水的木板上,远离沙袋。
水面与陆平齐,其实也就起风时会掀起些许水花,地面积水不过一指宽,根本没有必要大费周章。
褚镇乾面色冷凝,径直踩在积水中,大步上前,踏出大片水花。
摆明了不吃他们这套。
官员们笑意不改,拱手称赞:“王爷体恤万民之心,我等敬服。”
然而褚镇乾并不与他多说,反而将一卷明黄丝帛扔与周敬云。
“念给诸位大人听听。”
周敬云面容一肃,蒋星头一回见到他从战场上带下来的冷酷杀机,不禁目露诧异。
周敬云打开丝帛,朗声道:“……颜骥、孟博、邹振生三人,就地问斩。剩余人等收监审讯,以寻赈灾款流向,抵抗者,斩立决。”
周遭哗然,邹振生当即软到在地,苦苦哀求道:“王爷!臣也是被逼无奈!”
而为首的颜骥却冷然一笑,道:“王爷此举明目张胆违背我朝律法,往后还如何治理百官、信服天下?”
褚镇乾淡声反问:“哦?本王却不知何处违背我朝天律?”
颜骥道:“不问而斩,此为其一;越皇命而判,此为其二……”
周敬云冷声道:“皇命?”
他上下打量一番那紫袍颜骥,目光落在此人御赐的锦带上,讥诮笑道:“颜大人,此乃陛下亲旨,你有何异议?”
颜骥面色一沉,“伪造圣旨,褚镇乾,你好大的胆子!”
听他直呼摄政王真名,颜骥身后党羽皆不自觉后退半步,恨不得立刻和他划清界限。
颜骥确实是皇帝在东南唯一信任的州官,陛下绝无可能自断羽翼。可褚镇乾亲至,就算圣旨是假,他们又能如何?
天高皇帝远,何况皇帝自身都难保,如何保住他们?
有想明白的官员,当即跪服在地,高呼:“罪臣自知罪无可赦,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辜负皇命!”
也有官员跪地喊冤,说绝不知晓此事。
结党营私贪污赈灾款的人不少,可问斩的不过颜骥等三人。
这三人吃了最大一块赈灾银两,而剩下到寻常小官嘴里的不过零碎甜头,与其死命扛着与这三人同生共死,倒不如认了罪,按本朝律法,至多不过捋夺功名与官身,重新做个平民百姓罢了。
大鱼落网,虾米心中门清,本就脆弱的同盟立刻土崩瓦解。
颜骥面色扭曲,但认罪就是血溅当场,他眼珠剧转,色厉内荏道:“褚镇乾,你可敢说,这圣旨丝毫不曾作假?”
周敬云却不与他多说,冷笑着将他踹倒在地,惨白刀光架上颜骥脖子。
“不过一个从三品,竟敢质疑圣意,本将这就替陛下斩了你。”
颜骥倒是个狠人,到此地步仍不放弃,扬声喊了个名字:“余清名!”
“下臣在。”
跪倒一片的人群中却站出一位身着素净官服的中年男子,拱手道:“下官东南州监察使余清名,参见王爷、将军。”
余清名此人,并不在圣旨追查名列中。
蒋星撑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侧首询问焦焕:“你家王爷可有十足把握?”
焦焕抱着刀,目不斜视,平板道:“自然。”
蒋星无趣地撇撇嘴,褚镇乾没空看着他,他便倾身往焦焕那边一斜,吓得侍卫连退三步,大惊失色。
“逗你玩呢,别紧张。”蒋星笑说,又站回原位,像是从来没挪动过。
焦焕苦不堪言,默默站得远了些。
蒋星:“皇叔如何能在短短半日时间搜集到这些人贪污的证据?”
焦焕定了定神,道:“正如你所说。”
“我?”
“鱼群翻涌,即便用鱼叉去捕鱼,至多也就抓住大头。但若是一网打尽,即便有无辜的鱼掺杂其中,细查之下一问便知。”
蒋星眨眨眼,无辜道:“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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