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摇滚蘑菇粒
不是街边把戏道具。
蒋星急切点头,他本不该暴露身份,但褚镇乾太敏锐,从他三言两语间就找出不对,情急之下只能坦白。
也许换了别人还有一万种解决办法,可蒋星实在想不到。
“是这样的……”他恹恹道,“我、我需要气运来修行,又因诞生灵智时与西夷最接近,便伪装成神仙给他们表演点降雨呀刮风呀……”
“他们就把我奉为国师了。”
褚镇乾几十年的世界观一朝颠覆,勉强镇定下来,问:“那你现在是要中原的气运?”
他眼眸微沉,“要本王的气运?”
“不是的!”蒋星急声否认,不过在褚镇乾直白目光中败下阵,小声说:“好吧……其实第一眼见皇叔是这么考虑的……”
褚镇乾:“你当时看着本王,又看皇帝,是在寻找气运?”
本朝不兴鬼神学说,少有谈及国运气运,颇感陌生。
蒋星:“嗯。”
“你问皇帝金杯之事,是在他身上看见气运了?”
蒋星挠挠耳朵。他耳尖上有一小撮格外纤长的毛发,看起来伶俐敏捷,和他性格真是半点不搭边。
“对……”他小心地看看褚镇乾,讨好地弯下眼睛,“但是,就比较喜欢皇叔啦。”
褚镇乾陷入沉思,蒋星趁机动动尾巴想要收回来。
“别动。”
“啊……”
粗尾巴被攥出深深凹陷,蒋星耳尖立起,咬着手指压制惊呼。
褚镇乾很快松手,“抓疼了?”
“没、没有。”蒋星连忙把尾巴缩进被子里,只有一个小尖尖留在外头轻轻摇晃。
上头还有被褚镇乾抓出来的毛毛坑。
褚镇乾反手灭了灯,看不见对方,蒋星更紧张了,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不该骗你。”
褚镇乾单膝跪上床榻,顶开蒋星双膝,声音微哑:“看看耳朵。”
蒋星怕极了,又不敢逃,只好怯怯地耷拉下耳朵,“小心一点哦……”
“嗯。”
褚镇乾凑近了,温热呼吸落在薄薄的耳膜上,蒋星耳朵瘪下,“很不舒服……”
“我看一下。”
他靠得更近,提拎起耳朵尖尖。
耳朵心还有一朵白生生的圆球绒毛。
随着呼吸起伏着。
“可以了吧?”蒋星缩了缩肩膀,总觉得褚镇乾比之前更可怕了些。
“嗯。”
他安抚地说着,却霍然凑近亲了口脆弱温热的耳尖。
“褚镇乾!”
蒋星惊慌跳起,拖过被子盖到头上,紫眸在黑暗中微微闪光。
褚镇乾随意想着,他其实早该发觉不对。
从未有人见过紫色的眼睛,便是有,也是混着其他颜色,而蒋星的却如此纯粹剔透,浑然天成。
确实也只有山野自然才能孕育出这般纯粹的“人”。
褚镇乾道:“你还有什么计划。”
“暂时不可以说。”
“与气运有关。”褚镇乾道,手掌抓住被角,不可违抗的力道拉开被子。
周身骤然冷下来,蒋星瑟缩一下,“皇叔英明。”
褚镇乾轻松捞过猫尾,爱不释手地把玩,只觉油光水亮,毫无瑕疵,忍不住又俯身亲吻。
“本王以前也养猫,”呼吸吹乱绒毛,“却从未如此喜爱过。”
蒋星挣脱动作停下,放松长尾力道任他亲,脸红红的。
【好家伙,福瑞控是吧?】
【福瑞怎么了?福瑞就是坠吊的!】
【嘿嘿,星星让我亲亲尾巴,我绝对不咬……】
他本就骨骼纤细,蜷缩起来就更易拥抱,褚镇乾单臂就能圈住大半个他,尾巴无处躲藏,从尖尖到底都被揉乱了毛毛。
蒋星咬着唇忍泪,无力地揪着褚镇乾衣袖,“皇叔!”
“嗯,不闹了。”褚镇乾哑声笑道,“既如此,本王便等你表演。”
精心筹划被说成表演,蒋星愤愤地扑上去咬了口他。
可惜这点报复跟玩儿似的,除了让褚镇乾笑得更明显外毫无用处。
嬉闹间,车厢包铁夹层突然震颤。
很快,簌簌声如雨般撞上车厢,若不是铁芯,恐怕已将车厢扎成筛子。
焦焕呼喊:“王爷!遇袭!”
褚镇乾面色一沉,掀起床榻露出其下空洞,“进去。”
蒋星藏进空洞里,搭着床沿叮嘱道:“皇叔小心!”
褚镇乾揉一把他耳朵,盖上床榻,待外间箭矢耗尽,拔刀推门而出。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个世界写不完了(瘫
嘻嘻嘻漂亮的白化猞猁,但是有长尾巴,问就是老1的xp
福瑞=furry,简单理解就是毛绒绒的人形生物
第90章 假凤虚凰18(完) 婚礼
车队多辆马车几乎被强力箭矢射得散架,摄政王亲卫持刀护卫,仍是挡不住其中一辆中缓缓渗出血迹。
焦焕带人搜索过远处树林,气得砸了下身边木板,“给他们逃了。”
“敌暗我明,不足为奇。”净心归鞘,褚镇乾大步走向渗血马车。
焦焕:“王爷,我来。”
马车已不辨外观,根本看不出是何人所乘。
他上前几步,劈断密密匝匝的箭矢,踢开车门。
一具死不瞑目的男尸倒向车外。焦焕以刀鞘抵住,凝目望去。
“王爷!”他低呼一声,“是……余清名。”
褚镇乾面色沉凝。
随行官员皆躲避在车中尚未出来,褚镇乾对亲卫打个手势,他们一颔首,对车内低语几句,守住车门不容下车。
褚镇乾:“那个西夷小厮呢?”
焦焕一拍脑袋,跨过尸体在车内寻找,一无所获。
“跑了?”焦焕皱眉道,“也可能是遇袭时此人恰好在车外。”
褚镇乾沉声道:“找!”
蒋星身份于褚镇乾而言并不重要,只要蒋星不再把真容露给其他人,他多的是办法一辈子遮住秘密。
可余清名的小厮是西夷人,虽不知今天问话是余授意,还是小厮本就认出了蒋星。但只要此人被俘,蒋星身份定然会被大做文章。
亲卫分出一半点燃松油火把,空气中全是刺鼻气味。
焦焕问:“若找到,如何处置此人?”
他自觉多余问这话,毕竟褚镇乾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褚镇乾沉思片刻,俯身捡起一支箭。
“粗如尾指。”他翻过尾羽,“比寻常箭矢重上三成。”
焦焕同样拾起一支箭,若有所思:“要从树林将粗箭射中马车,必然用的是重弓。”
褚镇乾:“禁卫。”
焦焕大惊:“禁卫怎会在此处?”
“我们距京城不过剩下半日路途。”褚镇乾道,“若是禁卫昨日便出发,带着武器行装埋伏下来,时间足够。”
“昨日……”焦焕不解道,“可谁能给宫中递消息?”
“乡野村夫无数,谁都可以。”
褚镇乾单手折断箭矢,眼神冷厉。
车队旁一阵骚动,亲卫回转,手上还拖着一具尸体。
正是那西夷小厮,并非中箭而死。一手手指缺了两根,齐根而断,血流如注。咽喉上一道致命伤。
焦焕黑着脸道:“杀人灭口。”
褚镇乾看过刀口,“禁卫手笔。”
“着卫士守夜,小心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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