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摇滚蘑菇粒
都说豪门水深,兄弟阋墙不胜枚举。这位半路回来的私生子居然还和蒋星相处不错。
能深夜陪着对方来宠物医院,听她嘱咐也十分认真,一看就不是随意敷衍的态度。
俞沉去车上放好东西,蒋星在门口接电话。
“……白落云喝醉了发酒疯?”蒋星不解道,“他这刚回来,谁组的局?”
“啊,果然是柳恪。他经纪人呢?电话打不通?”
蒋星倒是没有不耐,“行,我去接他。”
俞沉提着航空箱,询问:“不回去吗?”
“嗯,”蒋星歉意道,“麻烦你把猫带回去,我得去看看白落云。”
俞沉随意提了句:“他快三十了,不是小孩子。”
蒋星:“毕竟是为我生日回来的。”
他用手机约了车,“你快回去吧,有钥匙吗?”
柳恪这群人选的地方肯定保密性强,不至于危险。
俞沉说:“车取消,我送你去。”
蒋星:“那猫?”
“先寄养,正好观察情况。”
俞沉做事雷厉风行,三两句和医生说明情况,转身向蒋星走来,“好了。”
蒋星迟钝地眨眨眼,不吝夸赞:“俞沉,你好厉害。”
俞沉不置可否。关门动作却柔和不少。
因为先参加了蒋星的生日宴会,柳恪他们转二场就在庄园区不远处的一家酒吧。
二人到的时候,柳恪正醉醺醺地靠在门口柱子那儿抽烟,一个纤细的男生跟在他身边,两人嘻嘻哈哈地笑着,多半是柳恪说了什么玩笑。
“你就在车上等我,”蒋星想到柳恪泼酒的事,“很快回来。”
柳恪眯着眼聚焦,等看清来人是蒋星,酒立马醒了大半。
他把烟屁股踩灭,顺手推开男生,迎上蒋星,“来挺快啊。”
柳恪说着,想起蒋星来这儿不是为自己,是里头的白落云,心里对白的厌烦又上去不少,脸上端着看不出来。
蒋星抬手在面前挥去烟味,“白落云呢。”
“里面,”柳恪说完就要去牵他,被蒋星躲开也不生气,“发酒疯呢,骂人。”
蒋星笑说:“骂你?那是该骂。”
“你能,他凭什么?”柳恪嗤之以鼻,“画点莫名其妙的东西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柳恪是实打实的纨绔子弟,傲慢自我,看不起那些自诩清高的艺术家。
蒋星假装冷下脸,“我真要骂你了。”
柳恪:“行,我不说了。”
他举起双手,做出害怕投降的样子,对着蒋星说不出的亲切讨好,“真生气啊?”
“我不该生气?”蒋星佯怒,“在我生日上泼俞沉酒,你怎么想得出来?”
柳恪嘻嘻笑着,搂着蒋星的肩膀带他往里走,身上的烟味很重,但因为品质高,并不难闻。
“帮你出气呢。”
“滚。”
俞沉看着两人搂搂抱抱的背影,眼眸深沉。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笼络人心的手段千千万,到了蒋星这儿,就剩下一种。
那些人可不是为了钱捧他,是为了别的。
之前陪柳恪抽烟的男生表情愤愤,把烟头踢飞到台阶下,视线里出现一双陈旧的运动鞋。
他也喝得上头,半点没掩饰自己恶意,“什么穷酸鬼也敢往这儿凑。”
“你不跟柳恪进去?”俞沉双手插在口袋里,淡声道。
男生表情冷下来,讽刺道:“人家白月光来了,我们这种饭米粒自然是有多远滚多远。”
“想报复么?”
男生沉默着打量俞沉,突然笑了起来:“我说是谁……白月光家里的腌臜事儿啊。柳恪刚还搁屋里吹呢,今天泼了你酒。”
他想起后续柳恪阴沉脸色,笑道:“结果蒋少爷向着你,笑死了。“
俞沉:“合作么?”
男生捏着手机,里头有他和柳恪的照片。
“好啊。”
*
柳恪推开包厢,“看谁来了。”
里头七歪八倒的纨绔二代们立刻爬起来欢迎蒋星。
一个个都想往他面前凑,可惜柳恪护得严实,谁也没能假装喝醉碰碰这位小少爷。
柳恪对角落的单人沙发抬抬下巴,“喏。”
白落云一个人坐在那儿,阴沉个脸,脚边是碎酒瓶子。
柳恪凑在蒋星耳边道:“这家伙没劲,开不起玩笑。”
蒋星给了他一肘,柳恪故意做出痛得不行的模样,一整个靠在他肩头。
“别人愿意听的才是玩笑,你少乱来。”
“行行,”柳恪眯眼笑着,“都听你的。”
身后的狐朋狗友们互相挤挤眼睛。
白落云喝醉了,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见了蒋星好半天才认出来,阴沉脸色骤然晴朗。
“您来了。”他歪歪扭扭地站起来,被蒋星按回去。
蒋星:“你跟他们喝什么酒。”
柳恪抢答:“这不你生日嘛,开心。”
蒋星瞪他一眼,“你是不是说什么了。”
“哪儿能啊。”
白落云反应迟钝,动作却不慢,一把攥住蒋星按在他肩头的手腕,“您坐。”
“坐什么坐。”蒋星看他身边座位都湿透了,不知洒了多少酒,“起来,我送你回去。”
“回去。”白落云重复,“酒店?不回。”
蒋星快被这醉鬼弄笑了,“不回酒店,那回你画室?给你订机票?”
“不回去。”白落云一问三不知,就这句话一再重复。
柳恪皱眉挥开白落云,拉着蒋星后退两步。
“不理他,我们去喝酒。”
不待蒋星拒绝,屋内一阵起哄声。
“18岁,蒋少爷多少赏点脸吧。”
“就是,我给您选果酒啊……桃子味的怎么样?”
蒋星:“别……”
一杯刚倒上的粉色酒液塞进他手中,妆容精致的女生对他笑得亲近,“星星,我的面子你总要给吧?”
这位是俞顿合作伙伴的女儿陈薇,她们家总体占优势,蒋星还真得给。
蒋星只好撒娇说:“就一杯,姐姐,多了真不行。”
两人碰了个杯,蒋星一饮而尽,把空底杯子翻过来给陈薇看,“你看,喝完了。”
陈薇笑着拍拍他,回去跟带来的小男孩儿继续喝酒。
柳恪:“薇姐的喝了,我的你喝不喝?”
蒋星快烦死了:“你少添乱。”
一向轻浮的柳恪突然严肃起来,认真倒了两杯酒,对蒋星道:“今天是你生日,我本来不该劝酒。但十几年的朋友,我心里是真的高兴。”
柳恪喝光自己的酒:“所以我得喝我的,你不喜欢,我不强迫你,我帮你一起喝了。”
见他要一次性灌两杯洋酒,蒋星只好拦下来,“得了得了,少装怪。”
柳恪笑起来,踢开几个朋友让出沙发,拉着蒋星坐下,“知道你心疼我们。”
“别恶心我啦。”蒋星叹了口气,浅浅抿了一点烈酒,辣得直吐舌头,“好难喝。”
“那不喝了。”柳恪夺过杯子,一口灌下去。
周围人看他的目光简直是愤恨了。
柳恪,太狡猾了。
蒋星没忘了自己是来接白落云的,勉强应付过热情无比的朋友,他小声对柳恪说:“真得走了,我好困。帮帮忙。”
柳恪哪里被蒋星这么软声请求过,心里飘飘欲仙,当即帮他推开一众同伴。
蒋星对他眨眨眼权作感谢,喊来工作人员架起白落云往外走。
柳恪帮了蒋星,自己却脱不了身,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门关上。
他突然觉得无趣,冷下脸随意推开几杯酒。同伴们面面相觑,没多久就笑说散了散了。
等柳恪走了,屋里剩下的人都看向陈薇。
陈薇一乐,“看我干嘛,想看的人不是来过了?”
她旁边男生好奇道:“薇姐,他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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