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摇滚蘑菇粒
锁链扣上,祖母绿坠子轻晃。与俞沉想象的一样美。
蒋星俯身与他耳语,撒娇一样的语气:“这是我们的秘密。”
“告诉别人的话,我就把你从池子里扔出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大猫展示牙齿那不是理所应当?(猫猫叉腰)
第45章 众星捧月7 大猫
“好。”俞沉道,“但我不想当鱼。”
蒋星脚尖勾起他下巴,笑得甜,说话却傲慢自我:“没关系啊,我不差你一个。现在松手的话,咱们还是朋友。”
吻过脚踝的朋友?
“我要睡觉了。”蒋星随口说,对待俞沉的态度一转,“松开。”
脆弱的骨骼还握在他人手中,却这么不会说话。
是被人捧惯了的恶劣性格,拿准了俞沉不会生气,便肆意妄为。
俞沉好好把蒋星双腿放到床上,“晚安。”
蒋星睡得并不踏实,他本以为俞沉在身边就能睡个好觉。
可梦里却闯入了什么毛茸茸的怪物,不仅束缚他双腿,还恶意用刺刺的尾巴尖挠他脚心。
“俞沉……猫……”
毛茸茸动作一顿,他耳边传来猫咪不屑地喷气声。
沉重呼吸只可能来自体型巨大的生物,它徘徊在蒋星侧脸,四肢陷入柔软床铺。
蒋星艰难睁开眼,恍然间看见一只有着绿色竖瞳的黑豹。月光下,皮毛油亮顺滑,肌肉贲张。
是梦吧……
蒋星脸色微微发白,扭过头避开豹子极具压迫感的凝视。
然而对方并不后退,饶有兴趣地观察蒋星喉咙,对那里一碰就破的皮肤很感兴趣。
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上锁骨之间柔软的凹陷,尖牙刮过的感觉如此真实。
因为是梦,蒋星呜咽一声,竟然大着胆子胡乱揪住一只豹耳。
黑豹的动作停了下来。有力的尾巴也停止摆动。
蒋星半阖着眼,无力道:“别舔了。”
黑豹咧开嘴,仿佛人类嘲讽的笑。随即粗糙猫舌就顺着蒋星脖子舔到耳后,两颗虎牙用玩闹力气叼住后颈皮肉。
它见蒋星没对自己耳朵动作,甚至不满地拱了他一下。
命悬一线的恐惧与抚摸毛茸茸的安全感天然冲突。蒋星大口呼吸着,顺着毛皮缓缓抚摸。
对待小猫的力气在它面前显然是隔靴搔痒。豹子喉中发出不爽的低吼,吓得蒋星咬住下唇。
凭什么凶他。
梦里睡得迷糊,蒋星害怕过后就是委屈,干脆逆着毛用力一推。
豹子胸口蓬松的毛发炸开。
黑豹顿了顿,被子掀开,动物特有的高温覆盖人类身体。
无法抵抗,蒋星干脆闭上眼,竭力忽略豹子的存在。
直到尾巴钻进裤脚,莫名熟悉触感让他突然意识到不对。
蒋星猛地睁开眼,耳边是熟悉的铃声。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他浑身似乎有千斤重,无力轻喊:“俞沉?”
早就准备好一切的青年俯身关掉闹铃,他刚洗了头发,还带着湿润的水汽。
“不舒服?”
蒋星摇头,“做了一个噩梦。”
他想起昨晚已经自愿对俞沉戳破伪装,干脆命令道:“拉我起来。”
俞沉很上道。不仅拉他起来,还为他换上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蒋星:“上午有网球课,帮我多带一套衣服。”
俞沉一概执行。就好像已经被驯服了一样。
又或者,是保护区里已经吃饱的猛兽对待投喂者的态度。
上午的课业实在枯燥,蒋星没睡好,趁课间缩在座位上趴着。
看见他动作,班内交谈的声音都小了些许。
这里二十个人,都知道蒋星在他们圈子里的地位。
众星捧月,万众宠爱。
上课铃响,蒋星坐直身体,痛苦道:“好困。”
陈薇坐在他旁边,带着滚轮椅滑过来,“你昨晚做贼去了?”
她说到一半,轻笑道:“咦,不是做贼啊……”
蒋星不解,水气弥漫的眼里懵懂无知。
陈薇点点脖子:“这里。”
“啊?”蒋星接过她的小镜子,登时睡意全无。
一大片红痕,从喉结一直蔓延到衬衫下头,非常像过敏反应。毕竟没人会在床上吻成这样。
陈薇也就是开个玩笑,蒋星身边要是有人,圈子里早炸了。
“过敏?”她说,“要不要去医院。”
蒋星碰了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皮肤肿了,轻轻一划恐怕就会破皮流血。
像是被砂纸来来回回剐蹭过。
昨晚的梦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觉得混乱又可怖,似乎是有什么怪物趴在他身上,在咽喉上肆意留下印记。
动物本能的占有,简直就是划领地。
蒋星对梦境心有余悸,强笑道:“没事。”
既然他这么说,陈薇也不好深究下去。
网球课在室内上,恰好和俞沉所在的普通班分在一起。
学校注重体育,为学生提供各种主流到小众的课程选择。
顺道筛选有天赋的学生送往赛场。
在这里,成绩很重要,但并不只有一条路可选。学习报国与成为运动员为国争光都有机会。
蒋星身上的衬衫不便活动,陈薇道:“你就这么打?”
“俞沉给我带衣服了。”
沉默清瘦的青年人拎着背包,从普通班那边走过来,身后同学视线落在他身上,带着惊异与探究。
他们都认识俞沉,毕竟是全市第一进来的学霸,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认识那些遥远的豪门子弟。
陈薇眯起眼,闪过深思。
她从不将自己的命运寄托他人。对蒋星与其说是情爱的好感,不如说是内心深处隐藏极深的羡慕喜爱,忍不住宠着护着他。
不过嘛,做个看好戏的观众还是很有趣的。
俞沉拉开背包,蒋星的网球服叠得很整齐,拿新的防尘袋装着,放包里也没留下折痕。一看就是用了心思对待。
“谢啦。”蒋星灿烂一笑,“要不要一起去换衣服?”
俞沉颔首。
跟着蒋星去更衣室时,他感受到落在背后的目光,与陈薇四目相对。
少女微微一笑,罕有地对外人展露友善。
这个俞沉很有意思,尤其是她的感知与传闻中的无能自卑相悖时。
“薇姐,咱俩组队?”一个寸头青年笑嘻嘻地走过来。
陈薇:“柳恪呢?”
“他啊?好像是阑尾炎还是啥的,住院了。”青年挠挠头,“哎,那咱们岂不是有个人没伴了?”
班上一共二十人,没了柳恪,便另有一人单独出来。
陈薇笑说:“不用担心。”
想必俞沉不会拒绝窜班和蒋星搭对这种小事。
离上课只有十分钟,学生们早早就换好了衣服,更衣室空无一人。
学校股东对于基础建设相当大方,室内网球场都配备了专业更衣室,灯光明亮,大厅有柔软的长沙发,里面则是多达三十间的封闭隔间。
蒋星拎着衣服走到最里面,回首道:“你换好叫我一声。”
他正要上锁,俞沉却抵住门。
蒋星力道一松,青年便走了进来。
金属锁芯嘎哒一声。
蒋星睫毛轻颤,“你进来做什么。“
俞沉把包放在台子上,轻飘飘的一声响动在寂静狭窄的空间中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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