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落自缤纷
雲晟没有扳倒天宇,且对裴远跟方彦两个人是一对,没有拍到证据爆料,他一个经纪人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弄方彦这么一个老板。
所以,裴远他没搞上手,也没对上方彦。
只是,今天真的有点凑巧。
方彦上次搞过一回事,让吕画摔了头破血流,现在看吕画,吕画的额头还是落了一个钢镚大小的粉红色疤。方彦看到吕画的时候,装作不认识。也装作不知道裴远被吕画堵厕所的事情。
吕画很热情的跟方彦打招呼:“唉呀,是方总跟陶总啊,好巧。
鄙人吕画,在雲晟上班,现在是思明的经纪人。幸会幸会。”
吕画先伸出手去要跟方彦握手,方彦却没伸手,仿佛知道他是雲晟的人后就打从心底里厌恶。方彦丝毫不给对方台阶下,不仅不跟对方握手,还冷冷道:“不好意思,不熟,不幸会。”
说完就推门进去。
吕画半点不尴尬,他伸手要跟陶乐武握手,可是陶乐武也冷冷的看了吕画一眼,就进去了。
门咔哒一声合上。
吕画嗤笑着脸上有些嘲讽,收手回去,他看着佐思明:"思明,导演跟其他人还没有过来,你要不要去跟你的老金主叙叙旧?"
佐思明听到“老金主”这三个字,心里很不舒服。要不是吕画权利大能力绝,他不可能忍他。不过他的语气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说:“不用。”
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去洗手间。
吕画斜斜倚靠在门框上,望着佐思明的PG。收回目光时,嘴角弯了弯,他看不上佐思明这一款的。
佐思明都已经三十多了,一点都不嫩。
他还是喜欢裴远一款。叫他念念不忘。吕画望着方彦进去的这道门,眼睛里满是嘲讽。
心里幻想着有一天给方彦种草的快乐。
而方彦一进到包厢里之后,就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
陶乐武进去,连忙问:"怎么这么生气?你跟吕画有过节?"
不然不至于因为雲晟对天宇的打击,连基本的面具都不戴了。直接撕破脸。
方彦只说了一句话,陶乐武就懂了。
方彦说:“那辣鸡他觊觎裴远。”
出乎意料的,陶乐武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道:“那的确有点不知天高地厚,要我帮忙吗?”
方彦说:“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做。”假的,有什么好办法快给我说说。让我弄到那孙子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方彦假惺惺的说道“他现在是佐思明的经纪人,佐思明的经纪人要是出事情,只怕佐思明也会受到一些不好的影响吧?”
陶乐武道:“他影响好不好关我什么事?他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过得好是他的本事,过不好也是他的命。既然跟我没有关系,我就不用什么都为他想着了。”
到现在还没腾出手,甚至因为雲晟对天宇的打击,以及工作上的忙碌都有点忘记要搞吕画的方彦,这会儿见着陶乐武这胸有成竹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由得诧异起来:没看出来啊,以前只觉得陶乐武文质彬彬是个儒商一样的人物,没想到是个白切黑。
方彦顺杆往上爬,“那就麻烦你?所有的费用我都报销。不过那种太那个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做了。”
那个指严重违法乱纪。
陶乐武闻言笑着点点头,方彦对当老板还是有一套,知道怎么管理下面的人,还知道怎么收拢人心,知道怎么带领公司蒸蒸日上。
可是在一些隐私勾当和娱乐圈暗光下的东西,却不甚了解。
方彦这个人走明路子还行,走暗路子就悬。
不过,可能也正因为方彦走的路子坦荡,所以光明。大家都愿意跟着他闯天下打江山。
可陶乐武经营金霄,最初继承家里公司的时候,他是从各个部门辗转过一遍的。
很多的腌臜龌龊他都知道,搞一些事情他也很有手腕。
方彦可能对怎么弄倒吕画而伤脑筋,最简单的买凶搞事,方彦也过不了良民那道坎。可是陶乐武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为难的。
方彦道:“等你好消息。”
陶乐武说:“你放心。”他搞事情不会露痕迹。
隔壁的吕画大大的打了个喷嚏,然后想把空调打开,可是找了好一阵没找到遥控器,恼火极了。怎么这么倒霉?选个包厢都选了个没遥控器的。
遥控器在柜子底下,静静地躺着不动,被黑暗包裹着。
时间一晃过去半个月。
陶乐武搞事的速度实在是快,方彦还没有从陶乐武那里得到消息,结果突然就看到了报纸,还有电脑上弹出的娱乐头条。
吕画被抓了。
————
暗夜黢黑,有大雾,外面的路灯都朦朦胧胧的,看得不是很清楚。视力正常人看那路灯跟近视眼看路灯的效果一样一样的。
陶乐武的私人住房坐落在离他公司并不远的小区。
就算现在房价还没有飙高到让普通人呕血的地步,但是这里的房价也绝对不低。
这里,曾经是佐思明住过十年的地方,和陶乐武。
佐思明的车子停在停车区之后,步行过花坛、绿化灌木之间的道路,朝着陶乐武的私人住房过去。外面天太冷了,让他的思维有些僵。
他想起自己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他刚刚出学校,还没有赚大钱的能力,可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拿出自己全部积蓄,给陶乐武买了一件红色的大衣。
陶乐武的气质很好,肤白,特别的有气场。便宜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根本配不上他。
陶乐武在收到这件衣服的时候,很开心。哪怕他送的这件衣服不及他贵的衣服的零头,他还是穿了好几年。
还是后来他给他买了新衣服之后才换掉的。已经变形了,他还舍不得丢。
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到今天这地步?
走到,让他丝毫不顾及自己,搞吕画完全不顾及一下他。
吕画是他的经纪人啊。想到这里,佐思明有些恼怒。思维似乎也因为愤怒,而活跃了起来。
从L梯上去,到达了。
咚咚咚,门被敲响。
陶乐武戴着眼镜,穿着居家服走过来开了门。他在看文件,房间里开着地暖。
很暖和。
陶乐武和以前一样,给佐思明倒了一杯栀子花茶水,陶乐武还记得,始终记得佐思明睡眠不是很好,所以每天晚上都给他泡一杯栀子花茶水。助他安眠。
陶乐武靠着沙发的背,腿上放着文件,没有抬头,客厅的灯光让陶乐武的金丝框眼镜有些折光。冷冷的。
他开口先问:“这么晚了,你怎么想着过来?”
佐思明道:“你这是在明知故问吗?你明明知道吕画是我的经纪人,为什么要搞他?”
陶乐武从文件里抬起一张人畜无害的脸,面露疑惑,“吕画?吕画怎么啦?”
佐思明额角的青筋有些不受他控制的跳了跳,他用质问的语气说:“陶乐武你别装,我知道是你。吕画跟你有什么过节?你要让人搞他。”
陶乐武说:“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佐思明紧紧抿着嘴唇,压抑着怒气。然后他道:“蓝河这一片,开场子的好几个你发小。很多场子你还有参股。你装什么?要不是你暗线多消息多,吕画在家里玩怎么会被人抓?”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生意,要不是内行人,怎么可能搞到确切消息?
陶乐武不沾这种事情,可是他耳目多,发小就算经营正经生意,但是路子也多。知道这种黑色事情,比普通人可要方便多了。
陶乐武脸上的迷惑终于散去,他修长的手指合上了文件夹,然后看着佐思明,说道:“他自己不干不净,怪我?”
佐思明脸上的怒气爆发出来,“陶乐武,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
陶乐武脸皮都没有颤动一下,他一双眸子还是那样的温润,只不过,神情真的很淡漠,他静静地看着佐思明,最后缓缓开口,说道:“你算什么东西?”
佐思明僵在那里。
陶乐武看着他,“就凭你,也配这么跟我说话?”他嘴角轻轻地勾起,满满的都是嘲讽。
屋子里十分的暖和,可是,心是空的,仿佛有风从四面八方来灌满了他,让他觉得冷。
冷得生了怨。
他盯着佐思明,说道:“佐思明,如果不是我,你从学校出来,一辈子也不过是个打工的。按照你的专业,进到一家企业做文职,然后如你所愿娶妻生子,车贷房贷就这样潦草辛苦一辈子。”
“因为我,你才走上娱乐圈的路子。我一路给你保驾护航,捧你上了一线。”
“我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我所有的温柔都给你了。就算分手,前尘往事,我也只是想一笔勾销。你不要把我的退让当做理所应当,也不要得寸进尺。”
佐思明僵硬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从来没见过陶乐武这个样子对他。
陶乐武对他,永远都笑得温温和和,文质彬彬着,一句重话也不会说。
在生活里,和他一块儿,永远都是温开水。
寡汁寡味的,一点劲儿都没有,别人的恩恩爱爱吵吵闹闹他们都没有,回想起来,似乎只有温情脉脉。
然而,到此时此刻,他似乎才明白,陶乐武也是有刺的。
只不过,以前从来都是收敛着的。
望着现在让他喘不过气的陶乐武,佐思明突然心里冒出四个字:不识好歹。
自己不识好歹!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是陶乐武说道:“佐思明,你好自为之。我爱过你,所以愿意放你一马。情谊这东西,挥霍一分则少一分。希望你能明白。”
佐思明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这个房间,怎么下的L梯,怎么回的车里,又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家。脑仁发疼,心口发僵。
嘴里全都是苦涩。
然后长夜漫漫里都是愤恨,凭什么?了不起吗?有什么了不起!我就知道陶乐武从始至终就看不起我,我真的受够了!受够了看着这些有钱人的恶心嘴脸,对我其实就是施舍不是吗?
装什么?!
————
方彦也不知道吕画被抓这件事情里有没有陶乐武的手笔,不过群欢加上未成年,这一次吕画够呛。没有好几年恐怕出不来。
该!
活该!
虽然不太确定这件事情是不是陶乐武做得手脚,但是吕画前面那么多年都没有遭殃,陶乐武说帮忙,吕画就获得了白金套餐。
方彦还是更加倾向于陶乐武动了手的。
不过他看着电脑上随着吕画入狱,佐思明受到很不好的影响的新闻的时候,心里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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