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弥吹
“这回真没有。”
“好。”傅容介被他逗笑了,让开步子让他先进来,总不能一直站门口,“你接的词是什么?”
他现在已经有些明白贺堇喝醉后会有的状态。
就是霸道。
思维既广又直。
像个执拗的霸王,只能顺着话伺候。
“为所欲为。”贺堇压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十分机警地提出条件,“不能重复我的词。”
“为所欲为?”傅容介偏了偏头,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低眸将腕表取下放在客房桌面,“我接不来。”
“怎么会?”贺堇满脸的不信。
傅容介在读时,全科优秀,没有短板。
贺堇走到桌边,看到桌上横放着几张A4纸和一支钢笔。
他习惯性拿起钢笔在手心里转了两圈,身体朝后抵住桌沿,“为民除害为人师表为非作歹,不都可以嘛?”
傅容介看他拿起那支笔,神色不明地走近他,“还有呢?”
贺堇不明白他哪来的勇气反问他提出的问题,“你自己想。”
“为人师表,表里不一。”傅容介将手搭在桌面,又轻轻敲了敲,继续说:“为民除害,害人不浅。”
他看着贺堇,抬眸道:“我答完了,是不是可以给我加一分。”
贺堇老神在在地转着笔,曲起手臂筋骨朝后撑着,撇唇,“怎么加?”
傅容介视线缓缓下滑,落在他手上的黑色钢笔上,“你写在我身上。”
贺堇应了。
这是个很稀松平常的要求,并不难做到。
贺堇打开笔帽,笔夹的银色漆面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白芒。
贺堇下意识地停住动作,朝笔夹上看了一眼。
“这上面刻了HJ。”贺堇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说。
“嗯,你的名字。”傅容介又靠近了一些,弯腰俯身。
借着角度,掩住眼瞳中兴起的光。
“写吧。”他说。
贺堇看了看笔,没去细想这是什么时候刻的字,只是咕哝了一声,“小心思挺多。”
一边打量着小学弟,寻找能写字的地方。
他视线转了个来回,扫过傅容介外露的小臂,又瞟过他锁骨下方平坦的一小片区域。
再往下就是衣料里紧覆着的一层肌肉。
贺堇迟疑了两秒,拉过傅容介的胳膊,他将笔尖触上锁骨下的肌肤表面,挥动几笔。
“还要继续吗?”傅容介低垂着眸,看着他问。
贺堇犹疑了一下,同意了。
在“+1”洋洋洒洒地向下蔓延,以至于贺堇不得不扯开了他的领口时,手里的笔骤然被夺过。
温热的吐息匆忙地落在他唇上,身侧撑着桌面的宽大手掌轻搭在他敏感的腰臀间。
短暂的亲密后,贺堇听见扶着他的人轻声说,“好像瘦了。”
贺堇无意识地舔了下湿润的嘴唇,“忙你的公司累到了。”
傅容介笑了下,低眸亲在他泛着绯色的耳根,带出暧昧的吻声,“想要什么补偿?”
贺堇阖了下眼睛,又扑动着睁开,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
“上次在车上。”
“嗯?”
“你手机藏起来不让看,你让我看看你当时在看什么就行。”
傅容介有些微诧异地看着他,“这么长时间了还记得?”
“我记性很好。”贺堇面露精明道。
“那,那晚的事呢?”傅容介将他扶抱起来,坐上桌面,“记得哪些?”
贺堇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想。
一些回忆一闪而过。
他盯着瞧了瞧傅容介微微滑动的喉结。
不算很糟糕的记忆。
只是最开始,他脑袋晕,看到什么都是旋转的,硬逼着压根没动的傅容介让他不许动。
他渐渐定了神,却看见小学弟的喉结不断浮沉。
他厉声喝止却没有用,一着急就咬了上去。
初心明明只是让他不要乱动……
傅容介看着他呆住,垂下眼皮去亲吻刺激他回神。
舌尖酥麻黏腻,带着一丝银色的涎水分离时,贺堇低垂的目光落在傅容介紧窄的腰腹处。
他那晚昏了头,只因为傅容介在酒吧时玩笑了一句“腹肌还算大块”,伸手便去确认真伪。
事实和手感证明,腹肌确实练得不错。
贺堇是个很讲求公平公正的人,当时晕着脑袋还不忘记义正言辞地说:“光我摸你显得我占便宜,你也摸我好了。我摸哪,你就可以摸哪。”
失控是从他无意中将手贴在小学弟脸侧时开始的。
目光对接的那一刹那。
贺堇至今觉得可能这就是人类所说的火花。
莫名其妙地开始亲吻,翻滚。
他实在负有很大的责任。
他也不知道自己醉酒后会撩人,会流氓似的还理直气壮。
因为以前没有发生过。
好像是碰到了傅容介才这样。
“想起什么了?”傅容介看向低着脑袋,眉眼落下浓深阴影的贺堇。
他向下配合着他的角度,看到他微颤的瞳孔和熟透了的脸颊时才笑着抬起他的下颌。
他们四目相对。
傅容介垂了眼,拇指上移,揉捏他偏肉感的下唇。
将唇瓣揉搓开了,又顿了顿,将食指和中指前端的指节分别探进他口中,裹缠上汁液。
他神色正经的很,又天生的脸皮冷白如玉,贺堇哼了一声,握住他作怪的那只手的腕骨,朝后靠了靠,脱离开来。
“学弟。”贺堇瞄过他濡湿的指尖,“你在想什么。”
“……”傅容介眸底深暗,和他对视。
“为什么伸进来?”贺堇专注地看着他,顾不上发烫的脸颊,“……你其实想伸进哪里?”
傅容介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问,颇惊奇地端量他。
贺堇被他看得不自在,又连忙偏开视线。
傅容介低低地笑开,长直的手指探过来,指腹摁在他胸前的衬衫衣扣上,剥脱开。
“明知故问。”他说。
“我……”
傅容介却不让他说话。
他一只手揽在贺堇腰后,另一只手顺着衣料褶皱滑下,很快没进衣摆里,探向从方才起就察觉到异样的地方。
“你晚上海参牡蛎这类助长阳气的东西吃了不少,还喝了酒。”傅容介沉声说着,指腹揉摁,听见细碎的低喘,“……现在一点撩拨都受不了。”
“你打算这副模样回自己房间?”傅容介低头亲了下他泛红合拢的眼尾。
贺堇突然被揭穿自己的问题所在,不满地双手推抵着他,“你今晚话有点多,学弟。”
“你醉了之后也是。”傅容介抓过他的手腕亲了亲,“你不能再像这样喝醉了。”
“撩了人又不负责,这是我认识的那个贺堇么?”傅容介说。
贺堇手指瘫软地收拢起来,嘴上倒一点不松懈,“什么你认识的……我本来就这样,这世界上有几个正经人?”
“不都是假正经。”贺堇紧抿着唇,抑制着发出其他声音。
“也对。”傅容介笑了下,双手托着他的腰朝自己靠拢。
“那你还知道我是谁吗?”他问。
“嗯?”贺堇满头雾水地哼出一声疑问,却在下一秒察觉傅容介的动作时,连忙抵住他的脑袋,慌乱道:“我没说要做!”
他刚刚许多话都是随意发挥胡言乱语,没什么由头,有的只是单纯为了逗逗学弟。
现在拱出了火才开始慌。
傅容介半蹲下身停在他的耻骨处,解开他运动短裤上的抽绳,“会先让你舒服的。”
贺堇推开他,不断朝后移动,“那也不用这样……”
“学长……”
贺堇听着他软和下来的声音,看向那张深邃惑人的脸。
不得不承认,傅容介天生就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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