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丢丢
自己像他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上厕所都能毫不避讳的跟同学比长短,当然他这么坦荡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他从没输过。
自己又没掏出来跟他比长短,就是不小心碰了他一下,还是兽形的时候,不至于敏感成这样吧?
可转念胡以白就想起来一件事,这好像是本耽美文,通俗来说就是男男搞基文学。
虽说原著里凤翎没对任何人倾心过,可也架不住这本书的分类是纯爱啊。
万一他的性取向就是男,那自己那手欠一下,不就间接等于在撩骚?
胡以白把他和凤翎替换成一个学长和一个情窦未开的稚嫩学妹,将两人发生的事在心里重演一遍,顿时起了一手鸡皮疙瘩。
他这样……确定有点不好。
想到这胡以白再看凤翎时,眼神不禁谨慎了许多:收拾这么多东西也累了,明日还有早课,今夜便早些休息吧。”
见凤翎还是不作声,他只得故作轻松道:“那就先这样,时辰不早了,今日一别,来日我们有缘再见了师弟。”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没想到将要踏出隔间门槛时,一直沉默的凤翎忽然出声。
“师兄,这些日多谢你出手相助,药食之恩凤翎铭记于心,今后师兄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凤翎必在所不辞。”
最后还给胡以白行了个大礼。
听着咣当一声头结结实实磕在地上,胡以白赶紧回头把人拉起来:“你我平辈,这等小恩小惠可行不得这么大礼。”
他透过斗笠看了眼,少年额头都撞得一片红肿。
微凉的指尖刚抚上去,又想起要适当保持距离,只得收回手去袖子里掏出瓶外伤药给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这药何时能停。”
看凤翎未接,胡以白直接塞进他手里:“最后一瓶,再伤可没有了。”
凤翎望着手中的药有些愧疚,他又给师兄添麻烦了。
胡以白看着他额头上顶个大包,刚才还芝兰玉树的小公子,转眼又成了遍体鳞伤的小可怜。
虽说一开始的接触是别有目的,可中间相处了这么久,说没有半分情谊肯定是假。
想到男主这倒霉体制,胡以白叹口气,又去储物袋里摸了一片系着雪白流苏的玄玉叶递给他。
看凤翎一副惶恐不敢收的表情,胡以白直接俯下身,系在了他的腰封上。
乾灵院剑修居多,几乎占了五分之四,因为他们这些初级修者还远未到在识海中开空间储物的地步,平日里佩剑都是放在储物袋中。
但凤翎压根就没有这种东西,因为拜龙迟予和胡以白所赐,就算带着也会经常被偷被抢。
而这枚玄玉叶是远比储物袋要高级很多的储物玉,外观看着跟普通玉佩没什么两样,但是内在空间却是一般储物袋的十倍。能防御能认主。
而且它还有一个特殊功能。
胡以白把玄玉叶的侧面指给凤翎看:“这不但是枚储物玉,也是一枚哨子,原本是一对,现在我们两人各执一枚,如若遇到危险或者有何需要帮助,吹响哨子,即使远隔千里我也能听到。”
刚才师兄拿出来时,凤翎就看出这肯定不是普通玉佩,只是没想到比他想象的还要贵重许多。
储物加千里传音,放在拍卖市上都是有市无价的。
凤翎尴尬的要去把玄玉叶解下来:“师兄这太贵重我真的不能要。”
这次他是真有点急了,这一件件恩情细数下去,要何时才能还清。
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份,除了找出当年杀害父母的真凶为双亲报仇,洗刷当初的冤屈沉冤昭雪,已经别无所求。
受恩于人,他还可以做些事还报。若是再收下如此贵重的灵器,就算把他卖了都不一定还得起。
可胡以白却一把按住他的手:“这不是白给你的,这是我送你的酬劳。”
“酬劳?”凤翎怔怔抬头,不明所以。
斗笠下发出一阵温和笑声:“你不用知道,只需明白这是你应得的就好。“
上次他光许愿也没给凤翎什么回报,这愿望也是一直石沉大海没有任何消息。
后来他一想似乎有些欠妥,这拜神拜佛还得先捐些香火钱呢,他什么都没给一上来就许愿。
似乎有白嫖之嫌。
都说心诚则灵,那他不放点血也说不过去了。
但给灵石未免太俗气些,且凤翎会不会收还不一定。不如直接送一件他需要的灵器,反正原主那储物盒里多的是,留着也不能下崽儿。
还不如送给凤翎物尽其用,还能讨个人情。
看师兄告别后就挥手而去,凤翎低头看着腰间的玄玉叶眸光微动。
今日一别,下面见面不知会在何时。不过纵使他们相见,若师兄摘掉斗笠站在他面前,他怕是也难以认出。
何况自己还有两个难缠的仇家,对他这样的灾星,或许再也不见才更好吧。
*
晨光破晓,东方天际冉冉升起一抹清亮的鱼肚白。
一抹清瘦的身影,正顺着红松林间的石阶,踏着一地碎光徐徐而行。
凤翎被阳光刺得微微眯起眼,这几日在禁闭室中不见天日,本就苍白的皮肤更显毫无血色。
白皙纤瘦的身影伫立松林的阴影间,像是一抹游荡世间的孤魂。
凤翎也常常有这种错觉,或许在父母离世的那日,他也该死的。可是上天偏偏留下他这条命,让他受尽屈辱苟活于世,大抵就是为了让他替父母报仇沉冤昭雪。
否则他这条命活得毫无意义。
若有一天大仇得报,那他就算立刻死去也毫无遗憾。
可是如今,凤翎看着腰间的玄玉叶,眉间一蹙,又迅速将心头的那股悸动强压下去。
不能再牵连师兄了,绝对不行。
想着他便将那枚玄玉叶摘下来,想要收入衣袖中。没想到迎面胡均刚好抱着洗漱用的温水和汗巾从对面走来。
两人迎面相碰,胡均见是凤翎,本来不屑的轻嗤一声就打算过去的,毕竟还得服侍少主洗漱更衣,可不能在这贱种身上误了时辰。
但没想到视线朝他手中不经意一瞥,顿时望见了一枚眼熟的灵器。
这不是少主的寒霜玄玉叶么?!
胡均手里的水盆咣当一声扣在地上,指着凤翎大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贱种,还敢偷我们少主的东西!”
他一把抓住凤翎的手腕,看着那枚灵器再次确认道:“这分明是少主的寒霜玄玉叶!”随即望着凤翎冷笑起来:“不怪是下贱胚子,连手脚都这么不干净!”
凤翎蹙着眉一把推开他。
胡均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力气,猝不及防,一下被推到地上摔了个大跟斗。
爬起来就骂:“好啊,你偷东西被发现恼羞成怒了是吧!有本事你跟我去少主面前对质,这寒霜玄玉叶应该是一对,少主把其中一枚平时都带在身上,只要吹响那枚,你这枚肯定也会响!”
凤翎听着胡均的话,看着手中的玄玉叶微微一怔,这玄玉叶的侧面开口极小,一般人不凑近仔细看,很难发现这是枚哨子。
可胡均却一开口就说能吹响,且跟昨晚师兄说的情况分毫不差。
想到这凤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而胡均见他突然沉默,以为是凤翎在心虚,顿时气焰更加猖狂。
想起刚才被凤翎推得跟斗,他又不敢冒然上前,力气比不过他,就去把少主叫来!
他边往寝房方向跑边指着凤翎叫嚣道:“你等着!我马上把少主叫来!偷窃我们少主私物,你就等着再挨三十鞭吧!”
“呸!贱种!”
*
作者有话要说:
胡以白: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第12章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胡以白是万万没想到,人在家中坐,锅也能从天上来。
眼看其他弟子都穿戴整齐打算去上早课了,窗外还是不见胡均的身影。
罢了,求人不如求己。
其实他早就跟胡均说,洗漱更衣这种事他自己就行,不必每日都从外门弟子的院子往这边跑。
可每次话一出口,对方指定眼泪汪汪,最甚的一次还给他扑通一声跪下了。
说跟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做错了任打任骂,就是千万别不用他。
胡以白简直不知该说这人是受虐体制,还是奴役思想深入骨髓了。
后来看他干的还不亦乐乎,也就由他去了。
不过像今日这么迟还是头一次。
胡以白刚穿上靴子,把院服外衫披在肩上,就听门外响起一阵喧哗。
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胡均那天然高八度的尖利嗓音,在这空旷的山间小院中格外有穿透力。
“少主呢!快叫我们少主!”
寝房内还未走的弟子闻声纷纷侧头看向他,胡以白眉头一皱,右眼皮微微一颤。
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起身一边把两只胳膊伸进袖子,一边往门口走,就看胡均立在门外捂着胸口,好像从哪摔了一身土,又好像被猛兽追撵,跑得脸红脖子粗,显得格外狼狈。
胡以白不厚道的笑了声:“你这是又去灵禽司偷鸡被追着打了?”
“少主”胡均委屈道:“我这是给您通风报信一路马不停蹄跑过来的,您怎还打趣我!”
“好了,玩笑而已。”胡以白走过去拉他一把:“说吧,到底何事值得你大清早跟被狗撵一样跑过来。”
胡均喘均气,这才一口气汇报道:“刚才我上山,碰见凤翎那贱种手里拿着一件法器,那色泽、花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分明是少主您的寒霜玄玉叶!我拆穿他是偷的,他还恼羞成怒使劲推了我一把!您看这一身的土都是那贱种弄的,手都破皮了!”
胡均添油加醋的描述着当时的情况,已经迫不及待等着少主一声令下,赶紧派人把那凤翎压过来。
等待会人抓过来,他非得先踹几脚解解气。
竟然还敢推他!
胡以白却是看着他,眉头皱成好几个川,一脸一言难尽道:“你……会不会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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