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达
沈岁和瞬间有些不爽,燕帧这么费心费力保护那个谁,结果人家倒是好,生怕别人不知道燕帧的心一直都在他身上!
他给自己招来麻烦,不就是给燕帧添堵吗?
他一点都不懂燕帧的苦心。
手腕突然一紧,沈岁和低头才发现燕帧圈住了他的手,他的声音恍惚:“别按了。”
沈岁和俯身问:“你头不疼了?”
燕帧没睁眼:“你手不疼?”
沈岁和一噎,自己都这么难受了,还记挂着他的手。
他忍不住想,这世上怎么会有燕帧这样温柔的人呢?
“早就不疼了,我都好了。”他低头说。
燕帧没回,看样子是又睡过去了。
沈岁和又替他按了会儿,这才小心扶他躺好,他想下床时,似乎听床上的人叫了声“岁岁”,他下意识回头。
听错了吧?
沈岁和有些苦涩,不过落在燕帧脸上的目光一时间有些移不开。
燕帧安静闭着眼,柔和灯光洒在他的脸上,令他分明的轮廓也温柔几分。大约是醉酒的缘故,他的唇色红艳,有点诱人。
想……偷亲他一下。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沈岁和自己吓了一跳。
他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甲方爸爸是说过凡事要他主动,但没必要在夜深人静还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不是?
沈岁和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径直下床打算回自己房间。
走了几步,他又蹙眉停了下来。
他这么倒霉地穿书来这里,为了活下去拼死拼活,亲一下怎么了?
会死吗?
反正一年后合约就结束了,等年年爸爸来了后,说不定他就跟着小外甥一家生活去了,从此跟燕帧天南地北,所以,现在亲一下怎么了?
而且,现在在合约期内,亲甲方爸爸是他的权利!
这么一想,沈岁和直接转身走到床边,俯身就对着燕帧的嘴吻了上去。
突然又想起在乔瑾舟面前撒谎的那个谁,沈岁和干脆伸了舌头。
说时迟那时快,床上的人突然伸手抱住了沈岁和。
“唔!”沈岁和的脑子嗡的一声,他试图推开燕帧站起来,却晚了一步。
燕帧抱住他转身将人拖上床,把人摁在柔软床垫上狠狠深吻过来。
要死了!
他是醒了吗?
沈岁和惊得撑大了眼睛,燕帧闭着眼,好像没醒。
沈岁和就这样被摁着吻,一直吻到他头皮发麻,后颈发烫。
靠,别吻了甲方爸爸!
他真的只是想悄悄亲一下的,现在这样……他都快有那什么感觉了!
燕帧将头埋入沈岁和颈项,柔软的唇瓣轻轻贴着他的皮肤:“岁岁。”
沈岁和脑子发懵,燕帧为什么突然叫他?
是知道他偷亲他的事了?
“哥,那什么……”
话还没说完,沈岁和只觉得腰际一紧,整个人被燕帧用力扣住锁在了怀里。
沈岁和的呼吸一窒,燕帧还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下巴靠在了他的肩上。
“哥,我、我得回去了。”
燕帧的气息轻软:“别动。”
沈岁和:“……”
燕帧贴得他很紧,他有些难受,想去洗手间解决。
但没办法逃出来。
草。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燕帧一直抱着没打算撒手,沈岁和本来还睁眼躺着,后来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沈岁和恍惚感觉身边的人起床了,接着房间的灯被打开了,他本能蹙了眉。
床前突然传来“砰”的声响。
沈岁和猛地睁开眼,也不知道燕帧是被什么绊倒了,他正扶着床头柜想站起来。
“哥!”沈岁和想起燕帧喝醉的事,忙跳起来去扶他,“你小心……你、你怎么了?”
燕帧的脸上、手上全是红点,沈岁和半蹲下去就见他靠了过来,呼吸短促,明显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沈岁和被他吓到了:“怎么了?哪里难受?”
他看燕帧脚边掉了一瓶药,床头柜的抽屉是开的,他抓起来看了眼,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只问他:“要吃药?”
燕帧说不出话来,点了点头。
沈岁和咬牙将人扶上床,床头柜上没有水,他冲下楼倒了水回来发现燕帧已经晕过去了。
“哥!“沈岁和叫他两声没回应,他边给沈练打电话,边倒出药喂给他。
燕帧没办法吞咽,沈岁和干脆把药塞自己嘴里喂给他。
沈练的电话好不容易接通,那声音明显是熟睡中被吵醒:“谁啊?”
沈岁和忙道:“沈主任是我,沈岁和,燕总他突然呼吸不畅晕倒了!”
“你说什么?”那头的沈练一秒清醒了,“什么症状?”
“身上全是红点……”
“是海鲜过敏!”
沈岁和愣了下,燕帧昨晚出去吃海鲜了?
那头明显听到沈练起床的声音:“马上送医院,我现在过去!”
此刻,沈岁和已经没时间去考虑燕帧是怎么海鲜过敏了,他手忙脚乱穿了衣服,给燕帧套了睡袍背起人就往外冲去。
去医院的一路上,沈岁和的脑子有点懵,就记得自己油门乱踩。
沈练跟医院打过招呼,沈岁和的车刚在急诊门口停下,就有一群医护人员推着床冲过来,很快把燕帧推了进去。
沈岁和急着要跟进去,保安拦着他道:“先生,您好歹先把车停了,您挡在急诊门口可不行。”
“哦,对不起对不起。”沈岁和忙把车停了再回来,这才想起来都不知道燕帧被推去哪里了。
他急得不行。
“沈岁和!”沈练的声音传来。
“沈主任!”他像是见到了救星,急着跑过去问,“燕总呢?”
“还在抢救,你怎么穿着拖鞋就来了?你冷不冷?”
沈练一说,沈岁和才反应过来,他当时只记得穿了衣服,出门时哪还记得换鞋子?
沈练将钥匙丢给他:“我办公室有备用鞋,我得进去看看。”走远了,还听他在骂人,“妈的,这都多少年没出过事了,怎么还搞海鲜过敏?”
沈岁和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沈练骂骂咧咧换了衣服进了抢救室,沈岁和进不去,只能站在门口等。
手机有电话呼入,沈岁和拿出来一看,发现是燕公馆的座机。
这个点……
年年!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沈锦年紧张的声音:“舅舅,你们去哪了?”
沈岁和但是弄得动静太大,把沈锦年吵醒了,小家伙在床上呆坐了一会,然后听到下面大门开了,他爬上窗台就看见沈岁和背着燕帧着急忙慌地出去。
沈岁和差点就忘了小外甥现在一个人在家,他忙说:“大舅舅病了,我们现在在医院,年年乖,你继续睡。早上舅舅回去送你上学。”他顿了下,谨慎地补充道,“舅舅要是没来,那也一定让关叔叔来,好不好?”
那头的沈锦年握着话筒,小嘴抿了抿。
看来是采补太过出事了。
就冲他这个舅舅动不动就想吸两口的德行,迟早得出事!
“年年,听到舅舅的话了吗?”
“听到了,那我继续睡了。”
沈岁和收线后,为了保险起见给关停发了条信息,让他早上去燕公馆接燕帧时没见到他们,就先送年年去上学。
此刻是凌晨三点半。
沈岁和赤脚穿着拖鞋,脚趾头冷得快没知觉了,他抬头看了看抢救室紧闭的门,又贴着门听了听,没有人要出来的声音。
他想了想,打算百米冲刺去沈练办公室换了鞋子再下来守着。
说干就干,沈岁和一口气跑去了沈练办公室。
沈练办公室门口就放了一双球鞋,沈练跟沈岁和差不多高,但鞋似乎大了一码,套进去有些宽松。
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沈岁和转身想出去,正好撞见沈练进来了。
他愣了下:“沈主任?燕总呢?”
沈练抹了把脸,沉声道:“情况暂时稳定了,送去病房了。简直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