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齐行云让齐彻进来,道:“这般晚了,叔父怎么也来了。”
齐彻满脸严肃,道:“听说前面塌方无法前进,我刚刚让人前去探看了,果然不像是什么普通的塌方,落石上有人工开凿的痕迹。”
花安在了然的点点头,说:“看来是有些人,不想让我们回到都城去。”
齐行云心里咯噔一声,道:“陛下去世的消息,应该已经不胫而走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个回事。虽然齐行云封锁了老皇帝齐疆去世的消息,但是这天大的消息,怕是早已传遍了四周,都城里的人应该也知道了。
如此,就有人开始不安分,想要趁着老皇帝去世,太子还未回到都城主持大局之时,捡个瓜落。
这落石塌方,肯定便是人为的,故意拖延大部队的脚程,不希望他们立刻赶回都城。
齐行云冷笑一声,道:“看来都城之内有人想要造反,但是也并没有准备的太妥当。”
的确如此,若是准备的妥妥当当,也不需要拖延住齐行云等人的脚程。
“眼下如何是好。”齐彻道:“是谁要造反?也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说起来齐国的正统,非齐行云和齐彻莫属。虽然他二人其实都不是齐国正统,但旁人不知道,老皇帝齐疆因为种种原因,将消息都隐瞒了下去。
除了齐行云和齐彻之外,齐国并无其他血脉,都城之内若是有人想要造反,也是名不顺言不正的,成功几率很小。
花安在若有所思,说:“难道是青州王?”
他这么一说,齐行云和齐彻的脸色都凝重了一些。
齐彻大惊,道:“难道是调虎离山,这才是青州王真正的目的吗?”
青州王也是齐国的正统,曾经还做过齐国的皇帝,若是他来继承皇位,也算是说的过去。
只是青州王在都城里没什么根基,突然死而复生回来继位,也不如太子齐行云名正言顺,旁人绝对不会服他,就算霸占了都城,怕是也会出现骚乱。
“需要派人先回都城打探一下消息才是。”齐行云道。
梅书骆立刻说:“卑职愿往。”
樊老虎也说:“对,太子殿下叫我二人前去便可,人少也好打探。”
齐行云看了一眼花安在,花安在点点头,齐行云便道:“那有劳你们二人,务必速去速回。”
“是。”樊老虎和梅书骆齐声道。
两人立刻动身,乘着夜色离开,也好能早一日到达都城打听消息。
他们两个离开之后,齐彻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立刻离开,道:“你可有打算什么,万一真是都城里有人造反,咱们现在手中的兵力可不多啊。”
大部队人数不少,但总归是去行猎的,又不是去打仗,所以兵力不足,若是真有个什么情况,这些士兵完全不够,需要早作打算才是。
齐行云道:“调兵遣将之事不宜过于急躁,以免出现更多差池。”
无端端的开始调兵,这若是传出去,怕是会产生一些流言蜚语,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齐行云道:“还是先打听一下都城内的情况再说,不到万不得已,硬碰硬不是什么好法子。”
兵力的问题,其实齐行云不是太过担心,毕竟花安在以前备受器重,手中是有一些兵力的。而且燕太子匀儿对花安在言听计从,若是出了问题,匀儿必然会帮忙,燕国兵力也可助他们一臂之力,并不会吃亏。
然而硬碰硬的确是下下策,都城之内若是血流成河,就算齐行云成功继位,怕是也会留下一个暴君的骂名,百姓谁还会服气于他?
齐彻点点头,道:“的确如此,时间晚了,我就先回了。”
齐彻离开营帐,一出来便看到了燕太子匀儿,靠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他。
齐彻道:“这么晚了,燕太子怎么不休息?”
“还不是孤枕难眠,等着大王你呀。”匀儿笑着说。
齐彻哪想到一上来,匀儿就说如此暧昧的话,也不怕被旁人给听到了,道:“你小声些。”
“大王莫不是脸红了?”匀儿调侃着。
营帐不是很隔音,齐彻和匀儿在外面说话,离得也不远,齐行云与花安在听得是清清楚楚。
齐行云摇了摇头,有些个想笑,心想着匀儿也真是恶兴趣,每日不戏弄齐彻不行,这一番对比下来,花安在不知比匀儿“亲和”多少,简直好上了天去。
齐行云心中虽还担心着都城之事,却说:“太傅,时辰不早了,快些休息罢,不要累坏了身体,其他之事都交给云儿来处理。”
花安在点点头,他的确困了,转身往床榻那边走过去。
他这一转身,齐行云愣了一下,道:“太……太傅你的尾巴,怎么又出来了?”
花安在也愣了一下,回头去看自己背后,就见衣服里鼓鼓囊囊的,怪不得刚才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就见那鼓鼓囊囊的地方颤动了两下,然后从衣服边缘钻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来。
花安在一脸淡定,淡淡的说:“哦,尾巴又出来了。”
系统一直没有修复完毕,总是坏了又坏,花安在看到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已经习以为常,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其实自己原本就长着尾巴……
第100章 清君侧 宝宝会不会也长着尾巴?
花安在对于尾巴已经非常习惯, 只有齐行云觉得还是不能习惯。他倒不是觉得花安在长了尾巴会很奇怪,而是……
因为多出一条大尾巴来,花安在穿着裤子会不舒服, 尾巴没地方放,所以花安在豪爽的将裤子一踢, 扔在了床尾的位置,爬进被子里准备休息。
齐行云一阵头疼, 感觉自己呼吸都急促了, 血气都冲到了脑袋顶, 可他现在偏偏什么也不能干。
花安在还“怀着”,为了没出生的宝宝着想, 齐行云亦是什么也不能干的, 只能老老实实的睡着。
齐行云深吸几口气, 让自己看起来八风不动, 然后也上了榻。
他刚躺下来, 还未闭上眼睛,花安在很自觉地就滚进了齐行云的怀里, 闭着眼睛,毫无负担的睡着过去。
花安在是睡着了,但是他的尾巴不老实, 先是搭在自己的腰上,然后睡到一半感觉有点沉,干脆一甩就搭在了齐行云的腰上。
齐行云本就没睡着,这下更睡不着了,被毛茸茸的大尾巴弄的有些痒。他轻轻挪了一下花安在的尾巴, 花安在不乐意了, 甩了好几下, 尾巴特别灵活的在齐行云身上扫了好几下,最后居然卷住了齐行云的腿。
齐行云顿时尴尬了,立刻抓住花安在的尾巴,生怕花安在会继续四处点火。
花安在被抓住了尾巴,立刻就给吓醒了,睁开迷离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齐行云,似乎再问他干什么吵醒自己。
齐行云当真是哭笑不得,心中还“火大”的厉害,干脆伸手将花安在抱进怀里,然后低头就吻住了花安在的嘴唇。
花安在朦朦胧胧的,愣是被吻醒了过来,差点不能呼吸,感觉齐行云好像饿狼一样。
也的确,齐行云就是一匹很久没有开荤的饿狼,早就想将花安在吃拆入腹了。
“太傅真是会折磨人。”齐行云在花安在耳边低声说。
花安在木着脸看着他,满眼写满了控诉,说:“半夜怎么不睡觉?”还突然把自己给亲醒了。
齐行云哭笑不得,原来不是太傅先动手的,反而成了我先动手的?
花安在被吵醒,有点睡不着觉了,这下子更不老实了,他人不老实,尾巴也不老实,总是翘着扫来扫去的。
齐行云抓住他乱动的尾巴,轻轻的摸了两下,笑着说:“太傅总是这样,生出来的宝宝会不会也带着尾巴?”
花安在一怔,眨了两下眼睛,感觉按照系统不靠谱的程度,尾巴什么的,真的很有可能。
花安在吓得立刻打开了系统控制面板,然后戳进宝宝系统中去查看。宝宝虽然还未出生,但是可以看到预览样貌。
花安在仔细一瞧,很好,没有尾巴也没有耳朵,还是很正常的。
大半夜被吵醒了一起,花安在又沉沉睡了过去,一睁眼就是日上三竿。其实今天不用早起,因为前面的路被堵住了,一时清理不干净,所以大部队还在扎营。
花安在醒过来的时候,齐行云不在旁边,倒是酷似齐行云的大儿子坐在床尾的位置,正在自己玩着,看起来特别乖。
宝宝一看花安在醒了,高兴的窜过去,在花安在脖子上蹭了好几下。花安在感觉自己差点被大儿子给拱下床,虽然宝宝其实还很小,但个头很大,力气也不小了,让花安在有点吃不消。
齐行云应该是临时有事,又不忍心打搅花安在休息,所以才让宝宝陪着花安在。
花安在懒在床上等了一会儿,不见齐行云回来,只好自己穿了衣服,然后将宝宝放回系统之中,往外面去寻找齐行云了。
大部队扎营,其实营地并不大,所以花安在不需要四处乱找,很快就能找到齐行云。
齐行云在主帐之内,外面有士兵把手,看起来像是在商讨大事,把手的士兵距离主帐不近。
士兵们看到花安在过来,完全没有阻拦。花督主位高权重,又是太子殿下的太傅,眼看着太子殿下马上就要变成新皇,那么花安在的地位更是与日俱增,谁敢对他有丝毫的不敬?
花安在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有呵斥的声音传来。
营帐并不隔音,所以稍微声音大一些,在外面就能听到,否则士兵也不会远远的守着了。
是齐行云的声音,可不像往日对花安在说话的斯文和弱气,冷冷的呵斥着:“岂有此理!”
随即是齐彻的声音说:“眼下要如何才好?”
齐行云沉默了片刻,道:“这件事情,先不要让太傅知道。”
花安在听得是一清二楚,保持着满脸的面瘫,大步往前,“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走了进去。
他这一进去,吓了里面的人一跳。齐行云和齐彻都是惊讶的看着花安在。
原本齐行云和齐彻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只是刚才过于气愤,根本没有注意外面有人经过,直到花安在掀开帐帘子走进来。
齐行云顿时心虚的不行,迎上去道:“太傅醒了,怎么过来了?”
花安在言简意该,道:“何事不能叫我知道?”
“太傅你误会云儿了。”齐行云赶忙握住花安在的手,眉毛都耷拉了下来,委屈的说:“云儿不是有意瞒着太傅的。”
齐彻在旁边一看,差点抖下一身鸡皮疙瘩来,总觉得齐行云这两句话说的,黏黏糊糊的,着实让人受不了。
齐彻干脆悄无声息的就退出了营帐,接下来的事情,让齐行云与花安在琢磨去就好。
齐彻一走,齐行云更是肆无忌惮的开始撒娇,因着他知道,太傅就喜欢看他撒娇的样子,简直杀手锏。
以前齐行云还顾着一点面子,但是现在全不,毕竟太傅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面子丢了还能再捡起来,仔细一考虑,其实也没什么的。
花安在问:“是什么事?”
“其实……其实……”齐行云一阵犹豫。
花安在点了点头,道:“看来是不能与我说的事情。”
花安在一副平静的模样,仿佛也不强求,转身道:“那我先回去。”
“太傅别走。”齐行云投降了,赶忙拉住花安在道:“云儿不是不想告诉太傅,只是怕太傅听了不高兴,所以才准备瞒着太傅的。”
今儿个一大早上,花安在还没醒过来,冯瑾就过来了,说是有急事找齐行云。齐行云留下儿子照顾花安在,到主帐来议事,齐彻也已经来了。
刚刚从都城方向传来的消息,都城里的人果然已经知道老皇帝齐疆过世,因着过世的非常匆忙,所以众说纷纭。其中就有一种说法,说是花安在奸佞成性,因为老皇帝不给他封王,花安在杀心大起,竟是一怒之下将老皇帝齐疆的脑袋砍了下来。
花安在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齐行云很生气,还说不让齐彻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