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时钦
余赦用另一只手摸摸庭慕的下巴:“你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还不能动。”
以前他这样摸庭慕的时候,庭慕总会很享受地仰起头,蹭蹭他的指尖。
但是这一次,庭慕似乎对他的手臂有某种执念,继续往前走,直到低头能够咬住余赦的动脉为止。
它将脑袋低下来,毛茸茸的嘴巴放在余赦的手腕上。
余赦觉得痒痒的,同时也感觉有些危险。
毕竟庭慕要是突然变大了体型,这一口下去,他半个人都没了。
正在这时,余赦感觉手心有点不对劲。
有个东西正在戳着他的手心。
他疑惑地歪头一看,差点没把庭慕扔出去。
这个家伙竟然,在他手上发I情了?!!!
“庭慕,你怎么回事。”余赦想把它从自己手上拎下去。
刚碰到庭慕柔软的后颈,突然间手感变得硬而粗糙。
庭慕像个突然涨大的气球,身体迅速变大。
等余赦回过神时,已经被对方压住了。
并且,这家伙的舌头一直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舔来舔去。
余赦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结果被对方一爪子按在他背上,将他和地面固定得死死的。
余赦脸色煞白。
这一次,被戳到的不止是手心。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39章 “很喜欢,下次不许再做了”(二更)
庭慕的爪子按在他背上,指甲穿过厚厚的羽绒服,冰凉凉地贴在他的皮肤上。
挣扎的时候,尖端勾过余赦的皮肤,留下直到浅浅的红痕。
不痛,但是触感却像过电一样。
更多的是羞耻。
余赦感觉自己的后颈被牙齿叼了一下。
兽息就在耳后响起,吹动他的短发,连耳朵里细细的绒毛都被折腾到发颤。
“庭慕,你疯了吗?别乱来!”余赦连声音都在颤抖。
什么小猫咪。
明明是一头吃人不眨眼的凶兽。
“快点下去!”余赦挣扎着摆动肩膀。
然而他的反抗越是激烈,凶兽的呼吸声便越是粗犷。
他叫的越凶,在他脖子上舔舐的舌头越用力。
余赦的后颈被它舌头上的倒刺刮出了一片红痕,甚至有淡淡的血丝渗出来。
脖子这种地方,再细腻敏感不过。
被倒刺一下又一下地刮着,再加上凶兽如同火炉一样的高温,让余赦不禁痛得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他眼尾发红,伸手往前爬了一步,但是凶兽却变本加厉地将他重新按下来。
“庭慕,你听我说,你放开我,我马上帮你找个更舒服的东西。”余赦只觉得自己的腿肯定已经青了。
这头凶兽不知用了多大的劲,在他身上留下了数道瘀痕。
他很快被庭慕用爪子翻过来,正好撞上对方充满着兽性的眼神。
庭慕像舔一罐蜂蜜一样,从他的下巴到耳根又到了喉结。
余赦整张脸变得和桃子一样红,也不知是被庭慕舌头上的倒刺刮的,还是因为这荒诞的画面羞的。
眼见庭慕把脑袋移到了下面,余赦心中一凛,不敢再心软了。
他正准备控制庭慕手上的烙印,身上凶兽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余赦趁机从地上爬起来,直到他们之间隔了二十米的距离,才敢停下来回望。
凶兽蹲坐在地上,眼底的兽性没有消失,但是它看上去,又多了一分复杂的情绪。
就好像突然会用脑子思考了一般。
它发现余赦看过来时,竟然朝他大吼一声。
余赦一愣。
该发火的怎么看也应该是他吧。
他还没找这这个家伙算账,怎么对方先发制人了。
而且庭慕那张兽脸,怎么看上去有一丝恼羞成怒的神色。
余赦心中火大,将凌乱的衣服穿好,不小心碰到脱皮的后颈,他不禁发出嘶的一声。
他一叫,庭慕也跟着吼了一声,还很暴躁地左右横跳起来。
余赦:“???”
又在发什么疯?
他试图走过去,刚迈出一步,庭慕竟然往反方向狂奔而去。
通向血色神道的大门凭空出现,庭慕一跃而出,消失在黑暗中。
余赦:“……”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记忆错乱,刚才被扑倒在地上的,其实不是他,而是这头凶兽。
被这样一打岔,余赦想要教训它的心思渐渐熄灭了。
他将被踢倒在地的保温桶捡起来,逐渐陷入沉思。
“系统。”
[对不起,系统已休眠。]
“你再说一次。”
[主人,是您在叫我吗?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桶汤里究竟有什么?”
[羊身上的某些部位,肉苁蓉,枸杞,巴戟等药材,以及一点海参和鲍鱼熬制的高汤增加风味。]
“……”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咬得不能再穿,余赦只能一瘸一拐的离开洁净之庭。
见庭慕不在鲜血神道上,余赦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它。
虽然有外在的因素,但这也太古怪了。
他回到储藏室时,赛科利已经在身后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美味的菜肴。
见到余赦这副似乎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模样,他不禁关心地问道:“城主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余赦咳嗽一声:“刚才在外面,摔了一跤。”
赛科利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但是作为一名专业的执事,主人不愿意提起的事,他绝对不会继续询问,除非忍不住。
赛科利见状转移了话题:“鄙人做的汤,您的爱宠喜欢吗?”
余赦嘴角抽搐:“很喜欢……下次不许再做了。”
余赦离开被赛科利圈出来的厨房重地,去储物架上拿了几件新衣服换上。
换衣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后颈也火辣辣的疼,干脆往浴室走去,打算冲个澡。
刚一打开,就看见一只湿漉漉的凶兽泡在冷水里。
余赦:“……”
庭慕:“……”
余赦第一反应,便是捂住自己的胸口。
然而做完这个动作后,他意识到自己这样更奇怪了。
庭慕毕竟不是个人,人类的礼仪廉耻并不能强加在它身上。
既然这样,他又何必去跟一只动物计较。
想到这里,余赦松开了手。
没想到,庭慕在这瞬间跟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的黄花大闺女似的,一下子从浴缸中窜出来,跟逃难似地冲出了浴室。
被冰凉凉的水泼了一身的余赦:“……”
在感冒之前,他连忙换上了热水,将自己泡在暖和的水中,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他开始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越想越不对劲。
如果庭慕真的是懵懂无知,那它为什么在这里泡冷水。
莫非它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余赦的脸噌地一下红了。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再也无法直视那头凶兽了。
上一篇:穿书后我被迫吃上了软饭
下一篇:独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