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戋如月
这个白景逸,人设似乎和原著出入很大,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注意道,还傻乎乎得以为这就是主角的独特个性,磕他和唐棠的cp……
唐棠见人要走,几乎想都没想的便伸手拉住了对方温热细瘦的手腕。
宋衔之疑惑地歪头看着他,眼神中除了一点不耐,什么都没有。
唐棠看的心惊,但还是干涩地开口:“宋师弟,那日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宋衔之听笑了,眼眸在阳光底下清澈透彻:“师兄不用跟我道歉啊,你跟我道什么歉呢,你们又没有错,错的是我。”
他实话实说,内心也没什么波澜。
但这些话听在唐棠耳朵里,就成了怨怼,听在白景逸耳朵里,就是估计为之。
“宋师弟,我知道你怨……”
“好了唐师兄,这些话你跟我说没用的,我根本没有怨过你,这些话,你应该跟之前那个宋衔之讲,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他冷淡说完,用力拨开了唐棠死死扣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唐棠面上好像闪出了一丝慌乱,丝毫不像他高冷的人设。
宋衔之瞥见了,却只觉得不适,退了两步。
看话本的时候,他就最讨厌看这种火葬场戏码,更何况是在这种已经换了个芯子,而对方也已有了官配的情况下。
同样是对原主有感情,看过云翎的深情,在看唐棠在这种情况下的回心转意,就显得有些可笑。
虽然宋衔之没什么感情经历,但唐棠的眼神他却不会看错,分明是心底有原主的。
但伤原主最深的,却也是他,所以也没什么好不忍的,藕断丝连对谁都不好。
宋衔之话说到这份上,唐棠也再说不出一句,生生立在了原地。
“那么,今后你我,一别两宽,也希望唐师兄能珍惜眼前人。”
宋衔之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一旁的白景逸,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而后转身便走。
“衔之,不是你想的那样!”唐棠几乎是下意识便喊了出来,眼中爬上了血丝。
“唐师兄!”白景逸再也忍不住,指甲狠狠掐进了肉里,攥住了唐棠的手臂,蹙眉凝望,泪似玉珠,滚滚落了下来。
他恨得浑身发抖,却又拼命忍着,一手死死攥住脖子上的玉坠。
玉坠锋利的棱角瞬间便将他的掌心划破,鲜血如活了一般,飞快地钻进其中。
淡青色光芒如流丝,在玉坠中转了转而后反注进白景逸的伤口里。
刚走了两步的宋衔之顿觉心口一痛,身上的灵气好似瞬间被抽空了一样,脚下一软,身子撞便在了一边的墙上。
他脸色灰白,缓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好转,幸而,耳朵上的夜泉在这时动了动,闪烁着暗黑色的光芒,为他收揽了不少灵气。
唐棠看着不远处的宋衔之,再看近前哭的双眼通红的人,再也抬不动脚步,恰好白景逸在这时旧伤复发,昏了过去,他便匆匆带人离去了。
宋衔之身体靠着墙滑了下去,又平复了片刻,脸上才恢复了血色。
他起身,又看了眼方才两人离去的方向,直觉这个世界哪里出了问题,并且和这两人有关系,却苦于只是感觉。
毕竟,这两人并没有在明面上,做过什么令人设崩坏的事情。
宋衔之看了一会儿,抬手揉了揉眉心,缓步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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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景逸叫了医师看过之后,唐棠给昏睡的人喂了些水后,便掩门离去。
而在呀身后,原本已经睡过去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眼中一片清明。
他翻身坐了起来,精致清冷的面容上尽是阴郁与不甘,满面泪痕,仔细看,还能看见他微微发抖的双肩和被咬出血口的下唇。
“我感觉,他又要被抢走了,怎么办……”他喃喃出声,声音中却带着与面上表情截然不同的害怕,还有一份痴怔的疯狂。
没有人回答他,他双手抱头,一遍一遍的念着怎么办。
少顷,他脖子上的玉坠突然亮起了青光,青光化为雾气渐渐在半空中凝出了实行,雾气离散,空中留下的,是个身穿暗青流云衣袍的女子。
她眉眼生的冷如剑锋,高鼻薄唇,天生的淡情刻薄面像。乌发高盘,没有任何装饰,却自有威严。
“我已经帮过你一次了,没想到,你竟如此蠢笨。”她开口,是一把如冰泉相撞的嗓音。
“为什么,为什么他生来就什么都有,而我却要靠抢!”
他一边哭,一边拿锋利的指甲在手腕上狠狠的剜动,直到血肉模糊,“天道如此不公,也就罢了,为什么现在我好不容易拿到手的东西,他却不费吹灰之力地便能拿回去!”
白景逸猛地抬头,眼中一片血红,那足以冠绝修真界的极品美貌,在这时也变得狰狞可怖:“为什么不能杀了他……我要是杀了他,这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对,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他满脸狠厉,几乎已经逼近癫狂。
青衣女子垂眼看着他这副癫狂地模样,脸上却是带上了笑意:“杀了他?若是现在杀了他,这整个世界都将不复存在。届时,你的心上人也活不了。”
“那你说要怎么办!”白景逸喘息急促,整个人好像已经全部笼罩在了阴云之中。
女子因他的不敬皱了皱眉,静默了片刻,才轻轻掀了掀眼皮,接着道:“你就没想过,原本好好的事情,为什么突然出了变故?”
“明明半年之前,你我二人已便亲眼看他气数将近,就算是云翎给他寻了药,洗经伐髓,也断然活不了多久了,可自那次以后,他突然之间性情大变,身体也越来越好,气数恢复如此之快,你就不觉得奇怪?”
女子声音冰冷,带着明显的嘲弄。
白景逸闻言愣了愣,面上的表情也淡了,整个人冷静了许多,垂下头,似乎是在思考。
只是这样一想,却让他浑身一冷,不可置信地抬头,脚步虚浮的退了几步,声音几乎成了微弱的气音:“不可能!难道……难道他也一起回来了……”
第107章 黄色令牌
女子盯着他看了片刻,而后冷冷笑道:“本尊做事,还没有这么不靠谱。”
白景逸闻言,又想起最近和宋衔之相处的细节,发现对方并没有任何记得那些事情的迹象。
相反的,最近的宋衔之,不仅性情大变,就连对他的态度也变了不少,就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他一颗心稍稍放下,脸上的泪痕已经风干,在他过分美轮美奂的面容上增添了几分凋零美,只是花虽美,蕊中却是黑的,带毒的。
“你既然早已发现他的异常,为何不告诉我!”他咬牙看着眼前的女子,压着声音质问道。
女子眸光骤冷:“是你自己蠢笨,却反过来怪别人!如果不是我,你永远都只能是个趴在阴沟里,苟延残喘的废物!”
“你!”白景逸气急,这一句话,无疑是戳了他的痛处,他在这一瞬间几乎丧失了理智,甩手便是一巴掌。
然而,对方只是个虚体,他的手带着劲力打过去,却什么都没碰到。
“你若觉得自己一人便行,就继续疯下去。”女子换到了更高的位置,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这句没什么温度的话瞬间便拉回了白景逸的理智,他再次冷静下来,却对方才的作为毫不心虚,理所当然的问道:“若不他也一起回来了,那又是怎么回事?”
女子对他这种神经质一样的转变已经习惯,回道:“我怀疑,之前的气运之子其实在上次就已经死了。”
白景逸瞳孔骤然一缩,渐渐地,脸上却飘出了红晕,是太过激动的结果。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这次是因为兴奋:“你是说……原本的宋衔之已经死了?”
女子点头:“现在的他,应该就是个鸠占鹊巢的赝品。”
白景逸蓦地笑了起来:“夺舍?”
“这在修真界,可是罪无可恕呢。”他笑着笑着,越发癫狂,如入了魔一般:“我看这次,还有谁能救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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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宋衔之乘着风雪,来到了青河宗任务司。
里面围着的弟子不少,柜台前得依旧是上次见过的那两名弟子,脸上挂着硕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被压榨的不轻。
眼前牌子众多,宋衔之伸手看了几个,最后挑了个黄色的牌子,木雕的牌子上面,写着简单的两句话:家中有怪事,望查明。
地址备注的竟然是云国,酬金也还算不错。
宋衔之将牌子在手里颠了颠,黄色的牌子不过是二级难度,足够稳妥,而且位置是云国,去的时候,顺利的话还能游玩一番。
取完了令牌,他便规规矩矩的站到队尾排队登记。
低头等了一会儿,却发觉周围有些过分的安静,一抬头,才发现周围的弟子几乎都在看他。
他被看的心中发毛,忍不住的抬手摸了摸脸,坎坷地问离自己最近的一位小弟子:“小师弟,我身上,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为何大家都这般看着我……”
他是贴耳问的,与那弟子离得极近,没想到他话音才落,被他问到得年轻弟子便双手捧住耳朵,跳起来躲开了,口吃道:“这这位师兄!太太太近了,我我我!”
宋衔之:“……”
看着对方红的能滴血的脸,他也大概明白这些目光是怎么回事了,不禁有些无语。
虽然自己也是个颜控,但也不至于见了人连眼睛都移不开了,修真界的这些人,还真是有够直白的……
“抱歉,是我越界了。”宋衔之道歉。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小弟子顿时一副急得要哭出来的样子。
宋衔之淡淡一笑,便眼睁睁看着周围几个弟子都悄悄红了脸。
不远处,正埋头整理令牌的弟子挂着两个颓靡的黑眼圈,猛地抬头吼了一句:“还要不要办事儿了,不办别在这儿吵吵!”
他目光看向源头宋衔之,眼中流露出不耐。
宋衔之挑了挑眉,看来还是有清流的嘛,他上前一步,其余的弟子便默默的给他让了条道。
“劳烦,登记一下。”他将牌子轻轻放在柜台上,平淡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长竹峰,宋衔之。”
啪的一声,登记弟子的毛笔掉在了地上。
“什么?”那弟子不太雅观的掏了掏耳朵。
宋衔之:“没错是我。”
那弟子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捡起地上的笔,在口中飞快地舔了舔笔尖,又往本子上写下几个字,最终起身,将台面上地牌子恭恭敬敬地递给宋衔之,弯着腰喊:“宋师兄!原来是您大驾!您慢走!”
宋衔之狠狠抽了抽嘴角,将令牌接了过来,干咳了两声:“倒也不必如此夸张。”
他又不吃人,那家伙怎么这么怕他。
麻烦的还是周围这些人,想必过不了多久,有关他的传言就会遍地走。
宋衔之叹了口气,没在多纠结,飞快地离开。
宋衔之没走多久,就有弟子朝着柜台前的两人围了上去,其中一个衣着不错的弟子将灵石袋往桌上一放,谄媚笑着道:“师兄,麻烦将刚才宋师兄领的任务,也给在下一份呗!”
熊猫眼弟子头也不抬地将黄色的牌子甩给他,烦道:“你们别想了,那任务至多只要两个人!”
“啊……”剩下的几个弟子即刻哀嚎,唯有那个拿到令牌的弟子一脸喜色,毕竟他可是只花了几个灵石,便换来了和美人独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