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爷
宴忱带着月淮往电梯走,却没有带他下楼,而是拐进了一间治疗室。
治疗室里坐着一位医生,看见宴忱,立马起身,“宴少,你来了?还是打针吗?”
宴忱点头,将一只药瓶抛给医生。
医生接过,什么话也没说,就把药抽进针筒里,进行了肌肉注射。
不知道是不是月淮的错觉,在肌肉注射的时候,宴忱的眸里闪过一道红光,但很快又恢复了如墨般的沉黑。
他把医生放在托盘里的针筒拿过来,摘掉针头,闻了闻。
味道很冲,但是闻不出来是什么药物。
宴忱看着月淮的动作,唇角一挑,桃花眸里挑起笑,“闻出什么来了?”
月淮懒洋洋地回,“闻不出来。”
三百年过去了,许多新药物被发明出来,有些东西他没见过。
宴忱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冲医生点下巴,“把他的伤也处理下。”
月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衣服遮住的手腕,眸色微闪。
他遮的挺严的,这个男人怎么看出来他手上有伤?
他啧了一声,坐进软得几乎能将人陷进去的沙发里,乖乖地把手腕露了出来。
医生看到他手腕上的伤,一惊。
就连宴忱的眸色也闪了闪。
月淮腕上的伤深可见骨,一眼看过去,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医生和宴忱都知道月淮经历了什么。
医生拿出绷带和酒精帮他包扎,语气里带着叹息,“伤口不要见水,隔一天换一次药,最近不要过度使用手腕,也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顿了顿,忍不住,“小朋友要爱惜生命啊。”
月淮慢悠悠点头,举起缠着绷带的手看了一眼,晃了晃,又放下。
虽说以他的能力,只要吃下自己炼的丹药,这点伤很快就可以恢复,但这样包着其实也不错。
包扎完,宴忱带着月淮往医院大门走。
“一会想吃什么?”
月淮晃脑袋,双手插在仔裤后面的裤兜里,又酷又帅。
他舔了舔唇,“麻辣烫。”
他刚刚就吃了一碗,里面放满红色的辣椒,吃起来又辣又麻,很爽快。
他之前没有吃过这种食物,觉得很好吃。
能吃到很多美食,是重生中最好的一件事。
宴忱捏着月淮的一绺头发,轻轻扯了扯,看他吃痛皱眉,勾唇浅笑。
“小孩,医生的话你忘了?你的伤口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东西。”
月淮的脸顿时耷拉下来,表情恹恹,泛着白的唇瓣一掀。
“那就随便。”
宴忱好笑。
这个小孩还不太好伺候。
两人慢悠悠地下了楼,很快来到医院门口。
一位衣着华贵,雍容大气的女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月淮,脚步猛地一顿。
“月淮,你不在家里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季晓臻望着月淮,脸上是明晃晃的厌烦。
也不知道她老公是怎么想的,家里有楚河和意泽还不够,非要弄个养子回来。
弄一个也就弄一个吧,聪明点,她也不说什么,反正也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
但偏偏这个月淮不但不聪明,说话做事还透着一股小家子气,令人极度看不上眼。
如果不是清雪还需要他供血,她真的想把他逐出家门。
月淮看了看季晓臻,一句话也没说,直接从她身旁越了过去。
态度嚣张又轻慢。
他可真烦季家的人。
尤其是季家的女人。
第008章 讲笑话不打草稿
季晓臻落了个没趣,脸上又红又燥,怒火发到助理身上。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三少爷给我抓住。”
助理伸手去抓月淮,还没够到,手腕就被人捏住。
抓着他的那只手如玉雕成的竹,又细又白,偏又骨节分明。
漂亮到惑人。
手的主人瞥了季晓臻一眼,轻笑出声,语调散漫,“大庭广众之下,月夫人不要脸面的吗?”
季晓臻眉皱起,“你认识我?你是谁?”
她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漂亮的男人,如果见过,这么出彩的样貌,她一定不会忘。
宴忱一捏一推,看着助理因为惯性摔在地上,拿出一张消毒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指。
“月夫人做过的事,令人很难不记得。”
收养一个乡下的孩子,然后用孩子当血袋,这种事情也只有这种自谕高贵的豪门才能做出来。
之前还不确定月淮的身份,现在听到季晓臻对月淮的称呼,立马明白了月淮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宴忱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嘲。
季晓臻如同被人打了一巴掌,满身的血往脸上涌。
“我们月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
宴忱淡淡地瞥,明明那双勾人的桃花眸还染着笑,却令人生出遍体的寒。
“月夫人,有些事情别做太过,否则总有一天会被反噬。饿了吧,去吃饭。”
后面那句是对月淮说的。
月淮眼皮往下耷,单手插兜,晃晃悠悠的往外走,“我一直都是要去吃饭的。”
宴忱弯起唇,笑,脚步一抬,和他并肩。
季晓臻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肚子的气,偏偏又做不出去将人拉住的事,把气又发到助理身上。
“还坐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带我去清雪小姐的病房。”
老太太刚打电话,说清雪受伤了,反正晚上回家也能见到月淮,到时候再罚他也不迟。
助理捧着手腕,满头冷汗,“夫……夫人,我的手……我的手好像被捏断了。”
季晓臻看了一眼助理无力耷拉的手,瞳孔震动。
那个长像妖孽的男人到底什么人?这么一捏,竟然直接捏断了她助理的手。
月淮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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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淮和宴忱慢悠悠地来到了医院门口。
刚站定,周扬就冲了过来,“老大,找到了,那个小孩叫月……卧糟,老大,你怎么比我提前一步找到了人?”
月淮淡淡看了宴忱一眼。
原来这个男人在调查他的身份吗?
宴忱唇角笑意不减,声音低沉撩人,“你买的玉佩是我替白爷爷找的,调查一下不算过分。”
月淮轻啧,“还挺巧。”
周扬已经无语了。
老大,你这么大刺刺地说出来,真的好吗?
宴忱的车就停在路边,三个一起上了车。
周扬当司机。
月淮和宴忱并肩,一起坐在后排。
宴忱翻出一袋零食,撕开包装,给月淮,“垫垫。”
月淮倚在靠背上打哈欠,充满无辜感的眼睛下耷着,像一只小狗狗。
他把零食接过来,慢吞吞的吃,怀里抱着一只抱枕,抱枕是黑色的,他的手就搁在上面。
手腕细白,衬着黑,如同发光。
皮肤这么好,也舍得下手割自己,真舍得。
宴忱漫不经心地想,潋滟生光的桃花眸却带着淡淡的寒。
月家?
可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十分钟后,吃饭的地方到了。
月淮下车,抬头看门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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