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娇
沈顾年是孤儿,领养他的爷爷,在他十八岁刚成年没多久,便因病去世了。
爷爷没有亲人,生前对沈顾年非常好,感情深厚,自从被爷爷领养后再也没哭过的沈顾年,在爷爷走的那天,抱着爷爷的遗体嚎啕大哭。
在邻居的帮忙下,沈顾年遵照爷爷死前交代,将他葬在了百岁山。
爷爷死后,那间几十平方的房子,就只剩下沈顾年孤零零一人居住了。
【叮咚——前方目的地百岁山,要下车的乘客请带好行李物品准备下车……】
沈顾年提起放在脚旁的袋子,下了公交车。
这是他在爷爷去世后,第二次来祭拜了。
在他爷爷去世的第一年没过多久,百岁山似乎发生了一次火灾,所有坟地墓碑都迁移到了百岁山的另一处。
“你好,我想问一下……”沈顾年掏出手机,询问了墓园保安当初他爷爷迁坟的位置。
确认位置后,沈顾年道谢朝着墓园内走去。
他低头看着手机记录保安说的路线,拐上了山坳处的楼梯,又转入林木茂盛的山坡上。
身后整齐的墓碑,随着沈顾年行走的位置,越来越远,很快便看不见了。
沈顾年越走越深入,百岁山很大,只开发了一小面填平的山地作墓园,后山那头,还是原始的森林。
“奇怪,明明是在这里。”沈顾年环视周遭灌木,抬头望向被茂密枝叶遮挡严实的天空。
明明是大白天,却不见光线照进林内,周遭的温度也十分阴凉。
沈顾年皱眉,小白鞋也被泥土脏了,就在他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发现旁边还有条下去的阶梯。
沈顾年恍然大悟,仔细看了下保安给的路线,原来是自己走错了。
思及此,沈顾年快步往阶梯走去,身后黑压压的林木枝叶,忽然无声晃动了下。
沈顾年走下楼梯,便瞧见几座墓碑,其中一个,便是他爷爷的。
沈顾年眼眶微微泛红,将准备的祭品一一摆好,烧香,嘴里唠叨着一些自己最近一年的生活。
沈顾年像个小话唠,吱吱喳喳说了很多,直到天被乌云笼罩像是要下雨,沈顾年才烧完纸包,抿着唇角道:“爷爷,我下次再来看你。”
这雨说下就下,四周空荡荡的无一人,沈顾年又没带雨伞,淅沥沥的雨水下的很急。
沈顾年小跑的时候,还不小心滑倒,额头磕到了一个墓碑上,一滴血滴在了墓碑死者的碑文「即墨卿」三个字上,转眼消失。
沈顾年没看见这诡异的一幕,急匆匆走出了墓园,上了刚到的公交车,但身上的衣服全部被雨水打湿了。
沈顾年坐在车上,被冷气吹的打了个喷嚏。
等他回到自己小区,便发现自己头重脚轻,鼻塞还流鼻涕,竟然感冒了。
此刻已是临近傍晚,天空乌压压的,周围也没几个人,沈顾年冒着雨跑进了一间药店,买了些感冒药。
等他出来后,大雨渐成了小雨,天空依旧暗的惊人。
沈顾年吸着鼻子,经过一处暗巷的时候,忽然停下,目光看去。
黑压压的街巷,路灯似乎有些坏了,忽明忽亮,一个男人站在灯下,淋着雨。
沈顾年看不清男人的模样,但总觉得是在盯着自己看,感觉怪怪的,没有多想,沈顾年小跑着离开。
在他离开后,那路灯下的男人,忽然不见了。
沈顾年回到家里,急匆匆洗了个热水澡,随便煮了个面就着吃当晚餐,喝下感冒药看了会儿电视,就困的哈欠连连。
沈顾年揉着眼睛嘟囔:“这药效也太强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沈顾年眼睛已经困的快张不开了,踩着拖鞋,关上客厅的灯管,关上卧室房门,慢吞吞的爬上了床。
床头灯关闭后,整个房间陷入黑暗,唯一的光线,来自窗外的路灯。
微弱的路灯,比月光还要羸弱,颤巍巍的照在床上陷入深睡的人。
墙上的钟表,时间停在了夜晚十一点半。
屋外还下着淅沥沥的小雨,紧闭的卧室房门,突然被人缓缓打开。
然而房门外,却空无一人,只能看见昏暗的客厅里家具轮廓。
似乎有什么,进入了房间,轻柔的将门带上。
熟睡中的沈顾年,贴在额头上的碎发,像是被风轻轻吹开,露出了早上不小心被磕伤的细小伤口。
突然,一只手轻轻的拂过沈顾年额头的伤口。
原本只有沈顾年一人的房间,赫然多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现身后,整个房间诡异的安静,就连照进室内的光芒也变弱了,几乎没有光线能进入卧室。
熟睡中的沈顾年,忽然翻了个身,踢掉身上的被子,穿着简单宽松的棉衣短裤。
因这个翻身,上衣往上,露出了一截白皙细致的腰肢。
男人皮肤很白,是那种不自然的死白,那双眼睛黑黝黝的,只有一潭死水,却忽然被石子投入,荡起了水花涟漪。
男人眼神从腰肢,落到了沈顾年的脚上,是一对很好看的脚,脚趾圆润,透着健康的白。
或许是男人的目光太过炙热,沈顾年身体轻颤,翻身蜷缩起身体,闭着眼睛伸手摸索着找被褥。
突然,沈顾年无意识的捉住了男人放在床上的手,男人似乎被他灼热的体温惊到,威瑟了下,却又在下一秒反握了回去。
沈顾年似乎有点发烧,体温偏高,握住男人的手,放到了脸颊下蹭了蹭,阴凉的温度让他舒服的忍不住喟叹。
男人的眼神,越发危险。
窗帘无声落下,挡住了最后的微光。
男人俯身,冰冷的唇瓣,印上了沈顾年如火的嘴唇。
沈顾年似有不适的眉头轻皱,嘴唇微张。
房内的温度,变得越发冰冷。
然而沈顾年在熟睡间,觉得身体忽冷忽热,腰间的衣服,被撩到了胸膛。
沈顾年轻轻喘息,因感冒呼吸使他只能张开嘴呼吸,却发现更窒息。
墙上的时钟针秒,像是停住了。
沈顾年无意识的张嘴委屈的哭了声:“痛……”
窜像是突然承受了重量,有些摇摇欲坠。
第213章
即墨卿勾了勾指尖,示意沈顾年附耳过来。
沈顾年想了想,身体半探过桌面,侧耳倾听。
想着即墨卿神色这般认真,这个秘密一定很重要。
即墨卿眸色深邃,温声道:“年年,你师兄我还从未输过。”
话音落下,便轻轻抿了下送到嘴边的耳垂。
沈顾年浑身一激灵,知道自己又上当了,气的想要骂人。
怎料才抬头,即墨卿的身影已经不在房间。
沈顾年当场便愣住了。
随即身后传来几声敲门声。
“沈师弟,你醒了吗?”寒洛颖的嗓音,温柔响起。
沈顾年眸色微闪,将即墨卿给予的传送符收入储物戒中。
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物,这才打开房门:“二师姐……”
寒洛颖今天穿着一套白色的裙子,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碎钻的光芒,搭配那如天山雪莲般皎月的气质,果真是位仙女。
沈顾年不得不承认,寒洛颖其实长的挺不错的。
“师弟,陆长老与我在外等待多时,见你未曾前来,才让我来寻你。”寒洛颖说这话的时候,还抬头看了眼天色。
温柔叹气道说未完的话:“我与陆长老怕你遇到危险,怎知你竟然在睡觉,我与陆长老都白担心了。”
沈顾年挑眉,因为周围没有别人,寒洛颖这说话的语气跟态度,也直白了许多。
沈顾年可不惯着她阴阳怪气的毛病,皮笑肉不笑:“已经很晚了吗?我记得比试的时间是在下午吧?现在距离比试开始还有小半个时辰。”
“况且,二师姐又怎知师弟我是在偷懒睡觉,而非专研四品丹药呢?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提下,这样污蔑师弟我,不好吧?”沈顾年笑着露出整洁白牙。
寒洛颖带笑的眉眼顿时变得有些生硬,唇角的笑容也维持不住,垂眸难过道:“二师姐只是担忧师弟,才会一时忧心说错了话,师弟怎能这般咄咄逼人?”
沈顾年翻了个白眼,他平生最不喜欢就是寒洛颖这种说话夹枪带棍阴阳怪气的人,直言道:“行了,这里又没别的人,你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装什么好师姐。”
寒洛颖脸色微变,僵硬道:“师弟你这是在说什么……”
沈顾年受不了,懒得管她直接走过她身旁,气势十足,斜睨道:“你喜欢即墨卿。”
寒洛颖秋水眸震惊收缩,咬唇苦笑:“师弟,连你也看出,师兄肯定也能明白我的心意。”
沈顾年单刀直入:“哦,你没机会了,师兄已经是我的人了。”
寒洛颖脱口而出:“不可能!”
沈顾年斜睨他,耸耸肩。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寒洛颖便是。
明知道自己暗恋的人,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还非的装作情深似海,不肯相信不肯放弃,一直纠缠。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跟你说一声。”沈顾年意味深长道:“我只是提前警告你,别搞什么手段,知道吗?”
通常这种角色,都喜欢背地里搞动作,他今天就明面上跟她敞开了说,若日后她真的做了什么,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寒洛颖褪去脸色的伪装,不再是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温柔娇女子,张嘴就是尖锐恶毒的咒骂:“沈顾年你太恶心了,你别异想天开了,你以为师兄答应跟你在一起,是真心的吗?师兄他根本不喜欢你!”
若非今天跟即墨卿敞开心扉,沈顾年肯定要被寒洛颖这话给气死。
沈顾年上下打量她,抬手指指自己的脑袋,道:“你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即墨卿是不是真心的,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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