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水伽楠
韩铁:“刚子, 你说啥?你长成这样, 还嫌我长得丑。”
两个二百五互掐起来了。
韩金韩金赶紧劝和:“你俩长成这样, 大哥别嫌二哥, 都差不多。咱们男人不讲究这个。”
韩刚嘟囔一句:“长相不讲究,脑子又不行,又穷,那讲究啥呀?”
这个问题把三人问住了。
韩兑适时接话:“咱们讲究团结啊,团结力量大,谁都不用怕。人穷,志不穷;人丑,心灵美。”
五个人:“你会说话,你说得都对。”
几个人说说笑笑,一路走回去。
回到家里,韩大华见韩刚喝得醉醺醺的,韩强也没少喝,心情不大好,就拿出父亲的威严:“你们是怎么回事?下午还上工呢,在哪儿喝成这样?”竟然没叫上我。
陈月香也过来询问。
韩兑随口解释道:“那个李前进非要请我吃饭,不去还不行。我几个哥不放心,就跟着我去了。”
陈月香一脸疑惑:“那个李前进是咋回事,老请你吃饭?”
韩兑笑道:“妈,我是您生的,几时吃过亏?他敢请我就敢去。”
韩刚韩强回屋午睡去,韩兑也准备小睡一会儿,半小时后还得上工呢。
韩兑午睡想来,一看爸妈大哥都上工去了,赶紧爬起来洗把脸。
韩竹正在院里喂鸡,一看到他就说道:“妈看你累,就让你多睡一会儿。”
韩兑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背起自己的黄挎包就往地里跑去。
他到一田里,发现大家虽然都来了,但并没有在干活,而是聚拢在一起围观着什么。
他挤进去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是韩铁这个这二货正在打媳妇,他媳妇洪长玲头发散乱,满脸是血,正在小声啜泣。
陈月香和几个本家妇女正在劝她,韩大华等人也正在劝韩铁。
韩铁一脸地不忿不服,大声嚷嚷道:“你们都别拉我,我打我自己的媳妇,关你们啥事。”
韩兑快步走上去,话不都多说一句,直接挥拳头就揍。
韩铁刚揍完别人,哪里料到自己也会挨揍,他瞪着眼睛,诧异地质问道:“小锐,你打我干啥?”
韩兑学着他的口吻说道:“我打我自己的堂哥,关你啥事。”
围观的众人:“……”
韩铁嘴唇抖动了几下,最后怒吼道:“你打的是我,你说关我啥事?”
韩兑又是两拳下去砸在韩铁脸上:“自家的堂哥,我打一顿怎么了?我怎么不打别人?”
韩铁气得脸色发青,偏偏他又被人拽着,只能无能狂怒。
韩兑自己打完还不过瘾,又怂恿韩刚:“大哥,你也上去打他一顿。”
韩刚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他打他媳妇,不关我的事。”
韩兑冷笑:“怎么不关你的事?他破坏咱们家的良好家风,大家都说咱家男人打媳妇,以后谁敢嫁你?”
韩刚一听,像被踩到尾巴的老虎似的,冲上去对着韩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韩铁嗷嗷地叫着,一边惨叫一边告状:“三叔三婶,你两个儿子都打我。”
陈月香本来还有些理亏,被韩兑一说,也不理亏了,理直气壮地说道:“打你怎么了?就是要让你知道挨打是什么滋味。”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劝韩刚要适可而止。
韩刚在众人的劝说下停了手,他还气得不行。
韩铁的媳妇洪长玲,此时是呆若木鸡,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对韩兑说道:“小锐,你真好,你比我亲弟弟都护着我。”
韩兑安慰了洪长玲几句,又给她支招:“以后他再打你,你就跑,晚上趁他睡着时,捆起来再打回去,也可以在饭菜里下点料,让他全身无力,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小心点别弄出人命就行。”
洪长玲目瞪口呆,还能这样吗?她从来都没想过。
韩铁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他恨恨地说道:“小锐,我才是你的亲人。你为啥向着外人?我以后再也不支持你了。”
韩兑满不在乎地说道:“也挺好,我的团队里不需要你这种觉悟低的野蛮落后份子。”
韩铁气得火冒三丈。
等到众人终于放开韩铁时,他本来想找回场子,可韩刚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韩铁是知道韩刚的气力的,自己跟他打,根本不是对手。
再想想,韩兑又当上干部了,真把他彻底得罪了,自己以后肯定不好过。可是啥都不做,面子又不好看。
陈月香也看出来了,想了想,还是过来主动给韩铁一个台阶下,她对韩兑说道:“小锐,你去给你哥道个歉,你这孩子真是的,一急起来就啥也不管了。”
韩兑瞧着韩铁那样儿,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但台阶可以给他一个,韩兑清清嗓子,语重心长地说道:“铁哥,我刚才打你都是为了你好,是为了帮助你进步。我是你亲堂弟,我还能害你不成?行啦,别闹脾气了,赶紧起来干活,以后可别再打媳妇了。你看隔壁的老李家人正在笑话咱们呢。”
台阶给完了,对方下不下来是他自己的事。
韩兑说完,又大声对大家伙喊道:“都别看热闹了,赶紧上工。”
大家纷纷拿起各自的工具开始干活。
他们虽然干活,但嘴上可没停,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几个年轻妇人,拦着韩兑问道:“小锐,你当干部以后,连这种家务事都管啊?”
韩兑笑道:“那当然得管,群众无小事。革命就是要从大处着眼,从小事做起。”
大家一起笑道:“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干部的模样了。”
经此一事,有些手欠的男人对韩兑略有看法,但广大妇女同志对韩兑是另眼相看。
等韩兑到了李姓社员那边,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李前进可算是逮着机会了,大肆嘲讽:“韩兑,你们家这遗传可不咋地啊。”
韩兑一脸严肃地说道:“再好的良田里也会长几株杂草,纯属正常。韩铁也是个试验品,经过多次试验,所以才出了我这棵优秀的好苗。”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拍拍李前进的肩膀:“前进啊,你不要难过,杂草也能烧火,这人呐,就是要接受自我。”
李前进直翻白眼:“你可拉倒吧。”
韩兑还顺便给李前进一个建议:“这人不打不成器,小树不修不成大树。我建议你也向我学习,去把你堂哥李小湖李小河他们也打一顿。”
李前进:“……”
这一下午,韩铁虽然脸色阴沉,不言不语,但也难得没找事。
洪长玲惴惴不安地回到家里,韩铁也没有再动手。
第二天早上,韩兑吃早饭时,发现他的面前多了一张烙饼和一个煮鸡蛋,一问才知道是堂嫂送来的。
韩兑要分给大家吃,大家连忙摆手:“这是你自己打来的,我们可不吃。”
韩大华发言道:“小锐啊,我觉着这是人家铁子和长玲的家务事,你也不用管吧?”
韩兑义正词严地说道:“爸,我可是要当干部的人,家里都管不好,怎么管外面?”
韩大华:“可是别的干部也没见管啊?”
韩兑:“所以他们不是好干部啊,我是谁?我怎么可能跟他们一样?”
……
几天以后,八队的农田基本建设告一段落,生产队又开始抽调一部分劳动力去修河堤。每家至少出一个劳动力,可以轮换着来。劳动力多的人家出两个。
韩兑和李前进也要跟过去记分并监督社员劳动。他们不用每天都去,隔几换班就行。
头三天是李前进去记分监督,韩兑在家也没闲着。
他先去找队里的保管员何七:“何七叔,咱们队里能给我派辆驴车吗?我想明天拉口铁锅,弄里粮食去慰劳咱们的社员,大冷天的,连口热汤都喝上了,我实在是心疼啊。”
何七一脸犹豫,韩兑又说道:“何七叔,您家也有人出工啊,您不心疼他们?”
何七说道:“可是这是队里的牲口,我随便借你不行啊。”
韩兑:“我这是为公又不是为私,再说了,我怎么听说有些人去丈母娘家还来借牲口呢。”李家人就这么干过。
何七一听,也确实无话可说,就答应了借驴车,但他又补充一句:“你可得好好爱惜牲口,草料的事你自己解决。”
韩兑拍着胸脯保证:“这绝对没问题。”
牲口有了着落,韩兑又回家跟他妈商量:“妈,你看我爸多辛苦,我心疼他,想把咱家的铁锅拉过去一口给他煮热面汤喝行不行?”
陈月香诧异道:“你再心疼你爸也不能扛着锅去吧?说吧,你是不是还有其他打算?”
韩兑笑着解释道:“妈,你果真是明察秋毫,什么都瞒不过你。事情是这样的,那个李满福又使坏了,李前进轮的这几天,大队和公社的领导来视察,李满福就想让他儿子出风头,在领导面前露个脸。你说你儿子,没个好爹,只能靠自己。我一是真心疼我爸和这些社员们,二是趁机赚取点人心。驴车我联系好了,就差一口铁锅了。”
陈月香想了一会儿,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问题是一个铁锅不够,咱队里那么多人呢。妈再帮你借一口锅。”
陈月香出去了半小时,回来时领来一大帮女同志,有他们韩家的,也有别家的。
韩兑惊讶了一下,赶紧起身笑着打招呼。
韩兑的一个堂婶说道:“小锐,你要去河堤啊,我家有两口锅,借给你一口,我再给你擀些面条,你带上,给你叔你哥他们煮碗面汤。”
另一个婶子说她出白菜和盐。
大家像集资似的,你出一点我出一点,气氛是热闹非凡。
韩兑一听这也倒是个办法,便笑着答应:“好的好的,都没问题。”
这些人高高兴兴地回家拿东西来,接着,更多的人涌来了。
他们家还来了一个稀客,那就是刘逢秋的妈,她也是来送东西的。陈月香愣了一下,也赶紧热情招待。刘逢秋的妈有些拘谨,只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韩兑想着他这几天有点忙,等闲下来得赶紧跟刘逢秋这个小伙伴联络联络感情。
刘逢秋的妈刚走,李小江他妈白玉平也提着篮子来了。这又是一个稀客,陈月香都有些麻木了,当然还是热情招待。
陈月香觉得自己是个体面人,话说得也体面:“哎呀,上次我们家小锐在你家吃完饭回来后,张口闭口都是他满堂叔。孩子他爸也是时常提起来,等咱闲下来,你们也来家里吃顿饭,咱们两家也热闹热闹,好好唠唠。”
两人聊了十来分钟,白玉平把东西放下就离开了。
等到大伙散开,陈月香对韩兑说道:“儿子,这个主意果然不错。”
韩兑笑着说:“我这脑子就是随您。俗话说得好,‘好秧结好瓜,好窑烧好瓦。’当妈的顶呱呱,当儿女的怎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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