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柳垂堤
说到这,邵琮才忽然想起,张泰初那个被林知微毁容的小情人正是跟空青关系不错的学弟,害怕空青伤心,赶紧说道:“空青,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虽然那个人是你的学弟,但自从他自甘堕落,心甘情愿地跑去当张泰初的小情人后,他的一切遭遇都是他自作自受,你也不用替他担心,更不用替他感到难过。”
空青这下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说实话,宋玉书会有这样的下场,他只会觉得吃惊,但并不会觉得奇怪,毕竟,宋玉书一直都是一个喜欢自作聪明的人,而林知微又是一个脑回路明显不正常的恶毒女配,这俩个人碰到一起,剧情会有任何出人意料的发展都不奇怪。
“也不知道宋玉书那张脸还有没有救?”
“不好说,传闻林家大小姐下手可没留情,你那个学弟就算没彻底毁容,想要恢复以往的容貌,也有点够呛。”
张泰初最近正忙着到处联系整容医生呢,就是不知道,他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整容医生技术到底怎么样?能不能成功挽救宋玉书那张脸?
不管是邵琮,还是空青,其实都不看好宋玉书能完完整整地恢复之前的容貌。
事实证明,邵琮和空青果然没有猜错。
接连几次整容恢复手术过后,宋玉书的情况好了许多,脸颊上的伤痕也不那么明显了,但是细看就能发现,林知微亲手留下的伤痕依然尚在,不仅破坏了宋玉书那张清秀可人的脸,还使得宋玉书的面部神经出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影响了他的面部表情。
现在,宋玉书根本不敢笑,也不敢哭,只要他的面部表情大一些,就会显得整张脸特别僵硬,像是戴上了一个面具一样,越看越诡异,越看越渗人。
宋玉书尝试过各种办法修复自己的脸,可惜,不管是化妆还是医美,最后都是徒劳无功。
刚开始的时候,张泰初出于愧疚,还会对宋玉书心有怜惜,出钱又出力,帮着宋玉书联系好的整容医生,希望宋玉书能早日恢复。
但是时间一长,张泰初也就不耐烦了,再加上宋玉书没了那张清秀可人的脸,对张泰初的吸引力也逐渐消失。
张泰初耐着性子哄宋玉书几次,很快就腻味了,不再往宋玉书这儿来,而是转头去别的小情人儿那里逍遥快活。
宋玉书看着镜子里面目全非,神情怪异,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陷入了浓浓的自我嫌恶之中,很长一段时间都提不起精神来。
直到很久以后,宋玉书才忽然想起,张泰初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他了,担心自己失宠的宋玉书赶紧摸出了手机,拨打了张泰初的电话,可惜,始终无人接听。
宋玉书彻底慌了,现在的宋玉书,犹如一个溺水濒死的人,而张泰初,就是宋玉书能抓住的,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宋玉书知道自己毁了容,不可能再靠着美色挽回张泰初的心,现在的他也不敢奢求太多,就只希望自己不要被张泰初抛弃。
为了抱紧张泰初这条大腿,宋玉书狠了狠心,准备不再隐瞒孩子的事,直接告诉张泰初,早在一年多前,自己就给张泰初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希望张泰初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对他这个孩子的生父多一点关心和照顾。
同时,已经在林知微手上吃了大亏的宋玉书害怕林知微又带着保镖找上门来,寻他们父子俩的不痛快,宋玉书戴上了口罩和墨镜,偷偷摸摸地去了周嘉树之前给他准备的公寓,准备先见儿子一面,然后再做打算。
刚一进门,宋玉书就愣住了。
原本干净整洁的公寓也不知道多久没打扫了,一片狼藉不说,地上还能看到用过的尿布,也没收拾,就这么随手扔在了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屎尿的味道,特别难闻。
最让宋玉书愤怒的是,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哭了,负责照顾孩子的月嫂却无动于衷地躺在床上,自顾自地玩手机,根本就不管嗓子都哭哑了的孩子。
宋玉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不可遏地质问道:“你就是新来的月嫂吗?你到底是怎么工作的?孩子正在哭,难道你没听到吗?”
月嫂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玩得特别高兴,看到宋玉书忽然推门而入,吓了一跳,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尴尬起来,讪讪地从床上起了身,准备去看看孩子的情况。
宋玉书正在气头上,闻言,不依不饶地斥责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不敢相信,原来你平日里就是这么照顾小孩的,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打电话去你们公司投诉你,你给我等着吧。”
月嫂被宋玉书撞破自己照顾小孩不称职,又被狠狠责骂了一通,非但没有认错道歉,反而振振有词地反驳道:“投诉就投诉,谁怕你?一个月就给这么几千块钱,还想请一个十项全能的月嫂不成?你嫌我不负责任,我还嫌弃你薪酬给的低呢,随便你投诉吧,我先告诉你,我不伺候了!一个捡来的小野种,哪有什么矜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少爷呢?”
阴阳怪气地怼了宋玉书一通,月嫂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宋玉书气得浑身发抖,越发下定了决定,一定要当人上人,就算他不能出头,也要让他的孩子出人头地。
第92章 穿书(完结)
宋玉书抱着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宋君昊,直接去找了张泰初,想要让张泰初认下这个孩子。
在此之前,宋玉书电话联系了张泰初好几次,张泰初都没有搭理他,每次打电话过去,不是没人接听,就是张泰初的小情人儿接听,然后一边阴阳怪气地嘲讽他,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会帮他给张泰初传话,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宋玉书也是很费了一番力气,才终于联系上了张泰初,并且赶在张泰初不耐烦地随意拿话打发自己之前,成功把人约了出来。
本来,张泰初是不打算理会宋玉书的,最初的新鲜劲儿过后,他对宋玉书的兴趣也越来越低了,如果不是宋玉书看准时机,在电话里一通装可怜卖惨,成功唤起了张泰初的同情心,早就把宋玉书抛之脑后的张泰初根本不会答应抽出时间来见宋玉书一面。
看到宋玉书不是一个人前来赴约,还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婴儿,张泰初第一反应不过是好奇,而是嫌恶,问也不问就脱口而出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很忙,等会还要赶回公司开会。”
虽然早就对张泰初的薄情寡义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亲眼看到张泰初对他们父子这么不在意,宋玉书心里还是难受得不行,眼眶一红,忍不住就落下泪来。
说实话,宋玉书哭得一点也不好看,反而神情古怪别扭,张泰初见了,只觉得辣眼睛。
好在,宋玉书也知道自己现在哭起来不好看,假模假样地落了几滴泪后,抬手擦了擦眼泪,语带哽咽地卖惨装可怜道:“张总,我很感激您之前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也知道,色衰而爱驰,我现在这张脸,估计很难再得到您的青眼。”
“你别这么说。”果然,宋玉书这么一说,张泰初那颗喜欢怜香惜玉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神情不自然地安慰宋玉书道:“不管怎样,你都算是跟了我一场,你可以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张泰初对他的枕边人一向大方,这都是外界公认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男男女女跟闻到猫薄荷的猫一样,争先恐后,前仆后继地往他身上扑,撇开薄情寡义,喜新厌旧这一点不说,张泰初长得帅身材好,出手还特别大方,又没有类似喜欢在床上折腾人的特殊嗜好,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金主。
听到张泰初这么说,宋玉书心里「咯噔」了一声,知道自己已经彻底遭了张泰初的厌弃。
害怕自己就这么被张泰初给打发掉,宋玉书低头看了看一直被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的孩子,咬了咬唇,装作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模样,迟疑不定地说道:“张总,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不敢再继续瞒着你了。”
张泰初挑了挑眉,示意宋玉书继续往下说。
宋玉书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也没藏着掖着,情真意切地自陈心迹道:“林家大小姐是张总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带着保镖上门来找我的麻烦,我不敢反抗,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因为我知道,跟林家大小姐这样的名门千金相比,我就是张总养在身边,用来解闷儿和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根本上不得台面。”
宋玉书这么说,不是他自轻自贱,而是他摸清楚了张泰初的性子,知道像张泰初这样特别自我的人,不可能受得了林知微对他的私事指手画脚,哪怕林知微是他的未婚妻也不行。
果然,听到宋玉书这么说,张泰初眉头一皱,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很不好看,但还是特别安抚宋玉书的情绪道:“这件事,确实是林知微做的不对,我也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会多给你一点补偿的。”
宋玉书闻言,只觉得特别心寒,不管张泰初把话说得多好听,答应给他再多的赔偿,都不能挽回自己之前那张完好如初的脸。
“我并非是贪图张总给我的补偿,只是……”情绪铺垫得差不多了,宋玉书才继续火上浇油,挑拨离间道:“我一个人身轻命贱,被林大小姐毁容了就毁容了,这不算什么,只是,孩子是无辜的,希望张总能看在这个孩子身上流着你的血的份上,保这孩子一命。”
张泰初差点儿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忍不住惊呼出声道:“你说什么?这个小婴儿是我的孩子?”
宋玉书忙不迭点头,愁眉苦脸地解释道:“本来,我是不打算告诉张总这件事,想着自己一个人就算辛苦一些,也要好好把这个孩子教养长大的,可是林家大小姐的事让我吓到了,我害怕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护不住这个孩子,这才鼓起勇气将这个孩子的身世据实已告,张总,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孩子,如果你不相信,你也可以带这个孩子去做亲子鉴定,他确确实实就是我们俩的孩子。”
张泰初这下是真的有点怀疑人生了,他包养了宋玉书这么长的时间,睡过宋玉书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居然没发现宋玉书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难道,真是他这个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情场浪子看走眼了吗?
“宋玉书,你不要告诉我,其实你是一个女孩子?”
宋玉书摇了摇头,矢口否认道:“当然不是,我是货真价实的男孩子,只是我的体质有点特殊,可以生孩子罢了。”
张泰初还是一副三观都被震碎了的模样,久久回不过神来。
宋玉书生怕张泰初得知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会生孩子后,会觉得恶心不适应,赶紧解释道:“张总也不要觉得奇怪,这个孩子,也确实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他很健康,也很可爱,我不指望张总能将这个孩子带回张家认祖归宗,只希望张总能看在孩子确实无辜的份上,给他一份庇护,不然,我真不知道善妒的林家大小姐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后,又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张泰初沉默了。
其实,宋玉书的话真不是没有道理。
林知微得知张泰初身边养了一群小情人儿后,都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来,折腾得张泰初一头两个大,如果真让她知道了张泰初还有一个私生子,怕不是要寻死觅活,把天都给捅出一个大窟窿来。
为了自己的耳根子清净,张泰初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隐瞒这个消息。
“你放心,如果这个孩子真是我的,我会负起责任的。”
张泰初现在的心里也是一团乱麻,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林知微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私生子。
跟宋玉书分开之前,张泰初亲手从小婴儿的脑袋上拔了几根胎毛,准备偷偷去做一个亲子鉴定,虽然他已经差不多信了宋玉书的话,但是毕竟事关重大,还是得做一做亲子鉴定才能放心。
没多久,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
这个孩子就是张泰初的。
虽然张泰初已经做好了为人父的心里准备,但是亲眼看到这份鉴定报告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心情复杂。
此时的张泰初,与原著小说里的主角攻不同,不仅对这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没有感情,对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宋玉书也是兴致缺缺,现在,张泰初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打发掉这对父子。
想来想去,最保险的办法还是将宋玉书父子送出国去,这样,就算林知微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带着保镖漂洋过海到异国他乡去找宋玉书父子的麻烦。
张泰初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宋玉书,还再三向宋玉书保证,一定会按时给他们父子俩提供生活费,保证他们父子俩的基本生活。
宋玉书不想出国,更不想离开张泰初的身边,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跟张泰初谈条件的资格,闻言,也只能默默收拾好行礼,准备听从张泰初的安排离开。
就在张泰初拿着孩子的胎发去做亲子鉴定的时候,一直在派人暗中调查孩子身世的邵琮也得知了这个消息,瞬间醍醐灌顶。
难怪之前怎么查也查不到孩子的亲生父母,原来宋玉书一开始就说了谎,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他在国外旅游的时候偶然捡到的,而是他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
邵琮一想到之前宋玉书还想抱着这个孩子来道德绑架空青,想让空青出钱又出力,帮着他一起养孩子,邵琮就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就告诉了空青这个惊人的消息。
空青装作一副震惊的样子,明知故问道:“真的吗?原来那个叫宋君昊的小孩儿不是宋玉书偶然捡到的,而是宋玉书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我真是太意外了。”
邵琮根本不在乎宋玉书一个男孩子为什么能怀孕生子,他生气的点一直都是宋玉书之前竟然想欺骗和利用空青,这让他对宋玉书的印象直接跌落谷底,再也没有挽救的可能。
“空青,你那个学弟真是太心机了,明明就是他和张泰初的孩子,却要骗你说是他偶然捡到的,还想忽悠你借钱给他,帮他养孩子,太过分了,还好你多长了一个心眼,没有被他骗到,不然,我都替你生气。”
“算了,不提这个了,反正他最后也没得逞。”
跟邵琮不一样,空青比较关心的是张泰初得知自己平白多了一个大胖儿子后,又是什么反应。
“张泰初打算怎么安置他们父子?你查到了吗?”
邵琮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张泰初最近被林知微管得那么严,连小情人儿都不敢光明正大地去找,又怎么敢让林知微知道他凭空多了一个大胖儿子?为了避免耳根清净,他当然会偷偷想办法把宋玉书父子给送出国去。”
如果真让张泰初把宋玉书父子偷偷送出国去,就没有热闹可以看了。
空青可不愿意看到剧情这样发展,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提醒邵琮道:“我记得,张家老爷子好像很重视家族血脉,之前也在一直催促着张泰初早点结婚生子,相信,如果张家老爷子知道张泰初有了一个大胖儿子,一定会替他高兴的。”
邵琮跟空青心有灵犀,一下子就明白了空青用意,忍不住笑道:“巧了,我也觉得张家老爷子知道这个消息后会高兴。”
当天晚上,邵琮就派方特助去了张家老爷子那里道喜,顺便告诉了张家老爷子张泰初有后的好消息。
据说,张家老爷子高兴过头,直接昏了过去,整整一夜才醒来。
等张家老爷子醒来,又强撑着把张泰初叫到了床边,狠狠地给了这个不肖子孙一个大耳刮子,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把他给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我这辈子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爷爷,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你给我闭嘴。”张家老爷子怒目圆睁,气得大口大口地喘气,一副恨不得能起身打死张泰初的模样,痛心疾首地说道:“之前你乱搞男女关系,我只以为你是玩心重,风流是风流了一些,但是能分得清轻重,也就没有对你严加管教。
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干的都是些什么事?才刚订婚没多久就凭空多出一个大胖儿子,这件丑事若是传出去,你让林家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张家?”
张泰初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不敢吭声,更不敢开口替自己辩驳。
“纸包不住火,这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下这样的丑事,以为把那对父子悄悄送出国去,就没人知道你多了一个私生子吗?”
“爷爷,我也是迫不得已,林知微的嫉妒心那么重,之前都敢带着保镖找上门去,亲手划花孩子他爹的脸,如果让她知道了我还有一个私生子,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实在是不敢把孩子留在国内,才想着把他们父子俩一并送走。”
“这件事本就是你做的不对,微微气不过,才会对你的小情人们动手,也不能怪她善妒。”
张家老爷子吃过的盐比张泰初吃过的米都多,很快就权衡好了利弊,给张泰初支招道:“等会儿你就去找微微道歉,好好地向她解释清楚情况,微微是一个明事理的姑娘,只要你答应以后不会再犯,她会原谅你的。”
张泰初不太乐意,让他向林知微低头,还答应林知微以后洁身自好,不会再犯,这简直比直接杀了张泰初还更让张泰初难受。
“怎么?你不愿意?”张家老爷子挑了挑眉,中气十足地开口威胁道:“泰初,你是我最看重的孙子,但是你也别忘了,张家和林家现在可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张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林家这么重要的合作伙伴,所以,如果你不能想办法巩固张家与林家的联姻,我这个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老头子也不介意在临死之前多努力一把,争取再抓紧时间培养出一个合适的继承人来。”
听到张家老爷子这么说,张泰初终于知道怕了,乖乖点头道:“爷爷放心,我会好好跟林知微解释的。”
张家老爷子点了点头,赶张泰初离开之前,又吩咐了他一句:“既然你有了私生子的消息都已经传出去了,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直接把你的那个私生子送到老宅来吧,我这个老头子还没有老到生活不能自理,可以抽出时间和精力替你教养孩子,至于孩子的生父,给他一笔钱,远远地把人打发出国吧,别让他再回来了,免得碍了微微的眼。”
张泰初也知道,把孩子送到老宅,由老爷子亲自教养,是为了保护这个孩子,免得林知微或者是林家人对这个孩子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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