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丛
面前的男人眼神都没变一下,依然目光淡淡地望着他,良久后才冷冰冰道:“不好意思,我对小屁孩没兴趣。”
“……”
你妹!28岁的沈大总裁感觉受到了侮辱。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叫他小屁孩!特别是在他接手家里公司后,雷厉风行的手段,精明睿智的头脑,以及认钱不认人的作风让手下员工恨得牙痒痒,还在私底下送给他一个“沈阎王”的外号。沈知北要是小屁孩,他那帮员工第一个反对!
然而,冷静下来后他又觉得这男人说得也不错,自己如今这副身体也就二十岁,毛都还没长齐,不是小屁孩是什么。
体内的药性愈来愈烈,沈知北一脑门子的热汗,也没功夫与他磨嘴皮子,往后退开了一些,靠回门板上沉重喘息,艰难道:“既然没兴趣就麻烦先生做个好人帮我叫辆救护车。”
男人却故意与他作对,不动如山地稳坐在轮椅上,完全没有出手帮助的意思,反倒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什么叫麻烦先生做个好人?难道我看起来不像个好人吗?”
你全身上下有哪一点跟好人搭上边了?
沈知北在心里愤怒反问,却已经连发出声音都略显艰难,他听见了自己越发粗重炽热的呼吸声。
情况貌似是不太好。
沈知北是个欲.望极其单薄的人,这些年来忙着賺钱,在感情的事情上十分冷淡,没谈过恋爱没找过床伴,倒也称得上是守身如玉。活了28年,他一直没有遇到过能挑起欲.望的人,过于冷淡的性子也曾让好友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然而此刻,沈知北却觉得自己快炸了!欲.火焚身大抵也就是这样了。
沈知北抬起眼皮,近乎痴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大概是药物让他迷了心智,再加上面前这男人那张脸确确实实称得上惊艳,沈知北此刻看着眼前的男人脑子里闪过的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虽然这个男人性格是真的恶劣又冷漠,但是沈知北不得不承认,那一张冷漠又禁欲的脸是真的合自己的胃口。
沈知北在高中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是个gay,但这么多年来忙于事业根本没有功夫谈恋爱,而且他挑男朋友的眼光又很高,他喜欢精英型的男人,头脑要精明,沉着理性,长相也喜欢偏向冷静禁欲型的,他觉得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自己。可是精英型的男人就够难找了,更别提还要禁欲风了,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沈知北原本也觉得自己是遇不上所谓的理想型了,却没想到会在穿书后的世界里遇见。他不清楚面前的男人是谁,甚至不知道他在这本小说里有没有名字。
男人依然抱着手坐在轮椅上,嘴角微微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完全就是一副在看好戏的模样。沈知北恨恨磨了磨后槽牙,看着男人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暴虐欲.望——想将这个男人压在身下,亲手私下这层碍眼的面具,想看他红着眼睛跟自己求饶!
沈知北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得不轻,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对一个陌生男人产生这种可怕的想法。然而这个念头又像一个种子,一旦冒了头就疯狂生长,越来越强烈,一时间竟不知是药物的影响,还是内心最深处的真实反应。
偏偏好巧不巧,自己的想法似乎被面前的男人看穿了。他突然俯身凑近了自己,挑声问:“这眼神倒是不错,不会是在想怎么把我压在身下吧。”
沈知北心头一颤,忙乱地避开眼神对视。此时双颊已经浮现了不正常的酡红,嘴唇又热又痒,好想用什么东西冰镇一下。他的目光不自觉就落到了男人那双单薄的唇上。
男人双唇轻抿成一条直线,薄如双刃,给人的感觉也像一柄刀似的锋利冰冷。
沈知北舔了舔嘴唇,引以为傲的理智终于听见男人近似呢喃的轻笑后彻底溃散,出手如电,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倾身吻了上去。
该死的!
沈知北不想承认,刚刚男人嘴角轻佻的模样真他娘的合他胃口。
男人显然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眼中闪过一丝讶然,推据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而就这半拍的时间,沈知北已经强行撬开了他的牙齿,攻城掠池。
沈知北其实是有些洁癖的,但是这个人的味道他意外的可以接受。气息如冷松,冷冽而浅淡。
沈知北感受到男人似乎是要反抗,伸手抓上了对方的手臂,死死禁锢着他的手腕,不让他上手。
原著中,甄滦为了彻底毁掉小傻子,不惜给他用了效果最烈的药,能让人彻底失去理智,任人摆布。沈知北原本以为自己喝得少,所以影响有限,这才不至于出太大的差错。但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不是影响减小了,分明是药效发挥的速度减慢了。
沈知北现在只觉得整个身体连带着大脑都不是自己的了。此刻,只希望有谁能替自己灭了身体里这团无处发泄的邪火。
男人偏低的体温此刻反倒成了最好的解药,让沈知北爱不释手,不禁用力抱紧了他,甚至试图解他的衣扣。
顾观南沉默了这么久,此刻终于耐心告罄,双眸蓦地一沉,手腕一转轻轻松松挣开了沈知北的桎梏,反过来长臂一揽,将人困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捏着沈知北的后颈,将人拉开,眼神微微眯起,充斥着危险,冷声道:“知道我是谁吗?”
沈知北此刻晕乎乎的,但还是实诚地摇了摇头,额头抵在对方的肩头大口喘息。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若有似无的热风轻轻抚过耳朵,有些痒意。
沈知北听见有人贴在他的耳朵边低声问:“想跟我一夜情?”
沈知北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所有举动开始遵从本能。于是他又实诚的点了点头,双手不受控制地在男人身上乱摸。
男人并没有阻止,只是笑意愈发深了一些:“你觉得我凭什么答应?”
沈知北张了张嘴,对着男人的耳朵吐出热乎乎的灼气:“我有钱。”
呵
又是一声带着嘲讽意味的轻笑,不过沈知北感觉有人正在抚弄自己的耳垂,似在调情。身子不禁轻轻一颤。
“我可不缺钱,没有别的了嘛?条件如果不诱人我可不答应。”
沈知北竟真的跟着对方的思绪思考了起来。他趴在男人身上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撑着轮椅扶手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开始接衣服扣子。
男人对他的举动有些意外:“你做什么?”
“脱衣服啊。”沈知北演了几天傻子,说话不自觉就带出了一点天真无邪的意味,但说出来的话可不纯洁,“我有钱,身体健康,技术也好,肯定会让你舒服。”
男人突然咧唇一笑,笑意却森冷阴厉:“你想让我舒服?”
“嗯。”沈知北重重点头,又重新蹲了下来,伸手就要解顾观南的衣服,嘴里边嘟囔着,“你放心,我一定让你舒服。唔——”
-
第二天,沈知北在一阵头疼欲裂中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而自己,正衣不蔽体躺在床上,身上仅重点部位盖着薄被一角。
“嘶——”沈知北揉了揉一阵一阵疼的太阳穴,撑着酸痛的身体费力坐了起来,靠坐在床头整理思绪。
关于昨晚的记忆他还有些模糊,只记得自己被俞烨带去了酒吧,自己千防万防还是被俞烨和甄滦暗算,喝下了被掺了药的酒。之后浑身无力的他又被甄滦安排的一个陌生男人从酒吧带了出去,被带到了隔壁的酒店。
他记得自己趁着男人洗澡的时候奋力逃脱了出来,本来想逃到前台求救,然而中途好像摔了一跤,直接摔进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再后来——他发现那个男人竟然就是在酒吧里对自己的求助无动于衷的狗男人!
再然后呢?沈知北又揉了揉太阳穴,继续回忆。混沌一片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幕画面——是自己跨坐在狗男人的腿上不知廉耻的要求他与自己doi!
“……”
“……”
沈知北瞬间僵住,低头望了一眼不着寸缕的身体,脸色有些难看。
难不成自己还是没逃过和陌生人一夜情的命运?
沈知北心底惨淡一片,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大床的另一边,紧接着便眼前一黑,颓然地歪倒在床上。
他的身边,此刻正睡着一个男人。比起只盖了一个被角的沈知北,他倒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光溜溜的肩膀。
那人还在睡,仰面躺着,姿势十分规矩。男人的睡颜意外宁静祥和,与昨晚危险冷漠的气质截然不同。只不过,沈知北根本没心思欣赏男人赏心悦目的睡颜,他的注意力全都在男人左边肩膀上一个小小的吻痕上。
沈知北:“……”
双手颤颤巍巍地搭上了被子,却终究没有掀开看看的勇气,反倒是看到了男人被咬破的嘴角以及青黑的眼底。沈知北脸色一白,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都是我干的?
事到如今,沈知北似乎可以确定自己昨晚没能抵抗住药性对一个陌生男人……准确来说是对一个长得非常好看却极度危险且残疾的陌生男人霸王硬上弓了。
沈知北懊悔得直挠头,余光瞥见男人放在床边的轮椅,懊悔之余又猛然升起一股强烈的罪恶感。自己这算不算是欺负弱势群体?也不知道对方昨晚是不是自愿的,是自愿的倒也还好,若不是自愿的……以这男人的危险程度,自己说不定还没等来法律的制裁就已经被男人暗中解决了。
沈知北浑身一激灵,不敢再耽误。小心地看了眼身边的男人,见他没有要醒的迹象,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下了地,手脚麻利地穿上衣服就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
手搭上门把却又猛地停了下来,纠结许久,眉头一皱他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回去,撕下酒店放置在房间里的便签纸,拿过笔刷刷刷写下“对不起”三个大字,然后在身上东摸摸西找找,从衣服口袋里找出了全身仅有的200块钱,和便签一起放在了床头。
做完了这一切,沈知北这才松了口气,神色轻松地离开了房间。
-
半个小时后,顾观南独自在酒店房间醒了过来。对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沈知北,他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凌乱的另外半张床,神色看不出喜怒。
然而很快,他又发现了放在床头的200块钱,以及那张便签纸。
一分钟后。
顾观南捏着两张崭新的一百元纸币,脸色倏然阴沉。
作者有话要说:
顾观南:有趣[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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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沈知北几乎是落荒而逃离开了酒店。因为逃跑得太匆忙,他脸没洗牙没刷,蓬头垢面,身上的白衬衣还皱成了梅干菜,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幸好这张脸再怎么糟蹋都依然颜值在线,这才避免了被路人当成流浪汉给送到救助站。
沈知北站在酒店门口,心情是操蛋又绝望。他刚来这个世界不到一周,因为脑子不太好,沈昂根本不允许他出家门,因此一周下来他光顾着在沈家长蘑菇,根本没有单独出过门,自然也就对于这个虚构的城市陌生至极。如今他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雪上加霜的是,他身上唯一的家当——两百块钱也被他当做P资留给了那个男人,如今他是掏空口袋也摸不出一分钱,打车钱都付不出。
幸好沈家住在高档别墅区,小区名字沈知北还有隐约的印象,于是借着手机地图导航,徒步走回了沈家。
这一走走了整整三个小时,沈知北回到家的时候中午饭都已经过了。三个小时的徒步,沈知北的脚底磨得生疼,几乎感觉不到脚的存在,一瘸一拐地进了门。
今天是工作日,沈昂出门上班了,堂弟沈熠还是大学生,也回学校上学了,家里除了佣人就只剩下葛云英。
沈家原本只是普通的小康家庭,沈家发迹完全是靠的沈知北的父母。在沈知北的父母创业初期,沈昂和妻子还在其他私企里上班,后来沈知北的父母将公司越做越大,夫妻俩这才投靠了兄长。然而夫妻俩能力一般,在公司无法胜任太重要的岗位,沈知北的父亲便让夫妻俩管后勤工作,顺便拿点分红。
后来沈知北的父母意外去世,沈家亲戚又少,偌大的遗产就落到了沈昂的头上。那时候沈知北还未成年,沈昂成为了他的监护人,顺理成章私吞了属于他的那份遗产。从此以后,夫妻俩一夜翻身,沈昂摇身一变从可有可无的后勤主管成为了公司老总,而葛云英则是彻底退出职场,回到家舒舒服服当起了全职太太。
沈知北走进客厅,葛云英正在听意大利歌剧,即便在家里她也坚持穿金戴银,把自己打扮得宛如贵妇。其实她出生家普通家庭,英文都说不来几句,更别说意大利语了,但是自从一跃成为富太太之后,她就开始刻意装优雅,听歌剧看音乐会,哪里高雅就往哪儿凑,把自己包装得很有气质的样子。
葛云英正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一旁还有佣人蹲着替她修甲。
沈知北没有进去,站在客厅门口看了一眼就准备悄悄回自己房间,谁知一转身,身后便响起了葛云英刻薄的声音。
“昨晚去哪儿了?到现在才回来。”
沈知北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停下脚步,背对着葛云英调整了一下表情才不甘不愿地转回身,低着头小声回答:“俞烨,他、他带我去酒吧了,我、我喝醉了。”
贵妃椅上的葛云英嚯地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坐起来,震惊问:“俞烨带你去酒吧了?”
“嗯。”沈知北怯怯应声。
葛云英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挥手赶走了给自己修甲的佣人,起身快步走到沈知北的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将他带进了客厅。
葛云英的手劲不小,沈知北的耳朵很快就被揪红了。沈知北吃痛地皱起了眉头,但不敢出声反抗,一言不发地被他拎了进去。
葛云英将人带到客厅中央这才松开手,往沙发一坐,双腿优雅交叠,高高在上地质问:“俞烨带你去酒吧做什么?”
“喝、喝酒。”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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