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 第70章

作者:商红药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这种没谱的事还是不要直接说出来才好,省得又当了什么人的刀子,上次那一顿板子可算让他长了教训。

而将人赶走后的宴落帆刚打算开口,就被范玉黎给堵了回去,这一个半月似乎让她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讲,现在才算有了聊天的机会,“落落,你可不知道我那师父到底有多迂腐,不就是在外面多待了一段时日吗?她非要说我不知天高地厚,然后命我面壁思过。”

宴落帆笑笑,“她担心你。”

范玉黎年轻气盛,最是自在逍遥不过,听完后一叉腰:“可他说我会被人抓起来当鼎炉,这也太过分了!”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毕竟范玉黎貌美又是水灵根,修为方面却是极为薄弱,离开安溪门失去庇护,要得手实在再简单不过。

于是宴落帆左右打量两眼:“你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范玉黎不满的鼓鼓脸,偏过头去正好看见有人正在给她之前心心念念的顾师兄献殷勤,不屑地撇撇嘴,将声音压低:“真好笑,顾师兄才不会喜欢上她们。”

宴落帆耸耸肩,不以为意。

安溪门的人过来时其中的顾恭如可是一眼都没朝这个方向看,若是一直如此安分可真是天大好事。

范玉黎扫了一眼,略一蹙眉,她多少也听到了些风声:“你那未婚夫真的病得不行了?”

“不清楚,不过应该还活着。”

宴落帆一副不愿多提的模样,范玉黎也不乐意招人讨厌,干脆将嘴闭上,只是还没过半刻钟便再次兴冲冲起来:“这次大比,我会和你对上吗?”

宴落帆耐心地解释:“不是定数,只是抽签的话,我们和你们对上的可能性高。”

范玉黎娇憨轻笑:“你现在可是筑基,谁能打得过你,我俩对上你小心点别划到我脸就好~”

倒真像是她会考虑的问题,宴落帆难免失笑:“这是丹药储备不够?”

“玉黎。”

熟悉的温润声线,看过去后是笑意浅淡的顾恭如,正在‘善意’提醒:“和临谷峪弟子走得太近,长老会生气。”

范玉黎不满的晃晃步摇,可也没办法反驳,只能在恋恋不舍地回头望了一眼后跟随着离开,心里想的却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不是?

宴落帆从头到尾也没表现出阻拦之意,他可不打算插手其他门派的事。

星希尊者本是散漫随意的性格,在这种严肃认真的局面下也被强压着稳重许多,此刻将各个门派指挥好各自落座,“细想来门派大比已是第三十二轮了,每次都是各门派展露身手,从而震慑妖魔,这次也不例外。”

简单介绍完后,她朝着宴落帆所在位置招手,在这个时候应该是掌门出来讲话,可是掌门闭关,那便应该由掌门唯一的徒弟殷辞月来,可……

现在的情况只能将自家拥有第一美人称号的徒弟提溜出来撑一下场面。

事先宴落帆可是完全没有准备,他在呆滞片刻后磨磨蹭蹭,试图在路上多浪费一些时间,在终于站到那玉台上后——

“尊者。”

众人循声望去,见到那意料之外的人物,尤其是宴落帆直接瞪圆一双桃花眼,脱口而出:“殷辞月?”

他定下心神,看着这天之骄子而光风霁月的人物,哪怕凤眸依旧暗淡,可是里面应该是多了些能被称为“危险”的东西,似乎扯着紧绷的丝弦……而一身傲骨和冷冽不减,甚至于在这半月,变得更为沉郁冷静,若之前更称为出鞘的宝剑,现在更像是能掩住锋芒,不过锋利不改。

宴落帆又立刻将嘴闭上,突然有种恶毒女配抢占出风头机会,然后被突然出现的主角打脸的既视感,本是想默默推到一边,却又担心殷辞月无法顺利走过来,只能在旁人眼中分外莫名地原地踏步。

不过星希尊者没有放任的意思:“辞月,你的身体需要静养,不该强行出现。”

殷辞月微垂眼睫:“尊者无需担心。”

星希尊者无可奈何,朝身边小徒弟使了个眼色:“将辞月扶过来。”

宴落帆茫然地点点头,岂料到才刚迈出去脚,就听到:

“不必。”

殷辞月拒绝了,声线冷淡,就像……

宴落帆退到一边,思索这后面的答案,终于在殷辞月站到玉台上后想起合理的补充,就像二人初次见面时的模样。

无论是古代现世都喜欢将感情说成不可挽回,或是泼出去的水一般的存在,可实际上完全可以回档,恍若中途所有从未发生。

也没深想,宴落帆再次往后撤了几步,等着眼前人的下一步动作。

殷辞月此时依旧视盲,大概并不知晓有多少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充满试探和猜忌,他站在那里,是一如既往地淡然冷静:“我会参加这次大比。”

有听到些许传闻的外派弟子一声嗤笑,低念了声“死要面子活受罪”,言语中满是嘲弄。

反正不会被殷辞月给瞧见,所以宴落帆狠狠横了一眼说话的那男弟子。以他以前的个性肯定做不出这种事,大概是待得时日久了,性子也改了许多。

那男弟子收到眼刀,闷闷不乐地将嘴闭上,说好两人已经将脸撕破,事实上明显不是这么一回事。

星希尊者听到这话,先是焦急地望了一眼她疼爱的小徒弟,又重新将头转过去,劝说道:“辞月,这不是逞强的时候,掌门更不会因此责怪于你。”

殷辞月已经做下决定,并不为旁人的言语而更改意愿。

一边站在安溪门队列的顾恭如还忍不住上前一步,煽风点火:“既然殷道友这样坚决,说明身体并无大碍,尊者未免思虑太过。”

其他门派的也纷纷搭腔,不肯放过这踩第一门派脸面的机会,作为掌门首徒的殷辞月若是败在他们手中,这是多大的殊荣,说出去倍有面子。

“没错,不过是小伤,我们这些修士谁还没受过伤?”“难不成就他娇贵?”“堂堂金丹天才难不成还惧我们这些不过筑基的弟子?”……好,真就是对殷辞月失去经脉这关键闭口不提。

宴落帆搁那儿咬牙切齿半晌,嘴巴张了又合,最后忍无可忍:“你们就这么急着贬低临谷峪?”

是的,他开口完全是为临谷峪的声誉,不是其他什么人。

无视身旁师父的幸灾乐祸,范玉黎也赶紧搭腔:“殷、殷道友不是看不见了吗?我们比起来岂不是趁人之危?”

然后就被她师父拧了一下胳膊,“瞎掺和什么?”

星希尊者看着这乱象一时慌乱,最后还是竹御尊者站出来主持大局:“既然辞月已经决定,那便参加,大比如常继续便可,这样其他门派的诸位道友也不会心生不满。”

“哎呀,这样说倒显得我们小家子气了。”“就是就是,我们也没有要逼迫的意思”……

无人在意这几句苍白的辩驳。

宴落帆也是将唇瓣抿了又抿,想要插手,最终还是出于各种忌惮而闭嘴,心中唯能默念:别再多管闲事,不然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

可是这大比不同寻常,表现不佳的内门弟子极有可能被降为外门以作惩处,甚至还有过直接逐出门派的先例,当然,也是在那位弟子使阴招暗算的极端情况之下。

就算不去考虑这些,若是殷辞月真当众出丑,以他的心性,能承受住吗?应该能,小说剧情中又不是没有类似的事。

宴落帆大概想通,可是藏着衣袖中的拳却是越攥越紧,缓不过来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第66章 产生心魔

门派大比照常继续, 似乎并没有因殷辞月的突然出现而产生丝毫变化,只有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在提醒,而本是想划划水过去的宴落帆, 为了防止旁人去挑衅殷辞月, 所以基本上挑完一个接一个, 仗着筑基期的修为倒也弄出来了漂亮的战绩。

只是他一人占着擂台不像是回事,更何况灵力也消耗过多只能暂时退场。

星希尊者看出自家小徒弟的心思, 正打算给一边的内门弟子暗示,就看见其他门派弟子纷纷上前,全都说着要上场打擂, 而他们所挑选的对手自然是——殷辞月, 这个惹人生羡的临谷峪掌门首徒,在天祭日大放异彩出风头的天之骄子。

就算是要比试,这么多的人也未免太过, 在底下为谁第一个上场争得面红耳赤,就差先在擂下先打一场分出胜负了。

不过最后站出来的顾恭如阻止了混乱的局面,他一袭云纹青衣袍,恍若竹之君子, 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趁人之危:

“作为安溪门掌门弟子,不知可有幸见识一番殷道友的身手。”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彼此相望两眼, 本来叫嚣的那些人默默后退一步, 他们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 没必要为出一时风头而得罪安溪门的大师兄。

殷辞月可是倒霉了,讨不到好, 顾恭如这个人是众所周知的笑面虎, 手段阴得很, 曾和旁人对决时干出毁人根骨这种损事,还能笑眯眯地说一声并非有意。

也有传闻说他对于得罪自己的人从不放过,还将人直接剥皮抽筋,可怖摄人。俗话说得好,宁可得罪真小人也不能得罪伪君子,顾恭如便是这伪君子一类中的翘楚人物。

范玉黎打算阻拦可是没拦住,她方才也上前申请对决了,打的是故意输掉的念头,没成想还是没能防止顾师兄。

“师兄,点到为止便好,不要伤了两派和气。”

顾恭如笑容浅淡,眸中满是深沉地回头睨了一眼,冒着冷气说道:“什么时候你嘴中竟能说出这种话了。”

范玉黎被她师父拉到身后,讷讷地说不出话,忍不住朝宴落帆方向望了一眼,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冷酷小脸,隐晦地轻叹一声,应该不会将人伤得太重吧?看在落落的面子上。

另一处的星希尊者也劝说了两句:“就是输了也没什么丢脸的。”

殷辞月不为所动,不知道听没听进去,黑密的眼睫遮掩住眸色,本就暗淡的瞳孔更让人琢磨不透其中的情感。

宴落帆保持沉默,只是借着难得的骄阳补充体内灵气,九重天劫都能抵挡,还怕顾恭如一个没过筑基的修士不成?他担心的还是殷辞月作为主角的脸面。

这些个弟子还在起哄,完全不知道这会给将来的自己带来何种祸端,等后期心狠手辣的殷辞月回来会直接都杀了也说不准,最次也会将眼睛舌头什么的剜割掉。

顾恭如站在擂台之上,脸上神情充分地描绘了‘皮笑肉不笑’的内涵,言语客气非常:“殷道友,请。”

一般修士都是直接飞上擂台,而现如今的殷辞月却只能在一旁同门的指引下从一边石阶上场,这对于看热闹的众人来讲已经是能用来嘲笑的谈资。

低笑声嘁嘁喳喳仿佛阴沟里的老鼠,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名门正派?

宴落帆没忍住一声冷笑,突然想起什么,为公平而提议:“殷辞月因中毒而无法视物,这样也难以比下去,顾道友应该不介意在肢体各处挂上铃铛吧?”

顾恭如噙着笑,眼底却毫无笑意:“当然可以。”接着将铃铛利落挂上。

宴落帆抿唇,没有更多能做的,只好眼不见心不烦地将头偏过,却刚好望到了老神在在的竹御尊者。

竹御尊者对这闹剧般的场面不以为意,还在梳理总是团成结的大胡子,感受到他那临时弟子的视线,回以一笑。

宴落帆没由来地安心许多,毕竟竹御尊者这种星盘推演的占卜师都不担心,应该不会出很大问题……吧?

至于场上的顾恭如发觉他心心念念的落落从未看向他,就连单纯厌恶的目光都没有过,一时难以克制得咬牙切齿,什么‘点到为止’?他才不会让殷辞月有能逃脱的机会,该如何是好呢?就将手脚打折,毕竟眼睛都盲了,也没必要刻意挖出。

星希尊者紧蹙蛾眉,一声令下:“那么,便开始吧。”

场上二人本是相对而立,就在这话音刚落时顾恭如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铃铛声化作催命符,在一眨眼与殷辞月的距离变成咫尺之间,手上泛着黑色光泽的长剑看轨迹是朝着殷辞月的手腕而出。

令人作呕,这显然是冲着折磨人去的,真是不给自己留一丝颜面。

宴落帆看得真切,不自觉地上前迈出一步,可是——

并没有出现众人所预想中的手骨迸裂,殷辞月微偏过头,将那攻击轻松躲过,甚至还借力打力反击了顾恭如。

顾恭如后退一步,身上铃铛随动作轻响,他捂住手腕处泛黑冒血的伤痕,这剑上的毒药本是要让伤口如万蚁噬咬难以愈合,没成想倒是先用到了他自己身上,不过此次大比不允许在场上吃药,忍一会儿也没什么。

“是我轻敌大意。”

然而还没等他将找补的话说完,在众人眼中处于被动的殷辞月却主动发起了攻击,这攻击中不含灵力可是极为矫健难以琢磨,下一刻,顾恭如的喉咙处便多出一道血线,那是含霜划过的伤痕。

幸亏退得快,不然就不会只有伤痕了。

顾恭如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指节从喉咙上擦过感受到很久未有过的痛楚,已经手上的一片鲜红。

意料之外。

这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只有竹御尊者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和大胡子做斗争。

有些方才叫嚣的弟子一下出了浑身冷汗,庆幸自己没能上去,也终于认识到哪怕殷辞月落魄,虎落平阳也不会为他们所欺辱。不过,顾恭如毕竟是安溪门大师兄,就像方才说的,现在这点伤不过是粗心轻敌所致。

而宴落帆则是又往后退了一步,仿佛看到的是小说中那个傲视旁人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