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 第74章

作者:商红药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他会让阿宴回到身边。

与此同时,浑身湿透的宴落帆正在更换衣物,一阵寒风吹过,他连打好几个喷嚏,揉揉发痒的鼻子,整理好身上的一袭男装,在思索片刻后还是戴上了潮笙准备的面皮,算作以防万一。

“郾城郡主,宴落帆,死了。”

说出这话后他感受到一身轻松,连身上的疼痛都减轻许多。

宴落帆不知道往嘴中塞了多少颗丹药才将血止住,现在于他而言,离开这幽林才是最紧要的。

这次的假死太过仓促没能做好万全准备,细想起来,他竟没有个能去的地方,无论郾城还是临谷峪,现如今都成为了绝对禁地。要说为此难过,倒不至于,也就是再次从头开始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没能用到时间大法(大声道歉.jpg)

推一下新想到的预收QWQ,书名:靠吹彩虹屁在阴郁反派手下苟活

叶然夕作为钢铁直男,穿进了一本以商战为基础的BL带颜色小说中,成为监视大反派被发现后送进监狱的路人A。

为了不让余生在铁栏杆中度过,面对阴郁大反派的犹疑,他泪眼婆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当跟踪狂的!

叶然夕为了不被拖下去再接再厉:实在是太喜欢虞先生了,毕竟您是这样的气宇轩昂,令人无法转移视线,样貌气质路过的蚂蚁都要惊叹不已。

保镖以及围观的一干人等:?!脑子有病的变态

先生一定被恶心坏了,还是赶紧将人赶走。

谁知他们刚动起手——

虞叙一将人下巴抬起:在你眼中我……是这样?

叶然夕硬着头皮点头:先生是天之骄子般的人。

虞叙一小时候被打压,长大后没人敢赞美,面对这样直白而灿烂的情感:好,留在我身边。

没想到虞叙一竟然是如此自恋的人设,叶然夕躲过一劫,完全不虚,他清楚大反派角色是这本BL小说中难得的恐同,钢筋弯了他都不会!

可是谁能解释,彩虹屁这种东西吹着吹着就到了床上,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反派还用“给你抱一下,说点好听的”这种筹码诱惑人?

第70章 到合欢派

宴落帆为了防止假死在最后一步出现纰漏, 还特意找了处避雨的山洞待了好些日子,这才重新循着山涧走出幽林。

什么坐骑灵兽、御风符咒啊也一概不用,所以当他找到最近的城镇时, 距那日已过去半月有余。

他随便找了个说书的茶馆坐下, 顺便思索自己以后该如何, 是干脆隐居山林,抑或是到凡尘界……当然, 听说书人将临谷峪的尊长长老们夸张成三头六臂的存在,别有一番趣味。

正听到有意思的点,宴落帆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要说那无人不知的美人榜第一, 近日却同她那天赋异禀的未婚夫一同失去了踪迹, 据说就是在那幽林中死于凶兽之口,香消玉殒。而星希尊者失去爱徒后痛不欲生,锁门不出, 现如今整个临谷峪都跟失了魂一般。”

说书人抿了口茶水润润干燥的嗓子,说到兴起处还拍了两下大腿,宴落帆听完突然觉得嘴中的茶水苦涩起来。

要说他最惦念的人,还是师父, 没成想伤她最深的两个人都是穿越者。

“当然,最开心的要数那美人榜第二, 春满楼的玉清小姐, 她听说此事之后可是直接开心得合不拢嘴, 好几日都没发脾气。”

宴落帆:“……”

毕竟自己正用着人家的面皮, 许是被猜到改名换姓了吧。

接下来说书人恨不得将所有人的心情全都讲一遍,“那郾城城主第一美人的伯父, 收到消息后气得直接三天三夜没睡着整日都是长吁短叹, 砸碎了满屋子的东西。”刚说起安溪门入魔的顾恭如, 便被不耐烦的听客给打断。

那衣着不凡的风流少爷丢出一颗品质不俗的灵石,摇了两下扇子喊道:“爷花银子可不是来听这些的,换个有意思的讲来听听。什么乱七八糟的第一美人,都是吹嘘出来的,真细看起来或许还及不上我对面这小公子。”

言罢,他将扇子合拢指向对面。

说书人手忙脚乱地将灵石接起,满脸堆笑。

宴落帆被指了个正着,左右看了一眼后扭头望向身后,很不凑巧的是他周遭并无旁人。

“我?”

这事若是搁在以前宴落帆还能理解,先不说是否艳丽,至少能看见脸,就他现在这样先是糊了一层假面皮,又带着只露出眼睛的面具,还能说好看属实昧良心。

在这短短片刻,他已经开始回想自己在当第一美人时有没有得罪过眼前人了。

可那红衣墨发的浪荡公子不似开玩笑的模样,尾梢上挑的狡黠狐狸眼弯如银月,吐出的话语似是打着转:“当然。”

这戴面具小公子一进来他便看到了,再也无法将视线转移,无论是身段还是仪态都不是寻常人等,十指手腕纤细却有着韧劲,皮肤像是用牛乳凝固而成的糕点,最重要的是那双露出来的眼睛,长睫似羽扇,瞳仁若琉璃珍宝。

当真漂亮,该是稠绝艳色,琼姿花貌。

他正在兴头上,拉着尾音:“不知小公子可愿取下面具,让我一观?”

宴落帆只想对出风头说“不”,于是晃晃脑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反正里面还有一层,取下来也没什么,他完全不担心地将脸上面具取下。

“哎?不该啊。”那风流少爷没想到自己竟看走了眼,也不是说眼前人长得难堪,还是能被称为清秀端正的,只是没有特别出挑的地方,扔到人堆里下一刻便会被遗忘的类型。

宴落帆不喜欢被人盯着看,重新将面具戴上,将那些看热闹人眼中的失望看得真切,难免无语。

他不想在这个小茶馆继续待下去了,在众人注视下起身离开。

在他的身影从茶馆门口消失后,那风流少爷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咂咂嘴重复一遍:“不该啊,真可惜。”明明是这样好看的身姿,那张脸怎么就那么普通?

不顾身边人的阻拦,他腾地一下从藤椅上站起,立刻追了上去。

宴落帆在路上慢悠悠地走,在一杂货小摊面前停住买了份地图,正琢磨着自己下一步的去处——

“你可愿同我一起去合欢派?”

宴落帆看着自己肩膀上多出来的那只手,又看看追上来的多情公子,听完这话,满脸莫名,“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正在此刻,远在悬雁门的殷辞月刚好从祛除心魔的静心阁中走出,面色冷淡如雪,身上还带着静心阁中所特有的寒霜气息,只能用拒人于千里之外来形容。

不过他的样貌足够让旁人生出飞蛾扑火的念头,该是从古画中走出的人物,无瑕美玉般俊朗的面庞,轮廓深邃分明,眼睫似是几欲展翅的蝶翼,而被其遮挡的凤眸比之黑曜石更为深幽,其中总是不以物喜,毫无情感……

可是更令人难捺不住幻想,这冷情双眼中染上情欲色彩的模样,他会为谁牵动心神?真令人心驰神往。

若是宴落帆能见到此刻的殷辞月,定会感慨一句:这当真是小说中描绘的模样。

有个洒扫的杂役弟子很不理解:“他怎么日日都要往静心阁里去?那里面可是冻死人。”

另一杂役弟子将声音压低,小声回答:“听林师姐说他道侣在他有心魔的时候死掉了,所以祛除起来更难一些。”

“啊?原来他也会喜欢人,瞧着冷冰冰的,他平常怎么和那个道侣相处啊?”

“听说那道侣可是外面修真界的第一美人!”

……

殷辞月经常会听到这些议论声,可他并不在意,更懒得去解释。

在找到一处避人山崖后席地而坐,静静的,仿佛一尊玉石刻做的雕像,只有手中摩挲灵珏的动作彰显这是个活人。刚进来那几日他没有答应拜入悬雁门,因为隐世门派不与外界接触,一旦进入这里至少要等到上百年山门关才会再开。

万一,阿宴后悔了,找不到他该怎么办?

殷辞月守了几日,对旁人劝告充耳不闻,在第无数次使用传音玉佩后,自己亲手掐断了那点念想。

嗯,他的阿宴不要他了。

林诗溪奉她师父的命令前来找人,一看到那块玉珏就头大,不用想都知道为定情信物一类,就这样天天念着心魔当然好不了!可归根到底是她连累所致,不好置喙,“师父让你过去一趟。”

殷辞月将灵珏佩于腰间,而后起身:“好。”

接下来没有更多的交流。

林诗溪轻叹着摇摇头,与人心意相通找道侣这种事还是算了,太危险,她可不想因为什么人而患得患失,师父说的没错,世上只有修行是最为要紧的事!

哪怕时间已过去半月有余,她仍会在出神时陷入思索,怎么会找不到尸体呢?就算被凶兽吃掉,总该留下点残渣吧?

与此同时,被念叨为“尸体”的宴落帆打了个喷嚏,淡淡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眼前这位红衣男子是合欢派一位长老的亲传弟子,名唤花朝,到这里是刚替忙碌的合欢派掌门拜访完心情悲痛的好姐妹星希尊者,然后在返途路上坐骑灵兽生病了,这才暂时到茶馆歇息片刻。

这轻浮少爷的意思大概是宴落帆“那么好的天资可惜了”,倒不如去合欢派修行,绝对可以让人忽略掉脸的寡淡,令人心驰神往,魂牵梦萦。

“怎么样,你要不要同我去?还是说你已有师承?”

宴落帆并没有这方面的志向,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我只想当个散修,不喜欢被拘束住。”

这花朝可有的说了,“合欢派怎么会拘束住你?要不然你陪我去一趟,去一趟你便知道了!”

说完也不管宴落帆做何反应,“啪”地一下展开扇子。

宴落帆只觉得醉人花香扑鼻,想要将口鼻捂住却慢了一步,只能等着自己的视线趋于模糊,在陷入沉睡之前心想:合欢派怎么在大街上随便抓人,还有没有天理了?而且他作为筑基期的修士,被人撒一把药就昏过去也太弱了!

还听见花朝在狡辩:“你放心,我不对不经允许对你做什么的,这药是我们合欢派特制蒙汗药,就连金丹都抵挡不住。也别说我吓你,你真的一直在修真界乱晃,早晚被人抓起来当鼎炉,找个庇护之所不是坏事。”

合欢派在将人弄晕这方面确实拿手,宴落帆强撑着怼了一句:“你话真多。”

下一刻彻底失去意识。

在下一次意识回笼时,宴落帆朦朦胧胧地回想起往事,想当初临谷峪入门遴选时,他见过合欢派掌门,因为这位掌门的视线一直绕着他打转,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还时不时地遗憾叹气。

星希尊者也提到过,这位掌门一直想勾搭他转到合欢派。

药效过去,他挣扎着将眼睛睁开,发现自己在布满粉红丝带的飞舫灵中,不远处坐着的正是花朝。

“你醒了?”

好一个明知故问,宴落帆担心被再撒一把药粉,安静点头。

花朝不喜欢当恶人,直面这犹豫怀疑的视线,他立刻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我言而有信,你面具我都没动一下!”

听完,宴落帆默默坐在角落,掀开一边的布帘,看到飞速后移的络绎群山,“现在到了什么地方?我真不想去,你随便找个地方将我放下好吗?”

花朝觉得不好,抱着胳膊撇嘴道:“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们合欢派有偏见?”

宴落帆看过不知道多少本小说,里面的合欢派基本都是“彩阳补阴”,十分淫-乱,生性散漫不羁,不受道常束缚,如果这算是偏见的话,确实是有的,所以他没好意思出声。

花朝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那都是我们合欢派弟子的前情人爱而不得杜撰出来的!”

宴落帆保持沉默,这个“前”字就很有灵性。

不过花朝扇扇子的动作快出残影,还在怒气冲冲地继续说:“我们从不强迫旁人,都是他们上赶着来找我们,而且双修这种事又不是只有我们受益,他们也会从中得到好处。”

“他们不过是觉得失去了个好鼎炉,所以生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