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辞酒
简宁意心说就吻个额头应该不至于借位。
祁玉缄默, 更酸了。
祁玉出道至今,如今年未满二十六岁, 他拍的大多是正剧, 拿影帝的那部戏还是军旅题材,整部剧下来不是在打仗, 就是在打仗的路上, 脸基本都没干净的时候。
简宁意听说祁玉很少接纯感情剧, 吻戏都是借位, 正儿八经的荧幕初吻至今还留着, 已经快成一个梗了。
不过也有人不信都是借位。
简宁意好奇看他:“祁老师……你荧幕初吻真的还在?”
祁玉扫他柔|嫩|温|软的唇瓣一眼, 幽幽开口:“不止荧幕初吻在, 初吻也还在。”
这人唇瓣润而绯,一看就很好亲。
简宁意当没看到他意味不明的那一眼,像是解惑了般点点头,然后继续收拾行李。
他不接话,祁玉心里在意又没法说,在简宁意这里他们目前只是朋友,充其量算关系比较好,别说是有吻戏,就算有更大尺度的亲密戏,他也没法说什么。
一切收拾好躺在床上,还是一人一床被子,明日结束各奔东西,祁玉只觉得七日一晃而过。
如今简宁意知晓他心意,要是以后有心躲他,再见面就更难了。
想到这里,祁玉心中长叹一声,在简宁意收拾行李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也打包一下,让简宁意把他也带去剧组了。
但因不太现实,只能想想。
心思繁杂,祁玉不出意外的失眠了,转头再看简宁意,裹着被子睡得香甜,呼吸绵长平稳。
祁玉悄无声息慢慢地翻了个身,正对着瞧简宁意。
今晚月亮认真营业了一回,祁玉用目光细细描绘简宁意的眉眼,像是要把他此时的模样刻在心里。
宁宁生得好看,肤白无暇,一双眼睛睁眼时灵动清亮,闭眼则带了一分柔,长长的睫毛微翘如鸦羽,也像小扇子……
祁玉视线下落,最后停在对方那柔软饱满的嘴唇上。
感情之事需你情我愿,同床共枕几晚,祁玉就当了多久的正人君子。
除了简宁意刚来的第一晚熟睡后觉得冷,主动往他这边挪了几次,他把人抱个满怀之外,从未越雷池一步。
心里想着天明后的离分,此时看着简宁意的睡眼,祁玉心难静,看着看着,像是被蛊惑了似的,缓缓地朝睡得一无所觉的简宁意靠近,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梦中的心上人。
简宁意没睡太深,在祁玉半撑起身时他就醒了,他本以为祁玉是想上厕所,太困就没睁眼。
然而他等了两秒没听见祁玉下床的动静,反而感觉身边的人越凑越近。
意识到这一点后,简宁意脑内的瞌睡虫瞬间跑完了,他没睁眼,面上不动声色,放在被子中的手却下意识握紧——
祁玉想做什么?
这几天祁玉并没有任何僭越的行为,简宁意相信主角的人品,因此在知道他喜欢自己后,才能心态如此放松地睡在他身边。
难道祁玉知道他要拍吻戏,占有欲发作终于忍不住了?
感觉到祁玉越靠越近,简宁意绷紧了神经,紧张得心下狂跳。
在圈内混了这么多年,简宁意锻炼出了一项技能,那就是他心里越紧张,面上就越淡定,不显山不露水的,让人看不住他是装模作样在强撑。
就像此时一样,随着祁玉的靠近,他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呼吸还控制得分毫不差,跟陷入深眠了似的。
闭着眼一切都只能靠感受和想像,简宁意的直觉告诉他,祁玉是想亲他。
想到这里他心跳更快了,一声接一声毫无规律可言,简宁意心乱如麻,就在他混乱的想自己是睁眼还是继续装睡时,他感觉祁玉停住不动了。
简宁意手紧紧捏住自己的睡衣一动不动,也没敢放松,暗忖祁玉是什么意思。
祁玉到底是亲还是不亲?
他醒还是不醒?
简宁意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等得都有些憋闷、嫌祁玉墨迹时,他忽然感觉唇上一凉,有什么东西在他唇角轻抚过,并未久留,几乎是一触即分。
像是有一小股电流从结唇角往上游离至头皮,带起一阵酥麻痒意,简宁意整个人轻颤一下,藏在薄薄的眼皮下的眼珠不受控制的动了动。
这触感,不是唇瓣,是祁玉的手指。
简宁意心下一空,不确定祁玉有没有发现他醒了,大气都不敢喘地继续装睡,心里还在想祁玉手怎么这么凉。
等想后他才惊觉自己重点歪得可以。
紧接着他听见祁玉极小声的叹了一声:
“小没良心的。”
简宁意:……
说谁呢?
瞧着睡得香甜的简宁意,祁玉埋怨似的说了一句后,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祁玉是想不管不顾地吻下去的,可这样太过轻佻,后面极力克制,才改为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指腹下的柔|软触感压住了他疯涨的欲望,勉强止了渴。
祁玉重新躺下,简宁意却没立即睁眼,拽紧睡衣力道卸下,可心跳如初,并未安定下来。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并不反感祁玉的接触。
甚至在刚才以为祁玉要亲下来时,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躲,更没想过抬手给对方一拳让他自重。
祁玉手指落下时,心空那一瞬,他甚至有些怅然。
察觉到祁玉挨近时,简宁意也分不清那因为紧张震惊而剧烈的心跳中,到底有没有夹杂几分心动甚至是……期待。
简宁意心道不好,自己可能…大概…也许…多半是……弯了。
抑或是早为某人心动,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
…………
翌日一早的录制,祁玉注意到简宁意有些细微的不同,可到底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问也只摇头说没事。
祁玉确认昨晚简宁意是熟睡的状态,因此也没想昨天晚上的事上想,见他和阿秋说话,只当他是要和阿秋分别,心生不舍。
七天过去,阿秋和简宁意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越发好,阿秋经常给他带烤红薯,还教他辨认凤鸭和普通黑鸭子的区别。
下午的任务是请了外援的乔歆偲和秦冰得到的村民评分最高,闺蜜组获胜得到本期的奖励和积分。
节目组会以她们两人的名义,向龙仙坊村的孩子们提供一批文具和日用品,还会出现修整村里的小广场,把小广场变成真正的能打篮球、能健身休息的广场,让村民们也能有个娱乐场所。
离开前节目组除了事先说好的酬劳之外,把各大赞助商们赞助的产品,都分发给了村民,大多都是吃的喝的。
导演跟村长道谢,说他们这几天给村子里添麻烦了。
跟村民告别后,六位嘉宾一起下山,阿秋说自己力气大,想帮简宁意和祁玉拿行李送他们一程,但被两人拒绝了。
简宁意揉着阿秋的脑袋,让他好好读书,早日走出大山。
对大山里的孩子来说,环境限制让他们的机会比其他小朋友更少,读书无疑是最艰难也是最容易的一条道路。
考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然后是留在城市,还是回家建设家乡,都不错。
只是多了一个选择。
阿秋看向两人的眼神充满不舍又隐隐发亮,重重点头:
“我一定好好读书,然后考上南枫市的大学来找你们!”
南枫市的发展繁荣,大学城那边有许多所大学,南枫大学更是有国家顶尖学府,阿秋要是真的能考到南枫市来,也算是走出了大山。
祁玉对他道:“我和小简哥哥在南枫市等你。”
离开之前,祁玉送了阿秋一个盒子,说里面是送他的礼物,算是感谢这几天他对他和简宁意两人的照顾。
祁玉:“等我们走了,你到家后才能看。”
阿秋刚开始不愿意收,后来听他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才放心收下。
简宁意没想到祁玉还准备了礼物,看了那盒子一眼,小声问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盒子看起来不是很大,能装的东西感觉不多。
祁玉看着好奇的简宁意,心念一动问:
“你想知道?”
简宁意点头:“有点想,但是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
他们已经在下山的路上,阿秋抱着祁玉送的盒子,站在村头目送他们离开。
对于简宁意, 祁玉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道:
“来录节目事先没有料到这种情况,没有什么可送的,所以就写了几句话。”
除了几句话之外,祁玉还向导演借了一点现金,包了个红包放进去。
祁玉:“就当是我们送他的压岁钱了。”
阿秋妈妈务农照顾家里,爸爸在外打工,姐姐在市里最好的高中念书,他也刚初中,处处都需要用钱。
对于阿秋他们来说,送什么礼物都不如送钱实用。
怕阿秋多想,祁玉还特意写了一封信。
“也对。”简宁意先是点头,头点到一半,又发现不对劲,瞧他:
“我们?”
祁玉的心意还加上了他的一份,别的东西都好说,这压岁钱算上他的,这说法就过于暧昧了。
在他的理解中,只有一家人送出去的压岁钱才算一份。
祁玉笑:“我们是一组的么,我帮你一起给了。”
就算是一组的也没有这么帮的道理,简宁意想了想问:
“祁老师你给了多少啊?我微信转你。”
祁玉好像是料到了简宁意会这么说,故作为难:
“不用了,没多少钱。”
简宁意坚持,最后祁玉勉为其难道:
“导演组现金也不多,我包了一千零四十,你要是真的想替我承担一半,也行。”
简宁意脑子转得飞快:“一千零四十的话,我们一人一半就是五百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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