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芋奶茶
余沉很意外,但他也能猜到是有人保自己出去了,只是他不知道是谁帮自己的,所以也好奇。等余沉出去后,看到一本正经的站在车旁等待的方管家后,他这才恍然大悟。
果然,有钱就是好啊。
方管家面色如常的打开车厢门:“二少爷今晚不画画,但他要跟朋友一起唱歌,不过您今晚的工作时间依旧是三个小时。”
“好的。对了,谢谢方管家帮我。”余沉接过方管家准备好的衣服,是一套西装,款式新剪裁好,能看得出来价格不菲。
他在车内换好西装,动作很迅速。
方管家目不斜视:“小先生该感谢二少爷。我只是一个管家,做什么事都是听从少爷们的吩咐。”
余沉用湿巾洗脸,闻言敷衍道:“那我待会谢谢二少爷吧。”
滴€€€€车辆停在KTV的门前,方管家领着余沉进去:“余先生的保释金是我们垫付的,这笔钱会直接从今晚的薪酬抵消,您有疑议吗?”
余沉有些舍不得,他看到自己裤脚脏了,就蹲着用湿巾擦干净,他也没注意到周边来往的顾客总是会看他几眼。
方管家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替他挡去些视线,非常的贴心。
余沉动作一顿,等他站起来后开口谢对方。
“不用。”方管家将KTV包厢的门拉开,侧身站在一旁,在余沉经过时,他刻意低声道:“我只是担心爷会生气,所以我只是在履行职责而已。”
余沉怔住,方管家一向称唿方朝安为二少爷。那么,他口中的“爷”是谁?
包厢内都是年轻的富少爷贵小姐,他们有些在唱歌,有些在玩游戏,非常的热闹。反观方朝安,他一人漫不经心的剥着橘子,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四周,直到他看到余沉后,直接朝他招手了。
方朝安不客气道:“你可真行啊,差点就玩崩了吧。”
余沉心道关你什么事,多嘴多舌的,但脸上却微笑着。
方朝安看着嚣张跋扈,但是却也聪明,他当然能看出余沉的敷衍,只是他并不跟对方计较,他将橘子随手丢掉,然后就带着余沉出去,临走前只跟一个正捧着麦嘶吼歌唱的男子说一声,说他有事要提前回去。
那男子看一眼余沉,又嫌弃的看方朝安,应该是在想方朝安的品味怎么这么差,不过却只是敷衍的摆手:“滚吧,滚吧。”
被鄙视的余沉:???
方朝安离开包厢后,没直接离开,而是带着余沉朝楼上走去,等站在电梯内,朝安懒懒的靠着墙道:“没想到你看着怪聪明的,脑子这么不好用啊。”
余沉敷衍道:“哦,的确是。”
方朝安瞥他一眼道:“我待会要出去找人,你陪着方禹,尽量拖着他,别让他想起我,不然我就提前解雇你。”
谈情伤感情,余沉警惕道:“可以,不过你要去找曲乔?”
方朝安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炸毛猫,“曲乔的名字也是你这种家伙能叫的吗?还有,少在方禹面前胡说八道,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叮€€€€电梯门打开,顶楼跟底下的楼层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顶楼的贵宾包厢显然要比底下的那些能隐隐传出鬼哭狼嚎的包厢房要安静的多。
有两名保镖站在包厢房内守着,他们认识方朝安,没阻拦,只开门让他们进去。
€€€€方禹果然是那晚坐在轮椅的男人,他似乎是方朝安的大哥。
包厢内很安静,只有几个男人在打牌,他们偶尔才交谈几句,但大多数时间都是跟身边年轻漂亮的女伴聊天,而长相好看却刻薄的方禹却是形影单只。
方朝安对着坐在轮椅的方禹道:“大哥,我去找朋友,他就留下陪你吧。”
另几名在玩牌的男人动作一顿,不约而同的看着故意挑事的方朝安,小伙子胆子很大嘛。
方禹这个人,已经很多年没发过火,现在看着是挺安静和气的,但他们可都没忘记,方禹当初也是很难对付的暴脾气。敢当面让方禹难堪,方朝安这傻小子该不会是被下降头了吧?
方禹冷冰冰道:“随你。”
方朝安好心情的不计较方禹的冷漠,他大摇大摆离开。
方禹漠然的甩出一张牌:“过来吧。”他这话是对余沉说的。
下巴留着胡子的男人闻言,动作没稳住,差点将手里的纸牌给撕掉了,他很意外。而包厢的另两名男人也同样诧异。
自从几年前那场车祸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方禹的身边留过谁,更没有跟谁走得很近,怎么现在却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余沉例外?
余沉乖乖走过去,方禹没说话,自顾自打牌,余沉咬咬牙,学着旁边那几名年轻的姑娘,主动坐在方禹的旁边,他眼眸低垂,不动神色的掩饰着嫌弃跟厌恶。
他从来都不屑这样做事,但他也不敢当众让方禹难堪。
方禹没看余沉,但他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左手轻扣着桌面,轻轻敲了两下,然后将纸牌甩在桌面上:“你来。”
余沉抬头,还没理解,等他明白过来后,只好认命的将方禹的纸牌捡起来,说实话,他很少玩牌,但并不排斥就是了。
方禹漫不经心的抬眸看他,薄唇紧抿,看起来情绪没什么变化,但只要是熟悉他的人却知道,方禹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那名下巴长着胡须的西装男,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漂亮女伴,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余沉,啧了一声,道:“方总,你什么时候要是没兴趣了,就让他跟我吧,我挺喜欢他的,看着挺乖的。”
西装男刚说完,余沉就看到方禹的指甲在轻轻比划着轮椅的把手,没有发出声响,但余沉却莫名的觉得,现在的方禹就像是在张开獠牙的毒蛇,像随时能暴起一般。
余沉不自在的挪了挪位置,不太敢跟对方靠近。
方禹嗓音沙哑:“他现在可不是我的,我可不敢安排。”
方爷什么时候怕过?在场的都明白这是方禹的说辞,尤其是西装男,西装男没再开口自讨没趣。
余沉莫名松口气,他看着眼前的牌沉思,正想摸出一对,却被一双冰冷的手摁住动作,他一僵,下意识想要远离这个总是阴森森的男人,但却硬生生没动。
方禹声音很有磁性,仿佛被刻意压低,有一种斯文败类的味道:“这对牌不能拆。”
方禹甩出另一对更高的牌,余沉顿时就心疼了。
另三名同时老板啧一声,“过,不要。”
“现在才能用。”方禹继续靠着轮椅,眯着眼,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轮椅的把手,那声音哒哒的,很轻。
余沉不会玩,他迟疑半响,他忍不住问方禹:“方爷,要不您指点指点我吧?”
出乎意料的,方禹没有拒绝,更没生气,反而还真的指导他玩了两把牌。余沉松口气,要是方禹不肯帮他,他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玩了。
没多久,另三人却不玩了,他们先后离开,嘴里说着有事要忙,但离开的时候还带着身边的女伴,估计他们的忙,并不是要忙公司的事。
包厢内只剩余沉跟方禹,前者察觉到气氛的诡异,于是主动给方禹倒杯茶,恭敬道:“方爷,您喝茶吗?”
方禹看着面前的茶水,垂着眼眸:“方朝安跟你说什么了。”
余沉睫毛一颤。豪门的恩怨是非,果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而且这方禹,真是太聪明了。
余沉装傻充愣道:“二少爷没说什么啊。”
“呵。”方禹靠着轮椅,那消瘦的五官显得很刻薄,他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余沉:……
也许可能大概不会吧。
第九章
等余沉回来后,他就一直都闷闷的,不是很开心,那种莫名其妙的颓废跟郁闷徘徊在余沉的脑子里,让他开心不起来。
回到租房楼后,余沉慢吞吞的开门进屋,开始算账,其实这几天他攒了一笔钱,虽然钱不多。想到这里,余沉忍不住环顾四周,他想租一套别的房子,不想继续住在这里。
但说到底,租房楼的租金比其他地方便宜很多,要求太高也不现实。所以余沉也一直很犹豫,不确定到底该不该搬家。
方家。
方朝安回来时,满身的酒气,那春风得意的模样,一眼便能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你的礼貌呢。”轮椅上的男人漠然道,他捧着一本德文原版书,能入目的都是一串密密麻麻的看不清的德文字母,旁人看都看不懂,但方禹却能读得津津有味。
方朝安站在第三层的阶梯,醉酒后的他口无遮拦:“晚上好。咳咳,说实在的,大哥你现在不管做什么都离不开轮椅,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好好待着享受生活。至于公司,你应该交给其他人了。”比如他。
保镖皱眉,这方朝安吃住行用的都是大少爷的,但却这么不给面子,实在是招人恨。
方禹将书合上,出乎意料的没生气,但他放在膝盖的双手却紧紧交握,隐约看得出来他在动怒。
方朝安突然感到害怕,但却又拉不下脸,冷哼一声,转身上楼。
目送方朝安上楼的背影,方禹嘴角冷漠的一扯。
但随之,方禹想到了余沉,这让方禹一贯死气沉沉的眼眸难得带着一丝笑意。
保镖弯腰:“大少爷,要上楼吗?”
“嗯。”
次日,余沉被家里父母的电话喊醒,还没清醒,就被电话那头震耳欲聋的怒吼给吵得头皮发麻。
他的老母亲的声音依旧尖锐刺耳:“不是说好昨晚打钱的吗,家里连买米的生活费都没有了,你还有脸睡觉?”
余沉睡眼惺忪:“家里买新房五十万,我给三十万,家里只给了十万,你们老底都没掏就米缸见底没生活费了?”真当他是傻子吗。
余母一梗,被噎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随即,她气急败坏道:“让你往家里打钱就打钱,哪这么多废话。”
余沉起床换衣服:“哦,那我没钱。”
余母啐一口,根本不相信他:“二宝都说了,现在最赚钱的就是你们这些明星模特的,别废话了,赶紧打钱,我好给二宝炖个排骨,他这段时间都瘦了,得好好补补才行。”她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
说完,余母就挂断电话,根本不给余沉拒绝的机会。或许她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干脆利落的挂电话,肯定会让余沉再乖乖给家里送钱的。
余沉面无表情的穿鞋出门,把这几天的现金存在银行卡,顺便改了密码,理都没理余母的要求,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想吃排骨自己花钱,管他什么事。
今天是曲乔开画展的第一天,余沉虽然很不喜欢曲乔,但还是想看看这个年轻的画家究竟有什么优秀的。曲乔的画展在帝都的美术馆举办,曲家很大方地将二楼跟三楼包下,一共展览五天曲乔的作品。
虽然都是搞艺术的,但余沉站在一幅幅的画像前,愣是没看出它们所蕴含着的深意究竟是什么。
“麻雀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但不代表它们就真的是凤凰。”曲乔不知何时站在余沉的身后,那双好看的眼眸中闪着笑意,但嘴里吐出的话却格外难听。
余沉道:“凤凰跟麻雀本就不能混为一谈,更何况,我现在是在看画。”
“你也能欣赏?”他反问道,这语气简直是在嘲讽余沉。
余沉就像是榴莲,表皮有刺,内里又臭又黄,对不懂得欣赏它们的生物,那就是生化武器:“你都能画,我怎么不能看?”
曲乔皱着眉,像是被余沉的话给侮辱到。
余沉没有管他,淡定的绕着二楼转一圈,手指着三楼,对站在身旁的曲乔道:“我要到三楼看看,曲少爷要一起吗?”
曲乔拒绝道:“三楼不是你这种身份的能进去。”
“那真是遗憾了。”余沉耸肩。
结果余沉刚转身,他就听到段承复的声音,真是冤家路窄。
段承复不客气道:“你怎么也能在这里?”
“这里是美术馆,我来看画展很奇怪吗。”余沉反问,对段承复跟曲乔很是反感:“可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呢。”
段承复眼里浮现了然,语气带着得意:“现在肯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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