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纷纷和光
钟行道:“你觉得他如何?”
“大概和摄政王是同一类人物。”云泽如实道,“他和我想象中的摄政王长得很像。”
钟行闭上了眼睛:“云泽,我有些头疼。”
云泽知晓是喝酒太多了,他擦干净手指,轻轻揉了揉钟行的太阳穴:“郡王,你去床上歇息片刻。”
钟行“嗯”了一声。
云泽扶着钟行去了床上,他将四周床帐拉上,给钟行盖好了被子。
蜂蜜水还没有喝完。
云泽把水拿来:“郡王,你还喝不喝水了?”
钟行没有说话。
云泽猜想对方应该是睡着了,他喝了一口水,尝起来很甜。
片刻后手腕被人握住,蜂蜜水倾洒了云泽一身,从下巴处顺着落入脖颈里面,白瓷掉在厚重的地毯上,并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钟行嗓音低沉:“喊我的名字。”
云泽下意识张口:“钟——”
话未说完钟行的手指堵住了剩下的话语。
云泽试图把他修长的手指吐出来,然而钟行过于强势,云泽摆脱不了,蜂蜜水甜蜜的气息在昏暗的床帐内弥漫。
是桂花蜜,馥郁香醇的气息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了云泽。
钟行知道绝对不能在光线明亮的地方亲吻云泽,否则会被云泽这张脸蛊惑。
云泽慢慢接受了,既然吐不出来只好避免把钟行咬伤,他不会和钟行这个喝醉了的人计较,酒醉后总会有些异常,云泽容忍不了别人醉酒,却能容忍钟行。
钟行在他唇角轻柔亲了一口:“抱歉,我有些失态了,可能喝多了酒,想法和行为会和平时不同。”
云泽用袖子擦了擦脸,等擦净唇角水迹,他无奈的道:“郡王睡一觉吧,酒醉后睡一觉就好了。”
口腔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这么柔软的地方很容易被伤到。
“你不答应我一件事情,我无法安睡。”
云泽道:“好吧,我答应郡王。是什么事情?”
钟行嗓音喑哑,手指在云泽身上点了点:“你这里有颗红色的痣,我想亲一下。”
云泽听后不假思索的要从床上跳下来,然而他的动作快不过钟行。
哪怕钟行真的醉了,云泽也没有他的动作快,更何况钟行现在清醒着。
钟行抓住了云泽的脚腕,把他一点点抓了回来。
云泽刚沐浴不久,墨发还有一部分未干,身上肌肤温凉,衣服穿得不太齐整,他把脸埋在了枕头里:“郡王,只能亲一下。”
“好。”
钟行果真信守承诺,答应了亲一下就真的只亲一下。
哪怕云泽真的很甜很让人起坏心思。
原以为达到目的后便会结束欲望,然而这只是开端。得寸进尺得陇望蜀,仿佛永远填不满胃口。
钟行将他的衣物穿好:“冒犯了。”
云泽系好身上的衣带。
钟行闭上眼睛休息,云泽被他紧紧搂着,现在完全没有睡意。
天色未黑,云泽心心念念的晚饭没有吃,他压根睡不着觉。
晚膳可能有云泽喜欢吃的一品豆腐、珍珠丸子、白菜肉卷。
云泽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喊过郡王的名字。
名字到了唇边,云泽却喊不出来,突然改变称谓可能有些不适应,云泽在昏暗中看了钟行许久。
或许名字并不重要,这只是一个代称,重要的是眼前看见的这个人,所以怎样称呼应该都可以。
第42章 独发晋江文学城42
孟彪回去后又取了元湘公主的画像看了一番。
一旁丘韦道:“元湘公主是不可多得的佳人,本人当比画像更美。”
孟彪手指捻着自己的胡须:“早听说明都是富贵繁华之地,这里无论男女,长得都很娇贵。”
他将元湘公主的画像放下:“明日我去看摄政王校场点兵。”
明都大多数百姓和官员都瞧不起孟彪一行人,认为他们都是蛮夷。
其实,孟彪部落里的随从也看不上明都这群人,认为这些人手不能提枪人不能骑马,个个都是文绉绉的白面书生。
他正想看看契朝的兵将如何。
次日孟彪带着手下骑马出行。
摄政王的手下都在马上,唯有摄政王人在马车之中。
孟彪颇为不屑:“男子汉大丈夫,居然坐在马车里安乐享受,主帅尚且如此,下面的将军只怕徒有其表。”
丘韦在旁边提醒道:“大王不可乱说话,寥州兵将不容小觑,他们当年率兵屠戮北狄五个州,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摄政王少有败绩,您不能小觑他。”
孟彪心里并没有小觑钟行,甚至把钟行当成了一个不小的威胁。但在他的一众亲信面前,孟彪不想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是吗?”孟彪看了看左右的随从,他哈哈一笑,“北狄那群莽夫怎么能比得上我岳焱部落的男儿?我们智勇双全,他们都是蠢材。”
丘韦与孟彪等人说的都是岳焱部落的语言,旁人只听到他们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串话,而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曲允城一头雾水的看着这群衣着怪异的外族人,他驱马上前,手在马车上敲了敲。
片刻后钟行掀开了马车帘子。
曲允城道:“这群野人不晓得在说什么,一路上全无礼数,我怀疑他们在嘲笑您。”
钟行道:“不必将他们放在眼里。”
曲允城挺瞧不起这些不懂诗书礼乐的外族人的,虽然曲允城也是个粗人,至少他的主公钟行文韬武略。
那位粗俗无礼的岳王,言行举止真教人不适应。
曲允城继续听着这群人叽里呱啦的讲着他听不懂的话,其他将士都能听到岳焱部落聒噪的声音,因为钟行没有发令,其他人不敢说些什么。
走着走着曲允城突然想了起来,钟行大概能听得懂这群人的语言。
早年在军中的时候,他们与北狄人语言不通,即使截到了情报也要翻译。钟行请了专门的人教他外族言语,钟行学什么都很快,不仅学了北狄的语言文字,更将南边一些部落的语言文字一并学了。
所以岳王孟彪和他手下口中讨论的事情,只怕钟行全部都知道。
练兵场不在城中,钟行屯兵于此,常常在这里操练手下兵马。
契朝这几十年来兵部官员多由世家子弟担任,这些子弟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出过明都做剿匪平乱之事,军饷粮草等物资多数被其贪污,手下将士骄奢淫逸。
孟彪等人早就听说过契朝将士软弱,这也是他敢觊觎契朝土地的原因之一。
然而钟行屯兵的地方却让他感到震撼。
岳焱部落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忍不住窃窃私语。
与富足辽阔的寥州相比,岳焱部落的土地太贫瘠了,他们部落的人马多数以兽皮、树皮为衣,衣物上面可能以树脂树皮等物防御,兵器并不齐整,甚至有些简陋。
然而岳焱部落的人士气高涨能够以一当百,十多万大军轰轰烈烈北上击溃软弱的契朝将士不成话下,至于兵器盔甲什么的,他们侵略的时候可以抢夺契朝将士的来用。
在看过钟行的将士之后,岳焱部落的人第一次觉得自己夜郎自大。
校场上的将士身着齐整的兵甲,手中长刀在日光下寒光凛凛,号角与鼓声连绵,士兵们整齐划一的结成阵型。
钟行宽袍大袖站在高台之上,衣袍上的蟒纹威严霸道,他似笑非笑的看向孟彪:“我军中将士如何?”
孟彪有些心虚。
这一路北上,他距离明都越近,取下中原的信心越大。见惯了路上流民百姓,又见明都沉溺于富贵和夺权中的官员,孟彪觉得这块肥肉唾手可得。
眼下看到寥州将士,孟彪自愧不如。
孟彪的手下小声道:“大王,日后我们来犯契朝,肯定打不过这群人。”
孟彪眼睛瞬间瞪圆了:“胡说八道!他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虚张声势而已,真要是打起来,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曲允城看到这群没有礼数的人居然当着摄政王的面叽里呱啦,分明是藐视王威,他心里不太高兴,沉着脸看向孟彪:“看到这样的场景,岳王有什么指教?”
孟彪仰头道:“我力能扛鼎百步穿杨,你们军中肯定没有人能比得上我。”
钟行与孟彪年龄相仿,两人的经历也有些相似。正是因为如此,孟彪对钟行有些抵触。
孟彪武艺高强,在西南无人能敌,他不信对方比自己更强。
曲允城道:“我来和你比试比试。”
钟行身为摄政王,天子见了他尚要尊重,不可能纡尊降贵和这蛮夷首领比较。
两人比了力气和骑射,孟彪确实有点本事,曲允城没有把他比下去。
他有心和钟行比试一二,然而钟行并没有这个意思,而且今天钟行宽袍大袖,并不是比试时穿的衣物。
等到回去的时候,孟彪的手下都有些低落:“大王,契朝有寥州军马,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啊。”
“对啊,咱们打不过他们。今天见到他们军威,我们再练十年也比不上。”
“我看摄政王肯定会将皇帝取而代之,不如和摄政王合作,来日让他瓜分两个州给大王。”
“……”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孟彪心情烦闷:“都闭嘴!”
岳焱部落这群人的嘴巴闭上了。
孟彪看向了丘韦:“你怎么看?”
丘韦道:“大王和两边都谈一谈,看哪边给的条件更好一些。”
孟彪不想只当一个大王,哪怕知道钟行并非泛泛之辈,他仍旧想当皇帝。
连日来的军务政务让钟行暴戾烦躁,这次叛军非比寻常,叛军首领不仅精通军事,而且还会用一些装神弄鬼的功夫,赵毅憨直,尽管有侍郎徐归出谋划策,仍旧被狡猾的叛军打败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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