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心吃饱了吗 第70章

作者:纷纷和光 标签: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甜文 穿越重生

  “父亲说得对,陛下的手腕确实强硬,与他作对的人基本上很难活下去。”王寒松道,“不过咱家也清正,从来不做剥削黎民买卖官职的事情,当时就算摄政王不喜欢我们,要把我们问罪,我们也没有太多罪名,不像柳家和陈家,他们两家做错了太多事情,简直要在东南划地封国。”

  云泽点了点头:“对啊。”

  辅国公夹给了云泽一块排骨:“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什么对不对,你懂什么?”

  云泽立刻不吃虾了,改吃碗里的排骨:“……我当然懂,这两家的下场是我安排的。”

  辅国公看了王寒松一眼:“这孩子从今天下午起就和我说瞎话,当时他还说——”

  这个时候,辅国公府管家过来了,他小声在辅国公身侧说了几句话,老爷子瞬间站起来了。

  紧接着辅国公管家看着身后那个人不请自入,王老夫人还认得钟行,她看着钟行道:“这不是——这不是——”

  老人家还没有想清楚,辅国公已经拉着她跪了下去,云泽被王寒松拉着一起跪下了:“拜见陛下。”

  辅国公道:“陛下大驾光临寒舍,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钟行先扶起来王老夫人,之后把云泽扶起来:“蹭饭。”

  辅国公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有钟行在这里蹭饭,注定每个人都吃不好饭,他赶紧让府上婢女添了碗筷。

  钟行坐在了云泽身边。

  王寒松今天白天是第一次见到钟行,这是第二次,无论哪次见到钟行,他对钟行就只有畏惧。

  害怕钟行不是丢脸的事情,满朝文武都在害怕。

  云泽夹了一只虾放在钟行碗里,辅国公刚想着这孩子心真大,还敢给这活阎王夹东西,紧接着云泽道:“给我剥虾。”

  辅国公:“……”

  辅国公觉得云泽是想让钟行抄他们全家。

  没想到钟行净手后真的给云泽剥了好几只虾,之后强行夹了一些绿叶菜放在云泽碗里:“吃完。”

  能吃肉云泽肯定不愿意吃蔬菜,他现在越发挑食了,把钟行夹的蔬菜放在一边盘子上:“我吃排骨。”

  钟行脸色铁青。

  辅国公都想从座位上离开了。

  钟行又夹了几片萝卜放在云泽碗中:“吃完。”

  云泽看了一眼排骨,钟行只好给他夹了两块。

  王老夫人不问朝中大小事情,老夫人平常很清闲,但是她听出了钟行是皇帝,忍不住道:“上次陛下莅临寒舍,说您是——”

  钟行道:“当时还是摄政王。”

  王老夫人觉得自己记忆又出差错了,她明明记得是什么郡王。

  王老夫人道:“陛下万福金安,我家里这个孩子有点任性,您不要见怪。”

  钟行似笑非笑:“这是朕家里的。”

  王老夫人:“?”

  辅国公:“??”

  钟行道:“朕在做摄政王之时,云公子便是朕的王妃。”

  辅国公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向云泽:“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云泽道:“我说了,您老人家不信,这件事情表兄也知道,您回来问他。”

  辅国公: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说,等王希赫回来,他一定要打断王希赫的腿。

  辅国公看了一眼钟行:“泽儿,早知道这样,哪里能让你这样居住——”

  云泽知道妃嫔省亲是要建地方住的,王家虽然富裕,云泽并不想他们浪费时间精力给自己建个像大观园一样的园子。

  钟行淡淡的道:“辅国公不必在意这些,你们是至亲,没有那么多虚礼。”

  辅国公应了一声:“是。”

  钟行道:“明都气候比冬岭更适合居住,两位老人以后在这里住下,王寒松,户部有职缺,改日你听旨意上任。”

  王寒松隐隐听说钟行把户部尚书给换下来了,他赶紧行了一礼:“是。”

  嫡长子以后又能在自己身边,辅国公心中十分高兴。

  辅国公道:“泽儿他——”

  钟行看了云泽一眼:“吃完了?吃完和我回宫。”

第71章 独发晋江文学城71

  入冬后天气一下子冷了,云泽系上披风跟在钟行的身后:“宫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钟行点了点头:“都处理好了。”

  云泽想了一下:“那让我在宫外住吧,你有空便出宫找我,我住原来的云府或者寻月园都可以。”

  立云泽为后这种事情——云泽自己想着就觉得不太现实。

  朝臣肯定会反对,甚至民间会有许多议论之声,云泽不想让钟行登基后的第一个难题是为了自己。

  如果一开始就住在宫里,会有许多流言蜚语的产生。

  云泽对皇后之位并没有什么想法,他甚至还有一丝抵触,毕竟云泽从小到大看的电视剧里基本都没有什么男皇后。

  钟行把他拉了过来:“你觉得可能吗?”

  云泽领口处的系带没有系好,钟行低头重新给他系了一下:“太笨了,衣服都穿不好。”

  “我们还没有离开辅国公府,你不要这样。”云泽道,“我外祖父在那里伸头偷看我们。”

  辅国公还是不相信钟行这个活阎王会喜欢什么人,刚刚饭桌上看见钟行给云泽剥虾的时候他就怀疑人生,钟行与云泽双双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在门口伸着头偷看这两人。

  钟行笑了一声:“你做都做了,还怕他偷看?”

  云泽仰头:“我做什么了?”

  “你勾引当今皇帝。”钟行捏着云泽的下巴轻吻一下,恋恋不舍的在云泽下唇处轻咬,“罪大恶极。”

  云泽道:“明明是你——”

  话未说完云泽想起老爷子偷看,忍不住往门边张望了一下。

  这个时候辅国公已经把头伸回去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老眼。

  王寒松赶紧搀扶老太爷:“父亲?父亲您快坐下。”

  “我活了一辈子,”辅国公道,“这是头一次看走眼,陛下他居然是个断袖。”

  王寒松在官场上常常看到这种事情,他并不觉得稀罕:“大概泽儿风采仪容很吸引人,陛下被他倾倒了。”

  “泽儿他居然也是。”辅国公道,“我突然想起来了,很久之前他便说他有意中人了,却死活不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我还以为对方出身青楼泽儿不好意思说,没想到竟然是陛下。”

  王寒松突然想起来自家儿子给自己写的一封信,他喃喃自语:“您没有想到的事情多着呢,我都想不到。”

  云泽被钟行抱上了马车,他一进来便将暖手炉揣在自己的怀里,片刻后钟行覆盖他的手背:“手这么冷?大概这段时间气血不足,回宫后好好补一补身体,出宫的事情你不要想了,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性。”

  “可是——”

  钟行捂住了云泽的嘴巴:“我不会允许,你休想远离我。”

  他将两根手指进了云泽的口中,霎时云泽说不出话来了。

  外面飘起了细雪,很快就铺了一层,进入宫城之后,钟行将云泽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云泽推了钟行一下:“我自己能走路。”

  “真的能走路?”钟行似笑非笑,“又生气了?”

  云泽还记得自己刚刚坐在钟行身上的场景,钟行真的坏透了,明明知道马车行走时颠簸,非要把云泽按在他的腿上。

  钟行把云泽打横抱了起来:“外边冷,等回房间再说话。”

  云泽确实有些畏寒,沐浴更衣之后,一放到床上便往被子里进,钟行看他这么留恋床榻:“白天没有休息?怎么这么困?”

  云泽给他让出位置:“白天和外祖父一起下棋。”

  他现在身上穿着雪白中衣,墨发落在衣上,本就精致的五官在灯下更显漂亮。云泽困得轻轻打着哈欠:“白天我听外祖父说,你要立太子了,立谁为太子?”

  “当然立我儿子为太子。”

  云泽埋进被子里:“胡说八道,你哪里来的儿子?”

  “真不知道?”

  云泽真的不知道,他在马车上被钟行折腾了一通。

  由于很多天都没有和钟行亲近,云泽的身体不适应钟行,现在他的身体里还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深处有异样感觉,钟行在这里盯着他,他面皮本来就薄,不好主动去提起这件事情,只能翻来覆去的忍着。

  钟行知道云泽的脾气,他一手将云泽抓了过来:“你就是我儿子,喊父皇。”

  云泽轻轻踹了钟行一下,猝不及防被钟行握住了脚踝。

  沐浴用的水里洒满了干花瓣和各种香草,云泽身上一股子香气,从头到脚都是挥之不去的花草馨香气息,钟行把玩着云泽的双足:“不承认?”

  云泽当然不承认。钟行太恶趣味了,行房时说说云泽也就认了,眼下两人在谈正事。

  如果钟行真想认儿子,恐怕明都有无数人想当皇子太子吧。

  云泽试图把自己双足缩回来:“谁是你儿子,我父亲现在在乡下呢……”

  云泽看起来十分脆弱,仿佛钟行一只手都能把他捏碎。钟行讲究弱肉强食,自幼就是厮杀长大的,无论心性还是手段都很强硬,云泽却和他完全相反,看起来楚楚可怜。

  钟行低头亲吻云泽的脚腕:“就是你。”

  云泽看钟行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一时惊诧:“钟行,你是怎么想的?”

  钟行并不是会被文武百官和宗室皇亲左右的皇帝,他要大权在握,所有决定都会自己拿捏主意,所以官员和宗室们的反对之声,他压根不会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担心吓到云泽,他登基后做事会更绝更血腥,会用残忍手段铲除掉一切反对他的人。

  所以,钟行这样的性格,当他决定去做什么事情的事情很难接受别人指手画脚。

  寥州王室与钟行血缘关系最近,钟行上位后他们得利最多,他们已经不满于现状,开始对钟行的后宫指手画脚,并要让一些寥州贵族女子进入钟行的后宫开枝散叶。

  钟行自然不会被他们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