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枝令
“是哦,你失忆了,其实已经过了四个月了。”
说着,他便伸手继续解郁止腰带。
郁止一把拍开他的手,“媳妇儿你别骗我,我不傻。”
温良:“你就是傻了,脑子不能用,现在得听我的,我让你上床,你就得陪我上床。”说着,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强硬,看着郁止的目光也势在必得。
郁止才不听,躲开他道:“才怪,你得听我的!”
温良不想跟他争论这没用的话题,他就想吃肉。
郁止却快速进入内室,片刻后才出来,将一张纸展开递到温良眼前。
“看到没有,证据!你答应过,要听我的话!”
温良定睛一看,却见那是早就被他忘记的新婚夜签订的废纸。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新婚夜洞房后,自己必须听郁止的话。
温良:“……”这人竟然还收着?
“看见了吧?休想说话不算话!”郁止也没想到,这东西没用在保命上,而是用在了保健上。
白纸黑字,作不得假。
温良:“我眼瞎了,看不见。”
郁止:“……”
他低头在他眼睛上亲了亲,“我命令它,看得见了。”
温良:“……”
“你……你!”
“我怎么?”
“给我滚!”
第164章 黑化进行时9
等把郁止赶走,温良还呆坐在原地,脸色微微染上些许颜色,眸中的神情也似乎微动,染上了与寻常不同的异样。
他收敛神情,伸手端过茶壶,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
茶水已经带了些微冷意,他却并不在意,甚至更觉舒畅。
直到两杯冷茶下肚,温良似乎有些紊乱的心绪才逐渐平静下来。
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极速轻敲,这是他心绪不宁的表现,哪怕他再如何压抑,也无法忽视方才那一瞬的异样。
似乎那个人在自己面前,一瞬间活了过来,有了色彩,在皆是黑白的世界里,只有他绚烂多彩,引人注目。
怎么可能!
一个傻子……
一个傻子而已!
温良眸色微沉,似乎对那个傻子很是嫌弃不满,眼中隐约有着凶光。
他会喜欢上一个傻子吗?
笑话!
郁止很快发现了温良的异样。
首先是白天时不时便紧紧盯着他,目光还带了一丝不明的诡异,偶尔郁止还能感觉到一股明显的危险感,转头看去却又发现消失了。
其次是晚上这人也不再缠着自己,似乎从先前的欲望过剩的状态恢复正常,更多精力都放在对付温家人身上。
短短一月,温家的资产便缩水大半,酒楼半死不活,温家的矛盾也日渐加深,家中为了削减开支,甚至还辞退了不少下人,这段日子过得忧心忡忡,温老爷还一度病倒,苦不堪言。
温良的反常被他记在心里,暗中观察对方观察地更为仔细了。
今夜,晚饭过后,郁止并未立即去书房,一般而言两人还会有一会儿的二人世界,寻常时候都是郁止说一些闲聊的话,而温良则是随意应和,偶尔走心。
今日却不同,温良静静盯着灯下的郁止,只见暖光微倾,眼睫仿佛栖了蝶翼,漂亮又明媚,引得人心猿意马。
一只手伸向郁止的脸,抬着他的下巴,强行让郁止的正脸对着自己。
温良语气喃喃,似乎带着难以理解和不敢置信,“怎么会是你呢……”
郁止眸光微动,“我怎么了?”
“媳妇儿,我知道自己长得也好看,但是你只能看一会儿哦,我要去隔壁睡觉了。”
温良随手丢下他的脸,斜睨道:“当谁稀罕!”
时至今日,温良都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喜欢上一个傻子。
过往他也见过不少优秀的人,却都没能让他动心,如今却是一个除了脸什么都没有的傻子惊扰了他的心弦,以明亮绚烂的色彩闯入他的世界。
温良不想相信,更不想承认。
他不断反问自己,这傻子除了一张脸能看,还有什么优点?
家里有钱?他不缺钱,钱这东西,够用就行,多了也没意思。
至于其他……还有吗?
反倒是有一家子丑陋又不省心的亲戚,需要他解决。
这傻子还不会说话,经常气得他心肝疼,想上个床,竟然还被多次拒绝。
自己还要为他“生孩子”?!
他到底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人?!
思来想去,温良竟只能找到一个理由他太能干了。
这个能干,是指床上。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他所能想出来的唯一真相。
为此,他最近对郁止欲望都削减不少,也或许不是削减,而是被他刻意压制。
“媳妇儿,咱们孩子多大了?你这肚子怎么都没大啊?”郁止看似不经意问道。
温良捏了捏他的脸,“想看它变大?”
郁止诚实点头。
“睡觉去,梦里有。”
郁止:“……”
虽然但是,温良还是从郁止的反应中领会到了什么。
他的肚子总不能一直不大,在肚子“大”起来之前,他得找个没多少熟人的地方躲一躲。
最好是等到孩子“生了”再回去。
温良这么打算,也这么去办了,很快,下人便帮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在郊外的一个庄子上。
他们所在的这个镇并不贫瘠落后,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是个太平地方,因而一些人家在郊外建房子,收拾出属于自己的庄子,郁家也是其中之一。
温良很快便决定要带着郁止去庄子上休养身体,家中也迅速准备了起来。
等到郁姑姑一家得知,温良都要带着人走了。
“娘,我们该怎么办?!他要是不再这府里,那咱们还怎么下手??
一个孩子在肚子里没出生是最容易下手的,孩子夭折的多,何况是男人怀的,还在肚子里的呢?
可离开就不一样了,他们根本看不见他,又怎么下手?
郁姑姑也皱起了眉,咬着牙道:“一定是那个温良处处防备咱们,想要避开我们!”
“不行,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他们打算趁着温良还在的时候下手,然而温良已经决定要走,这个时候收拾他们不好,便搜集证据后,又暂时将这事压接下来,等到时机成熟再利用。
其他报复他还没做,不过是给那一家四口送了夏季酸梅汤,让那几人身体虚弱了一段时间,没时间搞事。
在温良腹中的“孩子”过了三个月,胎位已稳,温良便收拾东西,领着郁止上马车要出发去郊外庄子。
“等等!马车等等!”
远远传来一道阻拦声,郁止掀开车帘往后看,便见温老爷火急火燎地在后面追赶,显然是想让他们停车。
“媳妇儿,是你爹。”
温良听见了,只是不想搭理,可后面那人一直跟着也实在烦人。
他不由皱了皱眉。
郁止掀开车帘往后扬声道:“岳父,你在跟我的马车赛跑吗?”
温老爷:“……”
赛跑,赛鬼的跑!他是听说温良要去庄子上养胎好几个月,再不去有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他不想见那个怪物儿子,但是他的酒楼等不起啊!
事到如今,他要是还不知道究竟是谁让他的酒楼在这段时间举步维艰,那他就是个傻子。
“是贤婿啊,快让马车停下,我想和我儿子说些话。”
不等温良回绝,郁止便皱眉道:“岳父,你该不会还想着怎么害我们吧?上回你污蔑我们下毒也就算了,现在还想做什么?我跟你说,我媳妇儿怀孕了,受不得刺激。”
温老爷胸口里一口血,他咬紧牙根,才没让这口血吐出来。
他讪讪笑道:“贤婿何出此言,当日酒楼一事官爷早就查明,一切都是巧合,误会,我和我儿的关系也和好如初,他是我儿子,我还能让他不孝吗?”
说着,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威胁。
事实上,每月发作三次的剧痛让温老爷心知肚明,必定是他那个心狠手辣的怪物儿子的手笔,可惜无论他怎么疼痛,怎么找大夫看,就是半点问题也无,他就是想要告状,也无人作证,只能忍下。
可每月三次发作实在难忍,每每那时,他都会对这个儿子恨之入骨,然而发作过后,他又会沉溺于暂时的安逸里,不愿意为了这事去继续得罪温良。
“岳父,我们孝顺啊,可是不是你们说我媳妇儿不是温家人了吗?”郁止好整以暇道。
“我那是气话……气话!”他扬声对立面的温良大喊道:“我儿,为父知错了,你帮帮我,帮帮温家,温家可是你娘家,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马车里传来温良的声音:“爹,并非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我无能为力,这世上没有拿夫家的东西补贴娘家的道理,出嫁从夫,从我嫁进郁家开始,我便只是郁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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