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揽月自照
许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大汉一咬牙,一闭眼,吼道:“我不行!”
栗子煜被他这反应震了一下,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刚刚是那个反应了,不过他可没心情安慰对方的一颗玻璃心,“不行就不行呗!喊什么?我又不聋,把手伸出来吧!”
大汉可能是突破了心里防线,开始有了破罐子破摔的趋势,整个人都委屈的不行,“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是个大夫呢!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要是你不行你还能这么说风凉话?”
栗子煜深觉一个大男人如此作态有些辣眼睛,再加上这个病人实在是不讨喜,就故意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行的很呢!”
大汉这下眼眶都有些红了。
栗子煜生怕他哭出来,赶忙说:“你是听谁说的我,怎么找到石丘坝这边来了?”
大汉也不想丢脸,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性格恶劣的人面前,他吸了吸鼻子,“就张瘸子那流出了一种药,买过的吃了都说好,我也买了,一开始还管用,可后来就不大好使了,我想问问他是从哪儿搞到的药,他也不告诉我,后来我特意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总坐车往阳化乡这边来,然后我就打听过来了。”
栗子煜这下对他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要知道张庭阅那个人警醒得很,想要跟踪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眼前这个人也不像是多谨慎的人,也许是事关男人的尊严,让头脑简单的人也能爆发出一点儿智慧来。
大汉看他半天没说话,有些忐忑地问道:“大夫,我身体怎么样啊,我,我这还能行吗?”
栗子煜瞥了他一眼,只吐出四个字,“肾虚,禁欲!”
这个年代对房里的私密事都是三缄其口的,大汉既然为了找人看病都能干出明察暗访的事儿,那对这方面就不是一般的在意,听到“肾虚”两个字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端着一张哭丧脸,很有些生无可恋的意思。
栗子煜被他这表情逗笑了,“一个肾虚,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肾虚的又不是你?我,我这咋和媳妇交代啊,我们连娃娃还没生出来呢,我,我就……虚了!!”
栗子煜:“很多人都肾虚,养养就好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大汉因为这句话又满血复活了,满眼期盼地看着栗子煜。
栗子煜也看出来了,这个人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也是这个时候的人对这方面认识有些,想了想,问道:“骑过自行车没?”
大汉点了点头。
“你现在的身体就像一辆自行车,你不停地骑着它往前走,而且越骑越快,还时不时地想要加点速,就这样一直骑下去,就算链条一时还能撑得住,车胎也会跑气,车带也会有耗损,明白了吗?”
“好像明白了,大夫,你能说的再直白一点儿吗?”
栗子煜就没见过这么棒槌的,不过他也看出这人是太在意了,就耐着性子说:“你之前也说在张瘸子那里买药了,应该没少吃吧,之前一段时间房事有些频繁了,这种事都讲究个张弛有度,你也不能一味地输出啊!还有心思过重,也会影响夫妻同房的时间和质量,你身体本身还是不错的,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那我养多长时间合适啊!”
栗子煜呵呵一笑,“那就要看你想多长时间来一次了!”
大汉的脑袋总算是灵光一回,看出来眼前的小大夫是在说反话了,“我自然是不想再给大夫添麻烦的。”
“知道就好!”
栗子煜给他开了药,又例行嘱咐一番,终于把又裹得严严实实的大汉送走了。
向明洲回来时就看到栗子煜神色有些复杂地站在药房里,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来了一个病人,我现在有些担心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
向明洲没听明白,“中医不都是全科吗,这还有什么方向可发展的!”
栗子煜的脸色有些复杂,“洲洲,你以前不是问过我给张庭阅的药是治什么的吗?”
向明洲其实现在已经不好奇了,不过煜哥明显想要说这个话题,他也就配合着问了:“治什么的?”
栗子煜看着媳妇还有几分稚嫩的脸型,话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来了,不过,他们一个被窝都钻过多少回了,媳妇也没什么不明白的,想明白了这一点,栗子煜反而有了兴致,“洲洲,你知道的,人到中年,总会有些力不从心,这时候就需要一些外力的帮助,我身为大夫,不忍心看到那么多的同胞为此而苦恼,所以就提供了一些帮助。”
向明洲一开始还以为煜哥要说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不正经的话,亏他能说的那么道貌岸然,他撇了撇嘴,“难道不是因为这个更赚钱吗?”
向明洲一针见血,栗子煜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毛,“还是媳妇了解我!”他还以为媳妇会像以前一样害羞呢,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反应,看来他媳妇有从小雏菊向霸王花发展的趋势啊!不过,只有是自己媳妇,不管是什么样,他都喜欢。
“你男人有望成为男科神医,你高不高兴!”栗子煜凑到向明洲的耳边道。
向明洲被栗子煜吐出的气息弄的耳朵痒痒的,也知道他是故意撩拨自己,就一把推开了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那么请问栗神医,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男科就男科呗!总比默默无闻强,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我是个全才!”栗子煜这话说的十分自信,而自信的人总是吸引人的,至少向明洲此时就有些被他脸上的神情晃住了眼。
栗子煜看他一副被自己迷住了的模样,慢慢凑近,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向明洲一直没有躲,直到两人的唇碰触到了一起。
生活,总是需要一些这样的小情趣来调剂!
第164章 象牙塔19
也许是被白天的病人刺激到了, 这天晚上栗子煜格外地热情。
向明洲趴在枕头上,整个人都有些懒懒的,他看着身边又有些蠢蠢欲动的男人, “还要做啊!”
“你不喜欢吗?”栗子煜的手脚有些不老实。
向明洲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是这么个走向, 之前煜哥不是还在嘲笑白天的大汉不知节制, 把自己都给掏空了吗?为什么他自己还要来。
栗子煜也不用媳妇回答,他比向明洲自己更清楚他的身体情况, 长臂一伸一捞,就把一面已经煎的焦黄的小鱼翻了个个儿。
向明洲看着两人逐渐贴近的鼻尖,摊开双手, “来吧!”
栗子煜被他这反应逗笑了, 不过也没客气,“那我来喽!”
床头上的小矿灯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即便眼前红浪翻滚也没有丝毫动摇。
夜晚的石丘坝寒意袭人, 山间有离群的小兽四处寻觅着可以蔽身的巢穴,在它不屈不挠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了一处避风的所在。那里并不大,仅仅只够容身, 可对它来说却是十分温暖,它努力地将整个身体都挤进洞穴, 等到把自己的气味涂遍每个角落, 这才安心地蜷缩起来睡了。
……
自打进入深秋之后, 早晨都冷得很, 栗子煜也没有原来那么勤快了,上山哪有抱着媳妇舒服呢!两人醒了也没有起床, 就腻在一处说些闲话。
“也不知道秦哥他们现在有没有到J市!”向明洲的声音有些怅然。
“怎么, 想爸妈了?”栗子煜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恩, 我都有一年多没见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他们肯定也想我了。”
栗子煜见不得媳妇不开心,干脆提议道:“洲洲,等过年的时候我们去看他们吧!”
“可以吗?”向明洲的眼睛顿时亮了。
栗子煜亲了亲他,“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到时候我去弄两张介绍信,你这两天就可以给爸妈写封信,先告诉他们一声,别到时候我们去了再见不到人。”
向明洲也知道他爸妈现在工作的环境特殊,确实应该提前打声招呼,“那我今天就写。”
栗子煜看他高兴起来,自己也跟着开心,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一件他搁在心头很久的事。“洲洲,我想回A市一趟,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是时候把咱们的事儿告诉我爷他们了。”
向明洲微微瞪大了眼睛,其实他也有想过,为什么煜哥从来没有跟他提过他家那边的情况,可是煜哥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一定不是有意隐瞒,那只有一个原因,栗家对于他们在一起应该不会同意。
而现在,煜哥竟是要为了这件事儿亲自回去一趟吗?
向明洲有些担心,“他们会同意吗?”
“会的!”栗子煜说的十分肯定。
其实早在向明洲给向父向母写信时,栗子煜就想把他们的事儿也告诉栗家长辈了,可接收到的信息让他没有办法那么任性。
栗子煜是栗家的希望,他们不可能同意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就算同意也可能会让他娶个妻子。因为这些顾虑,栗子煜只有按兵不动。
现在的时机其实还不是太好,可总拖着也不是办法,尤其是在原本的发展中,今年年末栗老爷子会写信过来告诉他给他定了一门亲事,栗子煜并不想伤了那些人的心,可事已至此,两全其美是不可能了,他也只能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如今栗子煜也算有了立身之本,是个真正能够顶门立户的成年人了,倒是可以试一试了。
向明洲只看栗子煜的神情也知道不会那么容易,想了想国内对传宗接代的看重,煜哥就这样贸贸然地回去,不会被打死吧,虽然煜哥不是那种死心眼挨打的人,可面对自己的父母亲人,就算是再厉害也没有发挥的地方啊!
向明洲越想越担心,他眼前似乎已经浮现煜哥被打得满身狼狈的样子了,他难得地强硬了一回,“你要回去可以,把我带上,要不然我就不让你走!”
栗子煜:“怎么,担心我呀?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胳膊拧不过大腿,你还不信我吗?”
“那你就带我一起去!”
栗子煜亲了亲他的眼睛,“乖,你在这边等我就好,从这到A市也挺远的,你的身体才刚刚有了些起色,到时候舟车劳顿,再累到了怎么办?我还不得心疼啊!”
向明洲不为所动,“煜哥,要么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去,要么就咱们俩谁都别去?”
因为向明洲的坚持,栗子煜到底是打消了回去的念头,不过该告诉的还是得告诉一声,要不然等到家里给他订了亲,那不是耽误了人家姑娘吗,所以到最后栗子煜就只写了一封信回去。
在邮局办完邮寄手续的那一刻,栗子煜想:希望他老爹宝刀未老,能够承担起家族传承的责任!不过有他寄的那些东西在,应该也能保证他老子重振雄风吧!为了老栗家的传承,他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儿力了。
他们这边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又开开心心地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却不知道他们两个给两个家庭带来了多大的震动。
……
“栗鹤鸣,有你的信!”随着邮差的这一声吆喝,栗家人都跑了出去。
“快看看,是哪寄过来的。”栗培元问接过信的儿子。
孔西华这时也凑了过来,看到信上的地址,欢喜地说:“石丘坝,是阿煜的信!”
“哎呦!这臭小子终于知道写信回来了。”栗老爷子知道是乖孙的信后高兴的不得了。
“你们先把邮包签收一下再乐呵啊!”邮差笑着把手上的包裹递了过来。
“还有东西啊,这孩子也真是的,家里什么都有,怎么还往家里寄东西呢!?”话是这么说,可栗培元的胡子都高兴地跟着翘了起来。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拿着东西进了家门,有人看到问了一句,“是有什么喜事儿吗?这么高兴!”
“孩子来信了,还给寄了东西。”
“那是挺值得高兴的。”
等到一家人进了门,就团团围在一起看起了信,只是看着信上的内容,他们嘴角的笑还没有消散,面皮却似乎都被冻住了一般。
孔西华看看丈夫,又看看公爹,只想让人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可家里的两个男人却都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栗培元说:“鹤鸣,收拾收拾,明天咱们就去石丘坝。”
栗鹤鸣现在还处在极大的震惊中,习惯性地应了一声,半晌后,大脑才开始重新运转,“爸,咱们没有介绍信,恐怕想去也去不了。”
栗培元刚才一直压着的火气此时全部涌了上来,他气的一把扔掉手中的拐杖,“这个混不吝的,竟然玩起男人来了,还敢骗人!他怎么敢?!我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栗培元是老式大家长,在家里向来说一不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孙子竟然会和一个男人搞到一起去,一时间,气血上涌,整个人都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爸!”
“爸!”
栗鹤鸣和孔西华看到父亲倒下,齐齐惊呼,好在他们离得近,没有让他倒在地上,夫妻二人合力将父亲扶到了床上,两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整个空间十分压抑。
最后还是栗培元打破了寂静,他不停地喘着粗气,艰难地往外吐着字,“去”“去”“打……死!”
“爸不会是要中风了吧!咱们快送爸去医院。”栗鹤鸣说着就想要把老父亲扶起来。
孔西华对公爹的身体情况更了解些,赶忙阻止,“先别扶,这个时候躺着更好些,你先在这盯着点儿,我去叫人来。”
栗鹤鸣应着,可没两分钟孔西华就又进来了,栗鹤鸣有些奇怪,“这么快就叫到人了?”
“不是,我刚才路过客厅,看到桌上的包裹,就想起阿煜信里说如果爷爷看到信后情况不好就给他喂几粒药丸,我这不就找出来了吗!”
栗鹤鸣看着妻子,额头青筋直跳,“他说的你就信啊!”
“阿煜总不会害自己的亲爷爷!还有,你能不能不在爸面前说这些。”孔西华看到老爷子嘴唇都有些发紫,再顾不得旁的,直接把药喂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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