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木栖
“对啊对啊,有老婆了是不是特别爽?”
“江少爷看着性子挺冷,是不是每天都需要你哄啊?”
终于,这些兢兢业业的配角们开始走剧情了。
裴斯越看了江景辞一眼,琢磨着把精力留着抗争以后的剧情,渣攻语录就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哄什么?他不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上门男妻吗?”
“况且在床上的时候,都是他主动的。”
“等到玩腻了就离婚呗,我看着像负责的人吗?”
裴斯越念完了台词,表情虽然充满玩味,可心里却一阵凄凉。
他偷偷摸摸瞥了江景辞一眼,就看到少年因为压抑情绪而泛红的后脖颈。
又把孩子气得不轻,等回了家一定找个机会解释一下。
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酒过三巡之后,孟庆原又开始张罗着玩游戏,路子尧建议玩接龙,用嘴巴传递吸住的扑克牌。
“卧槽路子尧你这个色批!”
孟庆原找服务生要来了扑克牌,一进门就看到几个人排排坐的顺序,瞬间炸了,“凭什么你接江少爷的牌?”
路子尧笑着没答,他观察了裴斯越半天,发现这二少爷并没有把这位新婚妻子当回事儿,相反,裴斯越甚至故意说一些难听的话,明摆着是要羞辱对方。
堂堂江家的大少爷,就算嫁了人,地位也不至于怎么低微,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路子尧在准备玩游戏的时候将江景辞拉到了自己旁边,一方面是想试一下裴斯越的反应,另一方面是趁机吃个豆腐。
毕竟面对江景辞这般的美少年,没有一个gay能无动于衷。
路子尧的目的很明显,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阻止他,骆甄挑了一张牌先试了一下,兴致勃勃地催促道,“行了行了快开始吧,我他妈迫不及待地想要亲吻猿猿了哈哈哈!”
游戏开始,裴斯越的心开始砰砰加速,坐在他一旁的江景辞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用嘴吸住扑克牌,再传递到另一个人的嘴上,两个人脑袋的距离几乎要紧紧地贴在一起。
那姿势非常糟糕,和接吻只隔着一张扑克牌的距离。
骆甄深吸一口气吸住了扑克牌,小心翼翼地转了个身面对着孟庆原,刚一看到那张黝黑的脸就忍不住笑喷了,扑克牌掉地上,孟庆原差点被他醉醺醺的口气熏倒。
第二轮进行得非常顺利,路子尧稳稳当当地吸着扑克牌,转过身子冲着江景辞勾了勾手指,眉毛还故意挑了一下。
这摆明了是在调戏江景辞。
按照原文的描述,坐在江景辞另一旁的裴二少不但坐视不理,甚至还伸手推了江景辞的肩膀一下。
扑克牌虽然传递成功了,但也成功地把江景辞惹急了,他一把将裴二少推倒,一口咬在了渣攻的脖子上,险些出了人命......
回忆结束,裴斯越紧张得简直要吐了。
就在路子尧一只手托住江景辞后脑勺的瞬间,裴斯越便秘一样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装奶的杯子一砸:“给我住嘴!”
又他妈砸酒杯。
砸完之后裴斯越觉得眼下的场景似曾相识,上次孟庆原的接风宴上就被他砸了一个。
“越越,你这是砸酒杯上瘾啊?”孟庆原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吓死老子了。”
“砸的不是酒杯,是奶瓶。”骆甄在一旁接话,笑得前仰后合。
上次杯子是在砸在了地上,这次是砸在了脚上。
白花花的牛奶撒了一裤子。
没有顾得上围观群众复杂的表情,裴斯越强装镇定地冷笑一声,冲着江景辞道:“跟我去洗手间换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
裴斯越:我就爱喝牛奶。
江景辞:???
第10章
酒吧包房自带卫生间,江景辞拿上服务员送进来的衣服,跟着裴斯越走了进去。
刚刚强行改变剧情的行为开始反噬,裴斯越直接软在了轮椅上,瞧着跟高位截瘫差不多,全身上下只有眼珠还能动。
他转了转眼珠,先是面无表情地看了裴斯越一眼,然后又将视线放到了自己的裤子上。
我可是把你从色狼的强吻下解救了出来,帮我换条裤子不为过吧?
江景辞安静地靠着门站着,涨红的脸色也逐渐变得正常,但因为被灌了不少酒,眼底能看到几条红血丝。
“我帮你换?”少年声音低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卫生间,他的声音竟然以往更有磁性。
裴斯越点了点头,无奈一笑,用气声虚弱道:“我没力气了。”
这话可没骗人,根据上次的经验来看,这种脱力感会持续十几分钟。
江景辞蹙着眉打量他,犹豫了半晌才半蹲下来,生疏地动手扒裴斯越的裤子。
裴斯越在学校的时候都穿校服,运动裤松紧腰的设计非常容易穿脱,可今天二少爷可是来赴约的,特意从衣柜里找了一条修身的黑色长裤穿上,腰上还有好几道扣子。
脱裤子的难度直线上升。
江景辞从前也是个大少爷来着,哪里伺候过别人。
他笨手笨脚地掀起裴斯越的上衣外套,冰凉的手就伸到了对方的腰上,触上那片温热的一瞬间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人渣的腰这么细,薄薄的像是一碰就断。
裴斯越全身都是痒痒肉,被人摸了腰立马轻轻笑起来,挪着屁股躲避那只手。
“解扣子,”一边笑还不忘提醒对方,“一共有三道。”
江景辞从那阵笑声中回过神,闷着头加快速度,解开扣子之后抓住裤腿向下一拽,就看到了两条光洁笔直的长腿。
还没有穿内裤。
裴斯越:“......”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他记得自己早上明明穿了内裤的啊!
江景辞也被震惊到了,盯了裴斯越几秒突然冷笑了一声:“故意的?”
故意你个大头鬼!
裴斯越下意识要双手捂。裆,可一想那姿势太猥琐了,有失他身为渣攻的颜面,于是就坦荡荡地晾着。
“快点帮我穿裤子啊,”等了几秒见少年还不动,裴斯越着急了,“看我遛鸟你有快感吗?”
听到类似于气急败坏的话,江景辞的心情莫名好起来。
他将服务员送来的新裤子展开,慢条斯理地给裴斯越穿上了。
虽然双腿没有知觉,感受不到被牛奶弄湿的冰凉,但穿上裤子的瞬间还是给予了裴斯越莫大的安全感。
身体里流失的力气逐渐回来,裴斯越又在轮椅上瘫了一会儿,才慢腾腾地坐了起来,撸起袖子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真是一条又白又嫩的好胳膊。
可比起原剧情中的被咬脖子,裴斯越还是决定将它献出去。
“江景辞,”他喊了一声少年的名字,表情非常认真,“你要不要咬一口我的胳膊?”
江景辞表情空白了一下,眉峰上扬。
“刚刚说了那么多错话,这个算是我给你赔不是,”裴斯越尽可能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有说服力,“你不想咬我一口解解气吗?”
按照裴斯越所想,今晚的剧情都是观感极强的必走剧情,刚才他已经耗费精力没有让起了色心的路子尧得逞,等会万一再发生点什么,江景辞忍无可忍地咬了他的脖子,那岂不是要血溅当场!
但是如果把脖子换成胳膊,画面可能要正常一点,都是咬人,咬哪儿不是咬?
他要尝试一下咬胳膊算不算完成剧情。
“快咬啊,”裴斯越晃着自己的胳膊,表情竟然有些急不可耐,“你现在不咬,我咬你了啊!”
虽然眼下的场景可谓算得上荒谬,但江景辞还是没忍住翘了一下唇角。
这个人渣又在作什么妖?
还没等裴斯越再说出什么离奇的话来,孟庆原在外面等不及了,“哐哐哐”地拍着门喊:“你们小夫妻俩差不多行了啊,还不出来?”
“难不成在里面生孩子啊哈哈哈。”路子尧的声音也传进来。
江景辞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眉目间显露出淡淡的嫌恶。
裴斯越一看咬胳膊没戏了,垂头丧气地把门打开了。
两个人再次回到包间里,其他三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孟庆原又抽了张扑克牌,兴致不减道:“来来来,刚刚算子尧传递失败,他已经自罚了一杯,咱们接着玩儿。”
骆甄的小眼睛一弯,起哄地喊:“这次轮江少爷传扑克牌给斯越了,来来来快给我们几个单身狗展示一下夫妻俩的默契。”
路子尧笑着没说话,同样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裴斯越冷着脸,心想还真是一帮损友。
正思考着原文中到底有没有这段剧情,他的嘴又开始不受控制了,“好啊,这把游戏我非赢不可。”
话音刚落,江景辞突然开口:“我不玩,我认输。”
孟庆原像是早有预料,将提前准备好的高度数伏特加往桌子上一放,“行,认输就干了。”
这根本就是个单选题,喝掉整整一瓶烈酒,就算不胃出血也得酒精中毒。
“江少爷,都是男人,怕什么?”
路子尧接过孟庆原手里的扑克牌,塞到了江景辞的手里,“试试呗。”
就在裴斯越和江景辞在卫生间的那段时间里,路子尧已经将这夫妻俩的真实情况问清楚了。
裴二少心里另有所属,和江景辞结婚不过是为了折磨他,这路子整得还挺野。不过看裴斯越刚刚那个反应,他对江景辞似乎又没那么讨厌。
路子尧心思活络,其一是想试试裴斯越,看他对江景辞到底是单纯的占有欲还是动了别的心思,而其二,他舔了下嘴唇。
江景辞完完全全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这美人儿若也是个弯的,那今后钻空子的机会岂不是会更多?
“快快快。”骆甄在一旁催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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