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终晚夏
“啊——”宋稚杵在原地,一手支着大理石台面,另一只手还插在裤兜。
「这孩子越来越懒了。」
「他就是想让老公喂。」
「心机宋。」
严淮把半透明青色萝卜放进宋稚嘴中,咔嚓一声,微甜爽口的萝卜味溢满口腔。
“好、吃。”
通过空气,还能听到牙齿与萝卜咬出的清脆声。
「呜呜我也想有老公喂。」
「早点睡,梦里有十个老公。」
严淮连续喂了好几轮,又将萝卜片放进他嘴里,“最后一片。”
宋稚连忙咬下,开心点头。
「孩子不就是想吃萝卜嘛。」
「哈哈哈草笑死了。」
弄完萝卜,严淮又去切菜板上的黄瓜。
“好吃、吗?”宋稚收敛两下睫毛,满脸期待的模样。
「?还来?」
「你是没吃过黄瓜?」
「这孩子开饭前就能吃饱。」
「就是想让老公喂,不要脸!」
严淮也不嫌烦,放下菜刀,捏起一根塞进宋稚的嘴里,咔嚓一口。
黄瓜条有小指长,宋稚没办一口吃下,还留着小半截挂在嘴唇外。
“好吃么?”这次轮到严淮问。
“嗯。”宋稚悬着半截黄瓜点点头。
“我尝尝。”
离他一米远的严淮突然靠近,视线清晰又模糊。
宋稚能听到黄瓜断裂的声音,连带空气中本该散尽的暧昧精油味,还有对方唇边柔软的绒毛纤维。
落在心口,生生发痒。
严淮的口腔装满清新爽口的黄瓜味,擦过他唇边,“味道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节目设定都是为了快乐哈,这些现实肯定都是播不出的,就是因为播不出才看小说嘛,么么啾~
第21章 尴尬
「啊啊啊啊老公太会了!」
「磕死我了啊啊!!」
「又是被老公撩断腿的一天!」
「我是宋稚的耳朵,快救救我,我要烧着了。」
“再来一个吗?”严淮面色如常。
切成圆润小截的黄瓜条轻抵在宋稚唇边,还带着水洗过后的清凉温度。
物理触碰感把宋稚从奇怪思维中抽离,他张开嘴含住,特意留出一截在外面,视线停在严淮喉结处的那颗痣上。
严淮松开黄瓜,温凉手指顺着宋稚的耳尖一路滑至耳垂。
后者耳根生出柔软绒毛,心思跟随指尖的行动轨迹肆无忌惮向全身蔓延。
全世界都无法抑制躁动不安的心。
直到严淮开口,“都是你的。”
「我说这孙子等啥呢。」
「想要老公亲亲就直说呗。」
「宋稚:干嘛揭穿我QAQ」
「宋稚:我不要面子吗?」
宋稚颅内被拉响防空警报,耳鸣声中夹杂着严淮的话。他急忙吞下罪魁祸首的黄瓜条,招呼也没打,顶着张烧红的脸,张皇失措跑离厨房。
随即抱着圆形靠枕窝在布艺沙发中,嘴里咔嚓咔嚓咬严淮喂的黄瓜,唇边还存有他的温度。
「瞧把孩子委屈的。」
「老公也是,再亲一口咋啦。」
「笨蛋,那是故意让他走的。」
「怕炒菜油烟呛到他。」
「这就是别人的爱情吗?!!」
宋稚下巴搭在靠枕上,心思翻江倒海半天都没能缓和。
他拼命为自己设想各种开脱理由,一定是被下盅,或者受到玫瑰的精油蛊惑。
才不是他自己想再来一次。
严淮哥哥不会觉得他在耍流氓吧?万一他不喜欢这样怎么办?明明最近都不太讨厌他的。
宋稚越想越难受,干脆躺进沙发,把头埋进抱枕下打滚。
「他滚啥呢,装蛆吗?」
「就算是蛆,也是只帅蛆。」
直到被人拍了拍肩膀,“干什么呢?”
宋稚脊背僵硬,胸膛紧贴沙发屏住呼吸,他透过抱枕缝隙,严淮就站在跟前,以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看他。
宋稚仿佛被人捆住手脚,闷在沙发里动弹不得,“没、没...…”
“别玩了,准备吃饭。”
“哦。”宋稚又往沙发缝里埋了一寸。
留下一句话,严淮转身回到餐厅。
「活像村头玩泥巴的二蛋。」
「二蛋,老公叫你回家吃饭。」
「宋稚:我只是装蛆才没玩。」
确定严淮离开后,宋稚怯生生从沙发上起来,蹑手蹑脚来到餐厅,找到与严淮最远的位置坐下。
“坐这。”严淮带着命令口气,拍了拍距离他最近的一张椅子。
宋稚没敢反驳,踱着步乖乖贴过去。
严淮凑过来揉揉他的头,指着正前方的摄像机,“热情点,观众看着呢。”
「哈哈哈被营业的宋结巴。」
「请立即表演一个双人运动!」
「会脱衣服的双人运动哦。」
「嘀——超级无敌成人卡。」
宋稚点头,夹起严淮爱吃的菜,用一只手接着,递到他嘴边,“你、吃。”
严淮轻微怔楞,张嘴咬下,“乖,一会好好表扬你。”
「表扬?哪种表扬?」
「是我想的那种吗?」
「小脸逐渐变黄。」
饭后半小时,宋稚获准得到一大包薯片和汽水,和严淮并排坐在沙发看电视。
电视打开,刚好是于澄远的节目。
“看吗?”严淮问他。
宋稚摇摇头,拧开可乐喝一口。
「不看电影骂于白莲了?」
「他不是最好这口?」
半年前,宋稚曾被琳达要求开直播和粉丝互动。两小时的直播间,宋稚带着上百万万黑粉看了一场于澄远的电影,骂了他两个小时都不带重复的句子。
「懂个屁,老公在得矜持。」
「他咋这么能装呢?」
有段时间没骂于澄远,宋稚确实牙痒痒,但严淮哥哥在身边影响他发挥。垃圾演技,不能骂人看他的电影毫无价值。
严淮换到下一个台。
具体看什么节目宋稚并不在意,他正低头研究薯片包装,电视机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宋老师能否分享一下,您和您先生爱情保鲜的诀窍呢?”
“我老公一夜七次,让我三天下不来...…”
宋稚全身过电,薯片都不要了,终于在最后一个字说出前,从严淮手中夺过遥控器,把那个万恶的“床”阻隔在黑色屏幕中。
千算万算,宋稚也想不到这里会放这档节目。早知有今天,它绝不嘴欠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