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终晚夏
「原来老公也这么会玩。」
躺在严淮腿上的宋稚还保持傻笑,他伸直胳膊搂严淮的脖子,拼命把人往下勾,对着他耳边喷气,“都喜欢。”
严淮气息微顿,撑住沙发才让自己不至于贴在宋稚身上,指尖在他的嘴唇边缘轮廓滑动,“看来是真醉了。”
“我没醉我没醉,我才没醉!”
「醉的人永远不说自己醉。」
「醉的都不结巴了。」
「不结巴就起来骂人。」
宋稚突然闹腾起来,晃着身体晃动腿,搂住对方的脖子来回蹭,“我都喜欢,我全都喜欢,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我老公什么都是最好的!”
「我擦嘞?这……」
「这孙子是撒娇呢吧?!」
「还……还挺萌?」
“好。”严淮惹得心里暖洋洋,“你喜欢,我知道了。”
“老公你再去和他打,我要问问题,我也要问问题。”
“好,一会儿让你问。”
“咱先说清楚了,谁赢谁问,小宋想问得自己打。”张伦插道。
“打就打!”宋稚像打了鸡血一样,从严淮腿上窜起来,“老公我要和他打,就赌他所有的生活币。”
“我不赌,赌不起。”
张伦当即拒绝,实际他只剩三个生活币。
“我拿我们的房子和你赌!”
张伦和薛雯昨晚因为钱不够,没选房间。
好在节目组这次比较人性化,在外面帮嘉宾搭建了简易帐篷。
“你确定?”严淮扶住摇摇欲坠的宋稚。
“确定,我就要和他玩!”沉醉不醒的宋稚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成交。”
「宋结巴疯就算了,严老板还陪他疯?」
「万一酒后是潜力股呢?」
三分钟后。
宋稚吸了吸鼻子,又乖乖躺进严淮怀里,声音又黏又软,“老公,我输了怎么办?”
“没关系,老公有钱,再给你挣。”
“可输了,都不能问你问题了。”宋稚双只手揣在怀里,可怜兮兮往严淮身上拱。
后者手心托住他的脸颊,“傻瓜,只要你想,随时可以问。”
“你骗我怎么办?”宋稚平躺回他腿上,眨眨眼。
“我永远不会骗你。”严淮看着他,“所以,你到底想问什么?”
劲爆的背景音变得舒缓,暗色调的灯光让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暧昧且紧张。
可宋稚眼睛里能装下的,只有严淮一人。酒精惹他视线模糊,他就把人再往下拽,直到彻底看清楚严淮的脸后,他问:“你肩膀那里,是谁咬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让大家久等啦,还有一章呀,么么啾~
第24章 喉结
「我闻到了瓜的味道。」
「震惊!老公曾有白月光?」
「人设崩塌为哪样?」
严淮怔住, 随即轻笑两声,他把宋稚抱起,确保对方能听到他的声音, 也能看到他的眼睛。
他指肚轻轻刮了下宋稚的鼻梁,“小傻瓜,记性总这么差。”
“那个地方...…”严淮捏住他的下巴, 鼻尖在下颌缘轻蹭,“除了你, 没人有权利碰。”
「小葵花妈妈课堂开课啦!」
「孩子记性差怎么办?」
「多半是欠揍,打一顿就好。」
两年前,宋稚也像今晚这样喝了酒,整个人昏昏沉沉爬上了严淮的床,在他的肩膀留下永远抹不掉的咬痕。
“严淮哥哥。”
熟悉的嗓音和称呼萦绕在当事人耳边,往事如同流水一般漫过。
这四个字在严淮心中, 比那个所谓的“老公”更能击中他的心。
仿佛他们还是曾经的彼此, 在那个漫天繁星的夜晚,天真无邪的男孩趴在窗台对他笑,给了他无助生命中唯一的温暖。
“我在。”严淮的呼吸颤动,拼命将人搂进怀中,“哥哥在。”
哥哥永远都在。
宋稚被搂得喘不过气,他下意识推开抱他的人, 视线模糊不清, 就只剩下喉结还在堂而皇之迷惑他的神经。
宋稚圈住严淮的脖子,对着喉结左侧的那个痣,一口咬上去。
「嘶...…刺激!」
「我裹在被子里翻滚!」
「这嘬一口得红俩礼拜。」
宋稚的舌尖还抵在他喉结左侧, 气息也随着房内的稀薄空气变得黏腻。
至于屋内剩余的二人,一个抽纸巾, 一个脱袜子,急忙遮住四面八方的摄像头。
严淮呼吸也跟着起伏不定,他按住宋稚持续扯他衣领的手,用残破不全的自制力压在胸前,“在这儿不行。”
接收到声音的宋稚停下来,眨了眨发红的眼眶,显然并不情愿,“为什么?”
严淮抬头看遮严的摄像头,还有几分钟前被他关掉的麦克风。屋里的其余两人已经转到另一间玻璃房,依偎在一起唱应景的情歌。
他笑着,拇指蹭过宋稚发肿的嘴唇,“不是说好回家再做么?”
“哦。”宋稚倒是很乖,躺回严淮腿上,握住他的手,揣进怀里睡过去。
*
午夜零点,成人时间结束,严淮把睡熟的宋稚拦腰抱起。
“严老板,你还是带小宋回去睡吧。”张伦把宋稚之前给他的房卡递过去。
“是啊。”薛雯看他怀里安静的宋稚,“那个赌注不算数的。”
“既然承诺了,就要兑现。”
即便宋稚没睡着,也会坚持这样的决定。顺便让这个小傻瓜涨涨记性,以后还喝不喝这么多酒。
现在不是分配房的时间段,即便他们有足够的生活币,也无法购买。
严淮抱着宋稚往外走,后者靠在他怀里得熟,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张伦和薛雯所住的帐篷搭在后院,内部空间不大,但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帐篷只有一层简陋的防雨布,连枕头被子都没有。
好在现在是立夏节气,今晚阴天,室外温度适宜。
严淮把外套脱下,叠好给宋稚当枕头用。他撑住胳膊,借着透气网投射来的月光,也舍不得从宋稚脸上离开分毫。
可惜天空不作美,没多久便开始下雨。半小时内,小雨转变成倾盆大雨。帐篷虽是防雨材质,但拉链和通风窗却不断渗水,雨量足矣影响帐篷内的两个人。
严淮换了个方向,让自己后背冲着透气纱网。
暴雨同时伴随狂风,他们身下虽没有水汽渗入,却也因低温变得冰凉。
严淮把宋稚头上的衣服垫在他身下,让宋稚枕着他的胳膊,把人往怀里抱,尽可能减少身体和冰凉地面的接触。
雷雨交杂的噪音惊扰了宋稚的梦,他皱了下眉头,循着温暖的怀抱往里钻。
严淮捂住他的耳朵,试图帮他抵御所有喧嚣吵闹,只想给他最安静舒适的环境。
*
清晨,宋稚被潮湿空气和一团紧裹的温度热醒。他揉了揉脖子,浑身酸痛,跟一整晚睡在地上似的。
他想翻身,发现根本住动弹不得,宋稚烦躁地睁开眼。
“醒了?”严淮嗓音沙哑,眼中布满血丝。
宋稚彻底清醒,他急忙从对方怀里窜出,下意识往后错,直到被遮挡物限制,他才发觉自己在帐篷里。
“忘了?”严淮看出他的疑虑,咳嗽两声,“你昨晚打赌,输掉了我们的房间。”
宋稚的心思根本没在严淮的话上,他凑过来手心轻碰对方的额头,烫得要命。
又看到严淮潮湿的后背,虽然他根本记不清昨晚的细节,但这一切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你、你等、等我...…”
*
清晨六点,宋稚直径来到导演房间,他急躁拧了下把手,门从里面反锁,打不开。
宋稚没心思敲门,他退后半步,上脚一踹。
熟睡的导演吓得从床跳起,急忙戴上眼镜一步一步往后蹭,“宋、宋老师,你、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