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终晚夏
「老公不是这样的人!!」
严淮眉头拧得深,把手移至上方,掀开红盖头。
「啊啊啊啊啊骗人!!!」
「我们那么大只宋兰兰呢?」
周围响起热烈鼓掌声。
红衣花魁把牡丹花抵至严淮手上,“严公子,您的有缘人已等候您多时。”
严淮打开花蕊,里面有一张字条,只写了三个字【东厢房】。
古代门号不同于现代,可以清晰知晓楼层。这栋建筑共八层,且每层不止一间东厢房。
「老公好像是真急了。」
「你看他额角的汗。」
「在密室都没见这样。」
八层楼对于严淮来说并不是难事,但紧张感加速了心脏的跳动,他开始气喘不止。
他找遍了一至七楼的东厢房,每间均为相同规格,房内的红色窗幔落下,榻边坐着一位身着红衣的男子或女子,但都不是他的花魁。
严淮来到八楼最后一间东厢房,他手搭在门扇推开,直径走向榻边,掀开床幔。
床上并无红衣花魁,而是一位白衣青年,他头戴耳机,正举着和环境格格不入的手机打游戏。
见他过来,青年迅关拆下耳机,把手机丢到一边,脸上挂着笑容,“你、来了。”
「你老公发疯找你。」
「你却在这里玩游戏??」
「抱回家搞3天3夜解气!」
「不!!十天十夜!」
按照计划,宋稚也应身着红色衣裳绑在床上等人来救。
节目组特意重金请来知名化妆师,只为把宋稚打扮成诱而不娘,魅而不妖的绝世容颜,以此来提高收视率。
最重要的是,这么做能讨严大老板开心,兴许有机会给栏目投资。
但他们忽略了最重要的因素,脱离严淮的宋稚就是混世魔王,根本不吃那套。
工作人员将宋稚带到这边,后者劈头盖脸把他们骂了一顿。至此,节目组不敢再有其它妄想,还特意给他找来充电宝和耳机,供他安心打游戏。
严淮额角上附着一层薄汗,在空气中泛着弧光。
宋稚抽出纸巾帮他擦拭,手却被后者握住放在嘴边,沿着手指关节轻柔亲吻——
吻一下,
吻两下,
吻三下...…
皮下血管高速流动,正以百米冲刺回流至心房,撞的宋稚头疼脑热。
他不想收手,就只好收回目光。他拿起手边的牡丹花,递到严淮眼前。
后停下亲吻的动作,又握住他拿着花枝的手,将人拽进胸膛。
“终于抢到你了。”严淮把他搂得紧,气息徐徐顺耳边传来,“我的小花魁。”
“才、才不是小花、魁。”宋稚被说得害臊,心底却往外冒糖霜。
但……可以是你的。
严淮视线落在床角剪裁精致的红衣上,显然是给宋稚准备的服装,“为什么不穿?”
“丑。”宋稚担心搞成这样会把严淮哥哥吓到。
严淮表情冷下来,也没多问,看到亮着屏幕的手机,“还玩吗?”
宋稚按掉它,摇摇头。
每没等他反应,严淮把靠在床边的宋稚拦腰抱起。
“别...…”宋稚推了推他的肩膀,“我、我行。”
严淮不理会他的话,执意要把人抱到楼下。
刚走几步,严淮停下脚又返回榻边,拿起床上那身红衣,塞进宋稚怀里。
“?”宋稚一头雾水,“干、干嘛?”
“留作纪念。”
「你不喜欢你老公喜欢!」
「回家专门穿给老公看。」
「我也想看,求求了。」
「求求+10086」
*
节目录到下午六点,上半期心动百分百至此画上圆满句号。
导演组公布嘉宾累计到下半期的生活币。
第一名:“胭脂”组,233币。
第二名:“涨血”组,225币。
第三名:“真难”组,206币。
第四名:“汤圆”组,11币。
「真没想到啊!」
「最后抢花魁奖励好多。」
本次活动中,每组嘉宾均有专项任务,只要完成,就能拿到二百生活币的奖励。
「我好喜欢花魁的故事。」
「薛雯的生死恋棒,哭了。」
「影后真不一样。」
「张伦也给力,喜剧演员驾驭得不错。」
「为啥于澄远这么少?」
「唐邵城崩了。」
「唐演了个找男孩的剧情,好像触景生情了,后面直接放弃。」
在嘉宾的微笑合影中,本期的节目落下帷幕。
「啊好舍不得。」
「姐妹们下下周见啊!」
活动结束,宋稚和严淮婉拒了节目组的聚餐,一同离开拍摄地。
夕阳渐落,晚风吹得凉,没了摄像头,宋稚竟然有点不适应,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身边的男人。
担心会被介意,宋稚小心翼翼往另一侧错开半个身位,垂头不敢开口。
他不清楚严淮后面一周的工作安排,但应该很忙,他还是自己联系助理接他回家好了。
宋稚掏出手机,低头按号码。
一辆自行车飞速从宋稚面前骑过。
“小心。”严淮拉住他的手臂,下意识把人往怀里拽。
同一时间,电话接通,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可闻,“宋老大,是现在去接你吗?”
把人拽离危险区域的严淮松开手,声音无法揣测心情,“我送你回去。”
宋稚不知怎么拒绝,只好挂断助理的电话。
两个人并坐在汽车后排,一路上谁都没主动开口。
宋稚望向窗外,夕阳落尽,天空暗得看不到星辰。
宋稚不喜欢看不到星星的夜晚。
车停在别墅门前。
“我下周有工作,不在家。”严淮打破宁静。
宋稚坐在靠车窗的内侧,背对着他点头。
严淮哥哥不想和他在家,刚才拉他胳膊也很快松开,也不希望和他多接触。
严淮哥哥还是不喜欢他。
“节目开播前我会回来。”
宋稚点头,甚至有点感动。
“回去吧。”
得到指示的宋稚毫不犹豫,打开车门往下走。
“等等。”身后的严淮叫住他。
“记得好好吃饭。”
宋稚点了点头,迅速跑离。
房门紧闭,他窝在门口抱着头懊悔,接下来一个星期都要见不到了,为什么走之前不再看一眼。
连句“再见”都没说,好不懂礼貌。
*
车窗半开,严淮指节抵住额头,眼睛停在那扇紧闭的大门上。
杨助理不敢开车,顺着后视镜偷瞄半天,揣测老板应该看腻时,才终于开口,“严总,您今晚可以回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