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茫
竟然没碰到,许拙顿时整个人都难受坏了,迷迷糊糊地去拉邢刻的手,挨着他贴着他说:“你帮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
阿刻太难了。
*
感恩!
第92章 “过来。”
许拙度过了一个特别奇妙的夜晚。
他哀求了很长时间, 邢刻才猝不及防地将手给他。
温度传达的一瞬间,许拙便浑身哆嗦了一下,然后拥有了他自己一个人时从未有过的体验。
许拙当时感觉身上的皮肤都快热裂开了, 一个劲儿往邢刻怀里蹭, 好像多接触他一点儿能更舒适一样。
他知道这样的动作其实很妨碍邢刻,容易把握不住力道和方位, 然而他忍不住。
好在邢刻十分沉稳,从身体到情绪。无论许拙怎么闹,他都躺在一样的位置, 伸手将许拙轻轻环住,像控了只乱扭身体的小猫。
如此稳当只会让许拙越来越放纵自己。一直到最后, 许拙才在乱七八糟的房间里抬眸看了邢刻一眼,然后发现他刚刚乱动的时候, 阿刻竟然一直在看着他。
那双眼睛那么黑那么沉,看着他像方才一样胡闹的时候内里竟然流露出了一丝纵容和宠溺。
许拙像是得到了最想要的宝物, 瞳孔顿时伸缩了一下。
……
等许拙低声平息了好一会儿, 邢刻才掀开被子往外走,顺带把他重新给裹上。
许拙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抬起头道:“等、等一下,我帮你。”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把许拙吓了一跳。
之前声音都太软了, 一时半会没回到正常状态,卡在中间听上去不伦不类的。
许拙顿时窘迫地收了收脚趾。
而邢刻也听出来了,他很浅地弯了弯唇, 穿上拖鞋, 回眸看了许拙一眼说:“不用, 你自己收拾一下。”
然后就进卫生间了。
外边的许拙头脑放空了半天, 才明白“收拾一下”是什么意思。随即连忙从床上蹭得一下爬起来,拿了一堆纸巾开始收拾。
少年人精力那是真的好,跟没事人一样能翻来覆去耐心地擦干净。还知道不能闷着,要穿衣服坐旁边掀开了晾晾。
这晾的过程中,许拙又开始两脑放空地往天花板了。
他思考了一下刚刚快被他乱动成狗窝的床铺,又回忆了一下之前的触感,在沙发上愣了足足半小时之后,蓦地回想起来。
邢刻进去的时候,手上是有东西的。过了一会儿里边才传出淋浴声。
他,他该不会- -
许拙的耳朵顿时红了个透彻,随即也开始愧疚起来。
都怪他见过的世面太少了,当下脑子空空地没想起来。这事儿原来是互相弄才好玩,可阿刻帮了他,他却没帮阿刻。
这也太不公平了。
许拙在外边又愧疚了好一会儿,直到眼皮打架快要睡着,邢刻才从里边走出来,许拙又进去冲了冲。
婚礼本来就够累了,两人还爬了一下午的山,等许拙再出来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然而这小孩儿是真食髓知味了,夜里睡觉的时候都贴着邢刻不放,险些要直接睡到他身上去。
连梦里都在迷迷糊糊地叫阿刻。
听得邢刻几乎一夜未眠。
*
这事虽然不是最亲密,但也算很亲密了。
结束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就变得不太一样。
邢刻还在努力维持平常。所以这个不一样,主要体现在许拙身上。
他变得比以前更喜欢碰邢刻了。哪怕在外边吃个早点,说个话,许拙手都要往邢刻身上去,仿佛上了瘾。
那腻乎劲儿,直让老曹说:“这他妈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洞房的是你两呢。”
最后是被邢刻警告了,许拙才委委屈屈地在人前收敛了一点。
然而这还没完。
他之后又神奇地开始,不让邢刻干活了。
前一天乘坐火车来这边的时候,邢刻还在给许拙剥开心果剥水果,顺带给他端茶倒水的。
然而只这一晚上过去,两人之间的分工就大变样了。
早饭有水果,许拙一边和老曹说话,一边全给邢刻剥好了。
到地儿有奶酒,许拙也给邢刻倒,怕烫还给他控温。那些个细枝末节的事就更不用说了,反正全是许拙做的。
他这个照顾邢刻的劲儿让邢刻看得有点眼熟。
回忆了好半天,才终于想起来,这不就是许清朗平日里对孙芳丽的方式吗?含嘴里怕化了捧手心怕摔了,成天忙前忙后还得负责逗孙芳丽笑,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刚认出来的时候邢刻觉得有点好笑,许拙再给他把东西送过来的时候,他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许拙。
而许拙是真的把许清朗学了个透彻,邢刻这么笑着看他,许拙就也笑,干干净净的,跟察觉不到邢刻眼底的其他意思一样。
两人这样一来一去,老曹又忍不住了。
吃午饭的时候问邢刻说:“你两是真洞房了吧?”
许拙都开始给邢刻打饭了。虽说从小到大是许拙陪伴邢刻多,但物理上的照顾其实还是邢刻多一些,他还真没怎么见过许拙这样生疏照顾人的样子。
一边觉得可爱的看他打饭,一边回老曹说:“靠点谱。”
老曹说:“不是,那以前出出不是这样的啊,以前这些事儿不都是你干的吗?这今天怎么就全变样了呢。”
有汤上来了,邢刻顺手给许拙打了碗汤说:“我两昨天打赌,他输了。”
老曹恍然大悟:“哦,所以他才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是吧?”
许拙打好饭了,把满溢出来的,他平时才吃得下的饭量塞到了邢刻面前。
邢刻漫不经心地应了老曹一声,接过饭碗,随即目光往许拙那一看。
就见那小家伙也不知又神游天外想到了什么,竟然舔了舔唇,目光看得可不是满桌佳肴,而是邢刻接饭碗的手。
抬起眼睛对上邢刻,没羞没躁地又弯眼一笑。
“吃吧,不够我再给你加。”
邢刻没说话,反倒是一边的老曹看看那膨胀的大号饭碗:“……”
过了片刻后道:“小邢,我怎么觉得这赌约最后亏得还是你。”
邢刻吃了口米饭,情绪还挺好道:“怎么会。”
只要许拙还在他身边,怎么样亏的都不会是他。
*
婚礼的第二天没有第一天那么热闹,但也有一些村里准备的特别节目可以看。
因为正巧是过年,所以很多节目都和过年的节目融合在一块儿了。一家老小都来看,其乐融融。
反正就图个大喜大庆。
等节目搞得差不多了之后,老曹他们就开始商量后天乘车去老杨老家的事了。
老杨他爹是酒鬼,他妈走得早,老家其实没什么人了。
回他那也不打算办婚礼,就到老家里走一圈,让他妈认个人,让朋友们暖个屋,有个交代,这一趟基本就结束了。
大家把流程商量完了之后,这第二天回酒店的时间也挺晚。
许拙一进门,人就顿时跟解除封印了一样往邢刻身上贴。
邢刻当时门还没关上,差点没能接住许拙。
好半天之后,才环住许拙低头道:“又想要?”
许拙那双眼睛又开始泛水光了,点点头道:“嗯嗯。”
随即抬头就想去追邢刻的喉结。
小猫昨天没吃到,惦记快一天了。
邢刻又给他躲了,随即说:“先去洗澡?”
许拙有些不高兴地瘪瘪嘴道:“一起呗,洗了弄,弄了还得洗,麻烦。”
邢刻一顿,像是没想到许拙会提出这么大胆的建议。
伸手把人推开了,捏了捏他的下巴,随即又松开,无奈道:“你是真不把我当人是吧?”
许拙疑惑道:“什么?”
这为什么就是不把阿刻当人了?
他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随即眼睛一亮,说:“没有哇,我、我今天也帮你,咱两一起啊。”
房间里很安静,邢刻看着他不说话了。
那双眼睛黑黑沉沉的,让许拙心里有点没底,他把右手伸出来,然后又用左手摸了摸,有些心虚道:“你是听我之前说我自己来不舒服,然后觉得我,我不会吗?这个不用担心,我可以学你,就你昨天那样,我已经学会- -”
许拙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感觉到邢刻用力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扯。
他两这段时间贴了太多次了,邢刻已经能完美掌握住两人之间的角度。
这样一拉之后,只要再近一点点,两人的嘴唇就能碰到。
那一刹那的冲击感配合邢刻坚硬的五官,给人的侵略感实在是太强。许拙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都被阿刻的味道包裹住了,呼吸和心跳一起窒住。
然后就发现邢刻的眼睛没有在看他的眼睛,而是在……看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