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皇帝的情敌 第63章

作者:林不欢 标签: 宫廷侯爵 生子 穿越重生

  “不会的。”余舟忙道:“你不了解他,他是好人。”

  琴师目光在余舟身上略一逡巡,而后问道:“你觉得自己很了解他吗?”

  “反正比你了解……”余舟感觉琴师似乎在挑拨他和裴斯远的关系。

  不过他转念一想,琴师对平西侯怀恨在心,迁怒裴斯远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念及此他便没继续多想。

  就在此时,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随后裴斯远和陈喧走了进来。

  “他没事吧?”陈喧问道。

  “脉象还算平稳。”章太医忙道。

  裴斯远看向余舟,开口道:“你带章太医去休息一会儿,我有几句话问他。”

  余舟闻言似乎有些不大放心,犹豫着看了琴师一眼,但最后还是依着裴斯远的话,带着章太医出去了。

  “孩子是谁的?”裴斯远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既然都知道不是侯爷的,问这个还有必要吗?”琴师道:“是谁的又有什么区别?”

  裴斯远问道:“他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什么?”

  “你朝我问这话,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死了?”琴师问道。

  裴斯远没有隐瞒他,点了点头。

  琴师闻言忍不住一笑,眼底带着几分畅快。

  “他就是个疯子,疯子做事需要道理吗?”琴师道:“他只是想折磨人,就像杂耍艺人折腾猴子一样。不过他连杂耍艺人都不如,杂耍艺人最起码还有个养家糊口的理由,他就仅仅是为了取乐。”

  裴斯远盯着他看了半晌,又问了一遍:“孩子是谁的?”

  “侯府的侍卫,估计尸体已经在荷花池里烂掉了。”琴师道。

  裴斯远大概也猜到了这个结果,并未继续追问什么,起身便朝外走。

  琴师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道:“他确实在意你。”

  “什么?”裴斯远转头问道。

  “有些事他做不到,但你可以。”琴师道。

  “什么意思?”裴斯远又问。

  “他当真临死都没告诉你?”琴师问道。

  裴斯远闻言一怔,脑海中不由回忆起了平西侯临死前朝他说的话:

  “别怪伯父……这世上只有我……会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最好的东西是什么?

  裴斯远心念急转,脑海中不断涌出各种念头。

  对于平西侯来说,“最好的东西”不就是他处心积虑弄出来的这一切吗?

  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难道平西侯是打算将琴师送给他?

  不对,一定有哪里是他没想明白的。

  随后,裴斯远目光一滞,面色骤然变得有些苍白。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琴师,张了张嘴,却不知该问什么。

  “余舍人呢?”裴斯远匆匆出来,朝外头的人问道。

  “方才大理寺的弟兄拿着琥珀过来,余舍人一问之下得知琥珀里是个未成形的胎儿,恶心吐了。”那人忙道:“后来章太医就带着他去休息了。”

  “去了哪儿?”裴斯远问道。

  “刚走,去了那边。”那人朝不远处的一处房舍指了指。

  裴斯远大步朝着那房舍行去,一路上脑海中都不住涌出各种乱七八糟地念头。

  他不住地否定着自己这个荒唐的猜测,可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不断唱着反调。

  他快步到了门口推门而入,便见章太医正在矮榻边替余舟诊脉。

  而矮榻上的余舟面色苍白,双目紧闭,额头的冷汗将碎发都浸湿了。

  “怎么……”裴斯远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竟有些沙哑,“怎么回事?”

  “余舍人受到了惊吓,昏过去了。”章太医一边替余舟诊着脉,一边道。

  裴斯远目光落在他面上,便见章太医眉头越拧越紧,表情变幻莫测,像是遇到了极大的难题一般。而且他诊了一会儿像是不大相信似的,换了只手重新又诊了一次。

  裴斯远望见他这副神情,一颗心登时凉了半截……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晚点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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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如何?”裴斯远哑声问道。

  “余舍人……”章太医看了一眼昏睡的余舟, 朝裴斯远道:“裴副统领借一步说话。”

  裴斯远闻言便提步出了房门,章太医紧随其后也出了门。

  “老夫想不明白……为何余舍人好端端的……”章太医那神情看着十分为难。

  裴斯远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猜测,闻言还是忍不住问道:“他究竟如何?”

  “余舍人的脉象, 像是有孕在身。”章太医道。

  裴斯远闻言心中最后一点侥幸彻底破灭了。

  此事明明早有端倪, 余舟接二连三的呕吐时,他就该想到。其实先前他脑海中也曾闪过一丝这个念头,只是彼时他觉得这念头太荒唐了,且毫无根据, 便强行按捺住了。

  没想到如今, 最荒唐的猜测,成了事实。

  他只觉得心口闷得厉害,恨不能去质问平西侯, 为何要对余舟下手?

  余舟到底做错了什么?

  几个月前对方甚至都不认识他!

  他想起那晚自己和平西侯说的话,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那晚,他朝对方说:

  “您眼里的好东西, 在我这里不值一提。而我觉得好的东西,您也看不上。”

  裴斯远想不通, 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凭什么这么做?

  喜欢看男子有孕的人是他!

  他怎么会觉得这种事情对于裴斯远而言是“最好的东西?”

  裴斯远只觉得怒愤交加,偏偏平西侯已经死了, 他连个质问的人都找不到。

  “老夫尚未来得及检查他的身子, 不知他的身体是否……”章太医开口道。

  “他的身体与普通男子无异。”裴斯远哑声道。

  章太医闻言点了点头, 有些犯愁地道:“那就麻烦了……”

  麻烦在哪儿, 他不说裴斯远自然也知道。

  裴斯远立在原地半晌没出声, 随后他收敛了情绪,朝章太医道:“劳烦帮我照料一下余舍人, 我去去就回。”

  章太医闻言忙点头应了。

  “裴副统领。”杨鸣自远处朝他跑来,像是在找他, “已经连夜将消息报到宫里了,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上次寻欢楼的案子……”裴斯远深吸了口气,又道:“有疑点,我伯父……平西侯与那件事情有牵扯,为何咱们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杨鸣一怔,问道:“不应该啊,那件案子不是刘侍郎主导的吗?您为何突然……”

  “此事先不要声张,容我再想想吧。”裴斯远有些疲惫地道。

  先前寻欢楼的事情,明明是刘侍郎他们安排的,为什么会和平西侯扯上关系?

  裴斯远只觉得脑中像是塞了一团乱麻一般,怎么都理不清楚。

  余舟昏睡后做了个噩梦,他梦到自己回到了寿宴现场,眼睁睁看着琴师从高台坠落,摔在了他脚边,摔得满地都是血。

  “救我……”琴师伸手拉着余舟的衣摆。

  余舟被吓得够呛,伸手想去拉他,却被扯进了血泊里。

  “啊!”

  余舟猛地惊醒,吓得出了一头冷汗。

  “做噩梦了?”裴斯远拿着布巾将他额头上的冷汗擦掉,温声道:“梦到了什么?”

  余舟心有余悸地看着他,道:“梦到琴师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裴斯远目光一黯,而后伸手在余舟鼻尖一点,道:“你胆子这么小,可怎么办啊?”

  “这也不怪我。”余舟想起自己先前被那琥珀吓得呕吐昏迷一事,有些窘迫地道:“那东西确实很吓人啊,我先前还差点上手摸了。”

  裴斯远一手在他手腕上轻轻摩挲着,安慰道:“已经让他们收走了,忘了吧。”

  “你说……侯爷为什么说要把那个琥珀送给我?”余舟不解道。

  裴斯远目光微闪,道:“他就是个疯子,疯子做事有什么可讲究的?”

  “也是 。”余舟叹了口气,想到昏迷之前听人说平西侯已经死了。

  他想着那人毕竟是裴斯远的伯父,哪怕对方十恶不赦,但裴斯远心中应该多少还是会有些难过吧?念及此,他伸手在裴斯远手背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