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玉其内
谢崇砚的优秀大家都知道,且在毕业前两年,就已经开始主抓公司的事情,谢氏目前在国际的地位不低,这样有钱有颜的总裁情人遍地,似乎很正常。
于是leo朝程梵问:“那他的老婆漂亮吗?”
程梵顿了顿,扬起眉梢:“还可以。老婆家里挺有钱的,家族联姻。”
Leo了然,原来有钱的总裁也逃不开家族粉商业联姻。程梵毕竟是谢崇砚的宝贝情人,尽管这里的人对这些风流韵事并不在意,但程梵毕竟是东方人,讲究含蓄。
于是leo不好意思道:“你也很可爱。”
程梵挑挑眉:“谢谢。”
到达餐厅后,除了与谢崇砚一直聊天的朋友,剩下的人几乎全部知道程梵和谢崇砚的真实关系。
尤其是lucs,大为震惊。心道程梵这么优秀可爱的男孩子为什么偏偏做谢崇砚的情人?
当然,虽然谢崇砚也很有优秀,但他毕竟有了家族选定的妻子。
餐厅入座后,谢崇砚派人调进几瓶赤霞珠,用来款待大家。
程梵和谢崇砚之间还处于不可言说的氛围,故意做得离谢崇砚稍远一些,抿唇不语。
副菜和主菜相继上桌,其中有一道青酱鳐鱼味道不错,谢崇砚担心程梵剔刺不干净,将自己剔除好的青酱鳐鱼与程梵交换。
程梵垂着眼睛:“谢谢。”
这时,lucs问:“崇砚,你什么时候结婚的?办婚礼居然没喊我们。”
Leo附和:“是啊,你的妻子多大?”
听到“妻子”这个称呼,谢崇砚一时语塞,蹙眉道:“去年结的婚。”
程梵用中文朝他解释:“他们以为我是你的情人。”
谢崇砚蹙眉:“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程梵:“翻译问题。”
谢崇砚欲朝大家解释,却被leo抢先问道:“崇砚,Fan非常可爱,他现在还是学生吗?”
谢崇砚低声道:“嗯,早些年生病了,现在读大一。”
Lucs关心地问:“Fan身体不好么?但你们俩这种关系,会不会没时间陪他?”
程梵拿起餐前零食,撩起眼帘:“还好,一三五他陪他老婆,二四六陪我。”
这句话令众人多了几分惊讶,没想到三人如此泾渭分明,互不打扰。
而leo没心没肺问了一句:“周日呢?”
谢崇砚拿程梵实在没办法,故意顺着他说:“大概一起吧。”
这次,程梵局促不安,侧脸唰地腾起几分难为情。
Leo他们都惊呆了,尴尬地笑了笑:“你们还挺开放。”
“但是更多的时间是陪他。”谢崇砚望着程梵,语气宠溺:“不去陪他,他就发脾气,又哭又闹。”
程梵敛住神色:“我哪有又哭又闹?”
谢崇砚揉了揉他的头,自顾自道:“我几乎所有的偏爱都给了他。梵梵,你难道不应该表示一下?”
程梵眼神蓦地羞惭,扭头看向窗外。
被塞了一口狗粮的众人甜到掉牙,毕竟跟谢崇砚相处六年,头一次看见他对别人这么温柔。
谢崇砚不再开玩笑,解释:“刚才逗大家呢,我确实是在去年结婚,但结婚对象就在这里。”
Leo懵了:“所以…你们是?”
谢崇砚:“合法的。”
Lucs瞬间松口气:“我就说fan fan这么可爱完美的男孩子,怎么可能给你当情人。”
这句话虽然是在夸程梵,但谢崇砚心思重,听后有几分吃味:“为什么这么说?”
Lucs解释:“应该有很多人追fan fan吧,他肯定择优挑选。”
谢崇砚挑眉:“你说得对,从今天跳舞就能看出。”
谢崇砚这句话带有深刻的含义,被众人听出几分酸味儿和嫉妒。
程梵手掌撑着下巴:“这是游戏规则,我和别人跳舞也没什么吧。你还不是也和其他人跳过舞?”
Lucs明白两人这是在互相吃醋,朝程梵解释:“Jacob在校期间,一直零绯闻,我们一度以为他性冷淡。有一次他确实被挑选和其他人跳舞,但最后是我代替他去的。”
程梵明白过来:“哦,墙上的照片就是这样来的?”
“墙上?”谢崇砚回忆起留影纪念墙上的照片,低笑一声:“你看见了?”
程梵点头:“嗯。”
谢崇砚挑挑眉,意味深长看着他。
原来是吃醋了。
接下来,程梵边听着众人讲大学时的趣事,边勾勒出有关于谢崇砚生动的大学生活。
学生会主席,九篇sci论文,家境优渥英俊帅气,这些全部加在一人身上竟然有种小说男主的既视感。
这次聚餐大家非常愉快,一直到凌晨才散去。
但临走前,发生一个小插曲。
饭店门口,那名跟程梵跳舞的男生坐在一旁,一直等待着他。
男生套着一件宽大的棒球服,背着书包手中是一束蓝玫瑰。
谢崇砚见到男生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下意识牵起程梵的手,直视男生。
男生意识到谢崇砚就是程梵口中的男朋友,走到程梵面前将蓝玫瑰递给他:“今天跳舞的时候,我便觉得你像我家花园中的蓝玫瑰,知道你并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后,我怕自己有遗憾,回家采了一束送给你。”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表达对你的欣赏。”
程梵原本不想收下,但听完最后一句话,稍稍改变主意。他抬头问谢崇砚:“我可以收下吗?”
谢崇砚淡淡笑着,双手插在口袋里:“相当于你的粉丝,收下吧。”
程梵浅笑:“同学,谢谢你。”
男生大方挥手:“再见。”
回到家,程梵心情愉悦,捧着蓝玫瑰径直走到窗台前,将它们放进花瓶中。
谢崇砚注视着这束蓝玫瑰,抿着唇安静坐在沙发上。
程梵回头看他一眼,拿着睡衣走进浴室准备洗澡。
浴缸中的热水蓄满仅仅耗费五分钟,他扔进去一颗洗浴专用浴球,躺在里面。
客厅中,谢崇砚直直望着那束蓝玫瑰,表情没有一丝温度,摘下金丝眼镜。
自从他和程梵结婚,似乎还没在一起跳过舞。
“梵梵,专用浴球的味道你喜欢吗?”
程梵在里面回答:“嗯,还可以。”
谢崇砚又问:“需要加一些东西吗?我听说加上这个对皮肤好。你后天要比赛,对你或许有用。”
程梵:“什么东西?你放在门口,我回头拿。”
谢崇砚勾唇:“不用。”
“我帮你送进去。”
大约十分钟后,整整一束蓝玫瑰变成花瓣,谢崇砚不急不缓解下穿着外套和衬衫,带着花瓣走进浴室。
半晌,里面传来程梵略带慌乱的声音:“你要干什么?”
谢崇砚轻声一笑:“蓝玫瑰泡澡,顺便想跟你…跳个舞。”
……
折腾到半夜,未来得及关上的窗户被小雨打湿,谢崇砚怀抱着程梵,轻轻将他放下,披上外套走到隔壁卧室。
今天,新购买的工具已经寄到这里。
他从行李箱中取出事先买好的桃木,放在写字台前准备动工。
出发之前,程梵光是舞蹈服便准备三行李箱,为了这场比赛,他连古代男子的发饰都随行李携带。
这边的化妆师是提前预订,梳发不用担心。但正因如此,谢崇砚打算送程梵一件礼物。
都说结发为夫妻,在古代男子送女子发簪发簪便代表这样特别的意义。
戒指他早就准备好,但程梵如此喜欢古代文化,送发簪应该更合对方心意。
况且还是戴着发簪去参加这么重要的比赛。
发簪的花形,谢崇砚很早便挑选好。本来他打算在家中做好,但出发前几天,他忙着加班,根本没时间,不然也不会不远万里拉着沉重的桃木来到这里。
桃木一分为二,谢崇砚用铅笔在上面一笔一划小心描绘画出木簪的形状。
程梵是男生,木簪款式应该更大气一些。
他没干过粗活,本以为锯开桃木后面会一切顺利,孰不知难度最高的是用刻刀将将木簪轮廓刻出来并耐心细化。
这里用的力气,不比锯开桃木小。
重新戴上眼镜,他像对待物理难题一般,一刀一刀将木屑切下,想起程梵戴上木簪后欣喜的模样,他的嘴角不自觉浮起宠溺的浅笑。
中途,刻刀意外划伤他的手指,但并无大碍,只是令他笑了两声。
26岁之前的他,可能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他会为了爱的人在深夜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
一直忙到凌晨五点,他仅完成一半。
网上的教程很简单,大概需要花费6小时,但既然程梵要戴着上台表演,外表也要精致典雅。
专用颜料等大概需要明天凌晨上了。
陪程梵睡了一小时,他起床准备早餐。
今天为程梵约了彩排地点,需要上午九点前之前准时到达。
程梵醒来时,衣服几乎已经被穿好。谢崇砚抱着他来到浴室,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他手边,专注而温柔地看着他。
程梵刷着牙,看着镜子前相拥的两人,耳朵滚烫,昨晚的一幕幕再度袭来。
站在淋浴前,他被迫和谢崇砚跳了好几次舞,最后累得睁不开眼睛,都不知道怎么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