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享云知道
孙池不可置信地吼道,“不可能,上面的守卫这么多,你们怎么可能找到这里,还能进入地下室?!”
“等一会江就会率领其他的雌性和野雄下来救援,你、你最好别对我们做什么,否则一会后悔都来不及。”
秋冷笑一声,道,“江?就他那等级的雌性,能和那位从皇城来的贵雌比么。”
“你懂什么?江也是贵族,都是因为伽皇识雌不清,没有将他选成四将军之一,这才导致了雌才流失!”
孙池双眼微红,像是偶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高声辩解道,“但就算他因为想要对伽皇用一些强制手段,从而被流放到了荒野之中,却也心怀天下雄性,努力为大家谋求福利……”
何泽也连连点头,不免赞同道,“如果没有江,我们这些野雄只会一直浑浑噩噩,现在终于能够站起身来发出自己心里的呐喊。”
孙池更是鼓起勇气,用力呼喊道,“邪不胜正,你们这些阻挠历史进程的混账,注定会失败的!”
一时之间,顾云总觉得是进来了一个传销组织当中,成员都很容易集群激动的那种。
秋清点了下这里边的瓶瓶罐罐,又看了眼制药台,突然“咦”了一声。
顾云看见那名雌性的表情有些疑惑,不禁开口问道,“怎么了?”
秋挠了挠脑袋,皱着眉道,“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看这些制药的工具,和残余的成分……总感觉他们像是在拿着半成品加工。”
“半成品?”顾云顺着秋的指点,辨别了一下制药桌上的东西,“所以这种药剂的原液,或者说最开始研制的地方,不是这里,对么。”
刚才还在大吼大叫的孙池闻言,顿时声音一哑,他面色苍白,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里就是全部的药物了,你们还想往我们身上泼什么脏水……”
顾云微微眯起双眸,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记得,你们之中,应当还有一位叫赵渔的,他在哪里?”
何泽眼神闪躲,“我、我不知道……”
孙池同样装傻,并且控诉道,“你们都捣毁了制药点,还想怎么样,难道要赶尽杀绝吗?!”
秋反应过来,“那个叫游海的雄性在上面,另外三名学徒在下边,所以现在还差一名学徒!”
他没好气地揪起距离最近的孙池的衣领,把他往地上一摔,狠狠地砸在了那些药罐子中。
破裂的罐子流出药剂,倒进了孙池的嘴里,他捂着嘴,无助地挣扎着。
一下子吞入大量的药物,在雄性发散出伟力后,后作用便足以致死!
何泽一看,顿时抖得不成样子。
秋冷声道,“给你一个机会,好好回答他的问题,那名叫赵渔的学徒在哪里?”
何泽闭上眼,竟是打算咬死不说。
顾云倒是可以理解这样的做法,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更何况掌握一个有价值的秘密,总比说出来更有安全感些。
他不再追问,而是沿着这个隔间走了几圈,最后停留在了角落处的一个泥土砖头旁。
秋好奇地问道,“这堵墙有什么特殊的吗?”
顾云伸出手,五指直接插在了土墙之中,竟是硬生生地从里边拔出了一块贴着泥土皮的石砖。
而后另外一面墙上,突然翻转出了一个窄小的暗洞,仅能容许趴着匍匐通过。
何泽顿时目眦欲裂,他万万没有想到,就连江进来几次,都没能发现的密道,竟是一下子就被这名陌生的雄性给找到了!
这到底是何等强大的敏锐度和探查力,这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一名雄侍的身上才对。
“还真有密道!”秋诧异地看了看这个口子,“就是小了点,恐怕很难通过,还是等席处理完上面的事情,再派合适的侍卫过去查探吧。”
顾云眉心微皱,低声道,“……那可能来不及了。”
虽说他不确定这个密道通往哪里,但是看河池与何泽的模样,想必赵渔去往的地方,十分的重要。
如果他们发现得晚了,可能就会影响到最终销毁制药源头的目的。
顾云没有怎么犹豫,他让秋看着这些罪犯,而后身手利落地钻了进去,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了隔间之中。
还未反应过来的秋:“……”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完蛋了!”
要是一会席下来,发现雄侍不在……
但即便秋想跟过去,以他比普通雌性壮硕许多的体格,大概率会卡在中途,所以只能团团转,干焦急了。
顾云顺着通道,没有丝毫畏惧地在黑暗之中往前匍匐前进,不知爬了多久,只要眼前出现光亮,有声音传入耳里。
这通道的另外一边,竟也是地下室?
而他们寻找的赵渔,正在这处地下室之中,他正用一条鞭子,狠狠地抽打着一名雄性的身体。
那名雄性的双手被高高吊起,跪坐在地上,披着一头枯糙的发丝,身上满是被殴打的伤痕。
“你给我说,制造原液到底有什么技巧,为什么只有你能做出来?”
“明明是一样的步骤,怎么会连游海都无法复制,我们也全都试制失败,一定是你藏私了!”
“现在情况危急,你最好配合我,把制药的秘密供出,我还能带着这个知识的火种潜逃,等以后发扬光大了,就能实现你让雄性站起来的梦想了。”
赵渔一边毫不留情地抽打着,一边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是罪魁祸首,肯定跑不掉,万一连我也栽了,难道这些年辛辛苦苦打造下来的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么?”
“是的,我承认,你的徒弟游海和江在一起后,反过来把你囚禁,又接管了野雄组织,你心里也该有气……”
“但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这些原液明明可以制作禁药,你却死活不愿意,非要拿来做什么增强雄性体质的简单药物,那是暴殄天物!”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难道你就忍心一番心血白白浪费吗!”
那名遭受毒打的雄性一声不吭,似乎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
他浑身上下,除了一双手保持完好外,其他肌肤都带着淤青和血痕,惨不忍睹。
顾云从通道中出来时,响声惊动了赵渔。
他一脸怒气地回过头来,以为是河池或者何泽到了,没想到定眼一看,手里的鞭子都差点吓掉了。
“怎、怎么会是你?!”
顾云淡然地说道,“恰好路过,你这又是在做什么考验吗?”
赵渔恨声道,“不关你的事,这只是我们组织内部的小误会。”
顾云抬眸看他,问道,“什么误会,欺师灭祖?”
赵渔知道眼前的雄性,是把他刚才的话都听见了。
这个叛雄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一定是河池他们出卖了自己。
赵渔心里暗骂,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没再废话拖延时间,而是咬牙扬起鞭子,准备搏命一击。
顾云没有闪躲,空手接住了这力度实在弱得没法看的攻击,对于没有经过训练的雄性,的确扛不住鞭笞,但对于他而言,这并不算什么。
顾云用力一扯,抓着鞭柄的赵渔便止不住一个踉跄往这边倒来,顾云干脆利落地用手在对方的脖颈上重重一斩,直接将赵渔敲晕了过去。
一般情况下,他不会随便下杀手,是非对错,自有审判。
第64章
等秋费了老大的劲,直接把那条通道给扩宽,一路硬挤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似乎又来晚了。
战斗已经结束,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并未出现许多雌性。
地上躺着的那名雄性,应该就是叫赵渔的学徒,而顾云则是站在一旁,正在研究要如何松开一名囚犯身上的枷锁。
“你……没事吧?”秋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扫了眼半死不活的赵渔,总觉得自己这话是多余的。
顾云摇了摇头,给秋低声介绍,“这是吴恒,他是游海等雄的师傅,被故意囚禁在此处,禁药的原液也是由他一手研制出来……但本意并非用来作恶。”
经过了一番简短但明确的交谈,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些彼此的信息。
他凝眉道,“这双手铐上装有长钉,穿过了手腕,已和皮肉长在了一起,脖颈的铁项圈也是烙死在了肌肤上,难以取下。”
秋走上前来,看了眼这名瘦骨嶙峋的雄性,年龄看上去应该比自己年长一些,身上纵横交错着许多鞭笞和殴打的痕迹。
他道,“这些都是荒野上常见的老把戏了,没有专用的器材,很难取下这些刑具,回去营地后我可以处理,之前和雄父学过两手。”
他着急带顾云回去和席会和,又建议道,“事不宜迟,现在既然不便行动,那我费点力气带他飞就是了。”
顾云想想,以雌性的体格,远距离搬运一名雄性,的确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便微微颔首,开始寻找从地下室出去的路。
原路返回并不方便,他们得从地面上走。
秋迈步走到那名雄性的身边,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打横抱起。
这名雄性似乎有些介意被雌性触碰,身体极为敏感地往后缩了缩,但毕竟气虚体弱,一下子就被抱进了雌性的怀里。
他艰难地闭了闭眼,眸底却是划过那名叫江的雌性所带来的阴影。
吴恒永远忘不了,当初也是这样一名年轻的雌性,精心谋划了一起英雌救雄的事件,取得了他的信任。
而后却是一步一步地蚕食掉野雄组织,慢慢地和他的徒弟勾结在一起,最终反叛成功,囚禁了自己,夺取了那些药剂的处理权。
如果不是游海他们天赋有限,无法成功制造出药物的原液,恐怕江绝对不会留下他的性命,大概率会玩弄一番后,就杀了以绝后患。
这一场骗局,让他的所有努力,变成了一场笑话。
秋低头看了看这名面色苍白的雄性,体重轻飘飘的,发丝遮挡着脸,看不清容貌,缩在他的怀里时,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想到刚才顾云说,这位是赵渔的老师,因此他抱着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开口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抱得稳,不会摔坏你这一把老骨头的。”
吴恒:“……”
他的思维不由得被这名雌性的话语,暂时给带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去……
难道他现在看上去,已经老态龙钟了吗?
顾云用同样的方式,找到了一处暗门,他打开机关后,看见了一个通往地面的阶梯。
顾云眉宇中带上了几分松快之意,他回头道,“找到路了,可以早点回到木屋处。”
最好,能在被雌主发现之前赶回。
秋提议道,“我从空中载你过去吧,你抓着我的翅膀,在背上坐稳就好。”
顾云思索片刻,还是婉拒了,“不必麻烦,我步行就好。”
秋好心劝道,“要是耗费的时间太久了,你的雌主可能会不高兴……”
主要他比较担心,回去晚了,席把锅扣在他的头上,这打也打不过,未免太憋屈了!
顾云闻言,略微有些犹豫。
秋保证道,“如果是负重问题,你放心,我抱着一个,背着一个,可以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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