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倒霉穿越 第46章

作者:怪诞江阳 标签: 强强 甜文 穿越重生

“其余的船只呢?”

“还在十里外水湾遮挡处

。”

“江司承带人守在装载‘黄金’的船边了吗?”

“已经守着了。”

钟岐云一笑,穿着一身异国服饰的他站起身,目视前方,朗声道:“那咱们就该出发吧。”

“是!东家!”

当云遮挡了月光的时候,南风渐起时,未打开风帆的船队,在深夜里静悄悄地沿海岸驶向与大€€相反的南方。

江司承伙同张家合作的商贾找来的七十余个帮手守株待兔,将海寇堵在了那艘‘黄金’船中,随后快刀斩乱麻直接杀进去在一行还未来得及放烟火通报之时,将人尽数绑了送到僧伽城的‘衙门’,等事情做完,他便依照钟岐云说的快马加鞭一路沿海岸南下。

深夜,久候不到手下带船回来的海寇头目齐呼普有些不耐了。

这一只船队,本就是临时组到一起的准备分食那一大笔黄金寇贼,保不齐方才过去的那一行不会有人见到那黄金心头藏私,背着这边偷偷将黄金瓜分干净。

齐呼普越想越不对,夜深人静时,他便亲自领着船队驶入僧伽海口。

今日的月光不明,远远地,暗夜里他看不清港口的情况,但隐隐也觉着有些不对劲,想了许久,便将船队停在了八里外,让亲信领着人先去查探。

只是再等人赶回来时,他脸都绿了。

他那亲信慌张地惊呼着:“(詹城话)老大,那些船都不见了!十二艘船全部消失了!”

“(詹城话)不见了?怎么可能!”

他们一直守在北面,那些船就算是离开,那也必定会经过,怎么可能消失?

“(詹城话)菩萨责他们人呢?都跑哪儿去了?”

“(詹城话)不知道,那边什么也没有,普撒责他们全部也都消失了!”

“(詹城话)开什么玩笑,那么多人,那么十几艘船怎么可能突然消失?”齐呼普心思百转千回,这大€€船只他们守了多久,就等着他们松懈时候全部拿下,难不成真是普撒责他们私吞了?就算私吞,那些船也不可能消失,总有人将他驶离......

他们一直躲在北面海湾守着,从未见过,那就只能是......

只是还未等他细思,遮住了月光的那片乌云散开,站在他跟前的亲信像是见了鬼一般死死地盯着他的身后的海

面。

“幽、幽、幽灵船啊€€€€!”

齐呼普心头一抖,猛地回头望去,不远处,大€€商队的十二艘大船在海面一字排开,而那个他盯了几月的大€€男人就站在船头。

下一刻,随着那男人的手挥下,一声响彻海面的“放箭€€€€”声音过后,成百上千支火矢就这么铺天盖地而来。

钟岐云和他们玩了一次捉迷藏。

“杨帆€€€€!回大€€!”

“钟哥(钟老板)威武€€€€!”

张枕风望着跟前的钟岐云,笑道:“你不是说绕开他们吗?怎么最后还放了箭?”

“你可知为什么这些海寇都被称作海上亡命徒?”

张枕风没想到钟岐云竟这么问,愣了愣,应道:“为何?”

“因为他们爱钱,爱记仇,更不怕死,我在詹城便问过你那几位合作伙伴,他们就提到过,詹城的海寇便是这样,如果不将他完全打趴下,他们会在海上追着你到死。”说到这里钟岐云坐了下来,“他们这些人可以用船员的命来换整艘船不间断的航行,但我们却不能,今天这事不过是占着咱们先下了手暂且蒙蔽了他们一会儿,往南边走躲了一阵,但终究咱们还是要回到大€€,得往北走,他们回神时早晚的事,到时只怕咱们没有好果子吃了。”

张枕风静默了许久,海寇本就做的杀烧抢掠,这时不下手,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只怕就会遭殃了。

“你倒是老谋深算。”

“什么老谋深算,”钟岐云摇了摇头,又笑道:“只是咱们早些察觉了他们的动作,要是掉以轻心,终究还是会着他们的道的。不过,也好在,这些海寇并不怎么聪慧,若是换做谢问渊......”钟岐云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许久不曾从口中说出这个名字,再次提及,钟岐云蓦地心头一紧,但这般感觉却又在下一刻消散,让他未曾察觉。

钟岐云想到当初想尽办法寻机逃狱,又反被谢问渊将计就计利用的事,心头一阵唏嘘,并有一丝憋闷,“要是对面那人是谢问渊,只怕,我只能缴械投降了......”

“这倒是,谢大人那般心思,谁猜得透?”

张枕风深深地望着钟岐云,好久好久才笑道:“岐云兄似乎对谢大人评价颇高呢,那日在胡

家舍身相救不说,还尽力维护......”说到这里,瞧见钟岐云皱眉,张枕风话头转了个弯,“说来,不知道杭州那边如何了。等咱们到了杭州,起码也得四月了吧?”

“差不多,若是这一路顺畅,四月初便能到。”

“你那七艘船的货物准备带去杭州?”

“看情况吧,杭州若是真的发生战乱,我应该会北上。”

张枕风笑了笑,“谢问渊不会让杭州乱的。”

钟岐云不置可否,拿了水袋灌了一口凉水。

张枕风四处看了看,等瞧见身边不远处抱着剑假寐的江司承。他忽然又开口冲钟岐云说道:“我见岐云兄与谢大人关系颇好,就不知你是否知道谢大人为何会与谢将军不和?”

“不知。”

“哦?岐云兄居然不知道吗?”

钟岐云睨了眼张枕风,“听你这话,似乎你很是清楚?”

张枕风把玩着他那把折扇,笑道:“要说清楚倒也不算,不过约略听京中好友说起过。”

“哦?那是为何?”

“我听闻谢将军从谢问渊小时便寄予厚望,希望他能继承谢家的传统,能走能跳时便教其习武,但是谢问渊却贪念权势,不愿做那没有实权的武将。”

大€€朝的武将不受重视,封徵帝重文轻武之事钟岐云是知道的。

“也不知谢问渊十五岁那年说了甚么,谢将军一怒之下将其赶出家门,自那以后,他便再也不曾回过谢家。”

钟岐云蹙眉,张枕风的话,让他心头有些不舒服。正欲说些别的,那边船舱忽然传出一声惊呼。

“妈呀,舱中何时藏了一名女子!谁带上来的!”

“东家,您快过来,这人似乎快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回去吧,相遇吧,去见他吧!(催眠中)

第55章

瑟缩在船舱最里的,是一个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孩,衣服破烂湿透、眉目紧闭、唇色苍白甚至泛起乌青,但那张面颊却有着异样的潮红,任人怎么叫喊、推攘都不曾醒来。显然是一副病重危急模样。

钟岐云见状便皱紧了眉,跑商船的男人大都会离家长久,甚至他也知道不少内河船队会有船工买那么一个漂亮的changji带着走,如今律法对此并不禁止。

但,对于这事,钟岐云在雇佣船工时候就命令禁止了,若是有犯事者,又查不出人,那便将有嫌疑的人都罚一年收入银钱,并且还会直接赶走。

出行这么多月以来,从不曾出现过......

钟岐云神色不渝地扫视了四周围着的船工们。

众人见状,急忙摆手道:“东家,咱可都记着您说过的话呢,不敢碰这个。”

“当真?”

“当真当真!绝对不可能,家中妻儿还盼着,若是做了那事儿才真是对不住他们了。”

一旁孙管事也开口道:“东家,我想不会是他们做的,这段时间大伙儿被那群寇贼搅地心神不宁的,没人有那心思,更何况,我都与他们一道,不曾见着他们带人进船。”

“是啊是啊,东家,就算那些个未成婚的小子有心思,他们也不敢啊。”

笑话,钟岐云是他们遇着给钱最大方的雇主,这几月的跟从,便挣了他们近两年的银钱,他们可不会因一时贪欲而丢了这份难得的活计。

孙管事闻声也在一旁担保。

钟岐云知道孙管事为人,不能确信的话,孙管事是不会这般做担保。如果不是这边,那么......

张枕风见钟岐云望了过来,连忙否认道:“别这么瞧我,张家规矩更甚,我带来的人都是张家老长工了,从来不可能犯这种事。”

“东家,会不会是这人自己偷跑上来的?”

“对啊,我见她这身......”穿着暴露、巾巾挂挂,“这是僧伽城那些changji的穿着吧?”

刘望才举着火把走近,瞧见女孩身上露出的背脊,道:“她身上还有伤呢!都有些溃烂了!”

“啧啧啧,说不得是受不住那些ji馆毒打才闯进咱们这儿的。”

钟岐云望着这病重的人,摆了摆手:“罢了,你

们先她抬出去吧。”说着又转向张枕风道:“张公子,只怕地劳烦您那边的顾大夫给她看看了,总不能这么丢着她让她死在船上。”

“自然自然,只不过.....”张枕风遮着鼻子,又瞧了眼那个女人,道:“可我瞧她这模样,怕是病重得很,纵使是叫了大夫,但在这除了什么都没有的海上,也见不得能救得活。”

“那就看她命了吧。”

钟岐云说罢,把事情交给了刘望才,便离了船舱回到甲板船头,等旁边的船靠近,他扔过绳梯等那边固定好后,他便爬到那那一边船做常规检查。

女人也算得命大,顾大夫在麻沸散都没有的境况下,就着火与烈酒给她刨去腐肉,放了些伤药,几次高烧后,竟也缓缓见好,顾大夫都难得唏嘘:到底是命不该绝。十日一靠岸那天,顾大夫让船工去买了些草药。

醒来的那日,船队已在海上航行了十五日,捡回一条命的女孩泪眼婆娑,跪在众人面前不停地磕头道谢。

也是这会儿,钟岐云一行才发现,这女孩原来竟是个大€€人,家住东州,名叫杨香冬。

母亲早亡,打小便随父亲打渔为生,勉强过日,十二岁那年,偶然一次有个船老大招工行海至詹城,正冯那时爷奶接连离去,她又连染重病,家中难以为继,她爹没了法子便给她剃了头发,装作十岁的儿子带上了船。

也是那船老大实在找不到人船工去詹城才会容许她父亲拖家带口,可是,他们又哪里想到海中遇到了海寇,一船的男人都被杀害,而她被察觉是女子,便转卖到了哈维阁。

僧伽城人不喜欢女子无发,她在那处擦地做活,直到年前,便被抓出来准备陪客了......

“刚去时,我逃过无数次,可每一次都被抓回去毒打,后来我也不逃了,能逃到哪儿去呢?这三年从未听过有大€€商旅来往,我便是逃也回不了家了......在我都要不会说大€€话时,我听见了大€€船队来僧伽的消息......”

顾大夫听了叹了一口气,“所以,你便又逃了出来?”

杨香冬垂泪,点头:“我这一月来试图逃过七八次,每次都被毒打......好在,终究逃了出来。”

杨香冬说罢,便望向钟岐云,跪了下去,“谢谢钟老板不弃

,救小女子一命,我无以为报......”

听到这标志性的话语,只怕这女孩说出什么‘以身相许’的话语,钟岐云连忙站起来,喊停:“别别别,救你也是顺手而为,你若想要谢,便些顾大夫,是他医术高明才能救你一命。你就好好养伤,船队要回杭州,也会经过东州,届时,便放你下去,你回乡便好。”

说罢,他也不再瞧人一眼,转身远离了些。

张枕风见状,笑着跟了上去,“岐云兄真是一点不解美人意呢,我瞧着这香冬姑娘也生了一副好样貌,瞧你的眼神皆是崇敬,虽说这身份也不好做那正妻,做个贴心妾室也是好的。”

“张公子若是觉得好,那你不妨去问问人愿不愿跟你?”

“岐云兄真是说笑了,我可是要等着娶胡家宁蕴妹妹的,哪里敢先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