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如是皆空
千凌：“那要好久哦。”
“你努力点，或许十天半个月？”
“不还是没能帮你考核大机甲吗……”
路家齐：“那你到底学不学？”
“唔，听说人类世界讲究一个有备无患，那……还是要学的。”
路家齐点点头：“那行，明天我和你的教练联系一下看看。”
“不是你教啊？”
“……有教练为什么要我教？”
“我怕生。”
“得了吧，你砸塌我房子还理直气壮跟着我跑当我爹的时候，可没见你怕生。”
千凌又抿了抿唇，还是有点遗憾的样子。
路家齐当没看见，吃饱喝足，得睡了。
“明天你没事别出门了，不然不好找你……我是不是没给你买量子通讯机？”
千凌摇摇头：“没有啊。”
“……那明天还得早起。行了，快睡，明天不许赖床啊，晚安。”
千凌心说我也没赖过床啊。
见路家齐已经跑睡眠舱去了，也没说什么，收拾收拾也去睡。
次日，路家齐专程带千凌去了一趟商城，买了量子手机，再买一些生活用品，然后换了呼叫码，回到基地。
柏图真的给他找了考驾驶证的相关工作人员，还给他找了个机甲教练，路家齐一问价，被这价格吓傻了。
一万星币一天？？？
柏图知道他什么家境，也知道他什么性格，有点没好意思道：“现在并不在常规训练考试的时间，所以得请私人教练，也就比较……贵。”
路家齐又头疼，看看柏图，看看教练，半晌，他生无可恋道：“那算了。”
“还是我自己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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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最后这个事情没谈成, 路家齐让教练回去了。
至于他自己训练的事，柏图看他和副手实在合不来，加之上次战斗又再次立大功, 柏图以“贡献突出”“敢于奉献”的理由, 直接向军团总部申请特录名额。
所以路家齐暂时也不必要和眼高于顶的副手们打交道。
柏图让他保证日常训练之余, 可以先把千凌培养起来。
路家齐觉得可行, 申请了一台训练机甲, 自己平时训练完，休息时间, 就让千凌过来。
千凌一开始颇有些拘束。
由于才上手, 用的是小型机甲, 准备连接的时候，他不断在路家齐耳边叨叨：“会不会连接不上啊？”
“为什么我在大机甲只有百分之十的躯体匹配度啊？”
“大机甲和小机甲有什么不一样, 匹配契合度会有很多不同吗？我要是数据太低, 该怎么快速拉高啊？我要是一不小心操作失误, 是会伤害到无辜的路人吗？”
路家齐听得头昏脑涨。
帮他把装备戴好后，顺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瓜：“闭嘴啦, 你见过哪个老师上课是学生问老师答的模式啊？”
“乖乖等我说到行不行？”
千凌这才乖巧闭嘴：“哦。”
小机甲，千凌的精神匹配度能够冲到95%, 但他会难受，能够适应的程度, 只到80%。
有点可惜。
然而他的躯体匹配更夸张, 撑死只有30%。路家齐看到这个结果，很是困惑：“为什么你的躯体匹配这么低？”
“真就这么柔弱吗？”
“还是身体结构这么不一样？”
千凌耸耸肩：“不知道啊。”
“我柔弱吗？我感觉我还好啊？”
路家齐瞥他一眼：手长脚长, 声音和动作都软绵绵，白得像个瓷娃娃，不柔弱吗？
看起来就很娇生惯养。
“实际柔不柔弱不知道, 看起来挺柔弱的。你这个躯体匹配度，基本不用想靠肢体操纵了，来，集中注意力，现在你是主控位，你的每一个想法，都能反应到机甲上面，你要仔细听我指挥知道吗？”
千凌万分紧张地点点头。
路家齐先开好机甲的防暴走防撞击程序，也开大自己副手位的操控比例。
然后才开启最后的融合程序。
“脑海里下个指令，无论你怎么下，让它动起来就行。”
千凌咬紧牙关，一闭眼，喊了个：“起来！”
路家齐：？
“我让你在脑子里指挥……”
千凌已经开始冒汗了：“不好意思，紧张了点。怎么样，它起来了吗？”
路家齐：“你不用太紧张……”
看一眼机甲状态，虽然不是特别流畅，但好歹是成功激活了。
“可以了。现在，听我命令，出右拳。”
千凌：“右！”
路家齐：“不是让你喊口号！！！”
千凌一慌张，机甲迈出了右腿，与此同时，他大抵察觉自己下了错误指令，急急忙忙又收回右腿，出了左拳，想想又不对，右拳冲出去了，左拳摇摇晃晃不知道该怎么收回来，右腿也没回归到位，机甲顿时失去平衡，千凌急得身体也在机甲舱内跟着比比划划。
路家齐痛苦地揉揉眉心，操纵权换过来，迅速把机甲归位。
旋即，他没让千凌再操纵机甲，而是举起一根手指，立在千凌眼前半米处。
“来，看着它。”
千凌看过去。
“想象周围有无数丝线，正往它靠拢、缠紧它。”
千凌听话地想象起来。
路家齐看他投入得差不多了，悄悄打开机甲的光线模拟系统。
千丝万缕的光芒开始从机甲双眼中透出，在机甲前方某个空间周围，逐渐靠拢、交缠、束缚在一起，逐渐勾勒出一根修长手指的轮廓。
路家齐适时将光线固定住，然后移开手指，告诉千凌：“这不干得挺好的？看，看机甲外面。”
于是千凌抬眸便看到，在机甲外面，闪闪发亮的金丝在空中飘荡、凝聚。
他看得眼前一亮：“哇！”
“这是我干的吗？”
“是啊。”
路家齐拍拍他肩膀：“现在情绪稳定点没有？”
“不紧张了吧？你看你能做到的，干得很好，不用担心，再来试试看？”
千凌忽然眨巴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再回头时，他抿着唇，不露痕迹笑了笑。
很快千凌步入正轨。
不紧张的他，操纵起机甲来，意外的流畅。
路家齐发现他有一个特质：专注起来，精神特别集中。
他怀疑这和千凌的职业有关，连带着上次筛选数据的时候。
他似乎特别擅长于这一类工作。
路家齐又教了他一会儿，见熟练度上去了，便彻底断开自己副手的操纵连接，想看看他能不能一个人带动机甲。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素质跟不上，他一断开连接，机甲马上停止运作。这让准备练个冲刺跑的千凌扑了一场空，看着突然使唤不动的机甲，陷入迷茫。
“怎，怎么了？”
“我玩坏它了？！”
路家齐默默看了光屏上的大红警告符号。
看来不行，他说了句：“明天你还是老实来跟我晨练吧。”
然后再次连接回去。
练了几个小时，离开机甲时，千凌头昏脑涨，站在空地上愣愣看着路家齐把自己拖家带口才能开得动的机甲，轻轻松松自己一个人开回去。
或许是常年训练的原因，他的动作尤其干净利落。要是自己驾驶的机甲是拖泥带水的傻瓜机，那路家齐驾驶的机甲，就是训练有素、干练帅气的精英机。
千凌遥遥望着那台机甲，陷入一种很莫名的情绪。
半晌，他轻轻捂住自己心跳加速的心脏，感慨地嘀咕了一句：啊。
崽崽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