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宿敌 第147章

作者:蜀客 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穿越重生

看到他,阎森立马变了脸,冷笑:“滚蛋,要不是你,老子会躲?你家那几个老王八蛋追杀了我两个月!”

“前辈言重了,”段轻名道,“区区段氏剑法,比起前辈的魂剑流又算得了什么,我观前辈风采不减,可见未受困扰。”

“少拍马屁!”阎森警惕起来,“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先说好,老子不会帮你的!”

段轻名笑道:“前辈想多了,我不过是为你担心,段氏与蓬莱岛素有往来,前辈此时现身,就不怕被他们发现?”

阎森干脆地道:“我有个朋友会来,借你们打个掩护,我要上岛。”

段轻名道:“前辈这身份恐怕不妥。”

阎森不悦:“怎么?替你办了事,你连这点方便都不给?”

段轻名叹道:“我自是有心给前辈方便,奈何灵心派不由我作主啊。”

阎森嗤笑,看顾平林:“他是你师弟,你的话他还不听?”

“罢了,”顾平林开口道,“带前辈入蓬莱岛不难,但你上岛之后需立刻离开,不得连累我等。”

阎森嘿嘿笑:“放心,老子也不耐烦跟着你们。”

步水寒看看阎森,又皱眉看看段轻名,上前低声劝顾平林:“此事……”

顾平林制止他:“无妨。”

步水寒只当是阎森厉害,众人敌他不过,所以顾平林才不得已答应他的条件,于是没再作声了。队伍中藏有魔修,若被发现,必定危及灵心派,步水寒这一晚始终紧张不安,直到上仙蛇岛之后亲眼见阎森离开,这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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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珠早就得到消息,专程派了人在仙蛇岛迎接,两名侍从引着顾平林众人去碧游宫。

“咦。”程意叫了声。

“怎么?”一名灵心派小弟子问。

程意摇头:“没有,就是觉得好奇怪……”

蓬莱岛的气氛与上次大为不同,众人其实都察觉了。顾平林道:“与季氏联姻,六御公自然是紧张。”

两名接待的侍从都是南珠的人,不怕听见这些,一名侍从笑道:“六御公和顺始公之前极力阻挠婚事,好在那位季姑娘……未来夫人聪慧,给岛主出了不少主意。”

正说着,前方一队人走来,将众人拦住。

“这位可是灵心派顾掌门?”当先那人笑着朝顾平林作礼,“六御公有请。”

先前那侍从拦阻:“顾掌门是岛主的客人。”

“少主的客人又如何?”那人叱道,“六御公乃蓬莱重臣,忠心耿耿,不过是代少主接待客人,有何不妥?你好大胆,敢当着客人挑拨少主与六御公君臣不和?”

第145章 陪嫁妇人

南珠大婚之后,便要正式成为蓬莱岛名义上的主人,此人仍称南珠为“少主”,显然也代表了六御公郭逢的态度。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顾平林忽然开口:“初来乍到,不敢叨扰六御公,容改日再登门拜会。”

那人眼神冷了冷,口里依旧笑道:“顾掌门少年英才,六御公久闻大名,已备好薄酒,诚心请阁下一叙,还望阁下三思。”

顾平林似乎并未听出话中威胁之意,笑了声:“登门先拜会主人,礼也,六御公盛情,在下心领。”

这是只认南珠为蓬莱岛之主了。那人面色一变:“你别敬酒不吃……”

话没说完,一阵大笑声传来:“老夫一片诚意,顾掌门竟不肯赏脸?”

磅礴压力扑面而至,步水寒姚枫几个还好,江若虚冷旭等修为不足的弟子险些当场跪下,顾平林反应快,上前挡住,内丹大修的威压非比寻常,但六御公境界不如阎森,有造化诀化解,顾平林只觉呼吸微窒,身体摇晃了下,倒也没丢脸。

随即,后背被人轻轻拍了下,一道真气流入体内,压力瞬间变轻,气息重新舒畅。

段轻名上前两步与他并肩:“境界不稳,是你近日修炼太勤了么?”

他还有余力相助自己,应该就快要结内丹了。顾平林没有回应,看向迎面走来的人。

当先两人,一者紫袍玉带,浓眉虬髯,虎目生光,唇角下撇,乃是六御公郭逢;另一人与他身材相仿,方脸高额,也蓄着黑髯,只不似郭逢凶相,气质更与常人不同,却是段氏家主段品,大概是因为家老之死,他穿着比平日要朴素许多。

原本齐婉儿见郭逢倚仗修为欺压众人,气得想上前帮忙,哪知忽然看到段品,他这才记起齐氏还在找自己,吓得急忙低头,悄悄将身形压低,拉起姚枫,挪到江若虚和几个小弟子中间。

顾平林却看向郭逢后面那人,略觉意外。

“孽子!”顾今带着几个儿子被骗入蓬莱,在南珠手底下吃了不少苦,见到顾平林是恼恨不已,“你不将我放眼里就罢了,竟敢对六御公无礼!”

顾平林拱手:“岂敢,见过父亲。”

修界规矩,入了门派等同脱离家门,照理说,他直接叫“顾前辈”都没错,如今叫声“父亲”,算是私下的情分。

“不敢受礼,”顾今咬牙切齿,冷笑,“顾掌门狼心狗肺,不念亲情,将我们送到蓬莱受罪,你是否早就知晓南少主身份,故意陷害我等?”

顾平林微微蹙眉:“蓬莱岛乃海上霸主,比灵心派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南岛主与我素有交情,我将父亲与兄长送至蓬莱,实是为你们好,如何叫受罪?莫非父亲嫌弃此地?”

顾今噎住。

无论郭逢还是南珠,都是蓬莱岛的实际掌控者,岂能当他们的面诋毁蓬莱?更不用说当初顾平生还羞辱南珠,此事他哪敢公开提起?

郭逢目光一闪:“顾家主且息怒,老夫看此事定有误会,两位始终有段父子之缘,不妨去敝处慢慢说。”

顾今不敢得罪他,忙道:“正是。”随即朝顾平林道:“父子一场,你若还念这点情分,就随我去主岛。”

顾平林看看三人,莞尔:“也罢。”他回身吩咐众人:“你们先去碧游宫等我。”

步水寒立即道:“我陪你去。”

顾平林制止他,转而吩咐段轻名:“令尊也在,段师兄先见过令尊吧。”

“是,”得掌门首肯,段轻名这才上前朝段品作礼,“见过父亲。”

段品尚未回应,顾平林便抬起左手,扶上段轻名的手臂:“不如就请段师兄随我主岛一行,如何?”

段品瞬间变了脸色。

“原来是段兄家的公子,”郭逢却只道顾平林识相,满意地点头,对段品笑道,“早闻令郎天赋不凡,近日一见,果然少年人才,颇有令祖昔日之风采。”

忽略段轻名的视线,顾平林拉着他上前:“难得父子重逢,师兄正可与段家主叙话。”顾平林停了停,道:“虽说你已入灵心派,但毕竟,你出身段氏。”

“不必了,”段品开口,“既然你们刚到蓬莱,就先去见南少主吧。”

“嗯?”郭逢疑惑地看他。

段品收敛目中冷意,朝郭逢拱拱手:“我看小辈们远道而来,必定疲累,非有心失礼,郭兄且看我薄面,让他们稍作休整,如何?”

形势变化,段氏是需要拉拢的对象,郭逢尽管心中不悦,也还是顺着下了台阶,大笑道:“段兄说的不错,是老夫疏忽了,顾掌门莫怪,那便改日吧,请。”

顾平林若无其事地放开段轻名,拱手道:“多谢六御公体谅。”

段品拂袖便走。

顾今犹不解,转向郭逢:“这……”

“走!”郭逢沉下脸,率众人离去。

顾今回过神,指着顾平林骂了句“改日再与你算账”,连忙追上去。

当初顾今到灵心派住过几日,灵心派众人都对他十分厌恶,步水寒也听陈前提过,见状不由大怒,只是碍于顾平林的面子,不好发作。

顾平林看出来:“前尘往事,不必理会。”

“你有这等胸襟,难怪当初师父夸你,”步水寒叹息,随即朝段轻名笑道,“幸亏有段师弟你在,段家主才会替我们说话,都是你的功劳。”

段轻名“喔”了声,谦逊地道:“哪里,全赖掌门之威,惊心动魄,惊世骇俗,震慑住他们了。”

“数你会说话,”步水寒大乐,“这未免奉承过了,掌门都不信。”

众人都笑起来。

段轻名笑道:“唉,我说真话,你们又不信。”

“顾兄弟!”说话间,南珠带着十来个侍从匆匆赶到,见众人安然无恙,他这才松了口气,“六御公没有为难你们吧?”

顾平林见他身穿玄鸟袍,比之前更意气风发,模样似极了前世,不由暗叹,拱手道贺:“恭喜南兄。”

姚枫上前来:“恭喜南岛主。”

南珠顿时又惊又喜:“姚兄驾临,实是蓬门生辉,我原本就要送请帖的,却不知如何寻你,想不到你会来!”说到这里又想起什么,往他身后看:“既然姚兄来了,那齐十三……”

因为昔年齐氏之败,齐婉儿面对蓬莱的人始终有些别扭,没有上前,此时见躲不过去,这才不太自然地朝他拱了个手:“听闻南岛主大婚,姚兄特意赶来,我也顺路来恭喜你一声。”

南珠清楚他的个性,知道他是有心来道贺,当即笑道:“来者是客,多谢两位,请。”

众人走到码头,顾平林几个随南珠上了冰轮,另有侍从引着江若虚等人上了另一艘船,一齐朝碧游宫行去。

两名侍从将方才之事禀明,南珠叹道:“因为联姻之事,我一直忙着与他们周旋,疏忽了令尊这边,才让他与六御公搭上了线。”

顾平林颔首:“想是如此。”

“怪道常师兄说你吃了不少苦,”提起顾今,步水寒便觉恼怒,“顾家主竟半点不顾父子情分,那有这样的!”

南珠冷笑:“这顾家主行事,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

“无妨,只是小事。”顾平林摆手。有段品在,就不怕顾今敢做什么。

“此言差矣,”段轻名无比自然地握住他的手,顺势压下去,“虽说是小事,但他毕竟与你有父子之缘,若公开为难你,应付起来也十分麻烦,还是要当心。”

“说的有理。”步水寒与南珠俱点头。

顾平林暗暗挣了下,没挣开。

段轻名扣着他的手,面上谈笑风生,幸亏他喜着广袖,且谈吐风雅妙语连珠,众人都被吸引住,一时也没注意。

顾平林知他是故意,奈何自己利用在前,也不好声张,冷不防瞥见姚枫朝这边皱眉,顾平林额角一跳,不动声色地与南珠说话,暗运造化真气,段轻名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松开手。

齐婉儿不想与南珠多说话,只站在窗前看风景,忽然见到一队装饰华美的船驶过,他不由转身拍姚枫的肩:“姚兄,你看……”

姚枫下意识地避开。

齐婉儿拍了个空,倒被他的反应吓一跳:“怎么了?”

姚枫回过神,眼底闪过尴尬之色,摇头:“无事。”

“没事?”齐婉儿不信,左右看看,要拉他近前询问,“你……”

姚枫慌忙后退。

“你躲什么,我又不吃人!”齐婉儿气得笑,蹙眉道,“到底怎么了?有事不妨说与我,我帮你便是。”

“我……”姚枫语塞,“……没什么。”

“随你。”齐婉儿性情真挚,认定是朋友便坦诚相待,这些时日两人有如亲兄弟一般,如今他突然有所隐瞒,齐婉儿心中很不是滋味,却碍于受过的世家教养,没好追问,假装不在意地走开,去找步水寒谈论剑术。

步水寒本就喜爱剑术,又欣赏齐婉儿天赋过人,才几句话工夫,两人就说得十分投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