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乔段
结果突然一天,他莫名其妙被赶出了家门,开除了公司。
没了萧疏桐的生活重归混乱,聂屿风放弃吃药治疗,在无知觉的自虐中浑浑噩噩。
而萧疏桐身边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好朋友”,事业蒸蒸日上。
两个月后,聂屿风在叔叔的酒吧里看到萧疏桐带着全公司员工,给叶家那小子举应援牌、喊口号、办庆祝会。
他气闷之下酗酒、抽烟,并揍了挑衅自己的人一顿,在酒吧大闹一场。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萧疏桐突然冲过来抱着衣衫不整、满是伤痕的自己。
他浑身脏污,不舍的推开萧疏桐:“我很脏。”
萧疏桐却红了眼:“在我心里,你一点都不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萧疏桐好像误会自己卖身酒吧,被迫从事特殊职业,遭到X虐待,还被□□出了X瘾。
聂屿风努力解释,对方反而深信不疑,更自责更愧疚。
聂屿风:“我不是……”
萧疏桐:“我相信你,一起都会好起来的!”
小时候见过太多奇葩的不可描述,聂屿风恐惧恋爱结婚和亲密接触,但看着努力想“疗愈”他的萧疏桐,聂屿风怕再犯病,不得不上网求助:
【男朋友总想和我上床,该怎么拒绝?】
却惨遭臭骂、嫉妒、举报?
聂屿风只好勉为其难试一次。
事后,打开新世界大门、觉醒了家族DNA的聂屿风:真香,我可以病一辈子。
PS:清冷天使社交障碍总裁受X用生命演戏的神经病红茶婊攻。
红茶婊:把心机写的脸上并说出来,婊里如一。
攻前期人设是温柔体贴居家好男人,后期是垮着个批脸颓靡牛郎风。
第2章 你这么喜欢付溪你跟他结婚!
南苑。
应氏大厦中间层的南面,奢侈的开辟了个近五百平的花园。
花园是中式园林风格,茂林修竹、溪水潺流,其间山石点趣花团相簇,风雅至极。在这个浮躁喧嚣的城市中心,简直是一抹心灵港湾的存在,令人望之心境平缓。
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心情舒畅。
“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应冠星在张思学的接引下走来,他一身黑色西装,肩阔腿长,轩昂挺拔,商业精英的装扮衬得他英俊无匹的脸更为锋芒逼人,加上他冷漠如霜的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高攀不得。
只是他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人还没走近就飘来一股咖啡混杂着香烟的味道,像是通宵了好几天的样子。
“冠星,你来啦。”付溪迎上去,应冠星却直接在付溪斜对面的位置坐下,两人之间隔了一张长条方桌,两三米远,好像付溪是挨不得的病毒,一旦沾上就会皮肤溃烂。
付溪装作没看到他的嫌恶,欣喜地坐到他左边的椅子上,柔情小意地抱怨:“你怎么才来,我和叔叔等你半个小时了。”
他扮演的这个恶毒男配虽然到处“为非作歹,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却唯独对应冠星伏低做小,不论对方多嫌恶他,都能跪着舔出一条花路来。
付溪好些天没见到应冠星了,按照人设要求做出一副思之欲狂的花痴样,拖动椅子并靠着应冠星,恨不得贴到对方身上去。
应冠星身体一僵,朝右边倾斜,眉头紧皱,烦躁和不爽写满了全身。
应训庭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的互动,搭在扶手上的双手抓紧,本就苍白的指节绷得不见一丝血色。但很快他的双手又渐渐放开,轻缓而不容置喙道:“冠星!”
“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今天是安同科技园开发方案的最终会议,叔叔你应该知道这个会议的重要性,没什么事的话恕我不奉陪了。”应冠星起身扣上西装衣扣,离开的姿势很干脆。
付溪赶忙站起来追上应冠星,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冠星等一等,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没有什么事、比你们的婚事、更重要……”应训庭说得急,刚说完就咳嗽起来。
应冠星顿住脚,嘲讽的看了眼拦在他面前的付溪,转头对应训庭道:“我看叔叔先调理好身体才的最重要的事,免得一不小心就不能再帮某人擦屁股了。”
“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跟叔叔说话!”付溪有些气愤,但在应冠星无情的注视下,又变成可怜兮兮的哀求样,连展开的双臂都垂了下去。
应冠星最厌恶他茶里茶气的样子:“态度?这就是我的态度。订婚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很忙。”
应训庭闭了闭眼,声音疲惫却毋庸置疑:“只要你和付溪结婚,结婚后一个月我会主动让贤把应氏的管理权交给你,同时将我手中60%的股份平分给你和付溪。”
“什么?!”应冠星霍然转身,大步朝应训庭走去:“开什么玩笑!”
“叔叔……你是在开玩笑吧?”付溪虽然他知道应训庭答应过他的事一定会做到,却从未想过他竟会用这种方式。
按照原著剧情是应训庭突然离世,应氏遭遇重大危机,应冠星不得不扛起责任重振应氏,跟一群豺狼虎豹杀了个血流成河才重新夺回应氏的掌控权,这样才能显得主角攻的睿智和魄力。
而此时,应训庭却在死前交出了应氏的掌控权,为什么?
应训庭却像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可怕的事,风轻云淡依旧:“这是我的意思,也是父亲的意思。”他微微抬首:“你的意思呢,冠星?如果你不同意结婚,我会将股份分出25%给你,剩下的35%给付溪。”
应冠星在应氏仅占股15%,付溪占5%,这样一分配两人股份将持平,付溪随便一句话都能在应氏掀起巨浪。
应冠星青筋凸起的双臂撑在桌子上,俯身迫视应训庭:“你疯了?!”
饶是他做好了被应训庭威逼利诱的也不动摇的准备,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这简直是在把应氏往火坑里推。
“叔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付溪也被惊到了,赶紧在心中默问系统。
[付溪:原著中有这一段?]
[073:……没有,好像哪里不对。]
付溪知道哪里不对,就算应训庭对付溪再好,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全部身家赔进去,还搭上应氏。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应训庭的目光从应冠星身上移到付溪身上,那视线幽邃而深远,却没对付溪说什么,停顿片刻后又转回应冠星身上:“我的东西,我有处置的权利。”
应冠星目光沉沉地瞪着应训庭,像是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人。他下颚线紧绷如弓,撑在桌上的双手收紧成拳,骨节青白,犹如受了极大的侮辱却不得宣泄,压抑得浑身气压陡降至冰点。
应训庭却寂静如深渊之底,哪怕应冠星的怒火如陨石般撞击而来,在他哪里也没有得到半点回响。
“应氏百年基业,你不要了?你一手建立起来的帝国不要了?”应冠星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应训庭极淡地笑了笑,其中的苦涩和无奈却无人知晓。连命都要没了,他拿什么去要?如果他还有时间,哪怕一年,他都不会放手,不管是应氏还是付溪。
一周前,他在办公室突然晕倒,进了医院后不论怎么检查都查不出问题,医院换了一家又一家,得出的结论全都是所有器官不明原因衰竭。
他的生命就像扩开了口的沙漏,疯狂流逝。每晚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躺在床上,总能感觉到死神就站在角落里,静静的守着他,随时会将他带走。
“叔叔,你是不是……”付溪隐约有了猜测。应训庭是不是察觉到自己活不了几天了,才做出这样的安排。
应训庭垂下眼帘,将所有翻涌的情绪都掩藏在眼底。付溪再度蹲在他脚边,刚才还未说完的半截话始终无法续出口,只能轻轻喊了一声:“叔叔……”
应训庭俯视着付溪扬起的脸,神情担忧带着一丝惊惧。他怎么舍得他宝贝担惊受怕,可他做不到,他再也无法为他遮风避雨,哪怕在死前付出了所有:“小溪,咳咳……”应训庭才说了两个字又剧烈咳嗽起来。
他面容极为痛苦,喉管像被什么扼住了一样断断续续却又使不上力,苍白的脸色泛起了喘不过气的青色。
“叔叔!”付溪立刻起身给他拍背顺气,焦急道:“怎么突然咳得这么厉害。”
站在一边的张思学赶紧拧开保温杯,举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应训庭咳了好一会儿才平缓下来,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大半的精魄,萎靡地蜷缩在宽大的椅子里。
付溪看着极为心痛,在这个盛夏的季节,应训庭不仅穿着外套,腿上还盖着一张薄毯。死亡无理取闹地折磨着他的身体,原著中轻飘飘的一句“突然离世”置换在现实中却是束手无策的度秒如年。
“叔叔,喝点水。”付溪接过张思学手里的保温杯,小心触碰应训庭没有血色的唇,细致的喂了一点进去。
应训庭只喝了一小口便摇摇头不想再喝了。
付溪抽了张纸巾擦拭他嘴角溢出到下颚的水珠:“好些了吗?”
应训庭没有回答,双眼疲倦的半耷拉着,却一瞬不瞬的看向付溪,他眼中似有水光,不知是咳出来的还是痛出来的。
“小溪……”他的声音喑哑而虚弱,却又仿佛蕴纳着无穷的力量令人不由得全神贯注去倾听:“不用有负担。”
“叔叔,我……”想安慰的话刚出口,付溪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甚至不敢像普通人一样说句“你会好起来”,因为剧情的发展,也就是这本小说是世界意志是无法违背的,应训庭是必死无疑的。
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如此短命。虽然系统一再告诫他应训庭只是个刷分的NPC,不能倾注太多感情,但应训庭对他那么好,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应冠星的目光在深深对视的两人身上游移个不停,又是这样,又是这种让人腻闷而躁郁的感觉,让他的胃翻腾得难受!
应训庭和付溪两人之间仿佛有一种毋庸旁人插足的氛围,无形中像有一张网裹着两人,密不透风。
如果不是付溪疯狂迷恋自己,如果不是应训庭一直在极力促进他和付溪的婚事,就看平时两人的粘腻的相处模式,应冠星都怀疑付溪跟他叔叔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应冠星深吸一口气,他怎么能像外面那些龌蹉之辈一样揣度自己的叔叔。他从小是由应训庭带大的,叔叔是个怎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没人比他更端方君子,守礼知节。
应训庭知恩善报,对付溪的宠爱不过是为了报恩,不过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善意纵容。
“叔叔,今天的事如果你只是开玩笑,我就当没发生过,我还有很重要的会议,先走了。”应冠星直起身再度要离开。
“不是玩笑。”应训庭平静陈述,抬手轻微的朝站着身后的张思学示意了一下:“张秘书,我的指示,安同科技园的相关会议全部取消。”
“是。”张思学点头,立刻拿出了手机,走到墙角去下达命令。
应冠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杯子里的水都泼洒出来:“张思学给我站住!”他说着绕过桌子走到应训庭面前,愤怒地扯了下领带:“这场会议有多重要你最清楚不过,全公司员工为此加班熬夜……”
“是谁把时间拖到这个时候的?”应训庭淡淡的反问。
“董事长,命令已经下发到各个部门经理,会议全部取消。”张思学恭敬地回到应训庭身边。
“你!”应冠星拽下领带摔在桌子上,滚到喉间的重话,在看到应训庭苍白得快透明的脸色后,又咽了回去。
“你既然知道会议的重要性,就应该处理好所有可能出现意外的私事。”应训庭瞥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应冠星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每次他做错事应训庭不打他也不骂他,只是这么极为平淡地瞥他一眼,威严自升,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瞬间低矮到尘埃里,连喘不过气来。
“婚事是你自己同意的,但是一直不给小溪答复,拖到今天你怪得了谁……当日事当日毕,这是我教过你的,迟疑和逃避,总会,付出代价……咳咳……”应训庭断断续续说完,又咳嗽个不停。
应冠星薄唇紧抿,眼中布满的红血丝浓缩得像血一样要滴下来,胸膛不住地起伏,过了好半晌才咬牙道:“好一个代价!好,很好!你要这么逼我,这个婚我不订了!你这么喜欢付溪你跟他结婚!你把股份全都给他,你把整个应家都给他啊,我不在乎!”
“冠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叔叔,我想要结婚的对象明明是你……”付溪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侮辱,眼泪夺眶而出,控诉地望着应冠星。
付溪心里气得不行,要是系统给他的任务是跟应训庭结婚,他二话不说立马洗干净了自己送货上门,还每日给佛祖供奉三根高香,哪里犯的着埋汰成这个样子。
应冠星实在讨厌付溪这种用泪水伪装成弱者,裹挟着道德感对人进行指控。他扯出一抹讥冷的笑,转身走出回廊。
“冠星!”
“应冠星!”
应训庭起身想将人给喊回来,却身形一晃栽回了沙发里。
“叔叔!”付溪急忙扶住应训庭,结果刚准备扶正,发现他已经昏死过去,脸色青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叔叔,叔叔!快,快送医院!”
第3章 我答应跟付溪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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