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云南
赵先机知道自己战五渣的属性,即使不带兵器,身上也会带一些小机关,比如袖箭和小暗器。可是面对比自己大两号的山贼们,却没有多少胜算。
一名山贼明显没把圆脸小胖放在眼里,直接扑了过去。
赵先机在山贼扑来的瞬间,射出一发袖箭。
“啊!!!”山贼大叫一声,捂住左肩,脸庞涨得通红,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很快就倒地不起。
这袭击实在太突然,谁也没想到。
山贼们楞住片刻,立刻围过去,眼神凶狠地要把赵先机生吞活剥了,完全没意识后背空虚同样危险。
苏衡趁这个空隙冲过去,与空间里的铜钱配合:“铜钱,左上方额高处重击!”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一名山贼捂着颈项、重重摔倒在地。
后院里一片混乱的尖叫和惨叫声。
“铜钱,右后腰水平重击!”
又一名山贼突然腹部受到重踢,整个人横向飞起来,重重撞在柴火堆上,更可怕的是,刚才的方向根本没看到人。
“左肩高重击!”
“砰!”山贼们一个接着一个遭到重击,清脆的骨折声和哀嚎声不绝于耳。
十分钟不到,山贼们全都倒在地上,不敢相信地看着变形的胳膊和腿,然后惊恐地盯着好像凭空出现的苏衡和被宽宽的布巾蒙了大半个脸的铜钱。
赵先机也惊呆了,衡哥和铜钱这么厉害?!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这么多吗?
后院里的女子们也惊到了,很快回过神来,满眼都是爱慕之情,这就是戏文里从天而降的少年英雄吧?
苏衡清点了一下山贼人数,指着空荡荡的后院门:“没事了,各位赶紧回家去吧。”
女子们如梦初醒,边道谢边飞快地从后门离开,临出门的瞬间都不由自主地回眸一笑。
赵先机开心地蹦过去:“衡哥,铜钱,你们怎么做到的?”
苏衡微微一笑,拍了拍赵先机的肩膀:“袖箭不错呀。”
赵先机咧着嘴傻笑:“我偷偷藏的,防身用。”
铜钱自幼在黑暗中逃跑惯了,所以虽然被蒙着眼睛,但也不急着取下来,只是静静等着苏衡解开。
没多久,接到消息的绥城差役们带着囚车骑马飞奔过来,拔刀冲进胭脂铺,看到后院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山贼们时,每个差役的脸色都精彩极了。
差役们一拥而上,重枷、手镣和脚镣齐上,把山贼们拿住,全都塞进囚车里。
徐娘和伙计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边跑边念:“菩萨保佑,三位公子可要好好的啊……”三位公子这么温和有礼,为了保护后院的女子们,和山贼交手只怕凶多吉少。
万万没想到,等他们跑回铺子门口时,却惊讶地看到差役们正押着囚车往衙门去,囚车里全是表情痛苦的山贼们。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忙到飞起,更新晚了,不好意思。
第112章 放了
徐娘和伙计赶回铺子里, 冲进后院一看,院子里整齐干净,除了裂成三块的后院门板收拾在角落, 三位英俊少年郎已经不见踪影。
彼时, 苏衡已经驾着马车停在瑞和布庄门前。
“衡哥, 为何我们像溜之大吉?”赵小胖有些不明白。
“怎么?等着那些姑娘和家人登门道谢啊?到时乌泱泱一大群人来, 你们受得了,我可受不了,”苏衡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继续调侃, “哪个员外啊乡绅啊, 带着家丁把你们抢回去当女婿,我可挡不住。”
山贼还能想法子打一打,对百姓就不好出手了。
“哈哈哈……”赵小胖笑得捶马车,“衡哥, 他们最想抢的肯定是你!”
苏衡不知怎么的就想到被强抢当附马的事情, 顿时心情就有些微妙。
“就是,”铜钱抱着香粉香膏闷笑得停不下来,衡哥肯定是绥城最惹眼的公子, “衡哥,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来牵马车的伙计听了也乐得不行:“三位客官,你们谁也别谦虚了。”
苏衡三人走进布庄时, 洛秋娘正在和帐房盘库,见到他们不由地楞了一下:“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去采买, 怎么衣服也破了, 裤子也脏了?”
“啊, 我们驾着马车撞了一下墙, 嗯……”苏衡信口胡说,“城南集的墙还是挺硬的。”
铜钱和赵先机两人笑得直抖肩。
洛秋娘猛地一摇团扇子,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肯定是打架了,苏衡怎么能顶着这么一张脸胡说八道的,“伙计,准备热水和浴桶,一个个泥猴似的,不洗干净别出来,别把我的布庄给弄脏了。”
“掌柜的,午食请加三双筷子,我们会付钱的。”苏衡自认清心寡欲,只对吃的有兴趣。
洛秋娘向伙计使了一个眼色。
伙计立刻去了厨房。
三人回到客房把门一关,苏衡和铜钱两人就忍不咧嘴倒吸气,“哦嚯嚯……”
全神贯注偷袭的时候没注意,在马车上疼得不行,两人的双拳、膝盖和脚背都破了不少皮渗着血,疼得厉害,更要命的是,越来越疼。
真是帅不过三刻。
“三位客官,浴桶和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伙计们敲门而入。
“谢谢。”赵小胖赶紧让出位置,让他们搁浴桶和热水。
苏衡和铜钱两人望着温热的浴桶,生无可恋。
两刻钟后,苏衡咬牙切齿地从浴桶里出来,嘱咐:“小胖,帮我们处理一下。”
赵小胖从苏衡的包袱里找到了消毒液,看着蓝色瓷瓶,就觉得手背隐隐作痛,上次受伤衡哥给处理的,直接把他给疼哭了。
苏衡和铜钱只着亵衣,撸袖子挽裤腿,看着赵小胖手里的消毒液,认命地闭上眼睛,不消毒伤口会感染,感染就会发炎,长痛不如短痛。
让消毒来得更猛烈些吧!
“啊!!!”
“疼!!!”
经过一番彻底又惨烈的消毒,两人生无可恋地躺平,感受着伤口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余波。
苏衡幽幽开口:“下次绝对不出手。”
“衡哥,你忍不住的。”铜钱疼得直咧嘴。
“瞎说什么大实话,真是。”
苏衡闭着眼睛,以后再也不要肉搏了,拳拳到肉,肉疼拳头也疼啊。
“哈哈哈……”铜钱虽然也疼,但是想到苏衡消毒时的惨样儿,就忍不住想笑。
“铜钱,你笑够了没?”苏衡当然了解他在笑什么。
“不是,衡哥,你这么怕疼啊?”铜钱忽然转头,“你怕不怕吃药啊?很苦的汤药。”
苏衡直接扭头不看他。
没一会儿,伙计们把浴桶和水都撤走。
赵小胖望着他俩大大小小的伤口直皱眉头:“衡哥,没有纱布怎么包啊?”
“不包了,天气这么热,”苏衡好不容易从疼痛中缓过劲来,“我和铜钱吃点伤药就行了。”
赵小胖找出伤药,又倒了些白水,端给他俩,心里清楚,要不是苏衡和铜钱不顾危险地冲过来,自己的小命肯定交待在铺子里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脏了衣服。
“衡哥,铜钱,谢谢。”赵小胖端着茶盏,轻声说道。
“不用谢,也给我做一份袖箭就行。”苏衡气若游丝地开口。
“我也要。”铜钱闭着眼睛。
“等我回营地就给你们做。”赵小胖永远干劲十足,为了衡哥,他要成为大邺最厉害的机关师。
正在这时,传来三下敲门声,声音很轻,与伙计的敲法完全不同。
“谁啊?”赵小胖刚要去开门。
铜钱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通铺上蹦起来,疼得呲牙咧嘴,抱起花粉香膏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赵小胖和苏衡心中了然。
过了不少时间,铜钱抱着一个大包袱眼圈红红的回来了。
赵小胖见惯了凶得要死的铜钱,却见不得这样的,不管不顾地追问:“铜钱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和衡哥找他算帐!”
铜钱把大包袱摊开在桌子上,笑中带泪:“阿娘做的全套新衣裳、鞋子和袜子,我们每人一套。阿娘说,谢谢你们照顾我。”
赵小胖不由分说拿起来试穿,大小合适,穿着还特别舒服:“衡哥,你赶紧试一下!”
苏衡的“小憩空间”里有很多衣服,有苏家父母请裁缝赶做的;更多的是雅公子送的,一年四季、各式各款、衣料做工都很好,每季至少有五六套衣服可以轮换穿,这也是总有人误会他是世家公子的原因之一。
没来由的想到“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钟昕对他还真是……细致用心,两世都是这样,默默做着所有的事情,一言不发,只字不提。
这一刻,苏衡尝到了思念的滋味儿,只是以钟昕的醋劲儿,知道他穿别人做的衣服,肯定不高兴。
这可怎么办?
苏衡试完衣服,愉快地开口:“铜钱,这衣服身量刚好,就是有点瘦,还是你穿吧。”
“啊?”铜钱有些傻眼,看起来确实有一些勒,“好吧。”
三人愉快地归置完各自的衣服,就听到伙计的敲门声:“苏军医,掌柜的有请。”
苏衡跟着伙计没去前厅,而是上了二楼的雅间,诧异地看到洛秋娘一个人,进门的瞬间有些犹豫。
“怎么?怕我吃你啊?”洛秋娘端坐着,大方又自然。
“不,”苏衡轻轻摇头,“掌柜的应该有防人之心。”然后把门带上。
洛秋娘拿着团扇摇了又摇:“我自小看得人就多,喜欢看我的人也多,第一眼看到我而无动于衷的,只有两个人,你是第二人。”
苏衡立刻知道第一个人是雅公子,但还是装不知道:“掌柜的生意很忙,还是说正事为妙。”
洛秋娘老神哉哉地打算看戏:“第一件事,柴房里的军士,你打算如何处置?第二桩,抓捕山贼是大功一件,现在衙门到处在打听你们,全绥城的媒婆们都在打听你们的身世……”
“柴房的军士如何处置,我还没想好,”苏衡素来低调惯了,并不喜欢在公共场合被人围观,面对一大群人的感谢更是浑身不自在,“至于媒婆,我还是那句话,心有所属不要强求。”
洛秋娘又是一阵轻笑:“苏军医,柴房军士还是尽快处理,不然真的追究起来,布庄私扣军士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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