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灵仙
柳白洛立刻屏住了呼吸,怕是惊了他般,轻声说,“你别怕,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宛如志怪话本里浪漫的开端,美丽的小妖在某个闲暇安宁的午后,模模糊糊跌跌撞撞被凡人家的公子撞见,自此开始一段妙不可言的故事。
他守着洞口,偷偷摸摸又看了一眼,只见那美丽的小藤妖正乖乖巧巧坐在洞里,竖着耳朵担忧的在听声响,仿佛是怕人类发现了似的。
柳白洛轻轻笑了笑,“你别担心,我替你把风,等没人了,我带你藏好。”
白夏连连点头,觉得自己幸好遇见了个大好人。
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很快就听见了窦辛的声音。
窦辛急急忙忙走来,“表兄,有没有看见一个人?穿了一袭浅绿的衣衫,生得……十分貌美。”
柳白洛心里一咯噔,已经知道窦辛在找的肯定是藏在他身后的美丽的小藤妖!看窦辛找得急得脑袋都冒烟了,这是他什么人?
“他是你什么人?”
窦辛思考了好一会儿,不能说是废魏帝,他当然想说是他媳妇,可是柳白洛是知道他没有成婚的,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他是我的宠侍。”
“宠侍?”
柳白洛睁大眼睛。
那漂亮的小藤妖,竟然是他表弟的宠侍?
可是小藤妖跑得那么匆忙,如此着急的逃离,是不是窦辛对他不好!?
柳白洛态度冷了下来,“没见过,你去别处找吧,快点,我们还有商讨要事。”
窦辛心里焦急,连忙去别处找,正在这时,他突然耳尖的听见什么响动。
是链子的声音!
他可太熟悉了,就是白夏脚上的链子!
他连忙把柳白洛推开,果然,看见白夏就藏在里面。
他把白夏轻轻一搂就搂了出来,“你怎么在这儿呀,我找你都快找疯了。”
白夏眼尾微红,有些难受的站在窦辛身边。
是不是回去又要做那些生娃娃的事了。
他会不会死?
柳白洛低头一瞧,这才瞧见白夏脚上金色的镣铐。
那镣铐叮铃铃的响,刚才轻轻一动就被窦辛听见了。
宠侍?
宠侍需要戴镣铐?
漂亮的眼睛红红的,好像要哭了似的。
平时是不是关起来被窦辛这个混小子欺负得无处诉说?
柳白洛说:“窦辛,他好像不愿跟着你。”
窦辛一听,已经警醒起来,这小子什么意思?刚才还把白夏藏在山洞里,现在说白夏不愿跟他!
“不愿跟我,难道愿意跟你?”
柳白洛皱眉,“若是宠侍,你为何让他戴上镣铐?他怎么会想逃?不是你这么待人的,若是你不想待人好,便……”
窦辛心中冷笑。
装什么装?
你他妈就是看上他了。
找什么借口。
还抹黑我。
好啊。
想在白夏面前表现?
那我让你表现个够!你个魏国的卖国贼!
窦辛故作惊奇,浑身散发出阴阳怪气的气味,“可是表兄,夏夏是魏国的废帝,如今被我看守监管,难不成不戴上镣铐?表兄你那是什么表情?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不认识夏夏吧?毕竟你们曾经可是君臣啊!”
窦辛在白夏耳边轻轻笑了起来,“夏夏你认不认识他?”
白夏茫然摇头。
“哦,那我给介绍一下,柳白洛是我表兄,曾经在魏国做过宰相,对想起来了吧?上回还和你说过,多亏了他的情报,不然夏夏的魏国也不能亡得这么快。”
第47章 漂亮陛下18
柳白洛睁大双眼。
什、什么?
他是白夏?
不是说魏废帝是个臭名昭著的色中饿鬼吗?
强抢民男无恶不作,他的弟弟也深受其害。
魏废帝竟然这么漂亮。
那么他的弟弟在宫里就是和他……
柳白洛再看白夏时,见白夏已经换了另外一种表情。
漂亮的眼睛瞪着他,好像在控诉他的背叛、就是因为他,自己才从一国之君变成了曾经自己奴隶的阶下囚。
成为了别人后宅里的宠侍。
柳白洛抿了抿唇,“虽是魏废帝,但是你怎么能让他做你的宠侍?好歹曾经是一国之君,就是是阶下囚也该有尊严”
之前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每每写信,弟弟都说自己过得很好,后来魏国灭了,他弟弟伤心欲绝,要死要活要找小皇帝,也非常怨恨他通敌。
他怎么就没想到……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呢。
窦辛简直要气炸了!
你妈!
还在抹黑他,你他妈以为你有机会?
呵。
那就让你死了心!
窦辛努力让自己平息平息,终于脑子冷静下来,然后特别温柔的和白夏说:“夏夏,白洛是我表兄,他现在也是我们宋国的宰相,你们曾经好歹是君臣,他肯定对你很好,如果你想,我便向皇上请命,让他监管你,好不好?”
窦辛余光瞥见柳白洛的神情已经变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夏,仿佛就等着白夏同意然后把人带回去!
做梦!
这狗男人想得美!
哦,对了,家里还有个患了相思病的弟弟,三番五次来他这里闹过,说想要见白夏。
门都没有!
现在想把人带回去,是不是想让白夏做你们兄弟俩的宠侍?
可笑。
谁会想跟你?
白夏眼睛微红,冷冰冰的瞪着柳白洛,仿佛就是这个人把他害成了这样,白夏咬着牙一点也不愿意:“不要!我不想跟着吃里扒外的家伙!”白夏眼巴巴的看着窦辛,快要哭了一样,“你不会把我给他吧?我以后乖乖的不逃跑了,他一定会折磨死我的,我这么乖这么听话,你不要我了吗?”
窦辛是宋人,做他奴隶的时候被拿去窦过兽,李朝颜是宋国皇子,宋魏两国敌对,对付魏国没什么话说,可是柳白洛算什么?拿着他的俸禄叛国?
白夏才不要跟这种奸臣贼子,要是跟了一定会被害得很惨。
窦辛心都碎了,将人一把抱在怀里,已经匆忙的跑了起来,这边连忙让人送走了柳白洛。
他把白夏按在寝室的门板上,一边舔舐他的眼泪一边哄着,“宝贝夏夏,不哭了,我心都要碎了”他修长的手指穿插在白夏柔软冰凉的头发里,捧着他的脸反复亲吻,“我怎么会不要你?不哭不哭不难过,我们以后不见那些坏人,都怪我脑子一热说出那些话”他捉住白夏的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两个巴掌,“夏夏快打我几下出出气,别把自己气坏了”
白夏的手软绵绵的打起来也劲儿,但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打人,窦辛不哄他还好,一哄哭得更厉害。
从前在魏国时,没人敢这么哄着他,他可是一国之君,谁敢把他抱在怀里一边亲吻一边哄?从前没这么爱哭的。现在到了宋国,身份立马不同了,曾经的奴隶也能做了大将军搂着他亲吻和哄唤,本身就很是难受,如今这么黏黏糊糊一哄,委屈全部变成了眼泪,宛如山哄崩塌般哇哇大哭。
窦辛被他哭得心都碎了、魂都没了,恨不得回到刚才狠狠打自己几个巴掌,他不知道什么话让白夏难受了,反正每句话都不对,肯定是他哪里错了。
磨来磨去哄了好久才打着哭嗝停息,窦辛搂着他躺在塌上,盖着床软和的毯子,十分有耐心的和他说话。
“夏夏刚刚为什么要逃跑啊?”
白夏的睫毛湿哒哒的,看着他说,“我不想不想要那个刑罚。”
窦辛心说完了,我的技术真的出了大毛病了,他连忙问,“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夏夏告诉我我马上改好。”
白夏红着脸摸了摸肚子,“我不想、我不想生娃娃”
窦辛脑袋一卡,没跟上他说的话,琢磨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好小心翼翼问,“怎么会生娃娃?”
白夏突然来了脾气:“你还想骗我吗?我选的那个刑罚是会生娃娃的!我看过好几本那种书!而且不知道是那次你还说漏了嘴,说什么多来几次才怀孕!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怀孕,赶紧让大夫来看看我是不是有喜脉了!”白夏夸张的睁大眼睛,“男人生娃娃可是九死一生,疼得天崩地裂,我肯定会死的!”
窦辛哭笑不得,看白夏竟然一脸认真的、表情十分夸张、一本正经又特别生气的在说起这件事,他的心简直要被揉成了一团软乎乎的棉花,忍不住按着白夏亲了好几口。
他简直要可爱晕了。
但白夏被亲了好几口,又有要哭的趋势,他连忙放开他解释道:“你哪里看到的什么话本?怎么把你教成了这样?我上次是说笑的,你知不知道那种时候说那个简直简直了我是个正常男人,我可把持不住,根本没那回事,男人是不能生娃娃的!你给我说说你看了什么书?”
一会儿两个人就把书找出来研究。
窦辛把那书一瞧,已经知道了大半。
“这是有名的志怪,不信你看这本、这本,都是这个人写的,世上有妖精吗?有观音菩萨吗?你看看这个,小狐狸都变成人呢,这个宅子还能说话,能吗?”
白夏半信半疑,窦辛又让大夫给他把了脉,磨磨蹭蹭大半个月,又看了几些正常的书,才是消停了让他碰。
窦辛并不是整天在家和白夏耳鬓厮磨的,现在李朝颜特别想把他弄死,朝中早已分了两派,一派是以李朝颜马首是瞻,一派在观望新帝能不能崛起。
这边新帝已经封了窦辛为摄政王,武有窦辛手掌百万大军,文有柳白洛官居左相,只是窦辛和柳白洛的来路都很为人诟病,一个曾是魏国的宰相,有卖国的前科,一个曾是魏国的奴隶,虽然都算是宋国名门窦家之后,可是说起来路还是很有瑕疵。
再有,新帝才九岁,窦家两个人权倾朝野,窦辛已经封了摄政王,若是李朝颜败下,窦家挟天子以令诸侯是早晚的事。
老臣几乎都不占窦家这边,新帝又如何?反正是临时推出来的小孩,最重要的是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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