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椋裎
秦末这会也睡不着,就趴在楚赆的怀里,让他替自己揉腰。
这两天当真是又享受,又难受,偏偏他还拒绝不了那种本能的感觉。
楚赆的手从他的腰上捏着捏着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小腹上,轻轻的抚摸。
“末末,你说你这里会不会给我怀个崽崽啊?”
秦末被他逗笑,侧头在他颈侧上面咬了一口。
“我是男的,怎么怀?要是能怀怎么不是你给我怀一个啊?”
楚赆状似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明明我都那么卖力了,怎么就怀不上呢,看来我还是要在努力一点。”
秦末被他这副样子逗的笑出声来,想了想配合的道:“我看还是要找神医看看,指不定能给你三年生俩。”
秦末说的无意,楚赆却是微微垂了垂眸子。
找沈渔年?说不定还真的有用。
两个人许久没有靠在一起聊天了,又腻歪在一起说了一会话,楚赆看他这会心情好似还不错,才试探性的开口。
“末末,你失踪的时候去哪了?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秦末的身子猛然僵住,刚刚的笑也僵在脸上,然后慢慢的消失,他的眼眶微微的泛起一抹红。
想到在那个山洞里经历的事情,虽然时间也没多长,但还是让他觉得仿佛是死过一次一般。
顾君漓那时候的样子,估计会成为他这辈子的噩梦了。
秦末的眼泪又流下来,身子也微微的颤抖,看的楚赆心中一疼,立刻着急的凑上去吻他的眼角。
楚赆把他的眼泪吮干,又轻柔的把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我不问了,末末别想了,我再也不问了。”
“是顾君漓。”秦末忽然道,声音还带着颤抖的哽咽。
“什么?”
“是顾君漓把我劫走的,就在那个山洞里的,我出不去,拼命的撞也出不去,他用树枝狠狠的抽在我身上,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秦末满脑子都是那时候的画面,眸子无神的诉说,只是有眼泪不停的落下。
楚赆捧着他的脸颊轻轻的吻他,听着他的话心中一阵一阵的抽疼。
“不说了,我们不说了,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楚赆现在满心的懊恼,他不该问的,那些事不该上小狐狸再想起来的。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身体很热,很难受,然后就把顾君漓击伤了,就跑了。”秦末终于再也忍不住,紧紧的抱住楚赆大声的哭出来,“呜呜~末末好怕。”
楚赆也紧紧的回抱住他,轻轻的吻着他的发顶。
“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是我不好。”听着怀里人的哭声,楚赆的眼眶也微微泛红。
他疼到心坎里的人,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人那般虐待。
楚赆不敢想,要是小狐狸没有自己跑出来,他之后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小狐狸了。
他忽然就明白了,那天在山洞里,小狐狸为什么会忽然那样。
秦末微微摇头,声音带着哭腔,闷闷的从楚赆胸口传出来。
“不……不怪你,是我不听话。”
楚赆走之前明明叮嘱过,不准乱跑,乖乖等他回来的,可自己没有听,偷跑出去了。
所以不怪楚赆。
是他自己偷偷跑出去,遇上顾君漓的。
楚赆抱紧怀里的人,眸子渐渐的阴沉下来,因为新弟子测试时候顾君漓两天一夜的虐杀,楚赆就有一些芥蒂,但后来顾君漓又一直表现的极好。
但他没想到顾君漓会对他的小灵宠下手,他也有些难以置信。
怀里的人哭了许久,最后哭着哭着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楚赆轻轻的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俯身吻了吻他有些红肿的眼睛,才缓缓地掀开被子起身。
楚赆整理好衣服从床上起来,推门离开,径直向着顾君漓的房间而去。
他的小灵宠伤成那样,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走到三楼,推开顾君漓的门,里面却是没有人,楚赆皱了皱眉头,站了一会,旁边不远处的房门打开,沈渔年探出脑袋来。
“房间里两个人都不在,一大早就出去了。”沈渔年半靠在门框上悠悠的说道。
他早上下去吃早饭的时候遇见了,两个人身上都带了伤,也不知道为什么往外跑,他拦了,结果没人搭理他。
楚赆的目光沉沉的转向沈渔年。
“几时走的?”
“一大早就走了。”沈渔年道。
楚赆又站了一瞬,这会小狐狸发情期还没有过,他不能离开客栈,也只能等顾君漓回来。
只是他有些奇怪,这时候容仓跟着顾君漓出去做什么?
一整天,容仓跟顾君漓都没有回来,秦末还离不开楚赆,楚赆叮嘱了沈渔年两人回来了通知他,也就一直在房间里陪着秦末。
清晨,一身吻痕的人还在睡着,楚赆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怀里的人。
昨夜小狐狸又缠着他要了许久,一直到天都开始泛亮,才睡下,一时半会怕是也醒不了。
他轻吻了吻秦末有些红肿的唇,然后起身穿上衣服打开门,门外沈渔年靠在栏杆上,正在等他。
“回来了?”楚赆小声的问了一句,一边把门关上,随手设好结界。
“回来了,不过……出去了两个,回来一个。”沈渔年想了想又改口道,“一个也快死了。”
楚赆眉头皱起,没有听明白沈渔年的话。
沈渔年也没再解释,直接带着楚赆上楼,回自己房间。
到了房间,他指了指自己床上脸色惨败,唇角还带着血的容仓挑了挑眉。
“看看吧,我今早在门口捡回来的,死的差不多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
“他怎么会这个样子?”楚赆也有些意外,容仓是跟顾君漓一起出去的,“那顾君漓呢?”
沈渔年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大概是死了吧,毕竟这个也快了。”
楚赆凑到床边探上容仓脉搏,眉头渐渐的皱起,容仓身子虚弱的厉害,也感受不到身体里的灵力涌动。
“沈渔年你不是神医吗?治好他。”
沈渔年瞪大眼睛,指指自己:“满身魔气,灵力溃散,我怎么治好他,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楚赆拍拍衣服站起身来:“容仓交给你了,你要是治不好,我就让落仙山弟子散播消息,沈神医是浪得虚名。”
说完楚赆也不管沈渔年的表情,不紧不慢的走出房间,回去继续守着自己的小狐狸。
沈渔年在背后气愤的大声喊着:“楚赆你个不要脸的,砸我招牌。”
楚赆头都没回,面不改色的应承下来。
“嗯,所以你就听话的治好他把。”
面对如此不要脸的人,沈渔年头疼的要命,偏偏他因为之前死要面子,脖颈上的项圈还没解开,跑不了,还打不过楚赆,就只能留在这里被压榨。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又看向床上的人。
不是他不想治,确实是有一些麻烦。
第69章 家里的小醋坛子
容仓整整昏迷了三天,沈渔年用了不少法子才把他救过来,看着他缓缓睁开眼睛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容仓睁开眼,目光直直的望向床顶,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沈渔年坐在床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哎,你没事吧,傻了?”
容仓又闭上眼睛,认真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灵力,他尝试着再运起灵力,胸口传来刺痛,他猛的咳出一口血来,差点吐到沈渔年的身上。
沈渔年吓得赶紧躲到一边,受了惊吓的拍拍自己的胸口。
“你注意着点,我可就这一身衣服,你给我吐脏了我就穿你的。”
沈渔年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外表,衣服能遮体就好了,所以一身浅蓝色的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脏了就自己洗洗,第二天就干了,就算是不干,他也能穿,所以他还真的就没衣服换。
容仓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脸色苍白的厉害,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向沈渔年:“我的身体……如何?”
沈渔年张了张嘴,一时没有发出声音,过了一会才用故作轻松的语调道:“我可是神医,你当然没事,养一养保准活蹦乱跳。”
“我是问我的修为。”
容仓也是灵修多年,虽然天赋不算是上乘,比不得顾君漓那种天资极高的,但也不差,但现在他感觉到自己的灵力一点都用不了了。
饶是沈渔年能说,这会也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了,犹豫了一会他知道瞒不住,还是又坐回床边,低着头有些难以启齿。
这容仓大概真的是来砸他招牌的,他这次是真的无奈。
“你体内的灵力散了,而且魔气不能清除,以后怕是再也不能灵修了。”沈渔年悄悄看了看容仓的脸色,语气还有些愤愤的,“这伤你的怕是个傻子,竟然一掌把自己刚修的魔气都打进你体内了。”
这魔族的星魔之术,就是把自身的一缕魔气打入修士的体内,然后那一缕魔气在修者体内慢慢的蚕食他的修为,最后把修士的修为蚕食干净,破体而出,回到魔者的身上,用以壮大他。
但伤了容仓的不知道是哪个铁憨憨,自己刚修了一点魔气就想用星魔之术,结果把魔气全打入容仓体内,魔气除不了了。
这若是修为高者,自然知道魔气入体时就用自己的灵气包裹,过后再想办法去除,但容仓估计也是没有防备,魔气已经全部扩散到他体内了,化了他的灵修,所以他现在算得上是个废人了。
“再也不能灵修了?”容仓的眼眶慢慢的红了一圈,大概是觉得当着沈渔年的面哭出来丢脸,容仓扯过被子又侧躺着面向墙壁。
沈渔年僵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又戳了戳容仓。
“喂,我都守了你三天没睡了,你能不能把床还给我?”
沈渔年也知道这会容仓心情不佳,但他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容仓都醒了还抢他床。
“隔壁房间应当空着,麻烦先生去那边睡吧。”容仓现在并不想去那个房间。
沈渔年难得乖乖的起身,一直走出放门口,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房间,他凭什么走?
沈渔年又快步走回房间,扯开被子往床外侧一躺,把容仓往里推一推。
“我不去,我的床,我不走。”
容仓没有说话,只是往里靠了靠身子,给沈渔年留出位置。
两个人躺在床上,沈渔年打着哈欠去瞄容仓侧躺着的背影,心中猜测着他是不是在床里面偷偷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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