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听说我是黑山老妖
此时此刻,在这场宴会上见到林延枫,温凉微微有些意动,想要过去打声招呼。
但是看到他身边围着那么多谄媚的人,又觉得自己过去好像没什么意思,便待在自家姐姐身边,意兴阑珊。
他晃荡着自己杯中的红酒,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随意地扫着四周,然后便发现一个陌生男人正死死地盯着他们这边方向看。
温凉:?
恕他眼拙,不太认识这位仁兄,所以是在盯着他姐姐看吗?
温凉拧起眉头,直接转身换了个方向,挡住了那人的视线,下一秒就见那人神色一冷,冷冰冰地看了自己一眼。
实锤了,就是盯着他姐姐看。
长得人模狗样的,但是一副他姐欠他八百万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温凉仰头喝掉红酒,然后趁着姐姐跟另一个商场上的朋友寒暄完毕后,捅了捅她的手臂,示意她往那个方向看去。
“姐,你认识那个人吗?一直盯着你看。”
温束雪奇怪地咦了一声,顺着温凉提示的方向看去,下一秒,她的脸色大变,整个身体也僵住了。
温凉本来是不太在意的,但是他姐姐的反应太过于奇怪,让他忍不住正色了起来。
“姐,你认识他?”
温束雪深吸了一口气,冷着一张俏脸道,“不认识。”
“是吗?”
温凉觉得有些不信,自家姐姐向来都是笑脸待人,这一晚上的宴会,她笑得脸都僵了还在笑,唯独遇到这个男人冷起了脸,而那个男人在见到他姐姐见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之后,脸上的神色更加难看,这不就证明了他俩认识吗?
温凉顺手从路过的服务生那儿又拿了一杯酒,啧了一声,怀疑对方是不是他姐的前男友,所以两个人见面才会这样。
不过,如果她真的谈恋爱了的话,他不可能不知道呀。
就在温凉琢磨着的时候,那个男人冷脸走了过来,站在他们面前。
温凉也越来越能感受到,伴随着男人的靠近,他家姐姐的身体有多僵,捏着酒杯的手都泛白了,原本就有些冷冰冰的脸此时更是寒意遍布。
温凉:!!!
什么情况?
面前这个狗男人还真的是他姐姐的前男友不成?!
温凉立马有些挑剔地看向他,长得是人模狗样,但是那股子居高临下看人的感觉就叫人觉得挺不爽的。
就在温凉准备先发制人的时候,却见那男人对着他姐姐忽然开口道,“那天晚上是你吧?”
温凉:!!!
他咻的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姐姐,这短短的几个字,充满了天雷滚滚的狗血意味。
尤其是温凉是混娱乐圈的,脑洞不知道有多大。
他姐姐该不会是拿了什么一夜情带球跑的偶像狗血剧本
吧?!
所以她才会突然半夜回家,又是关了花店,又是打算接手公司,都是因为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温凉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这狗男人欺负了他姐姐,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过来找他姐麻烦,是觉得他家没人了吗?
在温凉捏起拳头,想要给他来一拳的时候,只听得他姐姐冷冷道,“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都不认识你,我们见过面吗?”
温凉:???
他仔细地看了自己姐姐的脸色一番,确认了他姐说的是假的。
那就说明这狗男人还真的欺负了他姐。
温凉这气更不顺了,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愤怒二字,手中的红酒杯也像是受到了主人怒气的浇灌,很努力地想要往狗男人的头上爬去。
下一秒,却见那狗男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链子,那链子从他手中坠下,明晃晃的一个雪字,格外的醒目。
温束雪不自觉地用手摸了一下脖子,原来那条项链是被他捡走了,难怪她怎么找都找不到。
温凉见到那条熟悉的项链,硬生生地把那句姐,这不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给憋了回去。
操tmd,实锤了。
但是他姐姐不愿意承认,那就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这狗男人欺负了姐姐。
他沉下脸,挡在了自家姐姐的面前,“先生,你哪位?”
陈铭严见自己拿出了项链,温束雪都无动于衷,还一副自己不认识他的样子,忍不住气笑了,“温束雪,这条链子难道不是你的吗?”
温束雪整个人都紧绷着,看着活着会喘气的陈铭严,她并没有做好真正面对他的心理准备。
但是让温束雪惊讶的是,这次对方瞧着好像没有失忆,真是可笑。
前世的自己对他那样贴心照顾,他醒来却失忆了。
重生后,她将他像拖死尸一样拖出去,脑袋磕在地板上砰砰直响,居然都没能让他失忆?
难不成这还负负得正了?
温束雪微微垂眸,将自己眸中翻滚的情绪给压了下来,然后刚要开口,却见挡在自己面前挺拔俊俏的弟弟出声了,“我说你到底是哪位?我姐都说不认识你了,你随便从哪里拿了条带着雪字的链子,就说是我姐的,你咋好意思的?”
“全华国名字带雪的人多了是了,你怎么就知道这是我姐姐的项链?”
“你是不是想碰瓷啊?”
温凉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姐姐长得好看,性格又好,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够肖想的。”
“你要是想当我姐夫,也得过五关斩六将,像这种莫名其妙拿一根项链就来碰瓷,想要跟我姐姐搭上话,那真的是太low了。”
看着面前这个男人那一副鄙夷的样子,陈铭严脸都绿了,他从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冷笑道,“碰瓷?追求?我看你是想屁吃!”
温凉瞪圆了眼睛,学着他那样冷笑三声,“我想屁吃?那到底是谁拿着一条项链挡在我们姐弟俩面前的?我说这位大哥,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做的事情怎么那么禽兽不如呀?”
温束雪在温凉身后,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语,忍不住轻笑出声。
是啊,怕什么?
她的家人都还在,她没有跟陈铭严搅和在一起,她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温束雪往旁边微微一挪,并排站在了温凉的身边,优雅而又疏离地看着气的脸色发青的陈铭严,“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弟弟说话就是太直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别跟小朋友一般见识。”
“只不过我弟弟有句话确实说的没错,全天下名字带雪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就能确定这根链子就是我的呢?”
“再者,连先生你自己都不确定这个链子的主人,就拿这一副莫名其妙的态度对待我们,也难怪我弟弟会生气。”
“不管先生你找这条链子的主人是想要做什么,我只有一个建议,那就是先生平时还是不要的这样盛气凌人,他人可没有我们姐弟俩这样好脾气。”
温凉在一旁附和道,“那可不?我这么斯文有礼,没有因为你的这个态度打你一拳,已经是世上难得了。”
陈铭严看着面前这姐弟俩舌灿莲花,颠倒黑白的模样,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对他点头示意之后,便优雅地从他身边离开,转而跟其他人说起了话。
陈铭严面色难堪地握紧了那条链子,他绝对没有找错,这个链子的主人就是温束雪。
前段时间,因为对头公司的报复,他不幸受了重伤,跌跌撞撞来到一家花房,他明明都已经被人救了,但是恍惚之间,那个人却又硬生生地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任由他惨上加惨,把他扔在了大街上。
要不是他手里还拽着这一条项链,他都会怀疑自己恍惚间醒来见到的那一幅画面是不是真的。
哪有人救了他,又将他扔出去的。
而他得救清醒后,第一时间就叫人去查那个花房。
花房的主人叫温束雪,是温家大小姐。
在见到温束雪照片的那一瞬间,陈铭严的心突然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很奇怪,这个女人似乎有种魔力,在见到照片的时候,内心的愤恨仿佛瞬间就烟消云散。
他想着,这么一个漂亮温柔的女人,在见到伤痕累累的自己,肯定会害怕,将他从花房搬到大街上,任由他自身自灭,恐怕也是说得通的。
就算是他的话,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救一个来路不明的重伤患者,万一牵连到自己了怎么办?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可是看着将自己从大街上救了回来,趴在病床旁又守了他好几天的孙雅雅,陈铭严心中却不是滋味。
孙雅雅都能做到,她为什么做不到?
但是这个念头刚一闪过的时候,陈铭严就觉得自己是有些想多了。
孙雅雅能够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他,是因为她喜欢他。
可以说,他让孙雅雅当着他的面去跳楼,孙雅雅二话不说就能做到。
而温束雪呢,她只是陌生人而已。
他凭什么能拿孙雅雅的标准来对待她呢?
可明明他都为她找了这么多的借口,只要再见面的时候,温束雪好好跟他解释一番,他就会不计较的,可偏偏温束雪面对他的时候,却还装出一副没有见过他的样子。
她怎么能那么狠心?!
果然,女人是不能宠的。
一宠就会蹬鼻子上脸。
对于陈铭严心中所脑补的那些,温束雪是一概不知,接下去的后半场,她虽然依旧与人笑语晏晏,但是内心的思绪都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好不容易结束了,她还没来得及松了口气,便听到自家弟弟严肃地质问,“姐,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链子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我肯定没有看错。”
“他说的那一晚是什么?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看着自家弟弟一副只要她点头,就立马去把那个男人宰掉的样子,温束雪心中有股暖流缓缓滑过,她摇了摇头道,“没有,他没有欺负我,我真的不认识他。”
温凉气鼓鼓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那么好骗?那链子可是我亲自设计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你没跟我说实话。”
温束雪连忙道,“我没说谎,我是真的不认识他,但是我见过他。”
温凉哼哼,一副你编你继续编的样子。
温束雪无奈道,“你还记得那次我半夜回来的事情吗?”
温凉点点头,“我当然记得。”
“没错,就是那天半夜,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我的花房,身上都是伤口,瞧着甚是吓人。”
“我惊呆了,连忙就将他搬出了花房。”
“可能就是在搬的过程中,我的链子不小心掉了,被那个男人捡到。”
“所以这个男人才会拿链子来找我,可能是因为我见死不救,所以他生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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