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短短
“你怎么不早说。”
段宗主火急火燎走出屋子,往待客的前厅走去,踏入门槛看见道骨仙风的背影,只是这么站着都透着斐然气质。
“仙师。”
段宗主忙上前行礼,殷见寒摆摆手示意他无需如此。
他没有同段宗主客套,开门见山问。“上回我拜托段宗主帮忙的事……”
果然是为这件事而来。
段宗主为难道。
“仙师,那什么……我没把人留住。”
殷见寒没接话,等着段宗主继续。
“那位路仙师醒了之后,坚定地要参加仙门大试,我也没想到他会被容衔祖师选中。”
殷见寒神色平静,道。
“我知晓。”
段宗主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幸好不是来要人的,他又问。“仙师这次前来是为了?”
“我上回来是何时?”
“啊?”段宗主没想仙师问的竟是这个问题,但没多考虑就道,“五月初九。”
殷见寒看了他一眼,段宗主解释道。“是这样,我每月初八都会带着家人到敬承寺和那儿的僧人一同施粥,还会在那住上一日。”
“仙师来的那日,我们一家正从敬承寺回来。”
殷见寒点头,又问。
“冰棺可还在?”
“在,还在后山。”段宗主问,“要带仙师去看看吗?”
段宗主也不太明白,人都醒了,仙师直接去找人就是,为何还要看冰棺。
屏退了小厮后,段宗主独自带着殷见寒来到后山冷泉,“到了,当时仙尊便让我将冰棺置放于此。”
殷见寒看着没有半点印象的山门,抬脚走了进去。
幽幽的寒气从冷泉散出,这个山洞都缠绕着丝丝冷意,殷见寒不畏寒,走到冰棺前。
检查了冰棺,不是外力破坏打开的。
“仙师?这……”
殷见寒一挥手,冰棺凭空消失,段宗主还没来得及惊叹,冰棺变成掌心大小,正躺在殷见寒手里,又被他收入储物袋。
“仙师,那位路仙师让我儿代为传话,若您来寻他,可以去妄川宗找他。”
殷见寒点头,道了声谢。
段宗主顿时觉得殷见寒其实客气有礼,不太难相处,但来自实力的碾压,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回去的路上,段宗主在前面带路,殷见寒走在后面。
“那位贵客又来了。”
“是那位路仙师吗?”侍女有几分兴奋,“我还不知道他上回说的那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他今晚会留宿吗?老爷还会派我去照顾他吗?”
“不是那位路仙师,是另一位。”
“哦。”
那侍女遗憾,她之前被段宗主派去照顾路仙师的饮食起居,对他的印象自然更为深刻。
“我还以为是路仙师,说起来路仙师长得好看,又好相处。我听说,当时老爷还将他错认成那不成器的表弟。”
殷见寒脚步一顿,段宗主顿时紧张起来,“不是!”
“那日洞内昏暗,我没注意看,不知道路仙师是从冰棺里出来,还以为是我儿子带回进来的……”
殷见寒的打断段宗主的解释,“为何会错认?”
段宗主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个侍女会偏在这个时候闲言碎语,平日在府邸安逸惯了,连客人来了都不知道警惕些。
“其实没有那么像,就是有几分神似。但是我那表弟哪里配得上和路仙师相比,他……”
段宗主平日都是被他人吹嘘,还是第一次吹嘘别人,难免经验不足,卡壳好久都没接上话。
“他在府上吗?”殷见寒道。
“仙师是说我的表弟吗?”
殷见寒应了一声,段宗主道,“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段宗主又把应付路怀雪的那套说辞拿了出来,“我那不成器的表弟心性不定,不肯吃苦修行。一门心思想要入魔窟,想要嫁与魔尊重如烨。”
“重如烨两百年前便被容衔祖师封印在魔窟,我那表弟……”
殷见寒眉头微蹙。
“想入魔窟?”
段宗主垂眸不敢同殷见寒对视,段宗主心虚,在殷见寒冰冷的视线下,终于道出实情。
“好吧,当年我父亲不喜这个这个成天惹事的侄子,在他成年后便将人赶了出去。”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被魔族的人掳走了。”
“当年妖魔大战,魔尊胜战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迎娶了十七个貌美新娘。”
这些新娘里有男有女,只听说各个容貌过人,其余未曾听说。
“他叫什么名字。”
段宗主不明白殷见寒为什么问起他表弟的名字,“他姓路,单名一个玉。”
段宗主紧张到不敢出声,悄悄打量仙师的反应。
却见仙师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
段宗主惊愕,再看时,仙师已经恢复了漠然的神色,好像那一瞬只是他的错觉。
那管家站在一旁迎了上来。
“奇怪!仙师为何对路玉的事情这么上心。”
段宗主思索下,“大概是听到相似。”
提到不成器的表弟,段宗主又道,“说起来,路玉长得确实好看,要不然当时也不会被魔族掳走。”
管家道。
“未必是掳走。”
“什么意思?”段宗主疑惑。
管家解释,“宗主年少只顾修行,那路玉心术不正,他知道自己终究不是段家的的人,便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几次勾。引尊主的客人。这才惹怒尊主,将其赶出去。”
段宗主惊诧,怪不得。
“所以你的意思是?”
“说是掳走,也许是自己找上门的。”管家说完,又道。
“当时魔族横行,魔奴还欲抢徐家小姐,后来徐家不知从哪找了个相似的替身,这才逃过一劫。”
“就你知道的多。”
……
路怀雪在茶楼呆得无聊,听闻隔壁桌再聊八卦,主动地递了一叠点心过去,愉快地听起了趣事。
“他为什么要蒙面?”路怀雪问。
几个人路怀雪问倒了,好一会才道。“做好事不留名?”
“既不留名,又为何故意摘下面具?”
“不是故意。”几个人顿了下,道:“是不小心。”
“每次都不小心?”路怀雪认真同他们辩论,“第一次意外掉了面具,第二次又是意外还有第三次和第四次,次次都是意外?”
几人:“……”完了,他们竟然被说服了。
“不过,他确实是在行好事。”
听路怀雪这么说,几人跟着道,“确实,这位散修行踪飘忽不定,但哪里有危机,他就在哪里。”
听完始末,路怀雪便不再加入探讨,转回了自己的位置。
“关于那位散修,会成为茶余饭后的热议,不完全是因为他几次助人。”
“那是为什么?”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男人得意一笑,“承认吧,我的消息比你们灵通。”
“别卖关子,快说。”
路怀雪竖起耳朵。
“据说他的长相神似容玉祖师。”
路怀雪顿住了。
和他长得像?
不对。
路怀雪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没有忍住原主,只能是原主生前不以真容示人。
或许是易容,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所以,他顶着这幅面容,且在众人眼里是个已死之人,自然没人会把他和容玉关联在一起。
“有多像?”
“不夸张的说,几乎一模一样。”
“别乱说。”
“容玉祖师戴着面具,话本里描述的外貌是写书人杜撰的,画像是按照话本里描绘的,未必是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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