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假酒喝了头疼
这些消息,女皇陛下老早就派暗卫出去探查过了,许若轻有一间作坊,那作坊守卫十分森严。
而每次上京城里的商铺有上新的琉璃,那个作坊就会有所动静。
不难看出,这许若轻已经掌握了琉璃的制作方式。
这可就是一颗摇钱树啊。
国库实在是太穷了,女皇陛下以前虽然也眼热,但他们到底是君臣,哪有女皇去抢夺臣子的生财之道呢?
可现在不一样了,许若轻抗旨不遵,若是拿不出一个说法,他这个女皇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许若轻可不知道女皇陛下已经在打他玻璃作坊的主意了,但他看得出女皇陛下刚才眼底流露出来的失望。
没有见识过水泥的真正用途,自然看不到它真正的价值。
许若轻又把自己带过来的东西一一摆在面前。
有一坨是两块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石砖拼接在一起的东西,还有一块平平整整的,像是灰色的石板?
剩下的还有一个小布袋,布袋里装的是什么?灰扑扑的,像是泥还是沙?
“女皇陛下请看。”许若轻指着两块石砖拼接的那一坨,“建造房子,甚至是建造城墙,这水泥用于粘合,是最合适不过的材料,他几乎坚不可摧,大大的增加了房屋的使用年限。”
还能用在军事防御上面,但他不能说,他一个男子,是不应该懂什么军事的。
女皇陛下起了点儿兴致,招来了门外站岗的侍卫,让他用刀试试能不能把这两块联合在一起的石砖劈开。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确实是坚固。
许若轻又指着另外一块像石板一样的东西,“这并非是石板,而是用水泥做的水泥板,如果用这水泥修路,那大婴所有的道路都会变得十分平坦,大大的减少了百姓出行的困难。”
这下老元帅也坐不住了,他几乎打了一辈子的仗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大家都懂。
但往往就是粮草运输的途中会出各种各样的意外,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路太难走了。
特别是下雨天,车轮会陷进泥泞里,行动十分缓慢。
如果大婴的官道都能修成如这水泥一般的道路……
嘶-这东西有点厉害啊。
老元帅的双手微微颤抖,“许家公子,这水泥的造价几何?”
如果水泥的造价太过于昂贵,那这水泥也如同鸡肋。
国库根本拿不出多少钱来修路。
许若轻又直接将自己写好的配方成了上去,“造价十分低廉,只要生产和速度跟得上,假以时日,普通百姓修房子也能用得起水泥。”
女皇陛下何老元帅心底大骇。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许若轻为了拒婚,居然拿出了这么重要的配方。
先前还在打人家琉璃作坊主意的皇后娘娘,此刻她的精神已经完全被这水泥所吸引住了。
女皇陛下和老元帅两人看着这个配方,商量了许久。
水泥造价确实低廉,但如果要给全国官道都修上水泥路,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这时候许若轻又把小白哥哥曾经给皇后娘娘说的办法讲了出来。
修路是惠及民生的事情,商人用钱搏个好名声,百姓以工代赋。
女皇陛下听完凤颜大悦,连说了三个好字。
许若轻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说完了水泥的事情,这才到今天真正的主题。
“许若轻,朕问你,你为何会拒绝朕的赐婚?”
“回禀陛下,臣下曾经招过赘妻,算不得清白人家,配不上女君侧妃之位,若是让百姓们知道女君取了个二婚男子,恐怕也不太好听。”
许若轻说的冠冕堂皇。
“也罢。”女皇陛下已经有了台阶可以下,自然不会揪着这事情不放了。
她道:“是朕草率了,赐婚的事情如今也还没传出去,如此,这桩婚事便不作数吧!”
“叩谢女皇陛下的恩典。”许若轻直接行了个大礼。
女皇陛下想着,昨天的那内侍回来说许若轻有了喜欢的人,那今日便好事成双,再赐个婚也是不错的。
就看对方是什么身份了。
倘若对方的身份不合适……
老元帅是三朝元老了,也是女皇近臣,女皇陛下的一举一动,她心里都有数。
“女皇陛下!”老元帅站起身行了个礼,“刚好凑巧,老臣今日来也是为了让陛下赐婚的。”
“噢?说来听听?”
老元帅顿时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臣的纪大了,臣的女儿们也都战死在了沙场,晚年难免孤寡,前些时日结识了一品茂才华都十分出众的青年女子,臣便收了她当义女,我那义女爱慕许侯爷,但说不出口,便求着老臣来请陛下赐婚,还说什么哪怕是入赘也在所不惜。”
“是什么样的青年才女能让朕的老元帅甘心收其为义女?”女皇陛下心里想着,如果许若轻真的能跟老元帅的义女成婚,那实际上跟嫁给女君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总归不会便宜了外人。
老元帅侃侃而谈,就差把自己那义女吹上天了。
而还跪在地上的许若轻却心底冰凉,藏在衣袖里的手指都在颤抖。
老元帅对他们许家有恩,他愿意用别的方式去报答,但绝不可能用自己的婚姻去妥协。
这一会儿他脑子转的飞快,这才进献了水泥,他要拿出什么东西才能让老元帅打消念头呢?
火药?
这不行。
小白哥哥说过,他们现在还处于冷兵器的时代,如果他过早将热武器拿出来,对民生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还能用别的什么东西吗?
对了,还有百炼钢!
钢刀,可比现在的铁刀锋利耐用太多了。
许若轻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老元帅就赶紧给他使了个眼神。
“说起来,我那义女于许侯爷也算是竹马青梅了。”老元帅施施然地说道:“虽然我那义女的出身不好,以前只是许家的家奴,但她现在也是自由身了,还成了本帅的义女,这身份要入赘许家,也不算辱没了许家。”
许若轻心底震颤,与他竹马青梅一起长大的,还是许家曾经的家奴,那只有他诺风姐了。
可是,可是诺风姐怎么会成老元帅的义女呢?
老元帅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这一对儿有情人也算是命运多舛了。
昨日,那许诺风求到他跟前来,让他想想办法,能让女皇陛下收回赐婚的旨意。
自从方便面生意的开始,元帅府和许诺风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许诺风偶尔也会来元帅府,陪她这个孤寡老人喝两杯,而她也确实欣赏许诺风的行事作风。
多方考量之后,他就收了许诺风当自己的义女。
如若不然,许诺风如今还是许家明面上的管家,管家跟主子成婚,这要如何说得过去?
“老朽且问你,是否愿意娶了我那不争气的义女?”老元帅掩面羞愧,“我那义女自知出身低微,能求个入赘就好,不求许侯爷嫁给他。”
许若卿脸颊泛起了微微的薄红,难得露出几分小男儿的做派。
羞羞涩涩,扭扭捏捏的,“阿轻自然是愿意的。”
女皇陛下看懂了这两人的眉眼官司,敢情这两人今天就是来她面前演了一出戏?
老元帅一家几代都是纯臣,可以说没有老元帅一家几代的牺牲,也就没有大婴如今的和平。
虽说功高盖主,但女皇陛下却从来不忌惮元帅。
至于元帅的义女,女皇陛下心底也有数,估计也就是个权宜之计罢了。
罢了罢了,这事情给搞的,好像她这个女皇像是恶人似的。
不就是成全一对有情人吗?
“来人,拟旨。”
许侯爷和老元帅义女被女皇赐婚的圣旨很快就在上京城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许诺风不是许侯爷的管家吗?管家跟主子成婚?”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许诺风很早之前就已经是自由身了,之前她也是看许侯爷一介男流,这才看在往日主仆的情分下,替许侯爷打理许家的生意罢了。”
“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入了老元帅的眼,还被老元帅收为了义女,不可思议。”
“你们吃过方便面吗?那其实就是许诺风自个儿的生意,不是许家的生意。”
“原来如此,那方便面卖得如此便宜,那许诺风也算是有义之士了。”
……
元帅义女,入赘二婚的许侯爷。两人身份也合适。
如此,关于许侯爷婚事的事情就落下了帷幕。
女皇陛下赐婚,说的是让他们择日完婚。
择日,要择哪一日,还得再商量商量。
许府里。
一对刚刚才表明心意的小情侣,红着脸对立而坐。
一个眼神胜过千言万语。
“诺风姐,为何你突然成了老元帅的义女了?”许若轻还是好奇。
他原本也打算着等女皇陛下收回赐婚的旨意,然后再表明自己已经有了爱慕之人,不日将会迎娶爱慕之人入赘许家。
这也算是把之前它放出去只招赘妻的话给坐实了。
不过这赘妻的事儿,他俩心里清楚就行,反正他俩都姓许,家里的生意也早就交给了诺风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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