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人北
“我们已经约定时间,那么就必须达到约定时间才能放人,这是规矩。不管是谁,哪怕你们六个来了也一样,在这里除非你的实力达到半神级乃至以上,否则谁也不能打破这里的规则。”
洛赫拉说这句话时充满自傲,他也有这个傲气的本钱。
他本身不是圣级,但他的祖父是。
他的祖父当年在知识之城也是鼎鼎大名,只不过运气不太好,没能在那场灾难中及时逃出来。
但洛赫拉祖父给自己的家族留下了宝贵的遗产,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圣级卷轴魔法塔。
这座实际是一张圣级卷轴的魔法塔现在已经被洛赫拉彻底掌控,化身为赌命比试场。
这里不仅可以做卷轴比试,也可以进行其他方式的赌命,来这里进行赌斗的超凡者很多,这个赌斗场也是洛赫拉的重要经济来源之一。
“我担心有人冒充你安排的赌斗者找我们的学生进行比斗,如果实力相差太大,那些孩子会很吃亏,如果侵入者不怀好意,那些孩子就很危险了。”古总会长始终很稳。
“那又怎样呢?”洛赫拉脸上带出一点恶意的笑容:“你们不是想要锻炼学生吗,没有极致的危险,又怎么能逼出一个人真正的潜力和实力?我看那些孩子都太放松了,来我这里比试,也跟玩耍一样。”
“那是他们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这也是我们说好的,不要说得太清楚,免得让那些孩子过于紧张。”古总会长一顿,“我知道你对你的赌斗场防御能力很有自信,但那些人很可能和屠魔教、和长生会有关。你知道这些人有多难缠。比如变形术。”
“我不管他是掌握了变形术,还是喝了变形药剂,亦或使用了变形卷轴,只要赌斗场没有查出他的身份有异,他就有资格参加赌斗。”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安排的人被人替代?”
“你不用激将我。”洛赫拉露出讽刺的笑,“伟大的古总会长,是你们的保护措施出现问题,才会让人从幻境考场侵入。”
“真的是从幻境考场吗?那个侵入者出现的时候,正是你打开赌斗场的时候。”
“你想说对方之前就进入了我的赌斗场?”洛赫拉冷笑:“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这场比试会关系到我,并且知道我安排了赌斗场作为最后一环?”
古总会长声音平稳:“我想过,我们六个人之间基本不可能出现内鬼,我们的地位和身份,以及我们掌握的权力,已经让我们没必要和任何人合作,别人不知道,但我们知道,我们正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我的两位父亲已经先一步出发,为我们去探寻那种可能。”
听古永镇提到他的两位父亲,一脸傲慢神色的洛赫拉微微端正了坐姿,那两位值得双月星任何人尊重。
也正是因为那两位探寻到了某种可能,他们这些人才会和六大公会合作,没有被另外一批人给拉扯过去。
只是也怪不得某些人立场不坚定,只因为那边经常能看到一些实质性的发展,而那两位却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一日复一日看不到尽头的等待下仍旧能保持那份耐心。
除非六大公会拿出某些更关键、更能说服人的事实。
古总会长始终不紧不慢,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内鬼,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有人得知了我们的剧本,先一步进入了你的赌斗场。”
“剧本又是谁泄露的?”
“任何人都有可能,无意的可能性远超有意。而且知道剧本的人不止我们六人,还有各大学校的裁判和一些相关人士,包括阁下你在内。”
洛赫拉的眉毛竖了起来:“你是想说是我这边泄露了你们的具体安排吗?”
“那就要问问你有没有把相关安排跟别人提及了。”古总会长淡淡道。
洛赫拉刚要说什么,又闭上嘴。他微微蹙起眉头,他不喜欢说谎,因为需要做某些安排,他确实跟一些人提过各校大比最后一环要在他的赌斗场进行的事。
另外他还要找合适的赌斗者做为那些学生的对手。
涉及的人员一多,保密性自然会降低,这不是契约就能防得住的。就算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详细,就算所有人都没有说出他们知道的全部信息,但每个人说一点点,有意者东拼西凑下也能拼凑出一个大概内容。
“不要妄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在我身上,如果你们这样搞,以后可没人敢和你们合作。”洛赫拉森森道。
“你也不要说得你好像在义务劳动,如果报酬不足够打动你,你也不会选择和我们合作。既然拿了好处,自然也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古总会长说话还是那个声调,但他的态度却很强硬。
洛赫拉腾地站起,“我们两方一起自查。”
“自查是一方面,我希望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把那些孩子接出来。”
“不行!时间定下就必须遵守,这是规则,一旦决定,就是我也不能改变。”
两位大佬互视。
巨人的身体非常有压迫感。
洛赫拉为了减少这份压迫,他操纵椅子飞了起来,如今他就悬空站在椅子前面。
洛赫拉看到了古永镇眼中的认真,这位在用眼神告诉他,为了那些孩子,他会不惜和他开战。
洛赫拉退了一步,他的实力比起这位还是有所不如,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得罪那些超凡者学校的大佬们,更何况那可不是一座两座学校。
天知道那些学校里都隐藏着什么怪物!
“事先定下的比试规则,我确实没有办法修改,除非我有实力打破这张圣级卷轴的防御,但我做不到。但我可以答应你,一旦那些孩子出现危险……一旦他们无法应付,我会立刻把他们保护起来,绝不让侵入者伤害其、或把人带走,直到约定的比试时间结束。”
古总会长提出条件:“我需要我这边有随时进入你的比斗场救人的权力。”
洛赫拉就是不想给这个,但古永镇的意思也很明显,他也无法全盘相信洛赫拉,所以必须也要有救护参赛学生的权力。
“名额,我要再加一个名额。”洛赫拉提出条件。
古总会长沉默,过了一会儿,沉重地道:“给你多增加一个,别人那里就要减少一个。”
“我不管,这是我的最后条件。我就问你,你们六个人各自的魔法塔,会给予我随便进出的权力吗?哪怕只有一段时间。”
“好,我可以答应你。但如果那些孩子遇到危险时,你没能及时救助他们,那么别说这个多增加的名额,包括我们原来答应的,你也别想要了。”
“你这个……!”洛赫拉子爵骂了一连串脏话,但最后双方还是达成了协议。
古总会长达到目的就离开了,洛赫拉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您真的决定彻底站到六大公会那边吗?”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分不清女声还是男声。
洛赫拉没说话。
那道幽幽的声音又说道:“如果他们失败了呢?如果另一方才是对的呢?您……可已经不年轻了,而我并不想再换一个主人。”
洛赫拉不太愉快地整理了下衣领,人也落到地面。
“可我也不想换一具身体,我对我的身体很满意。”
“如果他们有办法让您重返青春呢?”
“……那就等到他们做到再说吧。三秒钟,我最多只能给他们这么多时间。”洛赫拉一挥手:“另外,处理干净点,我不想被那几个抓到什么把柄。”
“您请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洛赫拉身影消失,他并不觉得自己左右逢源有什么错,他只是不想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而已。
而且那边答应他,他们只会对一个参赛者动手。
只是一个而已。
那么多学生,少一个又能怎样?
再说他并没有给与多余帮助,如果那个学生真的厉害,那就坚持过那三秒钟,只要坚持过去,他必然能得救。
一只小虫子从地面飞起来,这只虫子的能量太低微了,低微到被这个卷轴比斗场的防御能力直接忽视的地步。
同样,比斗场的其他地方也有这些小虫子出没,但它们飞行得悄无声息,也不去攻击谁,就好像尘埃一样。
而这时,王叶已经进入了第四轮比斗。
除了王叶,其他参赛者也陆陆续续进入赌斗场。
王叶这时还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他就是觉得这里的比试才更像比试,紧迫感很强。
他和前面的三轮比斗者都是一轮定胜负,绘制要求的卷轴,然后对攻。
谁的卷轴更强,不需要评判者,直接从攻击结果就能看出来。
王叶连赢三轮,得到了三枚四级魔晶,这让他还挺高兴。
他甚至想,如果前面的比试也都这样就好了。
小光落到他的头发上,一人一虫建立了精神联系,浮游光虫和小光看到和听到的一切也传入王叶脑中。
王叶脸上表情没做任何改变,就好像不知道他正在危险中,也不知道那位洛赫拉子爵给了侵入者三秒钟的全场无防御时间。
“咿咿!”我们可以开吃吗?这里有很多好吃的~。
“当然可以。本来我还想老老实实比赛过关,再争取拿到奖励。但主人家都这么‘好客’了,我们要不回应一二,岂不是很对不起这位子爵大人的热情?”
王叶直接用精神联系对小光道:“去吧,想吃什么吃什么,顺便帮我找找学习之心,我想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但安全第一,小心别引起这个比斗场的防御攻击。”
“咿!”你不用担心我们,先担心你自己吧。有什么消息我再传给你~
小光悠忽飞走。
王叶打开了因果卷。
有侵入者?很好,只要对他有恶意并开始实施,因果卷上就一定会出现对方的信息。
呵!果然出现了。
污染的树人?
这是什么鬼东西?
王叶好奇之下,精神力触摸这个因果者的名字。
污染的树人,拜月教十二月主第三月主,春木上国国主伯思圣分身。树人本身的意识已经消失,伯思圣的意识操控了这具树人和人类互相融合的身体。
其人十分擅长变形术、精神攻击和卷轴,并能通过树根悄悄吸收他人生命力和精神力。
王叶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
这位国主这么碉堡的吗?竟然给自己弄了一具树人和人类的融合分身?能力还这么厉害。
怪不得一直没有人怀疑这位国主,原来他在外面行动用的都是这具身体。
王叶再看这位对他出手的目的,竟然是好奇他为何能在千木之毒下坚持这么久还没有变成白痴,加上他小小年纪擅长多门专业知识,这位……姑且称他为三月主,似乎怀疑他的身体和精神核比较特殊,想要抓过去研究,更想吞噬他的精神力。
另外就是这位中了诅咒,生命力大量流失,他急需要补充生命力。
这位应该不止瞄上了他,还瞄上了其他参赛者,尤其是一些寿命较长的种族的学生。
那么这位进来又是伪装了什么身份?
他要怎么料理对方?
不用说这位三月主的实力肯定比他强,他正面杠肯定杠不过。
尤其比斗场的主人洛赫拉子爵还不要脸地给对方开放了三秒钟的无防御时间,在这个时间内,只要对方抓住他、再使用传送卷轴,他们眨眼就会离开比斗场。
所以他必须要防备这点,必要时暴露空间也在所不惜。
如果能反坑对方一把就好了,那可是树人,虽然是融合体,还是被污染的树人,但那也是树人。说不定可以弄来给小云当养料。
哟哟哟,说曹操到曹操就到,第四名比斗者出现了。
这位比斗者看起来文质彬彬,他没有穿魔法师衣袍,但一身似麻非麻的衣服和一双简单布鞋,看起来和廉价没有丝毫关系。
这人就连站在那里,姿态都比别人优雅得多,那是一种特意训练出来、刻到骨子里的姿态,放松但并没有垮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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